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深深瞧著四爺叼煙的壞模樣,說,你瞧你,
85 深深瞧著四爺叼煙的壞模樣,說,你瞧你,跟個小痞子似的
視線往地上一掃,全是深深脫下來的潮衣服,內衣也扔在地上。
四爺大步走過去,彎腰一件一件拾起,然後出了深深的房,帶上門,把她換下來的衣服送到公共浴室,轉身又下了樓。
……
深深站在花灑下面,讓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沖了很長時間。
洗好澡,穿上睡裙,拿著掛在牆壁上的長條毛巾包住自己濕漉漉的頭,然後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剛才甩在地上的衣服全都不見了,深深本以為佟媽媽回來了,剛回頭,看見四爺突然打開了她的房門。
四爺襯衫西褲的站在走廊上,袖子撩到肘關節處,右手握著她的房門門把,左手夾著一根煙,滿面紅光的。
問:「洗好了?」
深深回:「洗頭髮了。」
四爺自然懂了,講道:「先下樓吃晚餐,吃了晚餐,四爺幫你晾頭髮。」
「頭髮濕的好難受,我先弄頭髮,四爺你去吃吧。」
四爺低頭往走廊上點了一下煙灰,然後跨進深深的房間,拎起已經坐在梳妝台上的深深的手腕,說道:
「天冷,先把飯吃了,頭髮這麼長,今晚就拿吹風吹一下吧。」
深深點頭,把腕子從四爺大手裡抽出來,說道:「我先塗點爽膚水,四爺你去樓下等我吧。」
四爺掃了一眼深深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問道:「大概要多長時間?」
深深擰開爽膚水的瓶蓋,倒在化妝棉上,輕輕往臉上擦,隨口回應了四爺:「快的,四爺你不要等我,先去吃吧。」
四爺目光溫柔的注視深深,笑道:「四爺不願意一個人吃飯。」
深深沒有抬頭,只是將黑烏烏的眼球動了動,滑到眼尾,瞥著四爺垂墜的西褲。
說道:「別在我房間抽煙,我不喜歡的。」
四爺夾在手裡的煙,沒有抽,但燃燒的過程中自然會散播煙味,他一個常年吸煙的男人感覺不到,可是女人對此是很反感的。
聽說許多女人,不許自己老公在卧室吸煙。
四爺笑容可掬的低頭看著深深,心想她剛洗的乾乾淨淨,肯定不愛他碰她,所以就沒摸她。
只道:「罷,四爺聽你的,你叫四爺做什麼,四爺就做什麼,可好?」
四爺身上有非常成熟的男性氣息,在外混了一天,深深實在不喜歡,四爺貼她的時候,她就避開,身體往旁邊側。
四爺開懷大笑,說道:「好,四爺出去,四爺不惹你,好不好?」
深深沒說話,冷美人似的對著鏡子塗護膚品。
……
四爺十分聽話的走出了深深的房間,站在走廊上,靠著圍欄。
笑面虎似的看著深深對著鏡子耐心的伺候她那張俊臉。
男人等女人的過程,時常會感覺到急躁、煩悶或者忍無可忍,深深雖然年紀小,可卻是地地道道的女人,她護膚的時間很長,長到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快的」。
四爺已經快要抽完手裡的煙,可是深深還是坐在梳妝凳上,又拿起一種瓶子,擠出一點擱在手背上揉勻,然後用白嫩的中指指腹,抹上一點,往臉上塗。
四爺倚著圍欄笑著注視著深深,手裡的煙已經抽完了,偶爾急了會四下望一望,但最終眼神還是回到深深身上。
樓下的自鳴鐘整點報時。
四爺倚著圍欄松閑低頭,從西褲口袋摸出煙盒,又叼了一支煙,剛想點,抬眼瞥見深深放下剛才的那種瓶子,又拿起另外一種顏色的瓶子。
男人咬著煙,大步往房中走去。
深深對鏡說道:「四爺,我還要一會兒。」
四爺嗯了一聲。
但突然彎下腰,將她抱在了身邊半人高斗柜上面坐著。
斗柜上放有相框,被深深的手胡亂一碰,啪的朝後仰倒。
深深翹起下巴,看著撐在自己身體兩側,朝自己俯低身的四爺,表情有點兒懵。
「有話不能好好說?」
她不高興四爺這種粗魯的行為。
四爺貼著她,呵著氣悄悄的說:「四爺餓了,深深先不抹這些了好么?」
深深把頭別開,兩手朝四爺肩頭輕輕推搡,幽幽道:「你餓了,你去吃么,做什麼要綁著我。」
「深深不要陪四爺吃晚餐了么?」
距離這樣近,很容易就能聞見四爺一身的煙味。
深深仍是別著頭拿手推他,可是男人紋絲不動,身體還硬邦邦的,不免就讓深深蹙著眉朝他看來。
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
白襯衫領微微敞開,露出男人的鎖骨,脖子上什麼也沒有戴,乾乾淨淨,身上的氣息哪怕有煙味也非常迷人,身體骨骼硬邦邦的,推不動。
離自己很近很近,彎下腰來笑著俯視自己,嘴裡含著一支沒點的煙,腰間的黑色皮帶中間那部分金屬卡扣貼著自己的腿,隔著睡裙的布料,讓自己感受到一絲涼意。
深深瞧著四爺叼煙的壞模樣,兩手攥住他肩頭的襯衫布料,推了他一下,道:「你瞧你,跟個小痞子似的。」
說罷,就把頭別開,柔柔的垂著眼睛,看著別處。
四爺只笑,目光有些迷情,貼深深貼的很近,手也碰到了她的腿。
深深不舒服,轉臉要把四爺推開。
沒想到四爺突然搞偷襲,高高的影子壓下來,濕熱的唇突然親了她的臉。
……
「一身的煙味,少要碰我!」
被突然親吻了臉頰的深深,皺著眉,想從斗柜上面下來,可是卻推不動面前夾著她的男人。
「你走開。」
深深的手,又一次攥著四爺的襯衫面料,使力推了一下。
男人的身形,微微晃著,往後退了一步,但滿臉調戲的笑容,真如深深所說,像個小痞子一樣。
也像個喝醉酒的新婚男人。
深深不去理他,悶著頭,聞著四爺身上混著煙味的體味,說道:「我餓了,放我去吃飯吧。」
求饒的口吻,用低下頭的姿態,小聲說了出來。
四爺的胳臂,擱在深深兩側,但一直注意著不去碰到她,低頭看著她,兩人貼在一起,她穿著圓領睡裙,裡面彷彿沒有穿其他的。
「現在知道餓了?剛才四爺求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講的?」
四爺的身體向前。
她感知到,覺得腿上被四爺皮帶的金屬扣硌到,有些痛。
於是抬起頭,看著四爺的笑眼,回道:「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四爺往後可得多包容包容。」
四爺故意板著臉,罵道:「小浪蹄子,敢跟四爺討價還價,四爺不能再縱容你,得把你綁起來,餓你三天兩夜。」
話題,不知不覺就深入了,深深是女人,女人都有敏感的心,面對男人大膽的行為舉動,她的防備頓時就豎起來了。
「四爺,您讓開吧,我總是這樣坐著,形象不好。」
四爺往下看,他與深深,一直維持著男人和女人調情的一類姿勢,並且很容易生出某些反應。
「今天放了你,下次再不準跟四爺討價還價,聽懂了么?」
說話的時候,四爺已經往後退開,並且深深也從斗柜上面跳下來。
深深「嗯」了一聲。
放在床上的手機傳來簡訊提示音,深深繞開四爺,走到床邊,彎腰拿起手機,低著頭看起簡訊。
四爺看見她笑,單手抄袋立著不動,問道:「誰啊?」
深深回復簡訊中,顧不到四爺,脫口而出:「您不認識。」
四爺轉了個身,站在房中等深深發完簡訊。
樓下忽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伴著小跑和女人們的細語。
四爺知道,是佟媽媽帶著大部隊回來了,於是不打算留在深深房間。
回頭對她道:「發好就下樓,四爺先去餐廳。」
深深仍是悶著頭對著手機屏幕,只是乖巧的「嗯」了一聲。
四爺瞥了深深一眼,表情變回嚴謹又穩重的狀態,邁著大步,離開了深深的房間。
深深在那道男人的身影消失后,才面色嚴肅的抬起頭來,剛才的試探,四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對自己的行為,明顯已經超過了正常男女的範圍。
……
用過晚餐后,一下午的大暴雨,漸漸停息了,房檐上的積水,淅淅瀝瀝的的往下滴。
深深躲在暖室,沒有上樓。
暖室里不僅供應著暖氣,壁爐里還燒著火,溫暖如春,一般情況下,四爺用完晚餐,都要到暖室來打發時間,但今天卻在樓上書房,沒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