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不在兩人預料當中,深深擔心,「四爺,
128 不在兩人預料當中,深深擔心,「四爺,我不會懷孕吧?」
難過的時候還有人安慰,怎麼樣都會有些感動。
深深抬頭,對劉冬冬笑了笑,說道:「嗯,你開車小心,晚上不要到處鬼混了,早些回家。」
人都是靠相處的,見面多了,感情自然也會加深。
劉冬冬挺喜歡深深對他講這種話,於是對她笑點頭:「我心裡有數,那我走了,你有事給我電話唄。」
「好。」深深再點點頭。
劉冬冬回車裡,露了截胳膊,從駕駛室車窗伸出來,朝她揮了揮,人就駕著車離開了。
深深站在路邊,心情跌進了谷底。
她雖然知道岳月討厭她,但她真的沒想到岳月的嘴巴能臟成這樣。
這個女人和洪兆琳不同,洪兆琳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但岳月會裝,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19歲的女孩,想到劉冬冬講那番話都有點不好意思,心就很難受,眼周一圈全都紅了。
她不想回家,很討厭這些跟四爺有關係的人。
以往她年紀小,沒人太敢逼她,現在她長大了,各個都想把她往外趕。
包裏手機響了,她抿抿唇,吐出一口氣,才低頭去翻包。
看到來電人,心裡的委屈泛濫成災,只有在這個人面前,才捨得不去裝,願意跟他撒嬌使性。
那端人嗓音醇厚沉斂,徐徐笑道:「3點半鐘,打你電話你沒接,可是又睡大頭覺去了?」
路邊一輛車疾馳而過,掠過的車聲讓四爺聽見,頓時愣了愣,問道:「還在外頭?你這丫頭又瘋了,不知道幾點回家可是?」
四爺對深深管束一直很嚴,女孩子,本來就得多操心,網上又時不時出現女孩遇害的事,四爺養著她的同時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她的安全,不允許她晚歸,不允許她和陌生人說話,就怕一不小心,碰上了壞人。
這一兩分鐘,深深已將難過的心情斂住,抬起下頜,笑著對四爺講:「反正你在上海,天高皇帝遠,我不聽你的,你又能怎樣?」
男女跨出最親密的那一步,當真是不一樣的,四爺所能感受到的差別就是,深深像他的女人了。
四爺很高興,雖然面上綳著,裝的一本正經:「瞧瞧,四爺這才剛走,就嘚瑟成這樣了,往後還不翻天?等著,四爺回來准要收拾你。」
深深抿唇笑,路邊一輛電瓶車主駛過去時,朝深深瞥了一眼。
戀愛中的人,臉上是發光的。
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兩端都沉默下來,朝夕相處19個年頭,現在在電話裡頭靜默。
深深有點害羞,無端又想到昨天夜裡四爺對她做的那件事。
四爺怎麼愛撫她的,她都記得,只要畫面出現在腦海,心就剋制不住的怦然。
低沉悅耳的男音徐徐問道:「那裡感覺怎麼樣?」
意識到四爺在問什麼,深深很難為情,現在還在路邊,自然不好意思,獨自兩人的時候敢和四爺講,現在不行。
「沒怎麼樣。」
她隨便應付掉,紅著耳根低頭摸了摸耳垂。
那端人聲音更加低沉,磁性:「一晚上你都說不舒服,其實應該不會這樣的。」
深深羞赧轉了個身,把背對著馬路,捂著手機小聲說道:「四爺,我不會懷孕吧?」
昨晚發生了這事,都不在兩人預料當中,沒做安全措施,但四爺沒在裡面播種,而且也在深深安全期內,應該不會中獎。
「四爺什麼時候沒把事情給你辦妥?」笑意徐徐,好聽的男低音說道:「別擔心這事。」
其實是不想深深吃藥,那東西副作用大,對身體不好,要是懷了就生。
四爺這年紀,也該生養孩子了,只是他希望,在給深深盛大難忘的婚禮之後,再讓她升級成為幸福的母親。
發生這事,說實話,在他預計之外,他沒想讓深深這麼早跟他。
但敏娜寫了封信給他。
信中說,深深狂烈的愛上了洪兆南的弟弟,用的詞是「狂烈」,並且那個19歲的女孩威脅四爺,如果四爺不幫她,她就把洪兆熙的情況告訴深深。
四爺第一次被人威脅。
那天大暴雨,車子被雨洗刷的一塵不染,坐在車中,四爺讀完敏娜的信,帶著不屑表情將信和信封扔在儀錶盤上。
但心裏面真服,被一個19歲的女孩看穿心意並且威脅,不是什麼長臉的事。
四爺對鄒敏娜這個女孩,持中立態度,聰明的女人容易干出讓人意外的事,四爺更加喜歡單純如一的女孩。
他家深深能一直這樣,單純簡單,只做他背後的小女人,就已足夠。
四爺喝了酒連夜從上海回來,其實一開始是聽文非凡說,老夫人把深深接到家裡去了,那之後,坐在酒桌上,整個人再無法投入,心神不寧,下了酒桌,就讓文非凡搞輛車,連夜送他回家。
回來,是為了給深深撐腰,沒想到,凌晨進她房間,竟然未經準備,就和深深發生了那件事。
做的時候很激烈,畢竟他想了很久,氣喘的粗,深深兩條細胳膊向上攀著他的頸子,眼睛裡面汪著淚。
睡了她,也算讓自己定心。
楚燕西這人不靠譜的地方太多,但他有句話沒講錯,四爺也一直記著:
把深深睡了,讓她踏踏實實跟著自己,再也折騰不出什麼。
但他看著深深巴掌大的小臉時,心裡又湧起一股股疼惜。
畢竟只是才19歲的女孩,兩個膝蓋並在一起,明顯不想打開,但他還是狠下心,將深深的月退壓到洶前。
……
「深深,四爺愛你,乖乖等四爺回來。」
那端人突然表白,深深臉紅心跳。
站在路邊,身後掠過陣陣涼風,近夕時分,太陽落山,總該有些凄涼的,但她血液是熱的,心頭住進了一個人。
結束時,機身已經有了人的溫度。
深深沒再猶豫,邁步朝家走去。
……
鐵藝大門前停泊著一輛黑色私家車,深深認得這輛車,前不久陪四爺回老宅那邊吃飯,這輛車就泊在宅子的花園內。
先前的心有些緊張,方才和四爺通完電話,被四爺的甜言蜜語哄的有些暈乎,自己也感覺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大膽。
佟媽媽老早便侯在玄關處,只盼著能第一眼瞧到深深,所以老遠朝深深跑去時,深深還沒留意到她。
「洪家小姐還在家裡呢,你怎麼真就回來了?這事有沒有跟四爺講?」
深深挽起笑容,說道:「她成心找我,我能躲哪裡去呢?而且我幹什麼要躲著呢,我又沒做錯事。」
「話雖如此,但這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四爺都耗不過她,別說你一個小丫頭。」
「沒事的。」
深深撫了撫佟媽媽的手,眼睛朝樓看。
太陽落山後,家裡點了燈,此刻燈火通明的家中人影來來往往,像是來了客人。
「原本我確實不敢回來,可是方才四爺給我打電話了,他跟我說說話,我心情又明朗了不少,不太怕,反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又不欠她,怕她做什麼呢。」
「雖然是這個理,但畢竟四爺不在家,沒個撐腰的,她又是高姿態,咱們總歸是要吃虧的。」
深深看起來確實不太怕,表情很恬淡,徐徐露出微笑,又說:「沒事的。」
樓那邊跑出來一位洪家的下人,彷彿是在洪兆琳身邊伺候的,講話和主人一樣有些高姿態,站在台階上插著腰道:「深深小姐回來了,就請進來吧,我家小姐等你不是一兩個小時了。」
話里藏著不滿和輕視,可能從十幾年前,這家人從主子到傭人都看她不爽。
深深笑著點點頭,握起佟媽媽的手,邁步朝樓走去。
踏上台階,看見洪兆琳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目不斜視的喝著茶,穿著一套西裝,茶色的,白色過膝大衣搭在她身邊的沙發扶手上。
深深走到玄關處,換鞋前先打了聲招呼:「洪小姐您好。」
洪兆琳一早就聽到門外動靜,這時候對人端著,也不過想給深深下下臉,讓深深忌憚著她。
深深並不忌憚她,只是不得不應付這樣專門為了她的場面。
她彎腰在地墊上換鞋,手心卻微微汗濕。
「深深小姐,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洪兆琳突然起身。
女人穿著西裝,氣勢一下就提高上去了,何況歷練到她這個年齡,本身也有人生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