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這女人有點像出來賣的,男人容易在她身
143 這女人有點像出來賣的,男人容易在她身上栽跟頭
岳家宅邸那邊,來了不少人,下雨天,車子開去了車庫,撐傘迎客的傭人們來來去去。
四爺父親岳文山病了兩年多,近來惡化了不少,膝下5位子女回來了4位,家中頂樑柱的四爺在上海,岳月也在。
溫佩玲與岳文山的心結,這些年一直沒解,此番老伴病倒,也不見她多流淚,打電話跟四爺講,老爺子可能不行了時,也沒太大的情緒波動。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陪你們爸爸說說話。」
4位兒女在房間待著,其實也做不了什麼,岳文山閉著眼睛躺著,說不了幾句話,大多數時間,子女們也只能幹坐著,回來的意義彷彿就只有這個。
母親發話,4位子女點點頭,相繼起身,一個一個離開了房間,剩下一個岳月,站在溫佩玲後面,幫她按摩肩膀也有一個多小時了,沒歇過一下,人都走了,她還在給溫佩玲按摩。
溫佩玲拍了拍岳月的手,說道:「好了月月,你出去歇歇,吃點東西,別累壞了身子。」
岳月垂下了手,輕聲慢語的回道:「那媽,您有事叫我。」
溫佩玲側目,笑著點點頭。
岳月身子柔,扭著腰出去后,溫佩玲收回目光,面上笑意消失,眼睛看向了躺在床上已經不能動了的岳文山。
一對怨偶,共同經歷了一生,面對隨時都有可能永別的場面,溫佩玲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她坐在圈椅中,腿上蓋了條羊毛毯子,就那樣遠遠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老伴,過了一會兒,方才淡淡的開口:「你老實告訴我,深深,是不是你在外面生的女兒?」
當年岳文山抱著一個襁褓回來,溫佩玲一看,襁褓裡面睡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後來她用了許多年,想逼岳文山鬆口,岳文山始終都沒有承認過。
家裡生意突然紅火起來后,岳文山在外面養起了女人,這是溫佩玲一輩子的心結,以至於,從那以後,即便顧慮著5個孩子,但和丈夫的感情,可謂是破鏡不可圓了。
床上的岳文山,病態龍鐘的睜開眼睛,扯唇笑了笑。
溫佩玲撐著扶手起身,將腿上的羊毛毯拿著,慢慢踱到床邊,帶著恨意的看著床上的人,說道:「你兒子都快要和你女兒在一起了,你還不說實話么?」
四爺和深深的關係,是溫佩玲心裡最大的隱憂,她不同意這兩人在一起,有家族利益的考慮,有兩人年齡的考慮,其實還有這一層考慮。
床上的岳文山用渾濁的一雙眼睛看著老伴,許多年過去,隨時光積澱下來的愛恨很深很濃,任外面的女人再溫柔嫵媚,其實若要問他的心裡話,他還是念著家裡的這一位。
當年生意做大,外面養起了女人,是快活過,可是始終都不願意離婚,男人腦子裡想的是,我只是想尋點刺激,外面找些女人慰藉慰藉身體,可是我的老婆,永遠都是家裡的這一位。
溫佩玲受過很大的傷害,她還沒有年華老去前,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燈芯搖曳,身邊什麼都不缺,可是這張床上陪伴她的人,夜夜都不回來。
「岳文山,你走吧。」近前,溫佩玲掉下了眼淚,低頭看著床上那人:「你欠我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你現在病了,我不管你,你心裏面很痛苦吧?這滋味不好受吧?可你別忘了,你當年就是這樣對我的。」
岳文山扯唇笑了笑,手指動了幾下,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名傅……,若真喜歡……,深深,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溫佩玲皺眉,疾言厲色的問道:「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不是。」
岳文山這一次的回答非常清晰,說完后,他努力的咽了一口氣,非常吃力。
屋外有人叩門,聲音吳儂軟語的,說道:「媽,深深小姐回來了。」
岳月到底不是岳家人,溫佩玲不想別人看了家醜,忙把情緒收斂住,轉身說道:「月月,你進來。」
門由外打開,站著一位身段很誘人的年輕女人。
岳月高挑纖瘦,洶很大,穿著一件灰色的高領羊毛衫,搭配一條藏青藍的包臀裙,兩條細腿裹著絲襪,身材很好。
溫佩玲外出和朋友聚會時,經常聽到別人提起她家的岳月,這位28歲的美人給人印象深刻,有位關係不錯的太太,曾經直言不諱的跟溫佩玲私下提過,覺得她家的岳月有點像出來賣的。
溫佩玲當時很惱,可謂顏面掃地。
這些年,她不是看不出岳月對她家名傅的心思,但溫佩玲不喜歡這種女人。
名傅事業做的好,取回家的女人相夫教子就好,女人腦筋多,男人容易在她身上栽跟頭。
岳月這樣的,溫佩玲還看不上。
所以把岳月嫁給了洪兆南,那男人是個狠角色,嫁過去后,也好斷了岳月對名傅的心思。
之所以一直對她不錯,是因為岳月這個女人,做生意厲害,會拉攏人心,尤其是男人。
「媽。」
岳月聳高洶脯,面含微笑的雙手疊於腹部,安靜美好的站在門口,看著溫佩玲。
溫佩玲晃了下神,方才點點頭,面露困惑的問道:「你說誰回來了?」
岳月笑道:「深深小姐。」
溫佩玲面上流露出一絲寞然,嘆道:「還以為是我兒子呢,罷了。」
岳月微笑,說道:「四爺公務繁忙,但心裡肯定惦記著媽和爸,方才我聽深深小姐講,四爺午後就會乘班機回來,媽您不要太憂慮了,得保重身體啊。」
「噯。」溫佩玲點點頭,抬手示意岳月:「讓深深進來吧。」
岳月笑著頜下巴頦,但低頭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種不悅的神情。
……
深深剛從上海回來,家沒來得及回,就直接來了這邊,行李箱還在後備箱藏著,敏娜到市區時下了車,攔了輛計程車先回家去了。
四爺父親病倒后,溫佩玲跟他分了房,這間房深深沒來過,剛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很沖頭腦。
岳月在後面,柔滑的手突然虛摟在深深腰上,笑道:「深深小姐沒來過呢,所以聞不慣這個味道,我經常在這邊伺候,時間久了,倒也覺得藥味挺清冽的。」
這女人罵過她,深深心知她惺惺作態,即便當著長輩的面,也不願給她好臉色。
沒答話,卻扭身,走到了旁邊站著。
岳文山躺著,溫佩玲正在疊羊毛毯,暫時沒人看過來,岳月就把兩臂一抱,挑了下巴,斜眼看著深深。
「深深,你爺爺最近身體不好,老是念叨你,聽說你去上海了,既然剛從那邊回來,行李什麼的肯定隨身帶著,所以家就不用回了,暫時在這邊住下來,我找人給你收拾房間。」
沒成想溫佩玲疊好羊毛毯剛轉身,就對她下達了命令,深深臉上懵怔,說不出話。
身後傳來岳月軟綿綿的聲音:「深深小姐,我爸方才還在念叨您,您年紀小,總叫我爸擔心,這陣子我爸身體不好,您就多陪陪他老人家,興許我爸看見您,病就好了呢。」
深深抿唇定了定,轉身看向岳月,回望著她美艷的眼睛,不疾不徐的說道:「四爺去上海前,我陪他逛街買衣服,那天中午,我們在火鍋城吃飯,楚叔叔和於阿姨也在,你打電話來,問楚叔叔四爺在哪,你知道四爺後來怎麼說么?」
岳月的臉色已有些異常,她看著深深,眼神卻在躲閃。
深深說道:「四爺講,你這人好煩,楚叔叔說,你什麼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岳月臉白了,她尷尬的笑著,低下頭,又抬起頭,朝溫佩玲看了看。
房間的氣氛一度很僵凝。
溫佩玲沒有叱責深深的行為,其實心裡還有解氣的感覺,但面上還得裝裝,所以故作嚴肅的對深深講:「這是岳阿姨,能這麼說話么?」
深深抿唇不答,但心裡並不難受,因為老太太語氣不重。
「月月,咱兩先出去吧,讓深深陪你爸爸說說話。」
岳月臉上的不適沒那麼快消失掉,她點頭,沒再看誰,掉頭就跨出了門檻,走的很快。
溫佩玲把岳月的這一反應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扶著門框準備出去前,轉身朝床上的岳文山看了一眼。
老伴的眼睛看著自己。
溫佩玲掉頭就出去了。
深深提包站在房中,雖有拘束,但看著床上那人,心說這是四爺父親,就產生了愛屋及烏的感情,朝岳文山走去,輕輕喊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