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小手探進他的領口,主動哄人
094 小手探進他的領口,主動哄人
陶躍輝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樣子,陶夭夭不確定,自己是否在父親臉上看到了某種憤怒。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陶躍輝,「爸,你什麼意思?」
「哼,」陶躍輝冷哼,卻很快轉了方向,「你找我出來,想要說什麼?求我?」
陶夭夭冷冷的看著陶躍輝,那個小時候,一回家就抱住她轉圈圈的帥氣挺拔的爸爸,那個每次都背著媽媽偷偷給她買零食的有愛的爸爸,那個在她哭泣的時候,抱著她安慰她,說天塌下來有他的爸爸……
那個只停留在記憶中的最美好的爸爸,和以前這個滿臉刻薄戾氣的老男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時間會改變一切,可是為什麼連人的心都改變了呢?
陶夭夭紅著眼睛,看著已經變了的父親。
「網上那些新聞,黑料,忘我身上潑的那些髒水,都是你找人做的嗎?」
「是我,又怎麼樣?是不是看了之後,後悔了?想要讓我放過你?」
「為什麼?」
陶躍輝像是聽到什麼了什麼笑話一樣,看傻瓜一樣的看著陶夭夭,「閨女啊,我以前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是生孩子生的嗎?傻了?我能為了什麼?你知道的。」
「錢?」
「呵呵……錢可是個好東西,」
「當初,你的那個小貿易公司做不下去了,所以為了錢,你就要把我賣給一個老頭子。為了錢,你把媽媽的遺物賣給了我,為了錢,你現在還要毀了我這個女兒。我想問你一聲,爸,你還當我是你的女兒嗎?你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陶夭夭眼中已盛滿淚水,模糊間,她根本就看不清陶躍輝的表情,有沒有一點內疚,有沒有一點感情?
「內疚?」
陶躍輝嗤笑了下,「你身為女兒,難道不內疚?你過的什麼生活?我這個當爹的過的什麼生活?就讓你給我一丁點錢,你看你自私的,你是個不孝的,我難道還對你仁慈?」
陶夭夭嘶啞開口,「那些錢,不是我的。」
「那也是你男人的。你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還一點都不給你?」
「又是那我來換錢?那我的兩個孩子來換錢?你乾脆把我和孩子賣給周南了。」
「賣了又怎麼樣?養你這麼大,將來嫁出去,跟賣了一樣的。」陶躍輝嘴硬的說,「再說了,周南那麼有錢,還差你那麼點?」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錢。為了錢,你可以賣了女兒,還有你什麼不能做的?」陶夭夭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痛恨著這個父親,痛恨著,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個父親。
「你這話說的,要是你當初給我錢,我不就不那麼做了?這次找我出來,是不是想通了?只要你給我兩千萬,我立刻將那些信息撤了,將來一點都不打擾你,怎麼樣?」
陶夭夭震驚的看著父親,「兩千萬?」
「兩千萬,嫌多?我可都打聽了,周南的身家,幾十億都不止,我要兩千萬,已經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我沒有,周南也不可能給。」陶夭夭抹去眼淚,完全沒有任何妥協,異常的冰冷,「贍養義務我會盡到,該給的養老錢我也會給。其他的,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不要妄想了。」
陶躍輝一聽,立刻激動著,罵罵咧咧,更是抬手就要打陶夭夭,「你個臭丫頭,你跟你媽一樣,是個養不熟的,我打死你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陶夭夭不閃不避,眼睜睜的看著陶躍輝,真的就打了下來。
瞬間,白嫩的小臉兒上,手印紅痕明顯,臉頰紅腫了。
打完,陶躍輝對上陶夭夭的眼睛,自己微微怔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一閃而逝的慌張,卻又迅速硬氣著。
「你看什麼?我當爹的,還不能打自己的女兒嗎?」
「你能。」陶夭夭挺立立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透亮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陶躍輝彷彿又見到了多少年前的顧容,他喝醉酒第一次打了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幅樣子,冷冷的,沒有任何錶情,卻將他的醜惡映入眼底。
這個女兒,像極了顧容,他不由得心裡一虛,猝然的轉身,他知道自己,都不敢對上那雙眼睛。
「哼,不給我錢,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日後被周南甩了,可別說我這個當爸爸的沒提前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吧。」
陶躍輝迅速的離開墓地,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妻子。
陶夭夭則站在原地,轉回頭,看著母親的照片,慘淡的笑了笑,「媽媽,幸好你已經不在了。不然,你若是還活著,會更難過的吧?」
……
周南晚上回來,上樓換了衣服,都沒有見到陶夭夭。
最近陶夭夭可是愛上做賢妻良母,每每都愛在門口迎接他,笑的開心的接過他的外套,然後挽著他的胳膊,嬌嬌的聲音,說這些小事情,或者炫耀自己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可今天,她連影子都沒有出現,孩子更是在保姆懷中呢。
「先生,太太有點不舒服。說先睡下了,」
「怎麼回事兒?」
楊姐搖頭,「太太今天出門了,說是去看母親。回來之後,就回了房間,說是在外面吹了風,頭有點疼,去睡一會兒。」
周南略有所思,去了陶夭夭房間,推開房門,裡面昏暗的,只隱約見到床上被子隆起的身影。
微適應黑暗,周南踱步走到床邊,陶夭夭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
可她並不均勻的呼吸,還是出賣了她。
周南伸出手,手指溫涼的觸碰到陶夭夭的臉頰,感覺到她明顯的僵硬。
「不是睡了嗎?」
他的手指,還在沿著她的臉頰,滑到了眼睛上,觸碰的眼皮微顫。
周南坐在床邊,長腿一疊,手臂支在陶夭夭的身前,俯身,灼熱的氣息,熨燙著她的頰邊,男人的氣息,沖入陶夭夭的呼吸間。
「不說話?」
陶夭夭這才不得已應了聲,「恩。」
可就這麼個一聲,周南也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哭了?」他的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她的額角,「為什麼?」
陶夭夭沉默著,並不想說,而周南也很有耐心,就等著她開口。
幾分鐘后,床頭的燈忽然被打開,陶夭夭一時不能適應的眯了眯眼睛,同時,人已經被周南抱了起來。
待她反應過來時,立刻捂住被打的左臉,但是,已經晚了,周南某種寒氣瞬間凝滯。
他掰下她的手來,對著燈光,看到了她臉上還未消去的印子,黑瞳微縮,薄唇抿緊。
「我——沒事兒,你別生氣,怪嚇人的。」
陶夭夭每次面對周南生氣的時候,都還是怕的。
她小手試探的摸了摸周南的臉龐,感覺到他略微的柔軟下來,她才乖乖的交代,「今天去見母親,也見了我父親。我們吵了一架。」
陶夭夭被抱緊,她小臉兒埋在了周南的懷中,低聲輕嘆,「我原本沒看那些人怎麼說我的,我還以為不過是罵我幾句話,所以不在意。可是今天,我看了內容,氣的我不得了。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麼惡毒的人,把我說的好像我是十惡不赦一樣,甚至有些侮辱人的事情,都編造在我身上。我就很沒出息的氣哭了,然後衝動的找了他,我就想問問他,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針對對待我這個女兒。也果然沒讓我失望,他還真是對我更狠心,張口就要兩千萬,還打了我,甚至還罵了媽媽。我也真的覺得,或許以前都是錯看了他。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周南冷笑,「兩千萬?就挨了一巴掌?陶夭夭,你真行。」
陶夭夭蹙了蹙眉頭,不滿的抬頭,「怎麼?我還不對了?」
周南唇邊的笑,帶著幾分狠意。
「你讓自己被打,還對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打我。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過我的。」
「他能把你賣了,你就該想到,他能夠做出更無恥的事情來。就你還這麼天真,還想著見他?是打算以心打動他?然後他改邪歸正,從此幸福團圓?」
周南不屑嗤笑著陶夭夭的行為,讓她難堪的臉色紅了又白,惱羞成怒的緊咬下唇,瞪著委屈的眼睛,向周南表達控訴。
周南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摸索著,挪開她被咬的唇瓣,十分不給面子的嘲笑,「你心裡贊同我說的是不是?不過覺得被拆穿了,臉上不好看?」
陶夭夭惱著,「你知道還說?」
「怎麼不能說?讓你臉上難堪,下次才不會這麼蠢,被人打的臉上難看。」
「……」陶夭夭無語,最後只能哼了哼,雖然周南說的很對。
在周南犀利冰冷的眼神下,陶夭夭終於綳不住了,扒開他的手指,低頭,埋進他懷中,用力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哼哼唧唧的嬌嗔,「你別刺激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已經夠難過了,你還這麼無情打擊我。」
「恩,打擊到位了,日後才會知道,教訓。」
「別說了,」陶夭夭不爽的低喝,在他懷中不住的扭動,想要重新趴會床上,「我難受,我臉疼,你趕緊出去,別打擾我。」
說著,人就滾到了床邊,背對著周南。
周南卻又一把將她拉起來,「吃飯。」
「不吃。」她扭頭,扁嘴。
「不吃?那兩個小的也甭吃了。」
周南撂下一句威脅的話,起身就離開了,床上被威脅的陶夭夭,兀自生氣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很沒有骨氣的乖乖的下床,去吃飯了。
只是,吃飯的時候,正好那面被打的小臉兒對著周南,她低頭,卻也能感覺到周南不善的眼神盯著自己。
陰測測的感覺,不知道是在對她,還是她的臉。
好不容易草草吃過飯,陶夭夭趕緊遠離周南的冰冷眼神洗禮,還是陪著小傢伙,才能從冰冷的冬天,過渡到溫暖的春天。
不過,沒一會兒,楊姐上來,拿了點藥膏。
「太太,先生讓我幫您塗點藥膏,很快會消腫的。」
陶夭夭「噢」了聲,心裡還算舒服了些。
「先生呢?他是不是還冷著臉呢?」
楊姐笑,「先生也是關心太太,您這樣子,他肯定生氣的。」
陶夭夭嘴角忍不住笑了笑,「關心我我知道,可他說話就不能委婉點?老愛擺張嚇唬人的冷臉,我都害怕。」
楊姐笑著沒說話,一會兒塗好了之後,楊姐就離開了。
房間內,陶夭夭抱了抱桃桃餵奶,又給周周和了奶粉,慢慢的,心情好了,也哼著小歌兒,看著他們在地毯上做運動。
許久之後,哄睡了兩個小的,陶夭夭回到房間洗了洗澡,出來了,周南還沒有回來。
她想著,得去主動示好一下了。
陶夭夭換上睡衣,披散著頭髮,去了書房。
敲了敲門,沒聲音,她還是主動推開書房門。
周南頭也不抬,她心裡暗暗吐舌,做著心裡假設,悄聲的走到了他桌子跟前,大眼睛瞅了他好一會兒,也不見周南有什麼變化。
「唉——」陶夭夭嘆息,「你看我,臉上印子消了吧?」
陶夭夭將小臉故意的湊過去,讓周南看清楚,同樣的,也打破他的無動於衷。
周南這才抬了抬眸,陶夭夭瞧見,立刻咧嘴,亮出自己的笑容來,討好的對他說,「周南,還生氣呢?」
又低頭,工作。
陶夭夭挫敗,起身,又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後,雙手從他背後伸過去,抱住他的脖子,手指漸漸往下,伸進了他敞開的衣領內,摸到了他的鎖骨。
感覺到他身體突然的緊繃,小手就被他隔著襯衣按住了,陶夭夭吃吃的笑了笑,下頜搭在他的肩頭,臉頰貼著他的耳朵,感受到瞬間蒸騰過起來的熱度,嬌俏的笑聲轉為低低沙啞的某種曖昧聲音,「周南,我向你保證,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蠢事兒了,你就別——」
沒說完呢,人就被周南用力扯到了身前,幾番動作之後,她已經站在周南的雙腿間,身體被牢牢的扣住。
周南輕身,咬住了陶夭夭的耳垂,沉聲啞然,「這會兒倒是聰明了。」
嘴唇,被吻住,睡衣領口被迅速解開,灼熱的大掌沿著她腰間往上,身體漸漸柔軟,溫度上升……
一向嚴肅正經的書房,今晚也染上了旖旎曖昧的氣息,空氣中每一粒因子都帶著熱度,灼燒著,蔓延著。
陶夭夭用整夜來安撫周南的怒氣,並且清醒之後,發誓,日後消除周南的怒氣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用這種方式,簡直是得不償失的。
周南用整夜來懲罰陶夭夭的天真,並且在事後,覺得,這種事情,讓他很受用,日後倒是不介意陶夭夭再天真一些。
至於這中間的陶躍輝,因為此事兒,回去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將拆開陶夭夭和周南的事情做到底。
若說之前是為了一千萬,那麼現在,他不只是為了一千萬,更為了在與顧容相似的陶夭夭身上,看到她的狼狽和失敗。
或許這樣,他才能從中找到一絲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