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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活下來了,就好

  145活下來了,就好 

  周南在二十分鐘之後,趕到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白朮也在同時從軍醫院過來,沒有跟周南廢話,直接進了手術室。 

  一會之後,蘇橙也到了。 

  手術室外,有警察,也有幫忙的人。 

  鄭川在同時做了其他工作,向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發生情況,對那好心人表達了謝意。 

  這還不止,在這裡等待陶夭夭的結果,不是他的的事情,是好是壞,他只能暗暗祈禱。 

  而他更需要做的是,這場事故的調查。 

  有警察的調查,但是,鄭川知道總裁不會需要警察的答案的, 

  不管是意外,還是某種人為可能,總裁在事後要求的肯定是他們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 

  鄭川在這個時候,已經安排人開始了調查。 

  這一場事故,司機和陶夭夭同時被送進了醫院。 

  司機的家屬在手術室外哭鬧著,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相較於周南的冷靜,那是天壤之別。 

  而大貨車的司機,家屬也到了,同是傷著,人還不知道如何,兩家就已經在手術室外鬧了起來。 

  很顯然醫院的工作人員和警察兩邊拉架,都沒大有效果,哀嚎咒罵,撕扯,讓周南終於忍不住出聲。 

  「都給我閉嘴。」 

  冷沉,陰鷙,周南的黑眸像是低語撒旦,掃過那些吵鬧的人,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驚嚇住了。 

  鄭川心知不好,總裁的情緒似乎到了一個臨界點,裡面夫人還生死不明,他相信,要是外面這些人再繼續鬧下去,總裁肯定不會管他們到底是誰,都不會留情的。 

  鄭川立刻上前處理,威逼利誘,這種事情他乾的多了。 

  兩家很快安靜了,而警察一旁看著鄭川比他們還管用,想了想,這裡面進去的一位女傷者,是那位渾身冷厲的先生的妻子。 

  看樣子,這起交通事故,不會那麼簡單解決了。 

  鄭川對蘇橙道,「蘇小姐,少爺和小姐能不能暫時先讓您家父母照顧著。我會安排楊姐過去一起照顧。」 

  這個情況,孩子肯定不能照顧到的,只有楊姐和保姆也是不行的。所以,蘇橙父母就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周家的父母直接PASS掉。 

  蘇橙點頭,臉色有些晦暗,「他們本來也在我家,我爸媽照顧最好了。你放心。我剛才跟他們說了。他們會照顧好桃桃和周周的。」 

  「蘇小姐也放心,進去的白朮醫生,是總裁的朋友,醫術了得,太太也吉人自有天相。」 

  蘇橙不言,只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而周南,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敢過去靠近,他挺拔的站立在手術室門前,此刻卻顯得僵硬。 

  許久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門被打開,後面的人一窩蜂的湧上去圍著醫生。 

  而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卻不是白朮。 

  周南的心一直緊著,而兩家人都想要詢問家屬情況,很幸運,大貨車司機沒事兒,而計程車司機卻沒有救過來。 

  這個噩耗而過,又是一陣嚎啕大哭,而貨車司機的家屬卻得到另外一個噩耗,他雖然現在活過來了,但是卻有另外的危險的,他得了腦瘤,活不久了。 

  這一個消息,又是混亂不堪。 

  但是,白朮卻一直沒有出來。 

  鄭川早就通知了幾人,在手術期間,他們已經過來,將這些人都「請」走了。 

  白朮看著手術台上的陶夭夭之後,才轉身,長長吁了一口氣。 

  總算,總算啊,人活過來了。 

  白朮一出手術室,看到的就是周南那從未有過的沉重的表情。 

  白朮同周南認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到過如此的表情。要知道,周南一向都胸有成竹,世界盡在我掌握中的霸氣。 

  可是現在,那種沉重,不確定,甚至恐慌都有。 

  白朮都不敢想,若是裡面的小嫂子真出事兒了,周南會如何。 

  「活下來了。」 

  白朮給了個穩妥的答案,至於陶夭夭命懸一線的那些危險,他也不用描述了,只要人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周南垂在身側的手,一直緊緊的握住,現在才似乎有了感覺,鬆了松,卻又立刻握緊。 

  他沒有說什麼謝謝的話,白朮道,「送進了病房了。去看看吧。我先歇會兒,有任何事兒隨時通知我。」 

  周南轉身離去,去了病房。 

  鄭川過來,具體的傷勢情況,白朮還是囑咐給他了。 

  聽完,鄭川都皺了皺眉頭,白朮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在人沒事兒,其他一切都好說。」 

  鄭川也表示明白,「辛苦了,白醫生。」 

  白朮笑了笑,擺了擺手,先去休息了。 

  …… 

  陶夭夭醒來,第一反應是全身都疼,想要動一動,卻完全動不了。 

  意識還沒有回籠,身邊卻已經有人在走動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有什麼機器的聲音。 

  「疼……」 

  陶夭夭無意識的叫著疼,眼睛顫顫的眨了眨,終於睜開了。 

  眼前一片茫然,之後,視線才慢慢的清晰起來。 

  面前,是一個男人,一雙深邃幽黑的眸子,沉的她都快要溺在裡面。 

  男人沒有開口,陶夭夭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認出來這個男人。 

  她開口,聲音低啞,幾乎是聽不清的,「周南。」 

  周南冷峻的臉上,這才慢慢的舒緩了表情,漆黑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淡淡的笑。 

  「醒了?」 

  「你怎麼了?」周南的樣子有些嚇人,臉色憔悴,胡茬冒出來,眼底下,明顯的熬夜跡象,眼睛里,紅血絲明顯的布滿。 

  周南聽的陶夭夭這麼問,卻是先輕笑了起來。 

  陶夭夭還不明白,可身上的疼痛卻實實在在提醒著她,她現在不太正常。 

  頭上好像被包裹著,身各處都疼,想要動手,卻抬不起來。 

  「唔——」 

  陶夭夭咬唇,疼痛蔓延,緊皺著眉頭。 

  「別動。」周南立刻安撫著,放低身子,想要碰觸她,卻是根本不敢碰她,只能低柔著聲音,用聲音安撫,「夭夭,別動,乖乖的,會好的,忍忍好嗎?」 

  麻藥的勁兒過去之後,她不可能什麼感覺沒有。 

  周南甚至都能感同身受般,當鄭川告訴了他,陶夭夭身上的傷勢之後。 

  差點截止,骨折,內臟出血,一側臉上傷口細密,可能毀容留疤,這些痛苦,他想象不出這個嬌嬌的小姑娘,醒來后要如何撐過去。 

  可對周南來說,真像白朮說的那句話,活過來了。 

  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 

  疼痛讓陶夭夭意識徹底回籠,她想起來了,那個可怕的撞擊。 

  「我——」 

  陶夭夭回憶起一瞬間的恐懼,瞳孔緊縮,周南注意著她每一個細節。 

  周南小心的握著她的手,「別怕,沒事兒了。」 

  陶夭夭感受著周南乾燥溫暖的掌心,奇異的,心裡竄過一陣暖流,身上好像都沒有那麼疼了。 

  她靜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可發現聲音還是很難發出來,「水。」 

  周南立刻拿起一旁的水杯,親自倒水,測溫度,然後才用上棉簽,一點點的先沾濕她的嘴唇,細緻的動作,讓陶夭夭都有些恍然。 

  之後,他用著吸管,給她遞到唇邊。 

  「一點,不要急,」 

  陶夭夭吸了一點兒,潤了潤嗓子。 

  「是怎麼回事兒?」 

  她也根本不明白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婚過去了。 

  想在想來,真是太可怕了。 

  陶夭夭提起這事兒來,周南的眼神暗了下,「闖紅燈。」 

  「對了,計程車司機怎麼樣了?」 

  周南輕描淡寫的回答,「不清楚,我一直守著你。你別操心別人了,你的小命才撿回來,還有心思想別人?」 

  陶夭夭一默,看向周南,「你是不是嚇到了?」 

  周南微微勾唇,勾著陶夭夭的手指頭,輕聲道,「我是嚇到了。陶夭夭,你可以引以為豪了。能讓我周南嚇到,你還是第一人。」 

  周南是用說笑的語氣,可是陶夭夭卻聽的心裡很難受。 

  她動了動手指,勾著周南的手指,有愧疚,心疼,「周南,對不起。」 

  周南心裡一沉,沉默住了。 

  瞬間,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僵住。 

  陶夭夭看不到周南的表情,他微垂著眸子,目光好像是落在他們交互勾著的手指上。 

  陶夭夭就在這沉默中,眼眶酸酸的,瞬間,眼角滑落眼淚,卻盡數浸在了包裹著臉頰的紗布中。 

  「周南,」 

  陶夭夭啞著聲音,叫著周南的名字。 

  周南這才握緊了她的手指,抬眸對上了陶夭夭淚眼朦朧的眼睛,眼底,深深的漾著無法看透的黑色。 

  「陶夭夭,只此一次。」 

  他絕對不想要再經歷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要再面對陶夭夭的生死關。 

  那種感覺—— 

  周南不想再想第二次。 

  「恩……」陶夭夭哭著應了。 

  「別哭了,」周南情緒終於恢復了正常,薄唇微勾,「不哭,恩?」 

  陶夭夭很聽話,還說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必有後福。」 

  周南再重複了這四個字,不知道是念叨,還是在確定什麼。 

  陶夭夭醒來一會兒,很快又睡過去了,周南看著她安睡的小臉兒,此刻被紗布包裹的,更顯得小了可憐,蒼白又纖弱。 

  白朮過來了,檢查了一會兒,看著始終盯著陶夭夭不轉眼睛的周南,在一旁坐下了。 

  「好好養著,會沒事兒的。」 

  「跟以前一樣嗎?」周南冷冷的問。 

  白朮被噎住了,怎麼可能跟以前一樣? 

  人受了傷,還是重大的車禍,之後再養好,也不會跟以前一樣的好。 

  他家老頭子的中醫理論,也有一定道理的。開刀破壞了氣,不可能跟以前一點不變。 

  「這個,好好養著,差不多的,差不多。」 

  周南不再言語,白朮摸了摸鼻子,唉,周南這個疼老婆的樣子,指不定心裡多難受。 

  「我這幾天都在人民醫院待著,別擔心,有我在,絕對好的很利索。等再讓我家老頭子給開個藥方補補,肯定跟以前一樣的。」 

  「多謝。」周南到底說了感謝。 

  「哎呀,你周南竟然會跟我說謝謝?媽呀,太稀奇了,我得錄下來。周南,你再說一遍。」 

  周南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白朮擎著手機的手訕訕又退出去了,將手機趕緊揣進兜里,站起身來,呵呵笑著,「不打擾你了。我走了。」 

  白朮離開了病房,正碰到了鄭川過來。 

  他直接親熱的攬著鄭川的肩膀,好哥們兒似的打探,「怎麼樣?弄清楚了?車禍有什麼問題嗎?」 

  鄭川也沒有瞞著白朮,「貨車死機劉良,上有癱瘓父親,和病弱母親,妻子因為生孩子時難產一直身體虛弱,干不聊活,而那個難產生下來的兒子,又有先天性心臟病,劉良靠運輸養活家裡人。可壓力太大的他,本就心裡一直不痛快,這又查出來腦癌,一時撐不住,發瘋的開著車,報復社會,報復命運不公,橫衝直撞,最終在車流很多的十字路口,闖紅燈,撞向了第一輛轉彎的車,就是太太乘坐的計程車。」 

  「就這麼簡單?」 

  「目前是這麼簡單。」 

  白朮放開鄭川,手指摸了摸下巴,思考著,「這個劉良他對家裡人怎麼樣?平時跟他一起工作的人怎麼評價他?」 

  「孝順父母,疼愛妻子,愛護孩子,是個好男人。就是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但是挺熱心腸的,雖然自己條件不行,但是在一些小事兒上,挺樂意幫助人的。」 

  說完,白朮笑了笑,「這樣的人,因為一個腦癌突然撐不住了,去報復社會,你覺的呢?」 

  「我不懂心理學,白醫生,您可以思考一下。我要的是事實證據。白醫生,我先進去了,您忙。」 

  白朮轉身離開,可卻真的在沉思著。 

  進了房間里的鄭川,在病房的小客廳里,也是將剛才跟白朮說的消息彙報給了周南。 

  不過,也加上了白朮的這句分析。 

  「總裁,劉良的賬戶近期沒有額外的賬戶,家裡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變化。除此之外,他在很多年前買了一份意外保險,但是他這次的受傷並不不會被保險公司接受,賠償他,他是自己故意製造的事故,審核並不能通過。」 

  也許真的只是巧合? 

  鄭川如是想,可周南卻根本不會這麼想。 

  「繼續監視劉家,任何一個人都不要放過。就算劉良真的是為了尋死,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周南並不會可憐這種人,要尋死,就自己找個地方安靜的尋死,卻非要這般傷害到無辜的人,而且還是他的小姑娘,他不會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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