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以前我當她孩子,現在我當她女人,我的
170 以前我當她孩子,現在我當她女人,我的女人
溫佩玲反手合上門,走到沙發那邊坐下,須臾,對四爺講:「媽也不想來,但你膽子也太大了,早上我在你房裡翻到了避孕套,岳名傅啊,這事給你家裡的這些下人知道,她們都要瞧不起你們。」
四爺坐起身,沉著臉,拿起桌上煙盒,點了根煙。
「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可以在一起,思想太老套了,真的。」
四爺眯著眼抽了口煙,轉臉把煙吐掉,沒看溫佩玲,似乎也是不高興。
溫佩玲疊了腿,也靠到沙發上,舒服的坐著,講:「那人倫呢?你不能不管吧?她在你身邊長大,你兩上chuang都不彆扭的啊?」
「想太多了。」
四爺搖搖頭,面上沉鬱寡言,傾身往桌上的煙灰缸里點了點煙灰。
后淡淡說道:「我和洪兆琳自小就認識,她和深深唯一的區別就是沒跟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在你們這些老古董眼裡,洪兆琳適合,哪怕她跟我定了婚還能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也不要深深身心都單純,一心一意愛我的這種女人?什麼思想!」
兩代人,代溝肯定有,溫佩玲並不惱,也是出於對兒子的愛。
慢慢勸道:「深深才19歲,她根本就沒接觸過男人,心智也不夠成熟,你跟她在一起,也只是想了,但你結婚成家的女人,肯定不能找她啊。」
四爺轉臉眯著溫佩玲,皺了眉,看起來真有點不高興了:「想什麼了?」
雖說血濃於水,溫佩玲不願意為岳文山做的,都願意為自己兒子做,但有些事,真沒辦法開口。
她看向其他地方,面露疑難之色。
室內一度陷入了僵凝的狀態。
四爺陰沉著臉,抽了口煙,人才靠回椅背,淡淡看著溫佩玲,也盡量耐心的開口——
「你說的不錯,深深才19,這個年紀的女孩性格都很張揚,但我們深深呢?很文靜,很內向,你說她什麼她也不會還嘴,為什麼?我想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她很聰明的,很敏感,我想對她好,因為我喜歡她。以前我當她孩子,現在我當她女人,我的女人。我愛她,我想娶她,這就是我的心裡話。她也愛我,我知道,我有把握,我能跟她白頭到老。」
溫佩玲靠在沙發上,一句話講不出來,看著窗外,好像有天大的煩惱一樣,唉聲嘆氣的。
「洪兆琳那種女人,別說有沒有背叛我,就算她清清白白,我也不會要她。她性格我實在不喜歡,你們成天說什麼門當戶對,對,有道理,這我承認,但有時候門當戶對了,人就不對了,我一個什麼都有的男人,我需要靠誰啊?我只想娶我喜歡的女人,好么?」
四爺是個不愛吐露心聲的人,平時總叫人覺得平易近人,時常笑,從沒給過人壓力。
或許跟身邊養了個女孩子有關,但也跟自己性格有關。
四爺性格很隨和,不愛咄咄逼人,今天能綳著臉跟溫佩玲講這番話,想必心裏面非常不痛快。
溫佩玲靠著沙發背,又是一陣子唉聲嘆氣。
客廳的門鈴響起,還靠著椅背抽煙的四爺很快朝室內的石英鐘看,12點10分。
花園裡已經有車開進來。
四爺沒再猶豫,坐起身,把煙按在煙灰缸里,站起來,對溫佩玲講:「深深回來了,不該講的話,少講。」
溫佩玲朝四爺一看,見他壓著個眉,態度冰冷強硬,心裏面不知作何感受,但面上又不能發作,強行忍著,過去扶他。
……
深深拎著書袋下了車,剛看見佟媽媽,就被拉住了腕子。
佟媽媽小聲對她說:「老太太在家,聽話點,啊?」
本來挽著微笑的深深,一時間頓了頓,錯開佟媽媽,放眼往樓內看,一眼撞見扶著四爺朝樓外走來的溫佩玲,不免打起了十二萬分的仔細。
「奶奶好。」深深笑。
溫佩玲也笑,點點頭,上下打量一番深深的穿著,溫和的講道:「回房換個衣服,下來吃飯吧。」
深深點頭:「好的,奶奶。」
四爺腿不好,還出來迎她,剛才看她的目光濃情蜜意,深深不是不知道,但礙於溫佩玲在,什麼都要小心著,所以她沒跟四爺打招呼,悶頭就從溫佩玲身邊進屋了。
她不知道,一個上午而已,溫佩玲已經知道她和四爺的關係,四爺也沒否認,還開誠布公的談了談。
……
中午這餐,深深規規矩矩,從進餐廳,就沒說過話,安安靜靜坐在餐椅上,等溫佩玲和四爺動筷了,她才吃起來。
四爺知道深深拘束,時不時往她碗里添菜,深深沒辦法,只能站起來,給溫佩玲夾菜。
「奶奶,您用。」
說話客客氣氣,溫佩玲知道深深這舉動因為什麼,轉臉朝四爺看了看,心裡挺惆悵。
「你吃你的。」
深深坐在對面,揚著笑,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時,客廳又傳來門鈴聲,四爺吃飯興緻似乎被打斷,瞥了眼溫佩玲,講道:「行李來了。」
低頭安靜吃飯的深深,本能的抬起頭,看著溫佩玲朝四爺看了一眼,再起身,往外面走。
溫佩玲出去后,深深立刻問四爺:「奶奶要住在這邊?」
四爺想握深深的手,但還有旁人在,想法作罷,但對深深講:「岳月搬回老宅了,老太太估計怕煩,在我們這邊躲幾天。」
深深明顯不信,語調都拔高不少:「爺爺還病著呢,奶奶怎麼可能這時候到我們家來?」
四爺抬頭,對餐廳幾個下人正色道:「都出去幫老太太拿行李。」
幾人點頭,一窩蜂離開了餐廳。
四爺這才握住了深深的手,跟她講:「早晨老太太過來,找我商量岳月和洪兆南的事,看我腿傷了,要帶我去醫院,上我房間給我拿衣服時,看到我抽屜裡面有避孕套,所以來了這麼一出。」
「……,原來是這樣。」深深靠回椅背,激動的神情漸漸平息不少,眼神暗沉下去:「看來,奶奶已經知道我和四爺的關係了。」
「害怕么?」
深深搖搖頭,行為舉動表示她不害怕,可她表情又不像那麼回事。
「也就一兩年,四爺要娶你,總歸要跟大家坦白的,凡事有我,知道么?」
「我不知道事情會不會那麼順利。」
深深講完,把眼睛垂下,吃起午餐,面上有點愁緒。
四爺靠著椅背,目光淡淡停留在深深小臉上,須臾,對她講:「四爺娶定你了,不管順不順利,你都是四爺女人,記得這點就行,其餘的別管。」
外頭腳步聲過來,深深想抬頭看四爺的動作停止了,最終還是低頭吃著午餐,再也沒說話。
……
岳月在電話中很聽話,溫佩玲以婉轉的方式勸她不要回家,她聽了,可是後面做出來的事又讓人生氣。
這天晚上,她給溫佩玲打電話,口氣討好的問溫佩玲是不是生她的氣了。
溫佩玲在樓下一間房,窗外是家裡的花園,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
「沒有,媽到名傅這來,有點別的事情。不過月月,你和洪兆南的事還是要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洪家人準備把你接回去,你卻跑回娘家,怕是不妥當的,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和洪兆南能直接離婚,岳月也不會這麼心煩了,她沒忘記,當初就是溫佩玲給她牽的這紅線,結果把她送到了那種男人手中,嘗盡羞辱。
夜深了,溫佩玲習慣早睡,兩人沒講太久,通話結束后,溫佩玲露出了一個哂笑。
……
隔天,溫佩玲回了趟家。
洪兆琳過來了,但洪先生洪太太沒來。
如果談岳月和洪兆南的事,不應該父母不出面而由姐姐出面,所以溫佩玲猜測還有別的事情。
兩人坐在堂屋裡頭,茶桌上放著點心和茶。
但洪兆琳一開口,溫佩玲有點吃驚。
「我聽鄒家大小姐說,深深小姐喜歡我弟弟,我問過我弟弟,他對深深小姐也有好感,所以今天我過來,是想為我弟弟的事跟伯母您商量商量的。」
眼前這女人一身西裝,尖頭皮鞋,講起話來一本正經,夏天也沒見她穿過連衣裙。溫佩玲再想想深深,嬌小可人,又聽話,從不咄咄逼人。
她兒子喜歡,也實在沒辦法。
溫佩玲端起茶杯,一面揭杯蓋,一面問道:「兆琳講的,是哪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