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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四爺有點不高興,蹙起眉,「一點都不心

  145 四爺有點不高興,蹙起眉,「一點都不心疼你男人,罷了」 

  「好,四爺。」 

  文非凡答完四爺的話,人就從房間消失了。 

  深深發現四爺故意不看她,可能有點不高興她剛才善作主張這事。 

  溫佩玲站起來問:「你也住家裡?」 

  四爺轉身,低頭看他母親,答道:「爸先前跟我說了不少話,晚上我再陪陪他。」 

  溫佩玲當然高興四爺留下來,但她笑眼又不動聲色的從深深臉上掃過,心裡明明白白,四爺是怕她為難他那寶貝。 

  「既然名傅留家裡,那就趕快讓人去整理房間。」溫佩玲對門外的岳月交代道。 

  岳月特別高興,忙著點頭,說道:「就不要下人去了,我親自去給四爺鋪床吧。」 

  她的笑容很溫柔賢惠,看向四爺,輕輕軟軟的問道:「四爺,您今晚洗澡么?需要給您燒水么?」 

  「不急,你先跟我出來一下。」 

  四爺抬手打斷她,面上淡淡的,人轉身,抬起大長腿,跨過門檻,徑直往外面走去。 

  退讓到旁邊的岳月心裏面猜不透四爺單獨找她所為何事,但感覺四爺臉色並不好,彷彿不是好事。 

  岳月小跑著跟上了四爺。 

  岳家宅邸都是些有了年代的建築,沒特別豪華的小洋樓,全是平房,像四合院一樣,走出去就是抄手迴廊。 

  四爺單手抄袋在迴廊前轉身。 

  天色已晚,家裡花園點著燈,但光線不亮,照不清人的臉,岳月身段婀娜的雙手疊於腹部,挺秀的站在四爺面前,四爺不開口,她是絕對不會冒冒失失搶了男人的話頭的。 

  四爺低頭看著岳月的臉,但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看待女人的感情,口氣比較嚴肅,開門見山問道:「你可是在背後說深深的閑話?」 

  岳月臉變白,眼神閃爍一下,急於狡辯:「沒有這回事,四爺是聽誰嚼舌根的?」 

  抄手迴廊很長,廊亭外種著竹子,一起風,就會婆娑作響。 

  四爺看著岳月的臉,沉吟了片刻,方才再次開口,淡淡說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再背後說別人的是非,搬弄來搬弄去,可是能找到點快樂么?」 

  男人語氣略顯嚴厲,個頭又佔盡優勢,岳月看起來就像被欺負的那一方,一語不發,低著頭很是難堪。 

  四爺又看了看她的臉,可能覺得話講到就可以了,沒必要去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沒再說什麼嚴厲的話,繞開岳月,邁步朝屋子裡去了。 

  屋裡亮堂,深深站在吃飯的方桌邊,看起來挺無聊的,雖然家人們都從四爺父親卧房出來了,可是沒誰跟她熟的,也就沒誰跟她講點話。 

  四爺站在門口,不動聲色的瞧了瞧深深,人沒再進去,直接講道:「岳深深,跟我出來。」 

  屋裡,溫佩玲還在跟幾個孩子說話,方才四爺進來,腳步聲特別輕忽,沒誰聽見,現在四爺突然撂出話,才引得屋裡的母親和兄弟姐妹朝他看。 

  四爺面上淡淡的,沒瞧其他人,只看著深深,看她動作有點遲鈍,不禁皺眉,又道:「沒聽見么?跟四爺出來。」 

  深深朝溫佩玲看去一眼,見老太太沒瞅她,而是瞅著四爺,才慢慢挪動腳步,朝門口走去。 

  四爺見深深動了,瞥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 

  一男一女往抄手迴廊走了一段路,快到廚房那邊,四爺才停下來,轉身看著深深,嗓音低沉的說道:「答應起來不難,但再想拒絕就不好開口了,這道理不明白么?」 

  深深頓了頓,抬頭看著四爺發亮的眼睛,兩人距離不算近,約有一個手臂的長度。 

  「奶奶提過一次了,現在爺爺病在床上,我怎麼能說不願意呢?」 

  廊前靜悄悄的,廚房那邊約有光,窗戶裡面能看見有人走動,家裡剛用過晚飯,估計下人們在忙家務活。 

  四爺和深深的影子被廊外的夜燈照在旁邊石牆上,拉的又細又長。 

  「那你不想四爺么?」 

  四爺突然抬手,稍帶薄繭的拇指腹,輕輕撫上了深深的唇。 

  深深把四爺手臂揮開,撇了頭,看著廊外的竹子,說道:「我住在這邊,奶奶才能放心啊。」 

  四爺是聽懂了深深話語里的微輕埋怨,俯低頭,深邃的眼睛注視著深深。 

  方才兩人站在廊間竊竊私語,如果被人遠遠看見,肯定會覺得這一男一女行為鬼鬼祟祟,但現在兩人之間又陷入了一種默契的沉默當中,誰都沒說話。 

  這裡距四爺父親那間屋有一段距離,那邊有人離開,腳步聲模糊不清的傳過來,但好在沒人能瞧見他們。 

  四爺低聲講:「跟四爺回家,好么?」 

  深深撇回頭,抬眼看著四爺,面上有些沮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她困惑,四爺抬手,輕輕勾住了深深的下巴。 

  方才同她講話,她一直低著頭,四爺也瞧不見她是個怎樣的表情,現在想讓她抬起頭來,仔細瞧瞧她的臉。 

  深深直接講:「四爺,我例假快來了,回家也是……,各睡各的。」 

  四爺有點不高興,蹙起眉,手離開深深下巴,放回西褲口袋,說道:「一點都不心疼你男人,罷了!」 

  撂下這句話,四爺繞過深深,徑直沿著抄手迴廊,回去了。 

  深深回頭,看了看四爺的背影,也不太高興。 

  四爺才走,她不想跟著回去,怕被人看見,於是就還站在原地,兩條胳膊抱住了自己,眼睛東張西望隨便望望。 

  方才四爺那話,深深也不是聽不懂,就算不能親熱,也想她在家裡,早早晚晚都能看見,沒人的時候可以擁抱介面勿,也不比做愛差到哪兒去。 

  但深深為難,老太太盯上了她,她能怎麼辦? 

  …… 

  5分鐘后,深深回到四爺父親那屋,突然看見了洪兆南。 

  想起方才和四爺還在廊上講話,但聽到這邊有動靜,卻沒想到是洪兆南過來了。 

  屋子裡全是人,四爺的兄弟姐妹一個沒走,老太太剛從老爺子卧室出來,四爺陪洪兆南坐著,岳月站在洪兆南後面。 

  她在門口,屋裡的人自然都朝她看,這架勢,讓深深有點尷尬。 

  長輩們都在,她不能走,於是只好進了屋。 

  洪兆南發亮的眼睛含笑瞥著她,深深餘光全都看見了,給她的感覺就像那日和敏娜在洪公館,初次見到的洪兆南一樣,壞的邪惡。 

  原以為他要拿她開玩笑,不成想洪兆南竟然站起來了:「媽,時間不早了,兆南先帶月月回家,改天再來探望爸。」 

  深深偷偷看了下岳月的表情,但發現岳月在偷看四爺。 

  方才洪兆南突然起身,四爺偏過頭,把煙頭往手邊的煙灰缸里按,岳月就在這段時間裡看著四爺,四爺按了煙起身後,岳月就轉臉看向了洪兆南。 

  深深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眼觀鼻鼻觀心。 

  溫佩玲對洪兆南一直是持著不深交的態度,他這樣講,溫佩玲自然往下接話:「好,兆南帶月月回家吧,晚間光線不好,開車要注意安全。」 

  洪兆南笑起來總給人不正經的感覺,被他盯著的人會覺得很不舒服。 

  「月月,跟岳先生打個招呼,我們回家了。」 

  洪兆南不疾不徐的轉身,挑眉笑對岳月講。 

  能看的出岳月忌憚這男人,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沒這麼少言寡語過,洪兆南一吩咐,岳月就道:「好,我這就去。」 

  她從椅子後面走出來,身段太婀娜,走起路屁骰會擺,洪兆南笑意連連的盯著她那裡,然後嗔笑道:「去哪兒呀寶貝,我說的是岳先生,不是岳老先生。」 

  屋子裡的人,都覺得有點尷尬。 

  深深一直看著岳月。 

  岳月笑著轉了身,臉上又白又紅的那點暈子實在太明顯,顯然她臉燙了,但對洪兆南的話竟然言聽計從,慢慢抬頭看向四爺,緩緩講道:「四爺,我和兆南,先回家了。」 

  深深眼珠子一動,看向了四爺。 

  四爺只是淡淡點點頭,沒太大反應。 

  這場面可能太尷尬,能看的出岳月心裡很彆扭,四爺點過頭,她立刻就轉臉,對洪兆南講:「我們走吧。」 

  洪兆南露出了不疾不徐的笑意,講道:「還有一位岳先生呢,寶貝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四爺的弟弟,就站在屋子裡面。 

  岳月臉上的紅漸漸消失了,現在全方位的白起來,能猜到她心裏面是什麼感覺。 

  她轉向岳名傳,努力撐著面子,講道:「名傳弟弟,我們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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