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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結局篇:等了那樣久,寶寶的爸爸也沒來

  236 結局篇:等了那樣久,寶寶的爸爸也沒來找她 

  夜靜人悄。 

  一路輾轉顛簸,後來經歷了那麼多,嘗到了分離的苦澀滋味,再來問她,可曾後悔與他相愛,她的答案是微笑的。 

  她的豆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她記得搬去的新家,是在整箇舊金山房價最昂貴的地段,300平的別墅,奢華至極,擁有頂級室內裝修,別墅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背陰靠海,她房間的飄窗,擁有觀海的最佳視角。 

  和洪兆南發生激烈爭執的第二天,全家搬去了這幢靠海的別墅。 

  她的房間在二樓以東,每天隔窗遠眺海浪咆哮,心境就與以往不同。 

  每當她抱膝坐在飄窗上,一不小心,就從日升到了日落。 

  望著舊金山的海,她每分每秒都在等他來接,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幾年。 

  到了8月,海上有帆船出沒,雄峙於加尼福尼亞州、長達1900多米金門海峽之上的金門大橋氣吞山河。 

  遠眺霧中的金門大橋,她會忍不住潸然淚下。 

  想到與他共度的20年光陰,恍如白駒過隙,竟是那麼快,就走到了盡頭。 

  被剝奪了自由的靈魂,只能每天依靠著祈禱,盼他突然有一天,出現在舊金山的街頭,然後找到她,帶她回家。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漫長的年月。 

  等她生下了豆豆,她已經不經常去回憶他了,而是把他塵封在心底,做永恆的懷念。 

  只是兩年一晃而逝,楚燕西都沒有告訴她,當年,他在大哥為他準備的那場車禍中,險些喪生…… 

  …… 

  兩年後。 

  江城機場大廳人頭攢動,絡繹不絕的旅客進出入機場大廳,行色匆匆。 

  一架從美國舊金山直飛中國江城的飛機,在10分鐘前,於江城國際機場落地,屆時,近11小時的飛行畫上句話,遠道而來的旅客們紛紛提取行李,歸心似箭。 

  撇開一小部分公幹的美國人,此次航班上的大部分旅客,都是江城人,他們或已經加入美國籍,或已經定居美國,或回國祭奠親人。 

  出站的這撥人當中,有兩男一女特別吸引人。 

  這三人均穿黑色風衣,黑色西褲,腳蹬黑色皮鞋,面上又均卡著墨鏡,叫人完全看不見他們的容貌。 

  兩位男士身形頎長挺拔,貌如潘安;中間那位女士身形嬌小,皮膚白皙,塗復古紅口紅,秀髮只到肩區。 

  偶與旅客擦肩而過,她會習慣性的扶一扶墨鏡,紅唇下意識抿起。 

  這三人的著裝打扮,自然在機場頻繁引起他人回顧,但值得人眼前一亮的,其實是走在右邊、容貌更出眾的那位男士。 

  只因他懷中抱著一個俏生生的小男孩。 

  小男孩兒看起來也才周歲左右,穿戴粉粉嫩嫩,在這位男士懷中極不安分,時不時就要東張西望一下,兩隻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戴了瞳孔放大片,眼珠特別黑亮有神。 

  小男孩兒似是不怕生,有後面的旅客在男士後面逗了逗他,他就樂呵呵的沖人家笑,露出7、8顆雪白的乳牙。 

  這兩男一女腳步匆匆,只在機場露了個臉,便消失無蹤。 

  …… 

  從江城轉機,直飛蓉城,1小時后落地,正值蓉城上午9點鐘光景。 

  蓉城這兩年發展的很快,已成全國知名旅遊勝地,景色宜人,山清水秀。 

  機場外停泊兩輛賓士,第一輛駕駛位一名司機,副駕一名管事,皆是由人指派而來的。 

  看到一身黑的兩男一女從機場大廳步出,副駕管事立刻下車。 

  「七爺,八爺。」 

  五官冷肅的男人毫話不答,掃過面前那輛車,就將後座車門拉開。 

  後面的俊美男人抱著寶寶彎腰鑽入車內,那位年輕女性緊隨其後,冷肅的男人才鑽入了副駕。 

  管事坐上第二輛賓士,兩輛車便一前一後發動,一刻都不耽擱的疾馳在蓉城的機場高速上。 

  2小時有餘,車行到郊外寺廟前,挨排停下。 

  已是日上三竿,5月天,蓉城艷陽高照,遠處湖心亭波光粼粼,飛檐八角亭閣空無一人。 

  那位面色沉肅的年長男性下車時,放眼遠眺,從湖心亭收回目光時表情淡然。 

  寺廟外已是一排出家男眾,由寺廟主持帶領,在此等候了一段時間。 

  黑超遮面的兩男一女摘下墨鏡,施禮。 

  「洪施主。」 

  「主持你好。」 

  兩方打過照面后,便一同步入寺廟,來到大殿前。 

  殿內沙彌手端托盤,來到入殿前的功德箱前。 

  面色冷肅的男人投了功德錢后,將頸項上的金鏈、手腕上的鋼表與紅繩一同卸下,置入沙彌手中的托盤,隨後與他的弟弟踏入了大殿。 

  那名女性,懷抱幼小寶寶,目光全神貫注的看著殿內正跪在蒲團上,給佛祖上香請願的兩男子身上。 

  兩男子請完香,一同步出大殿,年長男子佩戴方才摘下來的飾物,年輕男子從那名女性手中抱過寶寶,對她輕輕點頭。 

  年輕的女性便神色肅穆的步入大殿,跪於蒲團前仰望面前氣勢磅礴的三世佛,心中在想些什麼,卻沒有人知道。 

  隨後她叩首,請了一炷香。 

  走出殿外,男人懷抱中的寶寶從相反方向鬼靈精的轉回頭,看見媽媽,沖媽媽露出可愛的笑臉,吐了泡泡。 

  「壞豆!」 

  這樣說著,卻眼含濃濃的母愛,將寶寶從男人懷抱中接過,抱來了自己懷中。 

  懷中的寶寶一身奶香味兒,已經一歲了,特別愛笑,也不怕生,現階段還不太會咽唾液,所以總是調皮的對媽媽吐泡泡。 

  她便把圍在孩子脖子後面的口水巾拉到胸前來,還親昵的點了點寶寶粉嘟嘟的小臉蛋:「壞豆!」 

  溫情的一幕,引來了殿前眾出家男眾的微笑。 

  主持含笑收回目光,對那位也已經因為寶寶而露出微笑的冷肅男人說道:「洪施主,請。」 

  這位洪姓施主淡點頭,於是,一席人跟隨主持,去了骨灰龕場。 

  每年的5月21號,這位黑道上的男人,總要回一趟蓉城,祭拜親人,但他弟弟卻不是每一年都來,偶爾出現,也偶爾不出現。 

  外人不知道,那麼巧的,他已過門的妻子,正是同一天的生日。 

  今年,這對兄弟一起前來,可是卻帶著一位女性。 

  若不是這位女性進入寺廟時摘下了黑超,主持真的沒發現,她就是2年前,與這位洪先生一同前來的那個女孩兒。 

  2年前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如今變得十分的成熟老練,穿戴已經趨向於30歲女人的風格款式了,而且懷中還抱著寶寶。 

  三人探望完親人,這位麗人出神的凝視著碑位,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溫柔的看向懷抱中仍舊愛笑愛吐泡泡的寶寶。 

  她揮了揮寶寶的小手,寶寶身上的奶香味便十分濃郁:「豆豆,和外公外婆問聲好。」 

  寶寶不愛看骨灰閣,邊吐泡泡邊鬼靈精的東張西望,現在正在看媽媽的後面。 

  立在碑閣前的男人,每年過來,都會隨身攜帶一塊手帕和一朵百合花,擦完碑位,插上百合花,神情才會釋然一些,而後無聲的看著碑位,眼神逐漸幽沉寧靜。 

  …… 

  離開寺廟,已經到了午後。 

  主持與眾位出家男眾將此三人送上車后,仍舊遠遠目視兩輛車離開。 

  車上,當媽媽的女人在給寶寶換尿片。 

  寶寶特別乖,自打生下來就不愛哭,特別愛笑,寶寶躺在媽媽懷中,下身被剝光光,敞露著小鳥兒,對舅舅咯咯的笑。 

  每當寶寶笑,她都會想,懷孕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她被鎖在房間里的那段時間,總是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氣吞山河的金門大橋,一遍遍的想念著寶寶的爸爸,可是等了那樣久,寶寶的爸爸也沒來找她。 

  時間久了,於是她逐漸不再去想念他,再加之懷孕後期,她睡不踏實,到寶寶出世,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寶寶身上,很少再有時間去想念那個人。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讓人忘記一個人。 

  …… 

  車子駛到莊園前降速,進入莊園后,面積偌大的馬場那邊襲來一陣陣花香。 

  這一次回國,除了祭拜父母,哥還有生意上的事要去一趟江城,蓉城不會停留太久。 

  從舊金山飛回國,耗時11個多小時,落地后還有時差,兄妹三人打算在莊園歇個腳,第二日在去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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