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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後一次抱抱我

  220 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後一次抱抱我 

  看著他身上的睡衣褲,洪兆琳良久才抬起了頭,眼眶中蓄滿了淚:「你跟深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她這樣問,四爺便惆悵了,仰頭看了下梯頭的熒光數字。 

  冷幽幽的深夜,他的聲音也備顯蕭瑟:「兆琳,向前看吧,陳老闆人不錯,如果性格合得來,就不要再錯過了。」 

  末了,四爺牽唇笑了笑,俯下頭,轉臉向她看:「這些年,其實你也錯過了幾位合適的人,往後就不要再錯過了。」 

  洪兆琳眼淚掉下來,仰頭回望四爺深邃的眼睛:「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總會想,如果當年我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們的孩子也已經大了。」 

  四爺莞爾一笑,也頗為感慨:「不然,怎麼會說每一個選擇,都會改變我們的人生路呢,是不是?」 

  說完,四爺抬手,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等她細緻入微的看進他的眼底,才突然發現,在這麼多年背道而馳的時光里,他已經愈加成熟穩重,找到了幸福,只有她,還困守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終日不見陽光。 

  也是該看開的時候了。 

  於是她努力笑了笑,想給自己一個安慰,所以她仰頭對著四爺微笑,露出了漂亮的牙齒:「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後一次抱抱我,好么?」 

  四爺俯低頭回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爾雅,散發著讓女人心安的能量,見她笑的那樣漂亮,他坦然的點了點頭,噙著暖暖的笑,張開了雙臂。 

  旋即,洪兆琳投入了四爺的懷抱,但那一刻到來,她的眼淚突然止不住的流下。 

  「祝你和深深幸福,擺酒的時候記得請我,我說過的,要和你一同站在婚禮上。」 

  兩人分開彼此,四爺暖暖俯視洪兆琳的眼光竟就像親人一般溫情恬淡,他對她莞爾一笑,溫暖的點了點頭。 

  …… 

  地下賭場的生意終年紅火,進進出出的人群中,有一位一夜老去許多的男人。 

  他是洪兆南的父親,賭場里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洪家生意大多集中在出入口這一項,賭場是洪兆南開的,自然沒人知道來人是老闆的父親。 

  此時,洪兆南一身黑的躺在沙發里,兩條大長腿舒服的伸展開,蹺在茶几上,雪亮的尖頭皮鞋更像某種利器,在吊燈下散發明晃晃的涼意。 

  他手裡正在把玩一件玉器,興緻頗高,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又兼之窩在沙發里,叫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慵懶。 

  辦公室的門被毛長柔打開,那位毛先生邁步走到洪兆南面前,兩手貼於褲縫,躬身說道:「七爺,老洪先生來了。」 

  洪兆南實則有點睏覺,想躺在沙發上打個盹兒,聽到這話,不免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輕嗤:「娘個希匹,煩不煩人的?給不給人睡個覺?」 

  毛長柔便頜首問道:「七爺,不見么?」 

  洪兆南興緻缺缺的挑了眉,將兩腿慢條斯理的交換了一下,又繼續相疊,才瞥了毛長柔,軟綿綿的說道:「領進來吧。」 

  「是!」 

  不久后,門再打開,出現在門口的男人,眼睛一度無法適應這裡面的幽暗昏黃。 

  建在地下的賭場,每個房間都需要靠燈指引光明,即便青天白日,這裡也日以繼夜的開著燈,而燈的光線又十分幽暗,明顯的刻意為之。 

  所以洪至張很難適應這種昏黃,一度眯了眯眼,邁不開腳步。 

  毛長柔突然站在外面,將辦公室的門闔上,洪至張猛地轉身,卻對著已經闔上了的門無濟於事。 

  他愣了幾秒,適才向前走,走到眼界開闊的地方,看見了慵懶躺在沙發中的男人。 

  他包裹著筆挺西褲的兩條長腿邪肆不羈的搭在茶几上,表情頗為玩味,眼睛斜睨著他,性感的唇角翹起一個弧度,似是譏誚。 

  洪至張兩手貼在褲邊,逐漸握成拳頭,他掙扎的很痛苦,掙扎到十個指尖全部泛白,然後撲通一聲,竟然給洪兆南跪了下來! 

  面對此情此景,洪兆南面無表情,他甚至皺起了眉眯起了眼,顯得那般無情無義。 

  2分鐘內,沒有人開口,沒有人企圖用交流打破這間房間令人窒息的沉悶。 

  洪至張對洪兆南的心意已經完全領會,如果他不開口,他預備讓他跪到死的那一刻。 

  「林大公子,我和文山如數奉還這些年靠您父親賺得的財產,還望您看在內人這麼多年對您與林二公子的悉心養育的情分上,給我們兩家一條生路。」 

  洪至張的口吻充滿了悲涼,這竟叫洪兆南忍不住嗤笑了起來。 

  他意興闌珊的轉動腳脖子,雪亮的尖頭皮鞋散發寒氣逼人的光芒:「我還沒有動手呢,你急個什麼?」 

  戲謔的笑意讓洪至張陡然抬起眼,那雙眼渾濁暗淡,毫無生機可言,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已無路可退。 

  「兆南,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岳父犯下的錯,與孩子無關,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應該欺負女人。」 

  「女人?」他挑眉,眼鋒頗為凌厲:「女人不是人?」 

  堵得洪至張一時無言以對。 

  「如果利用這個借口,女人豈不是要橫行霸道了?」他聳聳肩:「男人嘛,就應該保護好自己的人,自己的女人,才叫女人。」 

  洪兆南興緻缺缺的搖搖頭,繼續轉動腳脖子,仰起頭,閉上眼睛慢悠悠開口:「別再跟我談女人女人的,這些會讓我想到我媽。」 

  他突然很生氣,皺著眉,轉臉看著洪至張,挑釁的問道:「你還記得我媽的樣子嗎?」 

  洪至張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臉,失控的哭了起來。 

  洪兆南被激出了怒火,放下兩條長腿,陰狠的皺著眉,雙眼迸射出血腥的殺氣,拿起茶几上一隻倒扣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向洪至張的頭。 

  玻璃杯在他頭上砸裂,他抱著頭膽怯的瑟縮,不時,順著那些花白的頭髮,血水便血淋淋的流下。 

  「你們不愧是狗雜種!」 

  洪兆南再次拿起一隻倒扣的玻璃杯,站起身,從沙發那邊走過來。 

  高大昂藏的身影滲發著凌凌的冰渣,站在洪至張面前,含著惡意而憎恨的笑,居高臨下的掂了掂手裡的玻璃杯,就準確無誤的直射他面門。 

  洪至張痛的天地倒掛,捂住血水止不住的鼻,跪倒在洪兆南的腳下。 

  洪兆南卻面帶微笑,蹲身下去,用虎口掐起洪至張的下巴,陰惡的戲謔道:「身為狗,你們不吃屎,反而學人類衣冠楚楚的坐在餐廳里,我看著很不爽啊。」 

  洪至張立刻向洪兆南磕頭,嗚嚀的連連說道:「你要我吃屎,我立刻吃屎,只求你放過我家人,不要傷害她們。」 

  他先毀了岳月,下一個會輪到誰?他的寶貝女兒嗎? 

  但欺負女人這對洪兆南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後面他還要大刀闊斧的怎麼干,誰也不知道。 

  洪兆南冷靜了一些,面容似有睏倦,起了身,含笑俯視著洪至張,挑眉戲言道:「你在擔心你女兒嗎?我個人的魅力真的這麼大嗎?」 

  一連串陰森詭譎的笑聲讓洪至張猛地站起來,揪起洪兆南的領口大聲咆哮:「不要動我女兒!不要動我女兒!」 

  「我現在怕麻煩的很。」洪兆南把洪至張推開,含著春笑撣了撣揉皺的領口,才漫不經心的講:「聽著,你和岳文山什麼時候進監獄,我什麼時候給你們兩家一條活路,否則誰知道,你女兒會不會是第二個岳月呢?」 

  流著血水的臉混淆了他眼底已經獃滯的目光,昏黃的光線在他渾濁的視網膜上划割出無數的裂縫。 

  洪兆南的這句話,詭異的讓整個環境安靜了。 

  看見洪至張這般表情,洪兆南哈哈大笑。 

  他捂著心口,做謙遜紳士狀,唇角上揚的弧度就像毒酒蔓延的圖形一樣。 

  洪至張不知道是否患有心臟類病症,他嘴唇的顏色突然變紫,人重心不穩,連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身後窗檯。 

  洪兆南聳了聳肩,昂頭整理襯衫領子,也朝門外喊道:「長柔!進來!」 

  門立即打開,毛長柔躬身站在那裡。 

  洪兆南不耐煩的目光掃向已經順著牆壁蹲下去的洪至張,仍是昂頭慢條斯理的理著領子,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不僅要把你們的家產全部交出來,你和岳文山,也要去警署自首,詳詳細細的告訴警方,20年前,你們是怎樣喪心病狂的殺了一位旅途中的商人,這些辦妥,我答應你,我絕不再找你們兩家的麻煩。」 

  話畢,洪兆南哼了一聲,活動起僵硬的脖子來:「長柔啊,給我備車,這陰雨天煩死人的,脖子疼的能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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