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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四爺靜止不動的站在深深房間,心底情潮

  122 四爺靜止不動的站在深深房間,心底情潮澎湃 

  又有人喊了聲「岳總」,是位男性。 

  深深開口問道:「你在哪?」 

  「飯店。」 

  果然在應酬,深深斂下眼皮,說道:「四爺,您先忙吧,晚上我不關機,你再打給我。」 

  四爺有些欲言又止,不免聲音讓深深聽起來嚴肅了不少,只道:「回家收拾行李,來上海。」 

  深深抿著唇,沒說不願意的話。 

  她知道,四爺的心情,一貫受到她影響,她要是此時和四爺鬧了性子,四爺一整晚,都沒法吃酒。 

  結束時,深深握著手機的手,輕輕拭了拭眼角,然後傾身到那邊窗戶,降窗后說道:「佟媽媽,您快上來吧。」 

  江城入夜後,氣溫比白天要低上7-8度,冷風吹起來,讓人不禁發抖。 

  佟媽媽和司機回到車上,車子重新匯入了車道。 

  至於四爺和深深在那段時間裡說了什麼,佟媽媽也沒問,車裡這位司機是老夫人安排的,自然效力那邊,萬一傳回去什麼,難保不會給四爺和深深添麻煩。 

  …… 

  晚上,深深坐在梳妝凳上,佟媽媽站在她後面,給她捏頸子。 

  深深皮膚白皙,輕輕一捏就會變紅。 

  佟媽媽放輕再放輕,笑說道:「你這細皮嫩肉的,以後得找個溫柔的男人才行,要會疼人。」 

  深深抬眼看著鏡中人,勉強笑了笑,聲音低低傳了出來:「佟媽媽,四爺和洪兆琳,是為的什麼分了手?」 

  寄人籬下,她性格又文靜,這些年,從沒打聽過四爺過去的事,現在想知道,全是因為她和四爺的關係變了。 

  佟媽媽沒有多加聯想,點點頭。 

  說道:「其實四爺和洪家那位小姐,是岳老先生和洪老先生定的娃娃親,早在我沒來岳家做事前,就有了婚約。 

  四爺請我幹活,也是為了你,那時候你才剛出世,需要個女人照顧你,我就這樣到了岳家。 

  那時候洪家小姐也不經常來,因為四爺跟在他父親身邊做生意,全國各地的跑,出國的話,大半年都不在家,他和洪家小姐,不常見面,也只有農曆新年,趁著用過晚餐約出去看看電影。 

  訂過婚後,四爺跟他父親去了趟菲律賓,7個多月才回來,回來后見了洪家小姐,但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次后,四爺向洪家提出了退婚。 

  我沒聽說什麼,但我琢磨著,估計是感情不深,真要走進婚姻,四爺不太願意。」 

  溫佩玲說,四爺得知洪兆琳懷孕后,發了瘋一樣,那足以證明,四爺很重視洪兆琳。 

  但據佟媽媽所講,當年四爺應該沒鬧出多大動靜,否則佟媽媽不會說,她沒聽說什麼。 

  深深明白,溫佩玲添油加醋,製造四爺很愛洪兆琳的假象,不過是為了刺激她,但當年如果不是洪兆琳婚前背叛了四爺,四爺應該真的與她結成了夫妻。 

  那麼如今,也就沒她什麼事了。 

  「怎麼,老夫人今晚提到了這事?」 

  深深朝鏡中人瞧,略微笑,點頭應道:「嗯,提到了四爺和洪家小姐的婚事。」 

  方才她直呼洪兆琳姓名,不知不覺已將自己和她擺在一個同等的地位下,但聽佟媽媽一直稱她「洪家小姐」,深深又有些拘束,改了口。 

  佟媽媽輕揉深深的大椎穴,說道:「唉,這麼多年,當年又有過婚約,如果能結婚,早結婚了,不會拖到現在。四爺拖的起,可洪家小姐是個女人,怎麼拖的起呢?她父母應該明白,四爺不喜歡他家女兒。」 

  深深看著佟媽媽的臉,眼神不覺有些閃爍。 

  …… 

  10點后,佟媽媽將岳家上上下下,熄了燈。 

  深深房間的大吊燈,剛才也被佟媽媽熄滅了,只留了她睡覺用的燈,但她方才才躺下,現在又慢慢撐起來,倚在床頭。 

  濃郁的黑髮全部垂在左邊胸前,襯得臉蛋小小,下巴尖尖,穿著一件白色睡裙,窗外月色又旖旎,19歲的女孩,足以窒息男人的呼吸。 

  手機沒關,放在床頭柜上,只消鈴音響,她能在第一聲時就接聽。 

  今晚特意不睡,為的就是等四爺的電話。 

  方才在回來的路上,跟四爺講過,四爺也聽見了,現在沒打來,只能說他還沒下酒桌。 

  溫佩玲叫她去那邊住的話,一遍一遍迴響耳畔,事情到了現在,拒絕與否都不是重點,她糾結的是,她和四爺該怎麼辦。 

  畢竟能理解他們的人,應該很少。 

  …… 

  夜深人靜,深深為了等四爺電話,即便有了困意也不去睡,倚在床頭,奈何眼皮一直往下耷,控制不住時,頭會垂下來,睡上一陣子。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下半夜2點鐘。 

  眯縫著眼睛,伸手拿來手機看了一下,沒看到四爺來電或簡訊,心情有些低落。 

  估計在酒桌上喝了不少,文叔叔直接送他回酒店,醉酒的男人倒在床上,第一時間就能睡去。 

  想到四爺睡下了,深深也沒再沮喪,抿住唇,倚在睡燈籠罩出來的光圈中,手機關機后,她也躺進被窩睡下了。 

  …… 

  下半夜3點50,一輛滬牌照轎車駛入家門前的羊腸小道,路邊的長桿路燈散發孤寂幽黃的光,打亮擋風玻璃時,看見前座一個開車的男人,後座一個靠椅背閉目養神的男人。 

  破曉前的最後一小時,5點后,天色就會逐漸明亮。 

  車子在鐵藝大門前悄然停下,駕車的文非凡精神飽滿,回頭對四爺道:「四爺,到家了。」 

  後座靠椅背閉目養神男人,掀開了眼皮,兩條俊雋雅緻的雙眼皮逐漸明晰,撐入眼眶后,顯得眼神倍加深邃幽沉。 

  「嗯。」四爺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大衣,坐起身時對文非凡道:「先回家休息幾小時,早晨再過來接我。」 

  文非凡跟著四爺也著實辛苦,今下午才飛到上海,晚上應酬結束,又開了上海的一輛車,連夜走高速送四爺回家。 

  四爺心疼文非凡,下車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四爺攏著大衣,站在自家門前,目睹文非凡開車離開后,才轉身在夜幕下按密碼鎖。 

  黑咕隆咚的春夜,再過一小時就會天明,一道修長黑暗的人影,獨自站在岳公館大鐵門前,怎麼看怎麼有些異常。 

  四爺進了花園。 

  遠遠抬眼望,二樓那扇窗,隱約能看到幽藍色的光,其餘房間,全都一片漆黑。 

  花園裡的夜燈,每夜只留五盞,四爺邁著長腿走在樹蔭小路中,身影拉長的拖在地上,時而在身前,時而在身後。 

  樓前防盜門上了保險,四爺擔心會鬧出動靜,便彎腰輕輕輸入密碼。 

  肩上攏著的大衣,瞧著有些發銀,四爺肩寬腿長,氣場強大,外表看上去,並不像做賊的。 

  進屋后,抬眼朝樓上打量,客廳落地窗有光,能看見樓梯的形狀。 

  四爺站在玄關地墊前,脫了皮鞋。 

  這一走,約有數天,佟媽媽已經將四爺的棉拖,收進了鞋櫃,四爺彎腰,輕輕打開鞋櫃門,找出自己棉拖,換上。 

  除佟媽媽外,家中傭人,全都住在樓下房間,四爺回來,沒一個人發現。 

  四爺邁開腳步,放輕下腳力度,直接走上二樓,到了深深房門外。 

  她房門不反鎖,四爺骨節修長的大手,輕輕握住門把,往左旋轉,門便露出了縫隙。 

  房裡的睡燈點著,暗藍色的光雖弱,但也籠罩了深深的床。 

  躺在床上的人,小小一團,側身朝著盥洗室,一截雪白的手腕,從被中露出來,垂在床邊。 

  四爺高大修長的身影無聲的進去,反手輕輕合上門,沒有讓睡覺的人察覺到動靜醒來。 

  晚上他問她,會不會放棄他,當時她沒答,以至於後來四爺回到酒桌,整個人都心神不寧。 

  結束后,微醺的站在酒店大堂,手裡點了根煙,上海氣溫比江城低,還在下雨,四爺肩周炎又有發作的跡象,抬胳膊會疼,文非凡去地庫取車還沒出來。 

  那段時間,四爺很想深深。 

  男人在事業上做的再好,總歸也不能填滿一整顆心臟,會在吃酒應酬時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是一種情感的訴求。 

  女人溫柔細軟的身體,能撫慰男人很多空虛,他們善於賺錢,用很大一筆錢,殷勤的討好他們的女人,為的也只是從喜歡的女人身上,獲得身心的愉悅。 

  此時,四爺靜止不動的站在深深房間,幾小時前,電話中欲言又止的話,春夜裡,化成了心底的情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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