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給皇後娘娘道喜了
第219章給皇後娘娘道喜了
這裡,不是她剛剛走來的樹林。
這兒看起來分明就是仙境。
仙境中千年古樹被煙雲繚繞著。
遠處屋舍在雲中若隱若現。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太陽和花香的味道。
就連這味道…她也覺得分外熟悉。
古樹的枝椏上掛著一塊白色的絲帕。
看到那塊巾帕時,她的頭忽然撕裂般的疼痛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伸手按壓著頭,腦海里一幕幕熟悉的畫面飛速的閃過。
畫面中有她,有烏雲,還有穿著如天神般優雅的文謙。
文謙從她面前離開,她想要去追,可烏雲卻攔住了她。
她明明在說話,可是卻怎麼都聽不到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烏雲…烏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畫面中。
他為什麼要攔著她去找文謙?
畫面消失,她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在原來的那片樹林。
只是她不知何時暈倒在了地上。
睜開眼的時候,她看到了被枝椏縱橫交錯擋住的藍天。
有什麼東西從她手上爬過。
她將手抬起,就看到一隻指甲大小的蜘蛛在她手上悠哉的漫步。
晏明珠呵呵一笑:「你倒是悠哉。」
她坐起身將蜘蛛放回到草葉叢中。
可就是這個動作使得她忽然閉上了眼睛。
因為那種鑽心的痛感再次襲上心頭。
耳邊想起了一道女聲:「彘寬,你快點兒,我娘來了要是看到我們就完了,我娘會罰我們的。」
「別催了,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我哪裡知道這個蜘蛛精會這麼不禁打嗎。
再說,是她欺負我在先的啊。」
「彘寬…」晏明珠再睜開眼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惶恐。
她看著地下鑽進草叢縫隙中的蜘蛛連連搖頭後退。
彘寬,烏雲的名字是烏雲彘寬。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為什麼烏雲那麼眼熟了。
他在她的夢裡出現過。
夢裡不止有彘寬,還有被稱為夜謙的文謙。
還有叫她姐姐的雷神烏雲擎。
還有文謙,不,是夜謙的侄女兒…」
那個夢當時讓她糾結了好久。
因為夢裡的事情是在六道所發生的。
現在,有好多事情她好像一下子就理清楚了。
前世,不,前世的前世,她的確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她是神,是那個六道所中的神。
而那個夜謙也是神,只不過,他不是六道所的神。
她仰頭看向天空,想來,他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神吧。
這樣猜測是沒有用的。
現在求證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一想,她直接使用穿梭術來到了烏雲的住所。
她一進院落里就開始喊:「烏雲…烏雲你出來。」
邊喊著她人已經推門進屋了。
可是房間里安靜的很,壓根兒就沒有人影。
晏明珠嘆口氣在桌邊坐下,他這是又跑到哪裡去了?
她凝眉嘆口氣,他跟她說過,讓她這幾天如果沒有時間就不要過來了的。
大概,他是有什麼事兒所以也離開了吧。
好多疑問,只有他才能解開。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情有幾分煩躁。
算了,既然烏雲不在,那她就改天再來吧。
她起身本要離開的,可是卻無意間發現了他枕頭邊似乎壓著幅卷好的字畫。
她揚眉有幾分驚訝。
烏雲還有收集字畫的愛好嗎。
在她看來,那烏雲可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呢。
好奇心驅使,她走過去將字畫拿起,打開卷繩將畫放開。
在字畫在她眼前舒展開來的那一刻。
她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充血充到快要爆炸了。
是她的畫像…不,確切來說,應該是仙境中那個她的畫像。
畫像中的她實在是太美了。
為她畫像的畫師大概天生偏愛她。
所以才讓那個她這樣的燁燁生輝。
雖然是在畫上,可那樣的她卻像是自帶光環一般美。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她雖然已經看了千萬遍。
但卻不及看著畫像一眼來的驚艷。
烏雲不是一個酷愛字畫的人。
可為什麼卻要收藏她的畫像。
想起烏雲往日里對自己點點滴滴的好。
晏明珠心下有些惶恐,難道他對自己…
她閉目深呼口氣,她穩穩的將畫像放下后旋身離開。
回到古樓的時候,文謙正倚靠在門邊等她。
看到文謙的那一瞬,晏明珠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她一直以自己的美貌為榮,可現在,她卻不這樣想了。
世人皆言紅顏禍水。
不知為何,今天在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她心裡也有這樣的感覺。
女人的美從來都是雙刃劍。
第一次有些害怕現在的環境和生活。
她想離開,非常迫切。
晏明珠抿唇上前抱住了文謙。
文謙也伸手緊抱住了她:「怎麼了,這麼感傷。
把晏金珠送走了,心裡覺得不好受了嗎?」
晏明珠搖頭:「夫君,我娘的忌日一過,我們就早些離開吧。」
「好。」文謙什麼也不問。
只要是她說的,他都會答應的。
可越是這樣,晏明珠心裡越是不好受。
從前她還好奇她真正的身世。
可現在她不好奇了。
她不知道這個秘密背後有幾分是她所能承受的。
按照她的夢境來看,她跟烏雲彘寬的親密程度絕對是她不敢去承受的。
如果,她的前世真的跟烏雲彘寬有著什麼無法分割的關係該怎麼辦。
如果那個人是她的夫君該怎麼辦。
失去文謙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有想過。
不管過去如何,她現在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啊。
徽雨城到底是趕回了京城。
魚都潛入福德雙全的住處跟他們約定了出走的時辰。
深夜,徽雨城駕著馬車在那府邸的門口等兩人。
福德雙全順利離開府邸后與徽雨城會和。
他們本來想去跟晏明珠見一面的。
可是徽雨城卻並未同意。
這府邸里看守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福德雙全不見了。
如果他們要來追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所以晏明珠一再囑咐徽雨城,接到福德雙全后不要回頭,只管走便是了。
娘親去世后的第五日,皇上駕崩。
比烏雲跟她說的時間早了整整七天。
雖然只有七天,可對於晏明珠來說卻足以打亂她的一切計劃。
一天前她去王府見郎世儒。
可郎世儒竟然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見她。
這還是她認識郎世儒以來他第一次拒跟她見面。
當時晏明珠在王府門口整整等了一下午。
可郎世儒卻像是不知道似的,壓根就沒有出來見她。
離開之前,晏明珠覺得心情很失落。
郎世儒沒有見她理由只有一個。
他知道她已經聽說了他打算立她為後這件事兒。
想必他也知道她來找他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才會這樣避而不見的吧。
皇上被遷入皇陵之日就是他登基之時。
還有兩天…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既然他不肯見她,不肯給她把話說清楚的機會。
那她也就沒有什麼非要跟他把話說清楚的必要了。
昨天回來后,她跟文謙經過深思熟慮,就就決定要在晚上離開。
唯一可惜的是,無法給娘親燒頭七了。
她覺得作為女兒卻不能給娘好好送行。
她實在是不孝。
不過既然知道烏雲會幫娘尋找到幸福,那她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小姐,你別愣著了,姑爺在外面等你呢。
你們趕緊去給夫人磕完頭回來收拾收拾吧。
我的行李已經差不多收完了。
我現在就幫您收拾去。」
小雪的催促聲將晏明珠從晃神中喊了回來。
她點頭起身下樓。
文謙在院落里等著她。
見她出來,他上前牽住她的手,唇角帶著笑意。
「走吧。」
晏明珠抿唇點頭,跟文謙手拉手的往娘的墳前行去。
兩人走的並不快。
她四下看去,心中多有幾分感慨。
「這一世,我從小到大都在這裡生活。
對這裡的感情還是很深刻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緣分就止於此了。」
文謙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知道你心裡會有些不舍。
我會陪在你身邊,慢慢將你心裡這份不舍的情懷抹去的。」
晏明珠嬉笑一聲挽著他的手臂:「沒有什麼不舍的。
有的時候,結束並不代表就是真的結束。
也可能是新生活的開始。
想來,我們終於能彼此守護天長地久了。
我倒很期待呢。」
文謙抬手揉了揉她的後頭,唇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可沒有人知道,他的笑容是已經深達了心底的。
人生中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
果然,明珠才是他的救贖。
兩人來到榮婉的墳前。
晏明珠給榮婉擺了祭品后跪在墳前,心情很是沉重。
娘,你去尋找你的幸福了。
女兒祝福你。
現在,女兒也要離開這裡去守護只屬於女兒的幸福了。
這一別,將真是永生。
女兒不求別的,只希望娘能夠幸福。
女兒也會好好生活的。
來生如果我們能再相遇,希望我們都會是幸福的模樣。
見晏明珠什麼也不說,文謙也上前來跪下。
「岳母大人,今晚小婿便要帶明珠離開這裡。
自此以後,我會盡我全部的努力給明珠幸福。
再過兩日就是您的頭七了。
請岳母大人恕我們不孝,我們無法來給岳母大人上香了。
相信岳母大人一定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的,對嗎。」
晏明珠轉頭看向文謙。
文謙端起酒杯在榮婉墳前倒了酒。
他中規中矩的按照祖制,像是一個兒子一般給她娘祭祀。
雖然說起來他只是一個鬼,可那又何妨呢。
他是她夫君,不管他是鬼是人都無所謂。
兩人在墳前呆了好一會兒才回古樓。
剛走到門口尚未進院落,晏明珠就先聽到遠處傳來很細碎的腳步聲和馬車聲。
晏明珠回頭看去,不多會兒,真有馬車靠近。
晏明珠與文謙對望一眼,這個時間,會是誰來了呢?
不多會兒,馬車在他們面前停穩,古樓上的人撩開車簾下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叔公晏南春。
見到晏明珠,他帶領晏家家眷在晏明珠面前滿面春風的跪下。
「草民晏南春,給皇後娘娘道喜了。」
晏明珠心裡一驚:「皇后…娘娘?」
「是啊,皇後娘娘,剛剛新帝頒發了聖旨,冊封你為皇後娘娘了。
這可真是晏家的家門榮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