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夭夭,你讓我在你身上摸著,我只有一種
150 夭夭,你讓我在你身上摸著,我只有一種感覺
劉良放棄了治療自己的腦癌,同樣也因為撞死撞傷人,故意製造的事故,判決下來之後,他就被關進去了。
這幾天,家裡都是劉良的體弱的妻子照看著,但是兩位老人知道自己兒子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活不了多久了,又進了監獄,這樣的打擊,直接讓兩位老人撐不住了。
沒有多久,父親自殺,母親也傷心之下去世,家裡就剩了了劉良的妻子和生病的孩子。
劉良的妻子有種萬念俱灰的樣子,很平靜的跟鄰居借了錢將兩位老人的喪事辦完,之後就照顧孩子,平靜的沒有多少悲傷的樣子。
很多時候,她會帶著女兒去裡面看劉良,她將二老身後的事情辦的妥妥噹噹的,之後告訴了丈夫,而劉良大哭了一場,最後說,「他們這樣也好,不用遭罪了。等日後我到了地下,再好好的繼續孝順他們二老。」
劉良的妻子含淚點頭。
劉良還笑中帶淚,對妻子說,「老婆,這輩子我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等下輩子,我一定努力賺錢,讓你健健康康的過上好日子。」
「好,下輩子我要做個健康的人,我等著你。」
夫妻二人,沒有怨天怨地,他們好像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已經到了最壞的時候了,不管接下來會有怎樣苦難,似乎也沒有比現在更難接受的了。
劉良和妻子每次見面,都時帶著微笑的,他們不會憧憬未來,更多的是回憶過去。雖然過去那麼苦,可他們恩愛的很,總能找出苦中作樂的回憶,那些美好,還會說起自己女兒的事情給劉良聽,小姑娘已經八歲了,身體不好,從來沒有去上學,但是劉良的妻子都會給他買一些書,自己在家裡教她。
小姑娘很聰明,若不是身體不好,上學肯定會學習很好。
劉良的妻子幾次探望之後,劉良終於在一次會面的時候悄悄的對妻子說,「阿雯,我最近頭疼的厲害,我不想再繼續遭這個罪了,我想去見爹娘,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劉良的妻子瞬間眼淚流下來,可卻笑了笑,隔著對面的丈夫,笑著點頭,
「老公,我明白,我明白。」
劉良如釋重負,卻眼中也是染上了水光,「阿雯,你和孩子會好的,我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不過,也許我去不了天上,身上背負人命,會下地獄的。不過不要緊,爹娘會保佑你和孩子的。」
劉良的妻子一個勁兒的流淚,卻不再多說什麼。
劉良在最後對妻子說,「我有很多話還沒有對你說完,在女兒最喜歡的那個把日記本上,我留了一封信。」
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劉良進去了,劉良的妻子回到了家裡,找出了女兒的日記本,也看到了丈夫留下的一封信。
讀完信之後,劉良的妻子震驚不已,她慌亂的將信藏起來,怔怔的坐了很久,直到鄰居大媽將女兒送回來,她才回神。
看著女兒,劉良的妻子阿雯暫時將這麼大的事兒放下,先照顧好女兒。
只待晚上女兒睡著之後,阿雯才重新拿出那封信,再看了許久。
第二天,阿雯接到了電話,丈夫劉良自殺了。
阿雯很冷靜的放下電話,默默的流淚許久,然後收拾好自己,給女兒也換了衣服,帶著女兒去接丈夫回家。
劉良家已經沒有幾個錢了,劉良的喪事還是鄰居看著可憐,湊起來的費用。
阿雯最後抱著丈夫的骨灰一起葬在了公婆的旁邊。
之後,阿雯收拾了東西,帶著女兒離開了老家。
至於去哪裡了,鄰居都不知道,她是夜裡悄悄帶著女兒走的,而那些被她借錢的親戚和鄰居,在他們走後,心裡不由得低咒。但是也沒有辦法,阿雯就算不走,她也沒有錢還給他們。
現在走了,也找不到人,只當那些借出去的錢是做好事了吧。
劉家這一家子人,也太可憐了。
在阿雯帶著女兒離開的同時,就已經有人盯上了她們母女兩個。
平靜了這麼多日子,還真是怕他們太過平靜了。
現在走了才好,走了說不定才更有機會露出馬腳。
……
陶夭夭現在還不能走,但是卻能下床活動活動了,不過還只是坐在輪椅里。
當初生命垂危的時候,說是撿回一條命來就已經是福大命大了,不求別的。
可真開始好起來了,看著臉上的疤痕,看著身上手術開到的一條長長的紅痕,陶夭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最近她擦身子的時候,總是會看到身上的那條醜陋的疤痕,看多了,竟然會不知不覺的哭起來。
也許人都是這麼貪心的,危險的時候想著活命,活命的時候想的是完全無恙,一點傷疤都沒有。
可不怪她這麼想,實在是原本美麗的身體上,細緻的肌膚上,多了一條那麼難看的疤痕,她怎麼會不難受?
紅著眼睛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周南看到了,一個厲眸,掃過一旁的護士,護士立刻縮了縮脖子,搖頭。
她什麼都沒做,但是她大概是知道,周太太為什麼會哭。
「先生,太太可能是覺得身上的傷疤——」
陶夭夭開口制止了護士的話,「周南,」
護士不敢開口了,看著周南先生近前抱起了周太太,將她放在床上,指節分明的好看的手指拂過周太太的眼角,聲音低柔。
護士是專門被派來照顧周太太的,聽說是給周先生的妻子當陪護,好多人都說周先生多麼可怕,要是照顧不好會得罪周先生,說不定工作都保不住。
她被派來,除了她的優秀之外,還以為她雖然優秀卻沒有後台背景,那些人不敢來,所以她就來了。開始,確實挺害怕的,現在她也害怕周先生,可看到周先生對周太太的溫柔耐心之後,護士覺得似乎這個男人還有這麼一面,便不會那麼讓人害怕了。
不過她也不敢放鬆,看護不好,周先生那雙犀利的黑眸,就足以震懾人了。
此刻,周先生僅僅只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展現的溫柔一面,她也不多圍觀,轉身走出了房間,還能聽到周先生哄著周太太的聲音,低沉又磁性,聽到的人,耳朵都要懷孕了。
周太太真幸福。
周南手指捏著陶夭夭的下頜,讓她看向自己,犀利的眸光在她的小臉兒上掃著,對上她似乎很沒有生氣的大眼睛,「疤痕會消失的,本來是要等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再做整形手術。不過如果你等不及,我們現在就讓那個醫生來,好不好?」
陶夭夭還是有些沮喪,聲音低低的沒有什麼興趣,「臉上的疤痕可以消去,可是身上的也可以嗎?」
陶夭夭握著周南的大手,伸進了自己的病號服內,摸著那條長長的疤痕。
「周南,你沒看到,真的很難看。」
周南心中一痛,他怎麼會沒有看到?
當初她被推出手術室,他看到過更脆弱不堪的陶夭夭,身上的傷痕也是,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瞧瞧看過。
周南看到的甚至才剛剛縫合的傷口,更可怕。
可是她不像陶夭夭這樣排斥他們,他看到這些猙獰的傷口的時候,甚至是感激的,因為這樣,他的小姑娘才會活下來,才會重新回到自己懷中,溫暖的,可愛的,鮮活的。
陶夭夭咬著唇,感覺到周南在傷口上來回撫摸,不只是一會兒,像是上癮了一樣,摸著。
「突出來的肉特別難看。」
周南搖頭,漆黑的眸子,在陶夭夭的注視下,漸漸的深黯起來。
陶夭夭漸漸意識到周南的眼神變化,她剛才的難堪低落一瞬間消失了,反而是湧上了另外一種情緒,羞的,窘的,又惱的。
周南一看小姑娘的臉色,就知道她意識到了。
低低的嗓音發出輕笑聲,周南嘴唇貼近陶夭夭的嘴角,輕輕的碰觸著,同時溢出磁性好聽的聲音。
「夭夭,你讓我在你身上摸著,我不會有別的感覺,我有的只是一種,知道嗎?」
知道了。
他表現的這麼明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
周南看著陶夭夭的表情,衣服下,他的手指已經從疤痕摸到了柔軟的地方,他壞壞的笑著,出聲,「知道是哪種是不是?」
她不知道!
陶夭夭寧願自己不知道。
她抓著周南越發肆意的手腕,想要從自己衣服底下巴拉出來,小臉兒緋紅,眼神羞惱著,看著周南。
「周南,別鬧,你明知道我現在什麼情況。」「
「恩……」
周南像是沒有在聽,只是應了聲,薄唇還在陶夭夭的臉頰上輕吻的擦過,擦到了耳邊。
陶夭夭還是扯不出他的手來,又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你自己要是_——是你自己遭罪。」
他自己點燃了***,還不是他自己難受?
周南聽了陶夭夭的警告之後,倒時終於停止了親吻,而後呼吸稍微有些重,拂在她的耳畔,好一會兒都在冷靜。
之後,周南抽出了自己的手,手上殘留的細膩柔軟,在指尖纏繞著。
伸出胳膊,抱住了陶夭夭,放開之後,手指拂過她的眼角。
「不準再哭,這樣的小事兒都哭,真是沒出息。不就是疤痕,想除去還不簡單?」
「可以嗎?身上的?」
周南笑,摸著她的小臉兒,「怎麼不可以,一定會有最好的方法,除疤的。」
不過,陶夭夭身上的疤痕,陶夭夭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不是說有什麼除疤的藥膏嗎?他怎麼都會拿到最好的藥膏給她的。
當即,周南就找來了白朮。
「除疤?」白朮笑道,「這簡單,我家老爺子好像有這樣的秘方呢。祖上傳下來的,美容除疤之類的,都有,只是我們都對這不感興趣。等我回頭讓老爺子配幾罐,給嫂子。是嫂子絕對放心,這秘方都是當年後宮妃子用的,絕對厲害。」
周南摟著陶夭夭,捏了捏她的小手,「這下放心了?」
陶夭夭點頭,不過她又問白朮,「白醫生,既然有這樣的藥膏,那我臉上就不用做整形除疤手術了吧?」
「嫂子,你臉上的疤痕面積比較大,手術會快一些。不過,當時我也沒想起來除疤膏這些,呵呵……」白朮接了周南瞪過來的眼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其實用除疤膏也行,也行。嫂子怎麼選都行。」
「那我還是用藥膏吧,慢慢來也行。」
一聽什麼後宮妃子用的,宮廷秘方之類的,陶夭夭立刻覺得,這才靠譜。
「說完了,趕緊去。」
周南這就催促著白朮,白朮挑眉笑著,「行,不耽誤你兩。真是的,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周南是這麼個人呢?」
嘴裡啰嗦著對周南的不滿,走出了病房。
這個心事兒好像解決了,陶夭夭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她早聽說那些真正的博大精深的中醫都是非常厲害的。
周南也說過,白醫生家是世代行醫,中醫尤其厲害。
陶夭夭忽然有些好奇,「你說,除了除疤的秘方,會不會有什麼長生不老美容養顏的秘方啊?」
周南笑,「長生不老?」到
「哎呀,我就打個比方。就是延緩衰老,養顏的秘方。那些古代的妃子,甚至是武則天那樣的,每個女人都想保持年輕的。」
「你夠年輕了。」周南捏了捏她的嬌嫩年輕的小臉蛋兒。
陶夭夭咯咯笑著,靠在周南的懷中,看著周南,「男人不都是喜歡二十歲的嗎?你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都喜歡二十歲,所以,我一定一直二十歲,不管你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我最好都能保持二十歲的樣子,那我就真的滿足了。」
「滿足了?真敢要求啊!」周南親吻了異想天開的小姑娘的嘴角,笑容,「貪心。」
「哈哈哈……」
陶夭夭開心著,笑著,躲著他的吻。
兩人笑鬧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
陶夭夭趕緊推開周南,整理了下自己,而外面客廳的護士去開門。
「你好,我是陶夭夭的同時,我來看她。」
「噢,那你請進。」
護士讓來的人先在客廳稍等,這才進了裡面的房間敲門,「周先生,周太太,外面一位小姐,說是周太太的同事,來看周太太。」
「同事?」
陶夭夭知道蘇橙都禁止那些同事來看自己,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主動過來。
但是陶夭夭心裡猜想了一個人,她對周南說,「你先忙你的吧。」
周南起身,護士也正好請人進來,周南和進來的人正碰上。
張晶看到周南,心裡跳的更加厲害,砰砰的,眼神也不由得往周南身上瞄去。
陶夭夭看到來人是張晶,倒是意料之中,而且她看著周南的眼神,也太過明顯。
周南徑自走出去,冷漠的樣子,他一向是如此對待別人,就連蘇橙,都不能得到他一個溫和呢,更不用說是這麼一個陌生人張晶了。
陶夭夭心裡好笑,出聲拉回了張晶的注意力,「張晶。」
「呵呵,夭夭姐,我正好在路過附近,過來看看你。你身體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陶夭夭笑著,可卻也說話很直接,「蘇橙跟我說,她在公司里強調了,讓你們不用來看我的。你怎麼過來了?蘇橙知道嗎?」
張晶臉上一點尷尬,「夭夭姐,蘇總的要求,可太奇怪了。公司里的同事都想來看你呢,對你住院我們可不能裝作不知道,不聞不問的。這樣太沒禮貌了。」
「張晶,你們的心意我了解了,還是怕耽誤你們工作,而且也怕你們都來看我,鬧哄哄的不好。日後等我出院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我請你們,謝謝你們的關心了。既然你來附近上班,我也不耽誤你工作了,要是被蘇橙抓抓可不好了。去吧,我沒事兒了。」
張晶真沒想到,陶夭夭竟然還這麼直接趕人。
她是故意的還是心裡就這麼單純?
但是,陶夭夭直接,張晶也有對應,她今天來了,而且還正巧那個男人也在,她沒有道理就這麼走了。
「夭夭姐,我剛談了一個單子,成功了,所以才上你這兒來,不急,這幾天為了這個單子,我也說破了嘴皮子,這會兒正好也算是上你這裡來偷偷懶,歇息一下,跟你聊聊天。」張晶故作狡黠的對陶夭夭笑著,「好不好啊?姐姐,」
陶夭夭心裡微微一抽,倒是來這麼一招。
「好啊,那就坐會兒吧。喝點水。」
坐就坐吧,就看看這個張晶有什麼本事了。
陶夭夭也不說話了,拿過手機,撥弄了兩下,這又是新手機了,之前那個在車禍中已經碎了。
見陶夭夭不說話,張晶短暫沉默后,找話題,「唉?夭夭姐,你這手機是什麼牌子的?我及得之前你的是蘋果的?這是換了?」
「恩,那個碎了,這個沒牌子。」
「沒牌子?不會吧?」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我老公送我的。」
「哇,我能看看嗎?」
「抱歉,手機比較私人,我不太習慣給人看我的手機。」
「……額,呵呵……」張晶沒想到又被陶夭夭直接拒絕,尷尬的笑著,卻也在心裡竄起了一些不滿,壓了下去,「呵呵,看起來夭夭姐就對姐夫這麼看中,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是不是夭夭姐總是會擔心姐夫被人搶走啊?哈哈……」
陶夭夭一聽,似笑非笑的看向張晶,「被誰搶走?你嗎?」
張晶一愣,笑著,像是在開玩笑,「呵呵,我倒是想搶呢,就怕夭夭姐生氣不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