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洪兆南的秘密

  217 洪兆南的秘密 

  「媽、媽,洪兆南喜歡岳家的聶深深啊,他從始至終就沒喜歡過我,對我表現出的愛意全是為了聶深深,他每一次打我都是因為聶深深啊,媽、媽、媽——」 

  「這不行啊,快打120吧!」 

  沙發扶手邊的洪先生看見這一幕,也嚇的沒了魂魄,斷了洪兆南這條線,就立刻打給了120急救中心。 

  「媽,洪兆南喜歡岳深深啊,他跟我離婚後,肯定會娶聶深深的,媽、媽,你快想辦法阻止,快想辦法阻止啊——」 

  跪在地上已經瘋魔的岳月驚瞪著兩隻空穴般的眼珠,眼內有熱騰騰的淚水汩汩流出。 

  洪太太無計可施,與傭人合力,將岳月抱到了沙發上躺著。 

  亂糟糟的客廳,被岳月鬧的人仰馬翻,誰都沒曾留意過二樓走廊上的洪兆琳。 

  直到她大步從樓梯上衝下來,推開擋路的傭人,站在沙發邊,彎腰看著岳月的眼睛,強行掰正了她不斷發抖的肩膀,才有人留意到她的存在。 

  「你說洪兆南打你是因為聶深深!?」 

  她這樣拚命搖晃岳月的身子是要出事情的,所以洪太太由后拉扯洪兆琳,焦急的說道:「快鬆開她!」 

  岳月卻點頭,眼淚繽紛的砸落。 

  「是啊大姐,洪兆南喜歡聶深深,所以我欺負她,他就打我,以前我想不清楚,但現在我把所有事情聯繫起來,才突然發現自己太傻了,我竟然看不出來洪兆南喜歡聶深深。」 

  洪兆琳臉色十分難看,也十分焦急,還不斷搖晃岳月的肩膀,又火急火燎的質問道:「你做什麼了他打你?」 

  兒時那段時間,她和深深都住在岳家老宅,能做的壞事太多了,還燒過深深的頭髮,後來深深跟四爺搬出去住,才算斷了她的路。 

  但深深高二出的那場車禍,確確實實是她一手策劃的。 

  剛學會開車的深深趁著四爺不在江城,拿了家裡一輛車上路兜風,結果在一個交叉口遇上一輛違規進入市區的大卡車,那只有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會死,飛速打方向盤,瘋狂改向的時候迎面又遇上了一輛紅色的轎車,那輛車為了避開她的車,跟大卡車撞上,她的車衝上了綠化帶,人直接從擋風玻璃摔了出來,滿頭是血,血跡拖了好幾米,最後摔在草叢中,失去了知覺。 

  已經去香港5天的四爺包機飛回江城,第一次勃然大怒,猩紅著眼,把駕駛卡車的男人直接送掉了半條命。 

  那時候她只妒恨四爺愛護深深,卻沒想到,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一個男人,處處保護著這個女孩。 

  她仔細回憶過那段往事,才逐漸發現了洪兆南的可疑。 

  深深出車禍后,他長達半年沒有回過家,除了毛長柔,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是毛長柔緘口不語。 

  半年後,深深已經康復出院。 

  突然某一天,他出現在家裡,她還來不及按掉煙蒂,就被洪兆南踢斷了2根肋骨,掉了兩顆牙,眼睛上方縫了13針。 

  那晚,洪兆南掃落了吧台上所有的酒,趴在那上面,第一次哭的撕心裂肺。 

  她真的沒把他和聶深深想到一塊兒,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她想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洪兆南的秘密。 

  …… 

  夜行車疾馳在江城大道上,筆直的沿著柏油馬路去向岳公館。 

  但岳公館的下人說,四爺已經和深深小姐搬出去住了。 

  洪兆琳便緊緊揪住對方的胳臂,大聲吼叫:「他們搬去了哪裡?他們搬去了哪裡!!」 

  下人被這樣子的洪兆琳嚇到,沒能扛住,把瑞景小區報了出來。 

  於是夜行車又呼嘯的奔往瑞景小區。 

  這一天深夜,洪兆琳獨自駕車,瘋狂的行駛在江城馬路上,她雙眼充滿了恐懼、驚愕、甚至是哀痛,十指死死摳住方向盤,張開了嘴巴。 

  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了進去。 

  …… 

  傍晚從KTV出來,一大群人又找了個地方吃飯,結束時已經8點多,各回各家。 

  四爺帶著深深,與楚燕西于娜一路。 

  回到公寓,四爺洗了手回卧室換衣服,深深跑進來,問他能不能陪她模擬一場辯論。 

  老師已經公開了辯論選題,周一辯論賽現場抓鬮,定正方反方。 

  四爺解開襯衫鈕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吊燈底下明晃晃的,薄唇一翹,便展露了美好笑容:「那去姓楚的那邊。」 

  兩對兒,正好組成正反方。 

  四爺換上睡衣褲,伸手夠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撥給了楚燕西,講了這事後,那端人態度惡劣,把四爺罵了一通。 

  「少廢話,馬上給我開門!」 

  講完,立刻就給掛了。 

  深深犯難:「別去打擾他們了,你陪我練習練習唄。」 

  「姓楚的不怕,他跟你四爺是自己人。」 

  朝她眨了個眼睛,擱下手機,就起身,去外面客廳找水喝了。 

  等他們敲開楚燕西那邊的門,有個男人正站在門口,用怨念的眼神瞪著四爺。 

  「幹什麼?」 

  四爺回瞪他一眼,順便把他推開,轉身讓深深進屋,握住門把,把防盜門關了。 

  于娜從卧室出來,沒換衣服,笑眯眯的站在客廳里,手裡拿著個創可貼:「我們幾個畢業都好多年了,不一定能辯的好哦。」 

  深深很後悔破壞了人家夫妻的夜生活,想拉四爺回去。 

  孰料于娜走到沙發那兒坐下,仰頭對深深說:「那你們一組,我和楚燕西一組,你們先正方,第二輪你們再反方,行吧?」 

  四爺這幾個朋友,人都特別夠意思。 

  于娜講完,沖深深笑眨眨眼,然後踢掉拖鞋,把沒穿襪子的右腳搭在茶几上,撕開創可貼,就準備往腳後跟貼。 

  深深記得,于娜姐今天穿了雙高跟鞋,估計磨腳。 

  「可要吃點水果?」四爺問深深。 

  深深搖頭。 

  沙發一組沙發,一對兒並排坐正正好,另外一對兒一個坐那張單人沙發,旁邊還得放張椅子才行。 

  於是楚燕西去餐桌那邊找椅子。 

  四爺在楚燕西家特別隨意,當自己家,讓深深去沙發坐后,人就去了楚燕西家的廚房,拉開冰箱,往冷藏室翻了翻,翻出一瓶蜂蜜,才關上冰箱門,拿到料理台上,準備沖杯蜂蜜水。 

  等他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蜂蜜水回來后,其他三個人已經在自己位置上做好,茶几上放著零食拼盤,裡面有各色堅果和巧克力,而那張從餐桌邊搬過來的椅子正是留給他的。 

  於是四爺走到椅子那邊,喝了口蜂蜜水,伸手摸了摸深深的頭,才坐下來。 

  楚燕西和于娜坐在沙發上,于娜喜歡吃開心果,姓楚的就在旁邊幫他媳婦剝殼,要多狗腿就多狗腿。 

  深深收回目光,咽了口口水,偷偷轉臉往四爺看。 

  四爺接收到深深別樣的目光只有短短2秒,就做出了合理的反應。 

  啥也沒說,傾身就從拼盤裡握了一把開心果,放在近前的茶几上,開始給深深剝。 

  深深差點兒暈倒。 

  她是想說,還是回去吧,別打擾他兩了,畢竟兩人才好,今晚肯定有正事要忙,沒成想四爺竟然把她的意思曲解了。 

  「寶,吃!」 

  突然一隻大手捏著一粒開心果,往她嘴塞,她想也沒想,就把頭避開了,立馬對四爺抱怨:「哎呦!你!」 

  四爺惑然,眯了眯眼,又問道:「那想吃什麼?碧根果?」 

  深深搖了搖手,眨了眨眼,但四爺沒看見。 

  他又傾身,從拼盤裡抓了幾個碧根果,彎著腰,放在茶几上,在那用心的剝。 

  楚燕西陪他老婆靠著,和他老婆一個姿勢,光著腳,盤在沙發上,手裡兜著剝好的開心果,于娜吃完就會往他手裡拿。 

  但他現在看見四爺也在獻殷勤,就特別不高興,白眼兒瞪著四爺,恰好四爺沒看見,被深深看見了。 

  深深把手摟在四爺腰上,看似是個親密的動作,其實她掐了一下這男人。 

  四爺一邊剝碧根果一邊扭頭對她說:「姓楚的只有這點能耐,有本事讓全天下男人都不要對自己女人獻殷勤啊。」 

  楚燕西那邊有了動靜,深深一扭頭,就看見一粒開心果嗖的飛過眼前,砸在了四爺頭上。 

  「沒不讓你獻殷勤,但你別上別人家啊。」 

  四爺不急不忙把掉在茶几上的開心果撿起來扔進嘴裡,嚼的脆嘣嘣的,悶著頭還在忙,回他:「那前晚你媳婦離家出走,你上我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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