119、就不怕她知道你和我真的已經……而誤會
119、就不怕她知道你和我真的已經……而誤會你嗎?(萬更)
一路從玄關進了來,洛嫿瞧客廳里沒人,便將手上的包隨意地丟到客廳沙發,直接走向發出聲音的廚房。
她的身上是一件紅黑格襯衫,外搭超長毛衣,下擺的不規則性洋溢著青春與時尚,更顯得她身姿修長。底下是黑色的打底//褲配黑色短靴,整個人都融匯著身為明星的時尚與休閑兼容的元素。
「衍止,你幫我媽在做飯?」
瞧見廚房內溫馨和諧的一幕,洛嫿免不了一怔。
她從未想到,蘇衍止會為了趙姨,做到如此地步。
完全以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敬重,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若他當真是因為當年地震中沒能及時找到趙姨讓她這些年來遭受了那麼多苦難而有些內疚,很顯然不必如此。
這其中,也許有著她並不知曉的其它情況。
蘇衍止並未理會洛嫿的提問,腦子裡倒是徘徊著她剛剛說的話。
她是因為Mike聽了丹尼斯提起他在這兒,所以才過了來?
丹尼斯和Mike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無話不談了?
「洛洛你可算是來了,衍止正幫媽做菜呢。正好正好,咱們晚上一道兒吃,也熱熱鬧鬧一下。」
這麼多天總算是見到閨女來看自己了,洛母欣喜若狂。
想要上去抱抱她,可瞧著自己身上圍著的圍裙,又瞧了瞧手上正忙活著殺的魚,便只是訕訕地笑著。臉上的慈愛與關心,卻是擋也擋不住。
「媽,要不我也來幫你們吧。您告訴我需要做哪些,我……」
見蘇衍止一直沒轉過頭理她,洛嫿有些不自在,總覺得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比喻粗俗不堪,可她,卻真真切切有了如此感受。
蘇衍止在躲著她,她可以感受得出來。
「哪兒需要你幫忙啊,你趕緊去坐著看會兒電視,我和衍止馬上就好。」
手上將土豆切成片狀,蘇衍止總算是抽空望向她。
只不過,瞧見洛嫿的那一身裝扮時,忍不住抿了抿薄唇。
「你的鞋子去換一下。」
突如其來的話,讓洛嫿有些始料未及。
話的內容,讓她明顯有些不解。
換鞋?
她的鞋子穿得不是好好的?
可很快,她便明白了,人家這是讓她換上拖鞋。
也是,剛剛知曉他在這兒,她生怕與他錯過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一打開門便一頭扎了進來,哪兒顧得上什麼換鞋啊。
沒想到,蘇衍止那雙眼卻似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犯的這絲不易察覺的錯。
「我馬上去換。」
「換什麼換啊。這房間我都沒怎麼打掃。洛洛你就穿你現在穿的鞋就行了。媽覺得這鞋真配你,把我們家洛洛襯得更漂亮了。」
不會太多華麗的辭藻,可洛母說的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
母親愛女兒的心態,可想而知。
「媽,我這鞋在外頭到處走沾染了不少塵土,可不能將您辛辛苦苦拖的地板弄髒了。還是衍止提醒得對,我這就去換。」
人,便已快步往外頭走去。
甚至在換好鞋后,還主動去洗浴間翻找拖地桶,打了水便開始用旋轉拖把打掃起客廳來。
賢惠勤勞,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
洛母瞧在眼裡頭,默默點頭,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
閨女到底還是心疼她的。
只不過,她的工作太忙,平時總是不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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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高級病房。
陌希挺著一條石膏腿,在床上吃著黎媽特意為她煲的骨頭湯。
之前腳打了石膏,她可以出院療養,除了形象難看些,照樣走動。
可現在,吊起的腿終於被放了下來,打著石膏腿,她卻反倒被限制了自由。
一直被這麼強制性地留在醫院休養。
再這麼被拘束在一個空間,她只覺得整個人都頹廢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是,終於不用再忍受蘇衍止那極具羞辱身心的把尿行為了。
「黎媽,其實我就是走路不方便,可拿著拐就什麼都不愁了。你真的不用晚上留下來照顧我的。」
讓黎媽這麼大的年紀還來照顧還有自我行為能力的她,陌希只覺得愧疚萬分。
「小希,你可千萬別跟我這麼客氣。你早點好了,岩岩才能不用總是巴望著往醫院跑。老爺子也能安下心來。少爺呢,也能夠不用再每天趕醫院這麼辛苦。」
提到蘇衍止,黎媽倒是忍不住多了句嘴:「也不知道今天少爺去哪兒了,說是來醫院,連個人影也不見。」
回家去煲湯的時候,聽岩岩提起少爺不回去吃飯了,說是在陪小希。
可醫院哪兒有他的人影?
這話,她自然是不敢提的。
這夫妻倆最近總是不對盤,話里夾槍帶棒。
其他人瞧不出來,可他們這些過來人卻是明白的。
這小兩口啊,這是鬧矛盾呢。
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陌希躺在床上刷新微博和朋友圈。
可她若知曉這一刷新之後會讓自己瞧見不該瞧見的,那她寧可什麼都沒瞧見。
微信朋友圈,一個個都按照時間顯示著各自的動態。
而她,好巧不巧,便偏偏瞧見了「小學同學」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更新的動態。
「小學同學」這個微信昵稱,她怎麼可能陌生?
三番兩次給她發送引人遐想的文字及照片、視頻。
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蘇衍止背著她到底出/軌到了何種程度。
只可惜,視頻太過於昏暗,除了過於引人遐想的聲音,看不真切。
這最好的直接證據,就這樣被浪費了。
面對她懷疑這號是洛嫿的控訴,蘇衍止倒是去查了這位「小學同學」。只不過,很顯然是為了維護她,遲遲沒有給出任何的調查結果。
他沒什麼表示,那她也便沒有將這個「小學同學」拉入黑名單。
可誰想到,這不拉黑之下,又讓她瞧見了不該瞧見的東西。
「小學同學」這次倒是沒有直接給她發什麼敏感內容,只不過她發布的動態中,卻是一張讓她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誰的照片。
那是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的背影。
即使一個背影,她又怎麼可能不熟悉呢?
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當初迷戀他,甚至追在他後頭跌跌撞撞,總是瞧著的,不就是他的背影嗎?
太過於熟悉,也便使得她一下子便失了聲。
陌希不由將目光投到那個背影所在的背景中。
那是一個廚房。
熟悉的裝潢,熟悉的布置,就連廚房內冰箱的擺放位置,以及冰箱上貼著的Q版人物,都一模一樣。
那個,不正是兩人當初在一起之後搬到校外住的幸福小窩嗎?
紫金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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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記得那裡的一點一滴,都是她親自布置起來的。
為了那些傢具,兩人沒少打口水仗。
蘇衍止嫌棄她的品味太過於女性化,她則嫌棄他選擇的布置方式太過於單冷。
最終,以她的翻臉完勝。
為了哄她,他是做了全面的讓步,也不計較公寓在她的一手布置之下完全與他的風格相悖。
可現在呢?
當初兩人的幸福小窩,他正在殷勤地下廚。
那個早就沒人住的公寓,他回去了,且下廚。
給誰下的廚?
為誰,主動放下了身段?
又是為什麼,他下廚的照片,會被這位「小學同學」拍到?
這一切,不是不言而喻嗎?
這位「小學同學」當時正好在他身邊,這才有機會拍到這樣的照片。
腦中驀地閃過之前的場景。
當時她和齊姍姍T大上完課回去,只不過車子死活發動不了,車外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孫思靳。
她打電話給他讓他讓接她們,電話里,她聽到的便是洛嫿近在咫尺般的聲音。
「衍止,今晚我能不能睡在你那公寓?你也留下來好不好?」
公寓……
洛嫿主動提出要睡在蘇衍止的公寓,並且希望他也留下來。
當時的蘇衍止是怎麼解釋的呢?
「今天洛嫿的母親過來了,我只不過是給她母親安排一下住處。」
人家的母親,卻需要他一個外人如此勞心勞力。
當時的她將所有的小彆扭與小酸澀,都化為冷嘲熱諷,對著他一股腦兒地嘲弄了一通之後便將電話掛斷了。
如今,她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給洛嫿的母親安排了住處。
還是說,他給洛嫿的母親安排住處是假,給洛嫿安排住處金屋藏嬌是真?
可為什麼,偏偏是紫金公寓呢?
他難道不知道紫金公寓於他與她的重大意義嗎?
那是見證著他們幸福甜蜜的地方。
那裡,有太多他們當年的甜蜜回憶,有她為了布置房間雖然忙碌卻是心滿意足的畫面。有他將出了一頭一身汗的她猛地抱到洗浴間沖洗的畫面。有她嬌羞地倚靠在他身上兩人窩在沙發上看恐怖電影的驚悚卻旖旎的親昵。也有他不管不顧在她體內橫衝直撞時她的連連討饒。
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第一次,兩人都是在紫金公寓里完成。
甚至在蘇衍止說要將尊爵苑作為兩人未來的婚房時,她還因此有些不樂意。
畢竟那裡承載了太多,結婚後要搬走,自然是萬般捨不得。
可蘇衍止的身份放在那裡,蘇家老爺子自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兒子住紫金公寓這種小資產階級住的地方。
所以,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當時的她根本沒想到,只跟著他去了尊爵苑一次,再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便忽遠忽近。
那個拿著他親自送出的鑽戒讓他兌現承諾的女孩,奪走了她的幸福。
那場大火,她大聲呼喊著前面的他,濃煙滾滾,到處都是人聲與驚恐聲,他只是一個勁護著旁邊的女人疾走,對她的呼喊置若罔聞。似乎,是真的沒聽見。
那會兒的她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他樂於助人搭救一個瀕臨生命危險的路人罷了。
可最終,她卻發現,她根本就騙不了自己。
離開T城的那一日,她一共收到兩張紙。
她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
一張,是妊娠診斷書,三周。
另一張,是快遞寄來的。
她不得不嘆服那家快遞公司送貨人員的細心,果真是業界良心啊。知道她不在家,還專程送到醫院,只為了讓她第一時間簽收。
打開文件袋,裡頭是一張單薄的紙張。
A4紙,是由蘇衍止親筆簽名的一份申明書。
從頭到尾,她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到最後,當瞧見他那熟悉的落款,她就連向他打電話質問的勇氣都失去了。
他的這份申明書,給了她當頭棒喝,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失魂落魄地離開醫院,她甚至都將自己的手機遺落。
在這之後,她輾轉倫敦,遠走東京。
唯一持久保持聯繫的,也便只有一個齊姍姍。
回國后她才從齊姍姍口中知曉,那場大火他衝進去救她了,甚至還為此傷到了膝蓋導致無法自由開車。她以為,她許是對他有了什麼誤會。所以努力不再糾結過往。
然而,他又親口對她說——「陌希,你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是我兒子的媽。僅此而已。」
她真的是分辨不清,他到底對她存著怎樣的情感。
她與蘇衍止曾經的幸福小窩,便似消失在歷史洪流中的一抹殘影,即使她如今回國,即使她如今和蘇衍止領證,即使她如今成為了蘇衍止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一次都沒有去過紫金公寓。
沒想到,他卻讓另一個女人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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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陌希照例給岩岩打過去電話。
小傢伙捧著個手機說得那叫一個歡快,小嘴巴一張一合,喋喋不休。
「麻麻,今天爺爺說手機有輻射,要沒收岩岩的手機呢。好在岩岩在地上打滾了一圈,一直使勁揉眼睛,爺爺才沒法了呢……」
回國有段時間了,加上蘇老爺子有意地矯正,岩岩的普通話標準了許多。
除了個別發音,或者他自己不想變的音,他基本也能說正確了。
「爺爺說的是對的,手機有輻射,對你身體不好。所以呢,待會兒和麻麻打完電話,就將小手機塞到自己的小包里藏起來,千萬不能將它放到床上陪你過夜,知道嗎?」
「啰嗦的麻麻,你都教了好多遍了啦。」
岩岩瞬間不滿了,突然便想起來一件事:「麻麻,壞爹地在你旁邊嗎?他明明答應要給岩岩買飛機模型的,可系岩岩今天都沒見他……」
小傢伙語氣里含著委屈。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汽車飛機的模型,倒是沒多少抵抗力。
岩岩的話,無疑再次印證了蘇衍止今晚沒在蘇宅,而是去了紫金公寓。
陌希眼中一澀,閉上眼眨去那份酸意,復又睜開:「他在努力給你掙奶粉錢,等到他想起來了就會給你買的。」
原來,他是如此忙。
忙到給兒子買玩具,都來不及。
「為神馬要掙奶粉錢?岩岩早就不喝奶了啊?」岩岩抱著小手機,在床上翻了個跟斗,然後又乖乖地做好,等著麻麻在那邊解答。
「岩岩不喝奶了,可是岩岩得吃東西得穿衣服得有地方住啊?」
「這些跟奶粉錢有神馬關係?岩岩和爺爺住,爺爺都有給岩岩的啊。」小傢伙繼續不解,小腦袋歪著,將故事書翻出來。
陌希選擇換一種方式溝通。
「壞爹地請客破產了,必須得努力工作才能有錢,才能給你買飛機模型。」
上次小傢伙還主動提到「破殘」,這下子總算是模模糊糊地搞懂了:「原來系醬紫啊。」
「麻麻,爺爺讓管家黎爺爺給我買了故事書呢,你回來之後要念給我聽哦,不準偷懶。」
忙應下小祖宗的要求,陌希又和他念叨了一番,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催促他收起手機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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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公寓。
吃完飯,蘇衍止又陪著洛母看了會兒電視。
洛母眼神不好使,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血冒了出來。
他忙將電視櫃下頭的醫藥箱取出來,仔細地給她止血消毒,貼上OK綳。
洛母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連連說著歉意的話。
連切個水果都讓小輩操心,她只能拖累他們……
「趙姨,我認識幾個眼科方面的權威專家,要不改明兒咱們就去看一下吧。您這眼啊,肯定是用眼過度積勞成疾,仔細治絕對能治好。」
「我都老大一把年紀了,這人啊都快入土了,幹嘛還往我身上花那些個冤枉錢?」
「您女兒現在是明星,掙錢不花在自己母親身上,那掙來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衍止說話的時候往洛嫿那頭給了個眼神。
她立刻心領神會:「媽,咱們不差錢,您啊就安心地治療眼睛。我現在接的廣告扣掉經紀公司的那份,自己拿到手的每一份基本都超過一百來萬。而且還有衍止幫襯著我抬高我在娛樂圈中的身價,現在我拍廣告和影視作品的錢也越來越高,足夠支付您醫藥費了。」
聽到自己這輩子都從未想象過的那麼大一筆錢,洛母只覺得有些心疼和心驚。
「那都是你東奔西跑整天玩命拍攝換來的,為了掙這些錢,你肯定沒少餓肚子,沒少挨罵,沒少被人吐髒水……你受的那些苦,媽都知道……」
老淚忍不住流下來,她抱緊自己的閨女,飽經滄桑的臉上,滿是疼惜。
最終,看眼科的問題便這麼敲定下來了。
蘇衍止見天色不早了,便告辭離開。
洛嫿忙跟著他一道下去:「衍止,我送送你。」
聲控燈的樓道,兩人一前一後往下走。
蘇衍止在前,洛嫿在後。
她就這般瞧著他的背影。
因著暖黃的樓道燈光,他的身影被拉長,溫暖中帶著一抹孤傲與清冷。
她想要努力地靠近,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
猶記得三年前,她也便是在這條樓道里拚命狂奔。而他,則在她身後努力追著。
那時的她語帶哀婉滿面淚痕,告訴他,若沒了他,她寧可早就葬身在那場地震中,寧可現在就將那條命還給上天。
而他確實是信了,捨不得她尋思。
所以,與她追逐在樓梯間。
甚至一路追到樓下,終於將她拉住。
而她卻早就眼尖地瞧見了站在樹蔭下的陌希,趁勢抱緊他,向她宣示著她的所有權。
可現在呢?
現在的蘇衍止在她前頭走著,卻根本連回頭瞧她一眼都不曾。
腳步越走越快,甚至都吝嗇於放慢腳步等她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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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到我?」
終於,洛嫿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聲音輕柔而澀然。
腳下的步子終於站定在公寓樓下。
月光帶著瑩潤的晶瑩,沐浴在夜色下,蘇衍止回身:「我只是不想咱們傳出讓人誤解的緋聞。你媽年紀大了,對你的人生大事也比較操心。我不想讓她誤會。」
「所以那天你就主動說你有老婆有兒子了,讓我媽也死了這份想要撮合我和你的心?」
洛嫿語氣尖銳,聲音也有著掩飾不住的責難。
司機早在十分鐘前便等在了樓下,為蘇衍止打開車門。
儘力讓自己變成透明,不去聽不該聽的。
蘇衍止在車旁停住腳步:「洛嫿,你值得更好的。」
「那你還記得我在三亞時是怎麼跟你說的嗎?」洛嫿直直地鎖視住他寬闊的背影。
背影一僵,蘇衍止自然不會忘記。
那會兒,洛嫿鬧起了失蹤。
甚至在他找到她之後,她歇斯底里地發了脾氣。
一氣之下,還說了那原本不會是她那樣的性子該說的話。
「衍止,你覺得,你做出補償,我就能不再悲傷了?好,那我告訴你該怎麼補償。」
「你用手破了我的膜,那公平起見,是不是也該讓我用手碰碰你下面,用嘴含含你……」
他以為,兩人在三亞那會兒,便說清楚了。
沒想到,她到底還是執念太深。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也很卑微。衍止,只要你願意見我,只要你願意在我有事找你的時候你能及時出現,那麼,我便什麼都能不計較了。」
洛嫿都已經放到了如此低姿態,蘇衍止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好。」他沉聲,「趙姨還在等著你,你先上去吧。」
得了他的保證,洛嫿的臉上立刻陰轉晴:「我媽很喜歡你,衍止你有空多來看看她。看眼科的事情,也要多麻煩你了。」
斜刺里一輛跑車發出轟鳴,一個利落的漂移便險險停在兩人跟前。
衣著時尚的男人套著一件短款皮衣,從車上下來。左耳的耳釘,在夜色下發著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晏尊。
在《無名指的婚姻》中與洛嫿演對手戲,甚至在這次新接的劇本中,兩人再次演一對熒屏CP。
「你怎麼來了?」對於他的出現,洛嫿臉上沒什麼欣喜的表情。
晏尊卻是笑得無所謂:「剛剛咱們練台詞練一半,你一聽Mike說蘇總來這兒了便急急離開了,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見洛嫿顯然一副不信狀,他繼而攤手:「好吧,我直說,你姐想你了,讓我接你去會面。」
對於晏尊口中的洛嫿的姐姐,蘇衍止是了解的。
當時在三亞晏尊還解釋過,洛嫿和她的這位姐姐,是認的干姐妹。
而且從洛嫿和晏尊的對話中,他也知曉這位姐姐極愛抽煙。
一聽是她姐找她,洛嫿自然是信的。
她分別和晏尊和蘇衍止打過招呼,去樓上和她母親說一聲。
等到洛嫿上樓,月色下,晏尊看向蘇衍止的眼神卻是帶著深意:「蘇總的胃口真是好啊,吃太多,小心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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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幾家喧鬧幾家愁。
伊憐兮本著豪門小姐的身份,基本不會出入對於她這個千金小姐而言是不良場所的夜總會。
可她為了找齊瑾離算賬,還是將人給堵在了那燈紅酒綠的舞池中。
彼時的齊瑾離正手臂圈著一個穿著嘻哈風露著大片肌膚的女人腰際,勁爆的音樂聲中,他玩得很high。
她直接就沖了過去將他旁邊的女人給扯了開去,自己取而代之纏上他的腰。
轟鳴的音樂聲中,她朝著他的耳朵大聲轟炸:「齊瑾離,你可以直接說那天在游輪上根本就沒有碰我,為什麼非得編排出那麼一出?」
齊瑾離想要擺脫和她之間的婚姻,直接說沒有碰過她不就行了?
直接說那天在游輪上被拍到的嗯嗯啊啊的聲音,完全便是他偽造的不就成了?
「為什麼,非得將我拖下水,非得往我身上潑髒水?」
她不滿,身上的裙子襯得她肌膚雪亮,裸露的大腿與高筒靴,更是讓男人有往上頭摸的衝動。
尤其是她那張嘴質問的時候,紅唇烈焰,忍不住讓人想一親芳澤。
早在她一進來的時候,便有男人伺機而動了。
只不過見她一來便直接找了舞池裡頭的齊瑾離,便紛紛偃旗息鼓。
既然是齊瑾離的女人,今兒個只能光看看解解饞了。
畢竟齊少的女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然而,比人垂涎欲滴的女人,齊瑾離卻是沒有絲毫的***,反倒有些無奈地為自己澄清:「沒辦法,那天在游輪上被人偷/拍到的那段音頻確實是真的。通過聲音鑒定肯定是一清二楚,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賴賬吧?」
「可那個女人明明就不是我!」
伊憐兮氣急。
「可那天你是我的女伴。在所有人眼中,我如果碰了人,便只能是你。」
「齊瑾離你混蛋!是你非要追著我說什麼喜歡我。衍止和我交往時你就一直糾纏我,衍止終於和我分手后,我好不容易接受你了,你卻這樣對我!」
「噢,也許是追別人的女人特別帶感吧,我這人挺喜歡玩刺激的。」齊瑾離玩世不恭的臉上笑意忽凝,準確地出手,襲向伊憐兮的胸前。
「你!——」
「放心,我只是想拿回你不該拿到的東西。」
他說話的同時,但見他掌間一個細小的錄音筆。
伊憐兮瞬間臉色難看。
她特意將錄音筆藏到了自己內/衣中,可這男人,居然完全不管這是女性的私/.密處,直接就下手拿走了。
該死的齊瑾離!
「你這樣做,就不怕你心底的那個人知道你真的碰了我之後永遠都不接納你?」
齊瑾離一向沒個正行的臉,難得肅然:「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護著的人。」
如果讓他背負上碰了別的女人的名聲可以換得另一種他樂見其成的結果,何樂而不為?
「齊瑾離,你夠狠!」
直接將人一推,伊憐兮憤憤離開。
震天響的音樂荼毒著她的耳膜,讓她愈發煩躁起來。
找蘇衍止沒用,找齊瑾離算賬,更是徒勞。
如今的她,難道這一生就要被這兩個男人給毀了嗎?
她的畫展,她的事業,她的婚姻,她的人生……
「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有穿著侍應生服裝的男人端著托盤詢問。
伊憐兮順手拿過一杯,狠狠灌下。
只不過,這酒的勁頭也太大了些。
她才喝完,便覺得腦袋暈暈的。
整個人直接就站立不穩。
身上被纏上陌生男人的手臂,胸口的位置,火燒火燎的,彷彿急需什麼東西在上頭按揉,最好,是用最大的力度,使勁……
讓她將那抹癢意與熱意,去除……
「這女人瞧著帶感,沒想到吃了葯之後更是***。既然她和人家齊少鬧掰了,哥幾個就不客氣了。先說好,輪流,誰也別搶,保證都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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