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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她只以為他過來睡覺,真的沒想到,會發

  194 她只以為他過來睡覺,真的沒想到,會發生一場噩夢 

  其實岳月有時候會覺得,他這樣對她,是刻意的,或許也可以說,他是刻意折磨她。 

  要她掙扎,因為他對別的女人總有溫柔的一面。 

  他偶爾對事對人的態度,總讓岳月陷入迷霧,那明明是個講道理的男人,可是對她,竟然像仇人一樣。 

  像死水一般的深夜,在洪兆南洗完澡之後,天翻地覆。 

  當時她已經快要睡著,只是朦朦朧朧感覺他去了梳妝台,拿了爽膚水拍了拍臉,本來也沒什麼,聽到他走到床邊,她也只是認為他過來睡覺,真的沒想到,之後會發生一場噩夢。 

  她記得她拒絕他的時候沒說什麼重話,根本就不可能激怒他,而他也根本沒有被激怒的痕迹,但是那一次是有生以來,洪兆南打她最嚴重的一次。 

  她蜷縮在地板上,任由男人瘋狂的往她腹部猛踢,當血水從大腿蜿蜒出來時,她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洪兆南那晚問她,為什麼還留著那枚大頭針?口氣裡帶著不可思議的邪笑,猖狂至極。 

  她已經不能夠想問題了,朦朦朧朧的意識中,似乎有點印象,臨睡前,那枚大頭針放在了梳妝台上。 

  她小產後在醫院待了兩天,第三天洪兆南就來接她,家人面前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她的眼睛里卻始終全是淚水。 

  前不久,也是這樣的深夜,她罵了深深女表子,洪兆南打了她;那一次,因為大頭針的緣故,洪兆南連孩子都殺了…… 

  岳月滿臉淚痕,她不願意相信,洪兆南喜歡深深。 

  …… 

  記憶回到10歲以前。 

  她第一次用大頭針刺深深的時候,被洪兆南看見。 

  那天天氣真好,兩家人坐在堂屋裡喝茶聊天。 

  洪兆南才上初中,學業不算緊張,跟著父母來了這邊,拜訪過岳文山與溫佩玲后,獨自一人沿著抄手迴廊散步,到了深深的屋子,看見了她的影子。 

  9歲的她穿著漂亮的校服裙,長筒襪和圓頭小皮鞋,梳著烏黑髮亮的牛角辮,但行為舉動卻讓人駭然。 

  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只有9歲的小姑娘,竟會心狠手辣的拿著一枚大頭針,往尚且還在襁褓里的小嬰兒扎。 

  深深的小手滾出一粒圓圓的血珠,通紅的顏色,伴著一聲脆亮的哭聲,洪兆南破門而入。 

  岳月嚇一跳,負手藏起作案工具后,忙對洪兆南道:「兆南哥哥,你看深深的小手,是不是給木屑刺到了?」 

  深深哇哇大哭,引來了奶媽,洪兆南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28歲的她,還是記得這件事。 

  她趴在梳妝台上,看著已經沒了那枚大頭針的首飾盒,外面的張媽又一次催促她:「少奶奶,還是下樓一趟吧,先生在樓下。」 

  越到後來,聲音越是微乎其微。 

  岳月伸伸懶腰磨起來,依舊扭著細腰,打開門,對門外張媽冷笑:「他又要折磨我了,你敢看不敢看?」 

  張媽臉色慘白,無力回聲。 

  她便莞爾一笑,嘴巴塗了艷麗的口紅,引人寒滲。 

  …… 

  洪兆南今晚有些反常。 

  雖說平時也愛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但表情永遠那麼懶散邪魅,點支煙,面前擺杯酒,舒適自如的窩在沙發里,偶會打打盹,眯上一時半刻。 

  但岳月下樓,看到的又是另一種畫面。 

  洪兆南靠在沙發上,脫了皮鞋,腳上穿著黑色棉襪,蹺在茶几上,面上閉目養神,微攏了些吊頂大燈的朦朧光暈,使得整個人不那麼戾氣,平添了一抹整肅與嚴謹。 

  岳月想,這男人若是真的愛我,我自然願意與他好好過日子,可惜啊可惜。 

  下樓聲讓洪兆南微微攏眉,他沒睜眼,只道:「過來幫我捏捏肩。」 

  這樣的相處有過,但已經離現在好遠好遠了,岳月心生感慨,在張媽喜悅的注視下,一步一搖的踱到了沙發後面,將柔軟的手,放在了洪兆南肩上。 

  放在平時,洪兆南會摸她的手,之後說芐蓅的話,但今日又很反常。 

  他仍閉目不語,毫無表情的靠在沙發上,呈現出的是一種休憩的狀態。 

  張媽看的歡喜,心說,先生如果會心疼少奶奶就好了,便就問道:「先生,您要喝茶嗎?」 

  洪兆南沒有任何回應,這時候,張媽一般是不敢再繼續打擾的。 

  岳月倒是轉臉對她淡淡道:「去給先生泡杯參茶吧,再把雪茄和煙灰缸拿來。」 

  洪兆南卻突然開口:「不用了,幫我捏捏肩。」 

  一句話,打斷了客廳悄然柔和的氣氛,彷彿下降的溫度,又一度讓人不知所措。 

  岳月細柔的眉目攏著一層陰影,沒有說話,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輕輕捏起肩膀。 

  「酸嗎?」 

  她特意在肩頸穴使力,引起洪兆南微微攏眉,雖是不見回答,倒知道他有些酸痛。 

  俯低頭看他,目光便微微出神。 

  他黑色的領口內依稀看的見一根細絲兒般的金鏈子,這鏈子他帶了許多許多年,鏈子下頭墜著一枚翡翠貔貅,是某一年他從靈隱寺求來的。 

  岳月便問:「今晚怎麼回來這樣早?」 

  他微微挑眉,倒也沒怎麼為難,只隨口應道:「沒事兒干,回家來快活快活。」 

  這話像他講的,於是岳月認為他情緒上沒什麼多大波動,頂多在外面遇上喜歡的女人,可那女人不搭理他罷了,不算大事。 

  「你這肌肉硬實的很,該放鬆放鬆了。」 

  他便輕輕「嗯」了一聲,顯得很好相處。 

  其實平時大多數時間也就是這樣慵懶的男人,只是他為什麼要打她,每一次打她,都讓她覺得面前這男人和平時那很好相處的男人不是一個人。 

  岳月看著他後頸處那片白晃晃的皮膚,心裡愛過他,畢竟這樣的男人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可惜啊可惜,你為什麼要打我。 

  他的簡訊提示音是一聲暮鼓,悠揚遙遠,讓心境平和安穩。 

  當這聲暮鼓響起時,洪兆南突然睜開了眼睛,抬手便擋掉她的手,厲聲說了句「滾開」。 

  岳月連忙離開,頭也不回。 

  這時候,通常不要惹他。 

  岳月站在樓梯扶手邊,看著他,見他躬腰,兩肘支在大腿上,低頭查看簡訊。 

  不知是誰發的,洪兆南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 

  他在對話框中編輯: 

  【在那邊盯著,老八善良,必要時候你可以先拿主意】 

  毛長柔跟隨洪兆南許多年了,忠心耿耿。 

  這時候,黢黑的花園中跑來一黑衣保鏢,沒有進門,但看見洪兆南就道:「七爺,岳名傅帶著打手過來了。」 

  岳月吃驚,因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又因為聽到了四爺的名字,心下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便朝沙發上的男人看。 

  洪兆南表情稀鬆平常,閉上眼睛扭了扭脖子,骨骼會發出脆嘣嘣的聲音。 

  等他隨手把手機甩在茶几上,人已經起身,黑壓壓的一道長影直接遮住了岳月的視線,她不再看見外面那保鏢,只看見洪兆南單手抄袋,手一揚,那黑衣保鏢就離開了。 

  隨後花園內腳步聲陣陣,錯亂荒雜,不時就到了樓內,黑壓壓的影子一個一個在吊燈下看的清清楚楚。 

  岳月屏住呼吸,眼神流連在四爺和洪兆南對立的兩道身影上。 

  兩男人差不多個頭,四爺面朝客廳,表情陰沉,上前就橫著右胳臂撞在了洪兆南咽喉上,一舉將他抵到了牆邊。 

  洪兆南卻沒動怒,也無平日油腔滑調的謔意,目光平和淡然的看著面前劍拔弩張的男人。 

  四爺問:「深深在哪?」 

  洪兆南不可思議的淡定:「不知道。」 

  那個瞬間,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兩男人目光無懼的看著彼此,燈光越是明亮,兩人眼中壓制的東西越是明顯。 

  「酒店監控,洪兆熙帶走了深深。」四爺如實闡述,銳利如鷹的雙眼逼視洪兆南:「綁架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弟弟大好前途,幹嘛拉他下水?」 

  他便淡淡點頭,也無微笑,可口氣隨意:「應該我做。」 

  四爺一拳砸上了他顴骨。 

  岳月竟然有說不出的痛快!她躲在牆邊偷偷窺伺這邊,希冀著四爺將洪兆南打死! 

  「深深在哪?」 

  洪兆南一如既往的答案:「不知道。」 

  於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鎖眉,深重的痛苦四下蔓延—— 

  他把深深丟了。 

  事態進入僵局,其實洪兆南完全可以還手的,但他今夜好感性,似是被情感牽連,動輒就能從他眸中讀到溫情與繾綣。 

  這不像他。 

  岳月看的很清楚,他眼底有異樣的情愫淡淡流淌,哪怕在最初他對她好時,他眼睛也不是這種顏色。 

  四爺攥住了他的襯衫:「別傷害她!」 

  洪兆南靠在牆上,無欲無求般淡然,眼神卻高高在上,回望面前男人的黑色眼珠:「不會傷害她。」 

  四爺捏緊了他領角:「怎樣才能換回她?」 

  他的目光終於停止溫情,變得銳利剛硬,半晌,凝視著四爺的眼珠,緩緩開口,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去問你父親。」 

  夜深人靜,背影修長的男人轉身離開,潛入黑夜,彷彿每一個夜色無邊的夜晚,從頭至尾,都不曾來過。 

  洪兆南轉身入了暖室,保險卡住,裡面再一次成為密室。 

  …… 

  透過布滿迷濛的眼帘,深深發現,她在一處不認識的地方。 

  房間內的東西全是陌生的,包括她身下的這張床。 

  她捂了捂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四下一番打量。 

  看見窗戶,便赤腳下地,睡裙柔滑的展開,她愣住,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陷入糾結。 

  她便立刻往房間找,卻沒找見她的衣服,她急得要發瘋,她開始回憶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頭隱隱發痛,她需要知道時間,可是這間房沒有任何指明時間的工具,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現在在哪,她瘋狂的想念四爺,她猜測他一定尋她尋的焦頭爛額。 

  「有沒有人!?」 

  她跑到門口拽了拽門把,發現上了鎖,於是她喊人,她將耳朵湊在門上傾聽,她聽見有腳步聲過來。 

  她往後退開一步,一名傭人打開房門,對她躬身:「深深小姐。」 

  知道她的名字? 

  「這是哪裡?」 

  「這是蓉城,洪先生的莊園。」 

  「洪先生!?」 

  她吃驚極了,這代表,她,她根本沒回到家啊!她被綁架了!! 

  不!不不!她不信!洪兆熙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那種人啊,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她不信啊! 

  她對傭人大吼大叫:「把洪兆熙叫來!我要見他!」 

  他居然敢綁架她!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把話已經對他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況且他根本不喜歡她!! 

  豈知傭人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再次躬身:「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莊園內,但兆南先生現在就在莊園內,您要見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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