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親吻夫渠的雨滴
第25章親吻夫渠的雨滴
雨滴一臉小興奮的跟著夫渠出門。
夫渠看了她一眼道:「你看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是啊。」
夫渠實在是想不通,她怎麼會開心成這樣呢。
在他看來,也沒有什麼好覺得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出門在外,本來就是要多走走的。
我們每天悶在這神廟裡,那還不如留在太都島呢。」
見師傅這樣詫異的望著自己。
她就知道師傅心中肯定是有疑問的。
索性,她就直接解開師傅的疑問好了。
聽了雨滴的話,夫渠點了點頭。
原來,還是貪玩在作祟。
玉崑山妖界並不遠。
也是在經過妖界的時候,雨滴才知道,這裡就是之前那個蛇王醇恭生活的地方。
「師傅,既然順路,那我們剛剛乾嘛不跟醇恭一起過來呢。」
「醇恭是個話很多的人。
跟他一起走,會被他吵的不得安生。」
「可是我也話很多啊。」
雨滴說完就有些後悔了,自己真是笨死了。
幹嘛要在師傅面前承認自己話也很多的事兒呢。
這樣不是讓師傅承認她煩人嗎。
見她說完后又連忙嘟嘴的樣子,夫渠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經過妖界后,兩人直達玉崑山。
這座山明明很高,可是師傅卻能夠直接找到靈姝生活的地方。
這讓雨滴覺得真的很神奇。
她詫異道:「師傅,你怎麼會知道靈姝一定在這裡呢。」
「靈姝是這裡唯一沒有被剝去神骨的神。
她身上的氣息很容易被人發現。」
夫渠說著開始環視眼前的竹樓。
這的確是靈姝的個性,她從前也最愛在院落里種竹林。
她說她喜歡聽竹葉被風摩挲時傳出的沙沙聲。
「師傅,我們不進去嗎?」
夫渠沉沉的嘆了口氣:「她不在。」
「不進去怎麼知道啊。」
「氣息太淡,應該是她長時間生活在這房子里留下的。
好了,我們走吧。」
「啊?」雨滴嘟嘴,費勁的趕到這裡來,卻只能離開嗎?
「那不如我們等等她算了。」
「我來到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想必她也知道我是來找她的。
所以才會躲了起來。」
「你來找她帶她離開的,她幹嘛要躲你呀。
難道她不想走嗎?」
夫渠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有些感嘆:「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
雨滴不悅:「我不懂師傅就告訴我啊。
在看我,是師傅太低估我了。
這世上的事,沒有人是天生什麼都知道的。
師傅你總不跟我說,我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懂了。」
夫渠只是笑,卻並未說別的話。
見他轉身離開,雨滴鬱悶的跺了跺腳,就會這樣兒。
她快速跑上前跟著一起離開。
不過臨行前,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
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一般。
兩人下了山沒有回神廟,而是直接來到了妖界。
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大家自然也就不怕他了。
還紛紛與之打招呼行禮。
這與在半妖國見到的場面是完全不同的。
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妖類們幾乎都故意露著自己的尾巴呢。
「師傅,他們幹嘛不要麼現原形,要麼用人形啊。
這麼不人不妖的,多彆扭呀。」
「這樣能夠彰顯自己的身份。
這是別人的生活方式,我們還是不予置評的好。」
夫渠帶她來到了蛇王的府邸。
這府邸里還有兩個伺候醇恭的蛇女。
跟醇恭一樣,她們兩個也是人身蛇尾。
走起路來用她們的蛇尾一搖一晃的。
看起來好像很是得意的樣子。
見到夫渠和雨滴來了,兩人眼巴巴的湊上前一人挽著夫渠的一隻胳膊撒起了嬌。
「哎呀老仙,你好久都沒有來了呢。」
「怎麼,你們很想我?」
夫渠不冷不熱的開口。
兩人對望一眼,另一個笑道:「當然咯。」
「看著有點兒違心,去收拾兩個房間。
今晚我們在這裡住。」
「是,小妖這就去。」
雨滴不爽的上前一把將還不撒手的那隻妖精給扯開。
「喂,我師傅的胳膊是你這小妖精說抱就能抱的嗎。
找死是不是。」
「喲,老仙,您什麼時候收了個這麼兇狠的徒兒啊。
這性子,真是嚇死人了呢。」
夫渠冷笑:「再廢話,我可就沒有那麼多耐性了。」
見夫渠變臉,兩人連忙搖晃著蛇尾離開了。
雨滴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夫渠的胳膊。
「師傅,以後你不許讓她們碰你,我不喜歡她們。」
「好了。」夫渠說著揉了揉她的頭。
「這兩個小蛇妖都是醇恭的女人。
我對妖精沒有興趣,對別人的女人就更沒有興趣了,懂嗎?」
雨滴呲牙一笑,這還差不多。
「可是,怎麼沒見醇恭啊。
他之前不是還在神廟門口嫌你不來看他的嗎。」
夫渠抱懷一笑:「他?哼,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雨滴納悶的看向他:「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醇恭不在這裡?
可他明明比我們走的早啊。」
雨滴正說著呢,醇恭的聲音從門外飄來。
「哎喲,老仙,你這也太疼惜我了吧。
我剛去找了你,你就來看我了。
我還以為你會先去找靈姝姑姑呢。
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呢。」
夫渠回身白了他一眼:「行了,不必裝了。」
醇恭壞笑一聲:「看來老仙又知道了些什麼呢。」
雨滴聽著這兩人的對話覺得完全的莫名其妙。
他們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呢。
「看來,什麼事兒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夫渠看都不看他一眼:「說吧,你比我們先過去。
是幫我挽留去了,還是通風報信去了。
她現在去哪兒了。」
「老仙,我跟你絕對是一條心的。
我是幫你去挽留了。
只是呢,我去的時候靈姝她已經知道了你要來找她的事情。
我看她要走,我挽留過的。
可她說了,這輩子都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讓我別多管閑事兒,否則就滅了我。
你也知道,現在我可是個沒有神根的蛇了。
能耐人家那神女如何呢。」
醇恭說著嘆了口氣:「哎。」
雨滴這才聽明白了些什麼:「剛才你也在玉崑山啊。」
醇恭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才知道啊。
真是個反應遲鈍的女人。」
「喂。」雨滴怒吼一聲:「你別總是氣我,小心我打你哦。」
「我說小丫頭,你怎麼這麼囂張呢。
小小的年紀,說起話來沒大沒小的。
就算我現在落魄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踩我吧。」
雨滴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踩你了?
分明是你…分明是你剛剛罵我啊。
我這是在跟你吵架。」
夫渠拉過雨滴的手:「行了,別跟他廢話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他話太多。
跟他聊天就會沒完沒了的。
走,去休息吧。」
雨滴瞪了醇恭一眼,轉身跟著離開。
醇恭跟著一起來到了後院兒。
兩個蛇女一左一右的纏了上去。
醇恭一手摟著一個,各自親了她們的嘴一下。
雨滴看著他們的動作嘟嘴。
醇恭看向她邪魅一笑:「看什麼。」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呵,哈哈哈哈,老仙,你這徒弟連接吻是什麼都不知道嗎?這不會是個傻子吧。」
「閉嘴。」夫渠不悅呵斥了一句:「行了,你們也回去吧。」
醇恭沒忍住,繼續大笑著。
他邊笑著邊摟著兩個女人離開了。
夫渠不悅的看向醇恭的背影,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個正型了。
醇恭他們離開后,雨滴仰頭看向夫渠的嘴。
夫渠似乎想到了雨滴在想什麼,她在好奇。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那兩個蛇女都是醇恭的女人。
就相當於…妻子。
他們在做的事情,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是嗎,夫妻之間才會接吻的嗎?」
夫渠點了點頭。
雨滴嘿嘿一笑,原來如此呢。
她忽的就仰頭踮起腳尖親吻了夫渠的唇一下。
那速度,讓夫渠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親完他,雨滴好開心的笑了起來。
「哦,我與師傅接吻咯。
我跟師傅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咯。」
夫渠連忙伸手捂住了雨滴的嘴:「噓。」
雨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別亂嚷。」
夫渠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
「師傅,我們接吻了,我們做夫妻吧。」
「當然不行。」夫渠嘆口氣,這丫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師傅,你是想耍賴嗎?」
雨滴嘟嘴:「剛剛明明是你說的,接吻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雨滴,你搞錯順序了。
只有做了夫妻才能接吻。
不是接了吻就可以成為夫妻的。
明白嗎?」
「我不明白。」雨滴跺著腳怒吼了一聲。
「總之師傅每次都是這樣兒。
你就會這樣兒敷衍我。」
她說完一轉身便跑進屋裡關上了門。
夫渠來到門口輕輕的敲了兩聲門。
「雨滴。」
「師傅你走,我不要跟你說話。」
夫渠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唇畔。
他也是個男人,剛剛雨滴親吻他時那一瞬的悸動他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給不了雨滴任何的回應。
因為他是師傅,她是徒兒。
她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女兒。
如果真的娶了雨滴,那不只是他會成為旁人的笑柄,就連雨滴也會受他牽連。
雨滴還小不懂事兒,可以說那種話。
可他是個有成熟心智的男人。
這種話,他是不可以說出口的。
「好,師傅走,那你早些休息吧。」
雨滴坐到了床上,她有些頹廢的垂眸。
到底怎麼回事嗎,師傅到底怎麼樣才能娶她呢。
她真的好生氣。
她走到門邊拉開門,果然夫渠已經不在了。
她生氣了,師傅就哄哄她能怎麼樣呢。
師傅就答應娶她能怎麼樣呢。
不行,她一定要趕緊去見一次爹娘。
她要告訴爹娘自己的想法。
她一定要嫁給師傅,一定要。
這麼想著,她用力的將門甩上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雨滴出門自己打水洗臉。
夫渠就坐在院落里。
昨晚,夫渠住在她隔壁。
雨滴看到夫渠,哼的一聲走到了井旁去打水。
夫渠笑了笑:「還在生師傅的氣?」
雨滴不說話,使著小性子將水提了上來。
她蹲下身洗臉,夫渠來到她身側從她手中拿過毛巾。
他將毛巾放到水中漂了漂,之後將水擰掉,輕輕的幫她擦拭著臉龐。
「從你出生,就一直是我在照顧你。
我就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幫你擦臉,喂飯,擦屎把尿。
我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把你從一個小傢伙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雨滴,你對師傅的心意師傅都明白的。
我也知道,你跟師傅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養育之恩大於天。
我雖不是你的父母,卻勝似你的父母。
你的確很愛我。
可是你對我的愛,與你對你父母的愛是一樣的。
夫妻之間也該有愛,但這愛不是親情,是愛情,明白嗎?」
夫渠這樣說著,雨滴莫名其妙的及掉起了眼淚。
師傅是在拒絕她。
很明白的告訴她,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她。
看到雨滴掉淚珠,夫渠一下子就慌了。
他心疼的將她摟進了懷裡。
「好了,別哭了。」
「師傅,我就是愛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愛你。
我知道我對師傅的感情不是親情。
我對師傅的愛和對我爹娘的愛是不一樣的。
我離開了我爹娘還是照樣兒可以生活。
可是離開了師傅,我就會活不下去的。
師傅,我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雨滴也緊緊的抱著夫渠:「你別拒絕我了好不好。
我就只是想要嫁給你,永遠的留在你身邊而已。」
「想要留在師傅身邊並不難。
因為你是師傅的徒兒,你想在太都島生活多久都沒事兒。」
「可是,師傅如果不肯娶我,將來就會娶別人。
如果師傅跟別人成親了,師傅跟別人接吻…我想想都好氣。
我一定會把師傅娶回來的女人殺死的。
師傅是我的。」
雨滴大吼著一把推開了夫渠站起身就回了房間。
夫渠來到門邊敲門:「雨滴,開門。」
「我不要,我不開門。」
夫渠沉沉的嘆口氣:「雨滴,是誰讓你有了這樣的想法的。
師傅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殺人卻是不對的,懂嗎。」
雨滴在房間中跺腳:「師傅還說會永遠疼我。
現在我還沒有殺你的妻子呢,你就已經開始維護她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娶別人。
除了我,誰都不行。」
「可你將來也是要嫁人的,懂嗎?」
雨滴過來蹭的將門打開:「好啊,既然師傅這麼盼著我嫁人。
那你就把我許配給龍戰好了。
不然許配給我大師兄,二師兄他們。
實在不行,你把我許配給這個醇恭,讓我一輩子生活在這裡好了。
反正師傅就是想著把我送給別人。
好讓我離你遠遠的,然後你就開心了。
你就可以娶妻子了,是不是。」
聽到雨滴說的這些混賬話,夫渠猛然抬起手。
可是,手高高的舉在空中,他卻就是不忍心落下。
見師傅要打自己。
雨滴的臉上立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師傅,你竟然要打我。」
她咬唇嗚嗚的哭著:「師傅竟然要打我…嗚嗚嗚。
我以為師傅很愛我的。
可是師傅居然捨得打我。
我討厭師傅。」
雨滴低頭雙手扶著門痛哭了起來。
夫渠從來沒有見過雨滴哭成這樣子。
眼看著情勢有些失控,他連忙將手放下。
「雨滴。」他上前雙手握住雨滴的雙肩。
可是雨滴卻用力將他往外一推,直接將門關上了。
她背靠在門邊坐在地上哭著。
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夫渠站在門外,一整顆心都像是被紮上了針。
「雨滴,師傅不會打你的。
剛剛師傅是被你氣糊塗了。
可是你看,即便師傅氣糊塗了,不也沒有下手打你嗎。
你相信師傅。
師傅是不會打你的。」
雨滴伸手捂住耳朵,她剛剛明明就看到了師傅要打她的。
就因為她不讓他娶親,他就這樣子嗎。
師傅真的太過分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師傅。
她從來沒想過要嫁給別人。
為什麼師傅寧願娶別人也不要娶她呢。
她到底哪裡不好呢。
難道…是因為她不夠懂事嗎?
雨滴在房裡一直都不說話,夫渠也有些無奈了。
他從來就不會哄人。
可是為了他這個小徒兒,他實在是破了太多次的例。
他嘆口氣:「好,雨滴,這樣,你乖乖的一個人在屋裡冷靜一會兒。
等你心裏面不那麼生氣了的時候,師傅再回來跟你談。
現在師傅出去到處轉轉,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等著師傅吧。」
夫渠說完走出來院落。
他有些不放心,所以隨手將院落給封印了起來。
這樣,他就不必擔心雨滴一個人到處亂跑了。
他離開后,一直用人形偷偷躲在院落外看好戲的醇恭恢復了人身蛇形。
他抱懷在院落外慢悠悠的晃蕩了一會兒,目光落到了雨滴的房門上。
夫渠和他的小徒兒?
呵呵,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