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四爺這是怎麼了?今晚這樣焦躁的,多次尋
78 四爺這是怎麼了?今晚這樣焦躁的,多次尋找深深
不時,就聽見暖室里,再次出現鍵盤敲動的聲音。
四爺未與深深搭話,整個五官,溫潤如玉的,帶著茶杯,走到沙發處,舒適的坐了下來。
男人的到來,也一併帶來了,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
溫淺中醞釀著魅力十足的男人味,眉眼乾淨,手骨修長,衣飾彰顯了優越的上位者派頭。
深深的手,遲疑的,停在鍵盤上。
屏幕上的游標,久久不曾移動,明暗交錯閃耀,像一隻蟲子,爬進了她的心。
【燕西,我控制不了,在她床上我特別想做那種事】
盡量,剋制自己,不去想這句話。
深深在鍵盤上,握起拳頭,僅用餘光偷偷打量,坐在沙發那邊,散發好聞男性味道的男人。
不知何時,放在茶几上的那台筆記本電腦,已經擱在四爺大腿上。
這個人扯鬆了襯衫領口,靠著沙發背,雅緻的五官輪廓,浸透在一片熒熒的屏光中,溫暖又極有涵養。
除卻昨夜,四爺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深深控制著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目光自然而然,回到電腦屏幕上,不時,她就調整好狀態,重新進入讀後感中。
……
同一時間段的四爺,餘光淡淡收回,漫無目標的,在網路上遊盪。
點開某家門戶網站的財經版塊,在版塊內,點開其下的一條財經新聞,網頁右下角,突然跳出彈出式的小窗口。
窗口內,連番閃動著一張美女動態圖片。
網紅美女的大洶脯,正對著四爺深邃的眼睛,近而沿著萫肩,滑下細滑的肩帶。
快要褪至關鍵部位時,圖片上顯示「點我吧」的提示語。
門口佟媽媽敲門,喚「小姐」的時候,四爺移動滑鼠,連同門戶網站,一同關閉了。
佟媽媽端著為深深熬的阿膠,邁進暖室時,四爺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拿手揉著眉心。
一般連續工作多個小時,就會出現佟媽媽看見的這個情況。
「四爺,明個我給您,燉個羊蠍子,補補身體吧。」
小姐不心疼四爺,那是因為她不懂事,越是重要的人,越是要珍惜。
佟媽媽替小姐,問了四爺這句話。
四爺打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感覺到餘光里,是那個小女人投遞過來的眼神,所以更加的氣定神閑。
溫和的笑了笑,盡展男人到了一定年齡,才能擁有的成熟魅力,寬裕的經濟能力,以及絕佳的涵養。
「我這身體啊,是叫人氣的,少受點氣,羊蠍子就能少吃點。」
話罷,四爺就把筆記本,擱回茶几上,人從沙發站起來,笑盈盈的,對佟媽媽瞥了一眼,近而就大步出去,上樓去了。
待四爺離開,佟媽媽才到深深身邊,擱下托盤,方才對她講道:「你瞧,四爺拿話嗆你呢,做什麼總要惹四爺心煩?你這性子,再使下去,往後還到哪裡去找,比四爺更疼你的男人?」
深深懨懨的看著電腦屏幕,任憑佟媽媽的話,像蜜蜂在耳畔嗡鳴,心裡頭,卻像空穴一樣荒涼。
又一次,想起了那個陰柔俊美的男人,可到底,這輩子,究竟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
過了9點,樓上的四爺,打開房門,站在二樓走廊欄杆前,向下喊道:「佟媽!」
佟媽媽作速跑了上來,問道:「四爺,有什麼吩咐?」
四爺道:「深深在做什麼?」
佟媽媽答:「小姐還在暖室,大約讀後感,還沒有完成。」
「胡鬧。」四爺不快的擰了眉,對佟媽媽道:「累了一天,明個學校還有課,不知道勞逸結合么?你去叫她上來,給她放洗澡水,洗了澡,早些睡覺。」
佟媽媽點頭,道:「好,四爺,我這就下去,帶小姐上樓洗澡休息。」
四爺勉強恢復點溫和的臉色,轉身就回了房。
……
等佟媽媽站在暖室裡頭,把四爺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深深時,深深忍不住,扯出了一抹厭煩的表情。
「佟媽媽,我弄不明白,為什麼四爺要事事約束我?有的時候,我真的並不領情,也真的很想離開他。」
「少要廢話了!四爺叫你回房睡覺,你照做就是!」
佟媽媽是那種專心伺候主人的下人,四爺開了口,她必得完成,所以對於深深的埋怨,只能充耳不聞。
一拳頭,不輕不重的,捶在深深肩背上,也讓她,聽話的站了起來。
……
強行押解著深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內,深深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洗漱好,早些滅燈,別叫四爺看見了,又來找你麻煩!」
「好。」
佟媽媽推開深深,開始為她鋪床展被,不時,就從深深房間,出來了。
廚房還在燉明早的湯,佟媽媽還有的忙,剛踏到樓梯上時,聽見四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佟媽媽轉身,瞧見四爺站在他自己房門口。
大晚上了,仍舊沒換上睡袍,依舊是那套氣派的行頭,但眉宇間,明顯的焦躁。
倒讓佟媽媽隱約覺得不解。
四爺口氣雖平和,但氣息卻略有不平,每一個咬字,都搶著拍子,蹦出來的,問道:「深深呢?」
佟媽媽不覺有點愣,四爺這是怎麼了?今晚這樣焦躁的,多次尋找深深。
「小姐已經回房了,我把四爺您的話,原原本本傳給她,您不知道,她聽了,有多乖巧,立刻就上樓回了房。洗漱好,就會睡覺了,四爺放心。」
四爺皺起眉,說道:「累了一天,又一個下午對著電腦,給她放洗澡水,讓她洗了澡再睡。」
佟媽媽只好回道:「好的,四爺,我再去跟小姐說一下,讓她洗了澡再睡。」
……
於是佟媽媽,又一次進了深深的房間。
深深從浴室的鏡子里抬起頭,並沒有猜中來人還是佟媽媽。
「您怎麼又來啦?」
佟媽媽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鏡子里的人,回道:「四爺說了,你一個下午都在對付電腦,叫你洗了澡再睡。趕快,我給你放水,你乖乖進去。」
深深捂住掉在下巴上的牙膏沫子,極快速的轉身,之後又無話可說。
「算了,他這人,太霸道。」
「又沒良心了,四爺不是心疼你,會這樣交代你每一件事情?」
深深沒反駁這句話,彎腰,把牙膏沫子吐掉,開了水流開關,漱口洗臉。
……
岳公館,深夜10點,整幢樓熄燈,睡覺。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佟媽媽從自己房間出來,路過四爺的房,輕手輕腳的,然後下了樓。
到廚房,把早晨四爺要喝的湯,放在灶頭上熱著,等來了兩名下人,交代下去,才又上了樓。
去二樓公共衛生間,給小姐清洗,昨晚洗澡換下來的衣物。
厚實的,放進洗衣機里,先浸泡,過一時,再滌洗。
設置好機筒上的時間,佟媽媽彎腰,拿來那隻專門為深深手洗貼身衣物的紅色塑料盆,將衣簍里,那孩子的棉襪、洶罩和內褲,放了進去。
此時,天色又微微亮堂一點,眼看著,深深就該起床了。
佟媽媽翻開深深的底褲,剛要拿洗衣皂,眼睛又不免,回到了那上面。
中間那部分,弄上了不少白色的污跡,已經幹了,但面積比較大。
佟媽媽擰開水流,沾濕了面料后,打上洗衣皂,搓洗起來。
……
10分鐘后,佟媽媽先停下手頭活,洗了手,去深深房間,叫她起床。
路過走廊過道,遙遙往下張望,瞧見落地玻璃后的花園,像隆冬時節般凄清。
進了深深的房,瞧見她還在蒙頭睡大覺,佟媽媽就拔高嗓門,用起了吼的:「早晨8點上課,現在都6點半鐘了,還要吃早餐,時間你都不算算的?趕緊給我起來!」
深深的被子,從腳踝處,被佟媽媽用力掀開了。
她懊惱的翻了一面,被子也壓到身子底下去了,纖瘦苗條的年輕身體,穿著一套米黃色的保暖內衣。
天氣越是冷,躲在被窩裡,就越是不想起來。
拿手,揉眼睛,不高興的哼哼。
「我今早不上學了吧。」
佟媽媽壓根兒,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從斗櫃第五屜,翻出她的衣服,就走到她床頭,拎著她胳膊,要她起來。
「這兩天,天氣這樣涼,你敢穿這樣少,白帶都淌了,再作死下去,我就去跟四爺講,叫四爺管教你。」
說著,就把羊毛衫,往深深的頭上套,羊毛衫外頭,還要穿一件毛衣。
深深避之不及的,躲開佟媽媽的手,嚷道:「我平時穿的就很多了,別再給我穿啦,求你啦!」
佟媽媽瞪著她,凶道:「白帶淌的那樣多,還敢說熱,我告訴你,女人身子著涼,孩子都生不了。」
深深頓了頓,方才疑惑道:「我沒有呀。」
最近她火力不要太大,整日都覺得,熱烘烘的,今個佟媽媽,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說她著了涼,逼著她添加衣物。
深深把羊毛衫,從佟媽媽手上,拽下來,然後扔在一邊,自己將臉,也別去了一邊。
佟媽媽見她又是這幅臭德行,心裏面氣,面子上,卻和藹可親的,只是問道:「那也行,我去跟四爺講一下,四爺說不用添衣服,咱們就不添衣服,好不好?」
「佟媽媽,你真夠可以的,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啦!」
雖然深深,瞪著個大眼,可是佟媽媽笑場了。
上前一步,重新拾起羊毛衫,拿手往深深肩背上,用力捶了一拳頭,就道:「少要廢話,趁著還在我手裡,乖巧一點,等落到四爺手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深深和佟媽媽,抵來抵去的,最終,還是在暴力下屈服。
7點鐘,提著包,走出房間的時候,身上是穿的比平時還要多。
「您先幫我把包拿下去吧,我找四爺要點零花錢。」
樓梯口,深深把包,交給了佟媽媽。
佟媽媽叫她早些下來,別墨跡,她點頭,反正答應就是啦。
等佟媽媽下樓去了,深深站在四爺門口,輕輕叩了兩下,喚道:「四爺,您醒了沒有?」
四爺的房間,非常安靜,好一會兒,才聽到四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
隔著房門,不緊不慢的,傳了出來——
「進來吧。」
「噯。」
伸手要錢,她自然乖的很,這話答的,都不像往日那性格。
進去四爺的房間,眼睛就適應不了從走廊的明亮,過度到四爺卧室的昏暗,鼻子皺了一下。
「四爺,您還沒起呀。」
平時,四爺起的比她早,今個,倒是奇怪。
四爺還躺在床上,黑色的蠶絲被,流光水滑的遮掩著,四爺的身體,露出鎖骨以上的部分。
四爺應該赤著上身,右胳膊還搭在額頭上,眼睛軟弱無力的閉著。
深深靠近了兩步,看著床上睡覺的男人。
「四爺。」
她又小聲的,喚了一聲。
四爺聽見了,唇角掀起了笑意,淡淡的,仍舊閉著眼睛,聲音低沉,含混不清,對深深講道:「嗯,深深找四爺,可又是要票子啊?」
深深沒想到,四爺都猜到她來他房間做什麼的。
不禁有些臉熱,但還是帶著期盼,對四爺道:「四爺,我們學校後頭,開了一家飾品店,上午下學后,我想去逛逛。」
四爺低沉不清的聲音,輕輕拋出來——
「四爺的皮夾子,在斗櫃最上頭,自己去拿吧。」
這麼累嗎?眼睛都打不開。
深深定定瞧著床上的男人,光聽聲音,還真的挺疲倦的,所以沒再打擾四爺睡覺,就悄悄的,去了斗櫃,找四爺的皮夾子。
可是斗柜上頭,沒有四爺的皮夾子,深深回頭望了望四爺。
瞧見四爺,好像睡著了,呼吸都漸漸濕熱起來,於是又往斗櫃的抽屜翻起來,可是仍舊沒翻到四爺的皮夾子。
8點還有課,深深有些急,就邁步,去了四爺床邊,輕輕對四爺喊道:「四爺。」
四爺的俊臉,浸潤在一片薄霧般的朦朧中,膚色略有些蒼白,眉眼輪廓,極其自然的展開,沉浸在睡眠中。
應該是心事全無,身心愉快的一種表情,連兩片性感的薄唇,都微微啟開,勾出一個菱形的輪廓,平緩而濕潤的呼吸,就從齒關中,輕輕逸了出來。
「四爺。」
四爺閉眸,臉頰,微微旁側,睡的好安穩。
見叫不醒四爺,深深只能彎下腰,輕輕拍打,四爺的身子。
隔著一床黑色的蠶絲被,深深的小手,力道適中的,拍在四爺身上,一邊也以聲音喚道:「四爺。」
第二次拍打四爺的時候,四爺突然張開了眼睛。
雙眼皮的痕迹,漸漸明顯,隨著撐開的眼皮,兩道清秀的褶皺,深深陷入了眼眶之中。
深深嚇了一跳,因為手腕,突然被四爺握住。
「四爺……」
她斷句,因為抽不出,自己的腕子。
四爺的俊臉,氣血蒼白的,浸潤在窗帘后稀薄的晨霧之中,晨曦透不進來,卻將四爺的輪廓,勾勒的越發朦朧。
四爺皺著眉,張開的眼睛裡頭,充盈著許多紅血絲,目光膠著在深深臉上,扣著她的腕子,講道:「站好!不準拍打四爺的身體。」
後面那句話,比前面那句話,低弱了許多,彷彿填充了,許多疲憊在裡頭。
深深以為,剛才的力度,不小心弄疼了四爺,於是,急忙向四爺道歉,說道:「四爺對不起,我找不到你的皮夾子。見叫不醒你,只能拍你,可我沒有用很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