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給了這樣的男人,她覺得不堪,有一萬種
155 給了這樣的男人,她覺得不堪,有一萬種想死的衝動
「叫她們下來。」
「好。」佟媽媽立刻去辦。
晚餐已經準備好,就等四爺到家,佟媽媽跑上二樓去敲深深房門時,四爺也邁著大步上了樓,不過沒往這邊走,而是回了自己卧室。
不久后,四爺換了套居家的衣服,邊撩著袖子邊下樓,到餐廳后,深深那同學立刻退開椅子從餐桌邊起身,能看的出她有點緊張。
家裡傭人都在餐廳裡面伺候,此時眼觀鼻鼻觀心,眼睛集中在四爺和深深這同學的臉上。
四爺抬眼略掃了眼敏娜,就邁步去自己位置,邊走邊道:「坐吧,先吃飯。」
敏娜的拘束可能源於她有求於人,四爺發了話,可她仍舊站著,直到四爺拉開椅子在首位坐下后,她才重新坐下。
深深將這一幕看在眼底,一直沒說話,莫名的覺得今晚的氣氛有些打不開。
和深深水汝交融后一併從上海回來,這頓飯本應該是兩個人的甜蜜時光,但敏娜突然造訪,桌上四爺一句話沒說,只專心致志的用餐。
看的出敏娜的拘束,深深用公筷為敏娜夾菜,剛放進敏娜碗里,耳畔傳來四爺低低徐徐的詢問:「怎麼過來的?」
四爺是她男人,深深原本以為四爺在同她說話,等她轉臉朝四爺看去時,卻發現四爺過於銳利的眼睛正看著敏娜。
敏娜頓了頓,才道:「坐計程車過來的。」
四爺於是轉臉,對站在另一邊的佟媽媽講:「老劉還沒走遠,打電話叫他回來,等下替我送個人。」
佟媽媽頓時就明白四爺的意思。
方才四爺才問過這女孩子,她不是自己家司機送來的,晚上一個人回家怕有事,四爺不放心,只能把司機老劉叫回來,等下送這個女孩子回家。
如果深深是在適婚年齡和四爺交往的女人,四爺估計不會對女孩子的安全問題如此看重,正因為深深自小在四爺身邊長大,對這類問題,四爺抓的很緊,網上女孩遇害的事情頻發,身為監護人的男人,特別注意這種事情。
敏娜謝了四爺,這之後四爺沒再同她講話,晚餐很快結束。
……
7點20,佟媽媽泡好了茶,與一杯熱可可一併放在托盤上,讓深深送到暖室裡面。
晚餐結束后,四爺就帶敏娜進了暖室,找廚房要了茶,這會兒茶剛沏好,香氣漸漸蔓延出來。
深深敲了門進了暖室,看見四爺坐在書椅上,背朝後靠著,手裡夾了根煙,身後的窗開了一道縫隙,敏娜坐在沙發上,挺著背,兩手疊於膝蓋,明顯有些緊張。
在還不知道四爺對她的心思之前,深深理解不了四爺每次看她的眼神有多濃情蜜意,現在和四爺發展成了戀人關係,再接觸到四爺深邃的眼神,會心跳加速。
她走到四爺書桌前,將托盤上的茶壺端下來后,感覺到有人火熱的看著她。
即便那人倚在椅背上,手裡夾根煙,渾身上下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可是眼底的愛意還是挑起了她的視覺神經。
敏娜還在室內,找他有正事相談,這人如此不正經,竟然特意用眼神芶吲她,壞死了。
深深再不接觸四爺隱晦的暗眸,轉身到敏娜身邊,彎腰放下那杯熱可可,打算出去,手卻被敏娜冰涼的手抓住。
「深深別走。」
出言阻止她的話有些急迫,深深大約猜到,敏娜要麼是和四爺單獨相處有些尷尬,要麼是想她在必要時刻站出來替她說話。
但之前敏娜單獨和四爺去上海,如果老太太沒打那通電話,現在四爺和敏娜應該在香港見人。
看來敏娜是想要她替她在四爺面前說話。
深深偏頭朝四爺看去。
有人的目光依舊火辣辣的,雖然深邃,可是情潮暗涌,儘管他一幅衣冠楚楚的樣子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張能看穿人心的嚴肅表情。
再嚴於律己潔身自好的男人,都有一個女人看著他們大汗淋漓辛勤耕耘的樣子。
四爺睡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激動的像個發情的動物,體力好的要命。
敏娜拽著深深的手,卻突然對四爺講:「岳先生,我等不到畢業了,所以想今年暑假就去波士頓大學辦理入學手續,您願意幫我嗎?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才深深還在腦海里回憶四爺的身體,現在熱火已經消退下去,坐下來,安靜不發一語的聽敏娜和四爺談話。
經驗老道的男人就是不凡,幾分鐘前還在用眼神調戲他的女人,現在已經擺出不苟言笑的嘴臉,靠在椅背上,沉沉的抽了口煙。
「你這邊還沒有拿到大學畢業證,要把檔案調到波士頓大學,肯定需要找人,你入了學,念的也是大三課程,畢業后拿的是波士頓大學的畢業證。」
「嗯,我知道的岳先生。」
從四爺口氣來看,感覺有戲,敏娜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欣喜:「其餘的我都可以自己搞定,只有波士頓大學那邊,需要岳先生幫我要個人情。」
「這事不難。」
四爺邊說,邊傾身到桌邊,夾煙的手伸到煙灰缸上面,食指輕輕點了點煙捲,煙灰掉了下去。
敏娜剛有喜色,又被四爺接下來的話潑了點冷水。
「難的是,我不好為你做這個主,你父親都不同意,我卻來插手你的事,不合適。」
敏娜的瞳孔急速收縮,整個人紋絲不動,像一座雕像:「我爸爸見了岳先生嗎?」
四爺磕了煙后沒靠回椅背,夾煙的手端起茶壺,沒喝,只是嗅了下茶香。
「你父親有意跟洪兆南結親。」
四爺三言兩語的事情,對敏娜而言卻是個致命的打擊。
彷彿看不到前路了,敏娜沒再生澀猶豫,直接講道:「所以我必須求你幫我,你願意幫我嗎?如果你幫我,日後我會還你很多很多。」
「小姑娘言重了。」
四爺輕輕裊裊笑了笑,又夾著煙靠回椅背。
現在是在談敏娜的事,他卻眯著眼睛看著深深,看到眼神諱莫如深的時候,擰著眉抽了口煙。
書桌后的窗灌進了風,紗簾捲起不少,室內的空氣變得一絲清冽。
「出國念書,肯定是好事,好事的話,你父親就得支持,聽四爺的,回家同你父親促膝長談一番,你不願意的,他不會勉強。」
此時,房間靜的只有窗外灌進來的風輕擾了幾下。
敏娜低頭,看著自己膝蓋,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爸爸找過您,所以我明白您為難,但我不是沒跟他交流過。洪兆南為了拉攏我爸,給了我爸不少錢,我看見過,但他不是出於喜歡我,而是出於想把海關這一塊囊入懷中。我和深深曾經在馬場救過他的手下,他在干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能讓他毀掉我,我必須走。」
沒想到敏娜一激動,將那晚的事情抖了出來。
那天那個事,深深騙了四爺,現在給四爺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晚上,窗外有點涼,暖室開著大吊燈,光線充足,四爺靠著椅背,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裡面夾了根煙,眼睛眯起來,表情很嚴肅。
深深的臉被盯得特別難受,她抬眼看了看,沒什麼意外,和四爺深邃的目光撞上。
當時有點狼狽,因為自己心虛,所以極快的就把眼神挪開,準備起身出去。
等敏娜回家后,四爺估計得想法子收拾她。
她還沒站起來,四爺卻沉沉的拋出一句話:「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我考慮考慮。」
敏娜想到自己已經被洪兆南玷污,心裡頭就有一萬種想死的衝動。
女孩子的第一次那般寶貴,如果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即便後來沒有在一起,也不會後悔,但給了這樣的男人,她覺得不堪。
「謝謝您的晚餐,打擾您了,再見。」
四爺已經明顯不想再談下去,敏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起身,拎著包,和四爺道謝后,往門口走。
深深將敏娜送到樓前,四爺的司機劉叔叔走了又回,現在已經將車開出地庫,準備送敏娜回家。
「別著急,我來說一說,我四爺有他自己的打算,也有他自己的為難,敏娜你別怪他。」
身份不同了,深深心裏面最真實的感受是,敏娜是她的好朋友,四爺是她男人,她希望她的好朋友對她的男人有一個好印象。
車子徐徐離開,天黑后家裡花園點了燈,深深等到車子開出公館后才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