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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東郡太都老仙VS雨滴

  第200章東郡太都老仙VS雨滴 

  「你在意這個嗎?」烏雲這樣問,在晏明珠看來就是間接的承認的他就是那個給她時間種子的男人。 

  晏明珠覺得,即便烏雲什麼都不回答,對她來說,這個疑問也算是有收穫了。 

  她點了點頭:「恩,在意。」 

  「如果在意,不會現在才問出這個問題。 

  我記得,從前你就問過我,我跟那個人是不是同一人。 

  我默認,沒有回答你。 

  以你的聰慧便應該知道,我們是同一人。 

  可你為何沒有再細問其他?」 

  「我問了你就會回答嗎?上次我問你是不是時間種子的主人時,你不是也沒有回答嗎。」 

  晏明珠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明知道他不會回答,幹嘛還要多次一問呢,真是吃飽了撐著了。 

  這下好了,又被嫌棄了吧。 

  烏雲淡然一笑,伸手緩緩將面具摘下。 

  這一張俊美的與那日在夢中見到的無異的臉將然讓她的腦海中再次劃過一絲熟悉感。 

  「不會。」 

  「既然不會,幹嘛還要說我不問,這不是多餘嗎。」 

  晏明珠說完哼了一聲繼續咬菜。 

  這個傢伙就愛這樣,對她這樣高冷真的有意思嗎。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明白不是更好嗎。 

  不就是那麼點破事兒嗎。 

  幹嘛要搞的好像什麼深淵奇秘似的呢。 

  一點意思也沒有。 

  見晏明珠有幾分失望,烏雲站起身來到她身側旋轉一圈。 

  晏明珠也不理會。 

  烏雲走到她對面后緩緩站定。 

  「明珠,許多事情都會不那麼盡合人意。 

  我會儘可能的幫你,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往路上走。 

  我便是有心卻無奈。」 

  「我難道還沒有按照你指示的路走嗎? 

  別人都不同意我跟你修鍊。 

  可我卻每天都堅持來。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惡意。 

  如果這都不算我配合你,那要怎樣才算呢。 

  我晏明珠生來就不是個會聽別人話的女人,可現在卻對你的話惟命是從的。 

  還說我不配合呢,這話你怎好意思說出口。 

  現在不配合的人分明是你。 

  還有,你之前為什麼說你是被我封存在記憶深處的人。 

  你是神仙不是嗎。 

  我怎麼可能把一個神仙封存在記憶深處。」 

  烏雲嘆口氣轉身:「你這女人,越來越吵了。 

  算了,我不與你說了。 

  你慢慢吃吧,吃完飯之後便出來,我們繼續修鍊。 

  今天之內,你必須要學會穿梭術。」 

  晏明珠對著烏雲的背影瞪了一記。 

  真是個冷血的神仙呀。 

  難道神仙都這樣兒? 

  嘖,那她還修什麼仙嗎。 

  到時候真去了天上每天對著一群冰塊兒臉可怎麼活呢。 

  冰塊臉? 

  晏明珠腦子一熱。 

  這個詞好熟悉。 

  剛剛想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就蹦出一句女聲。 

  『誒,你天天擺著個冰塊臉給誰看嗎,笑一笑,笑一笑啦。』 

  晏明珠甩了甩頭打了個冷顫。 

  她直勾勾的望向烏雲的背影,開口試探道:「誒,你天天擺著個冰塊臉給誰看嗎,笑一笑啦。「 

  烏雲怔住了腳步回身望向她:「你說什麼?」 

  「我說…」晏明珠心裡很慌亂,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給誰聽的。 

  為什麼他聽了之後會有所反應。 

  所謂的封存在記憶深處這話…難道他們兩個從前就是相識的。 

  而且…關係還很好? 

  「我沒說什麼,沒事了。」晏明珠擺擺手低頭繼續吃飯。 

  總覺得自己不能太靠近他。 

  越是靠近,越是有一種好像會被束縛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下午,晏明珠當真自如的掌握了穿梭術。 

  不知道是烏雲教的太好,還是她太聰明。 

  總覺得這樣的學習速度與她的能力有些不相符。 

  畢竟,她可是從未修過仙的人呢。 

  傍晚,晏明珠與烏雲告辭后打算離開。 

  見晏明珠往門口走去,烏雲嘆口氣道:「去哪兒了。」 

  「回古樓呀。」 

  「你今天學習的穿梭術何不用來練習一下呢。」 

  他看向外面的天色:「現在天色已暗,你也不怕在外面一個人遇上麻煩。」 

  晏明珠打個響指:「是呢,我怎麼就給忘了呢。」 

  她嘻嘻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有些不太習慣我學會的這些東西。」 

  晏明珠手心向空中一劃,身子一旋,直接消失在了烏雲的院落里。 

  烏雲抿唇一笑,她倒是越來越適應人類的生活了。 

  真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好。 

  他側身望向遠處山巔,之後掐指一算嘆了口氣。 

  他身子一旋來到一處仙境般的樹屋中。 

  那裡,英俊的少年正等著他。 

  見他出現,少年起身來到他面前:「彘寬哥哥,你怎麼才過來。」 

  「我在教老母仙術。」 

  「白珠姐姐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恢復嗎?」 

  烏雲一臉無奈的走到周邊坐下,臉色深沉。 

  少年雙手對擊:「這可該如何是好。 

  再不回去,白珠姐姐就要過了時限,到時候當真灰飛煙滅,就沒有人能救她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的性子,固執,倔強。」 

  烏雲搖了搖頭:「現在,我在儘力的幫她。 

  可她竟然絲毫危機意識都沒有。 

  不過幸而她身上的能力並未消失,十二凌束彩她還能發揮出來。」 

  「這是必然的,即便轉世去了仙身,可她是真神這件事兒不可能逆轉。 

  她的骨子裡就帶著這份兒神力呢。 

  我倒不是很擔心白珠姐姐。 

  主要是那個夜帝…他怎麼投胎后變的這樣無能。 

  居然會被殺,我說我們怎麼在上一世怎麼也找不到他們。 

  原來他竟然早早的就死了,還連累了我的白珠姐姐。 

  實在是過分。」 

  「好了,現在不是埋怨誰的時候。 

  這莽荒與我們那裡畢竟不同。 

  我們可以仙身合一,但這裡剝了仙骨之後便會很麻煩。 

  當年,白珠捨身保了他一絲仙魂,讓他得以投胎,已是他命數里最大的造化。 

  有了這絲仙魂,想要恢復仙身就有望。」 

  「所以說嗎。」少年哼的一聲:「誰要他滅了火鶴神的。 

  火鶴神可是開天闢地混沌之中的唯一生靈,他算什麼呀,真是的。」 

  「好了擎兒,不要管別人的事情。 

  現在當務之急是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我們那裡現在情況如何? 

  你怎麼會忽然要來見我的。」 

  少年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烏雲的對面:「彘寬哥哥,現在我們那裡也有些混亂。」 

  「為何?前些日子不是東嶽神帝與雲山老母成親的日子嗎? 

  現在我們那裡不該是一片祥和之氣嗎?」 

  「哪裡呀,你不在,這裡又與那邊通不上消息,所以你還不知道呢。 

  成親那日,東嶽神帝為了他下面的那個香菱神使而悔婚,妖王墨音帶領妖魔界攻打仙界,老母一氣之下親自上陣,不惜以自己全部神力封印了墨音。 

  那妖王是被封印了。 

  可因為那日是曲歌上神的歷劫之日。 

  老母身體中的法力已然耗盡,最後…竟是被天雷劫劈的只剩下一絲神魂不知所蹤。 

  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幫忙尋找老母的下落呢。」 

  「東嶽神帝怎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他不是很愛雲山老母嗎? 

  大婚之日受此屈辱,也難怪曲歌上神會如此生氣的居然不顧自己的生命也要披掛上陣。 

  現下如何,可有找到上神?」 

  想到六道所中的情形,烏雲也不免擔心。 

  少年搖頭:「找不到,到處都找不到。 

  我來之前,東嶽神帝剛剛出現。 

  知道老母消失,他跟瘋了似的到處在找。 

  可是,只有那麼一絲沒有法力的神魂,到哪兒去找呢。 

  就連最對氣味和法力最精心的千尋鳥都找不到。 

  我們這些個的小神小仙的就更別提了。」 

  「那月老和閻王呢,他們都做什麼去了?」 

  「都在找啊,可是找不到又有什麼用呢。」少年嘆氣有些擔心:「現在六道所也一片大亂。 

  也索性,曲歌上神將妖魔界擊退,不然,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岔子呢。 

  如若白珠姐姐在就好了。 

  白珠姐姐一向最會勸人了。 

  她若能疏導疏導曲歌上神,興許這些事情也就都不會發生了。」 

  烏雲重重的嗤氣,白珠?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如何去管別人的閑事。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趕到了一起。 

  他本也該回六道所的,可現在,白珠對他來說更重要。 

  他是作為白珠的陪讀自小生活在嶺南仙島的。 

  白珠的事情對他來說比全世界的事情都要來的重要。」 

  「擎兒,這種時候我們嶺南島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你得要回去幫一下大家。 

  即便能力微薄,可我們在比不在要好的多。」 

  「風神雨神電神都在幫忙。 

  他們知道我還要來找你,所以便讓我抽空出來了。 

  夜帝不在,我們那裡與莽荒的大門不是時常都能打開的。 

  這次也是機會難得,所以,我就先來找你了。 

  那邊大家也都很不放心白珠姐姐的情況。 

  所以我也是帶著使命而來的。」 

  烏雲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繼續這樣兵分兩路行動。 

  有什麼事情,咱們再通過別的方式聯絡。 

  記得,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別胡亂來。 

  好好的協助各位神君做好該做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第一順位去找的人該是月老。 

  別看月老平日里弔兒郎當的。 

  但若要掄起真本事,整個六道所沒有多少神能匹敵。 

  另外…看顧好嶺南島。 

  等著迎接白珠上神回去。」 

  「知道了彘寬哥哥。」 

  「好了,那你便先回去吧。」 

  少年猶豫了片刻后卻並未走。 

  烏雲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彘寬哥哥,我的確是有點私事想要問。 

  恩…那個… 

  這幾次來,我都沒能見到夜帝家裡那個囂張的侄女兒鸞溪。 

  夜帝出事後,他不會莽荒的神族給收拾了吧。」 

  「怎麼想起來問她的事情了?」 

  少年撓了撓眉心:「我是看她…還算機靈,所以問問。 

  她畢竟是夜帝的親侄女兒。 

  如果有她在夜帝身邊幫忙的話。 

  夜帝興許能早些恢復呢。」 

  少年特地掩藏起了自己的那點兒小私心。 

  烏雲凝神點了點頭:「有道理,我會仔細打探一下她的下落,你便放心回去吧。」 

  「那好,烏雲哥哥,那我便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裡保重。」 

  「好。」 

  少年一旋身消失在夢境中。 

  烏雲睜開眼,人已經回到了院落里。 

  他起身飛向空中。 

  鸞溪是嗎,他倒是把這個小姑娘給忘了。 

  當年,她在六道所做客的時候還曾搶了擎兒的雷鳴錘。 

  白珠也正是因此才結識了夜帝。 

  實說起來,擎兒和鸞溪也是造成這些事情的根源。 

  只是來了莽荒這麼久。 

  他似乎還從沒有聽人提起過關於鸞溪的事情呢。 

  他直奔東郡態度老仙的住處。 

  一進仙山林境,他就被繚繞的仙氣給縈繞了起來。 

  不多會兒,老仙的護法童子趕了過來。 

  兩人對烏雲躬身:「神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家老仙特讓我二人前來迎接。」 

  烏雲微微頷首:「那就麻煩兩位仙童了。」 

  他跟在兩位童子進入仙山。 

  還未及仙山半山腰,他就聽到一聲年輕女子的求饒聲:「哎呀師傅,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對天發誓。 

  我真的不知道小白和小黃是你培養了多年的花仙,我哪兒能想到,這世上還有男花仙呀。 

  再說了,小白小黃挨揍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說呢。 

  他們若是說他們是你培養的花仙,我絕不會打人的,我對天發誓。」 

  「胡鬧,若不是仙山之人,誰敢在仙山聖地胡亂走動。 

  你這丫頭是真被我慣壞了。 

  這次之事你別想草草算了,我斷不會再如此縱容你了。」 

  「哼哼,師傅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我都知道錯了,你怎還生這樣大的氣。」 

  烏雲出現的時候,說話的粉衣少女正挽著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臂撒著嬌。 

  少女一身粉紅映照的臉色如粉面桃花般嬌嫩。 

  她的髮髻如花苞般豎立在頭頂,花苞的右側插著一朵銀黃的小花兒。 

  看起來清秀可人。 

  她身姿窈窕,袖手纖纖,膚若凝脂般潔白,五官上明顯的雕刻著晏明珠的翻版。 

  見到烏雲,她立時從年輕男子的身邊飛起來到他身邊:「彘寬伯伯,你怎麼來了。」 

  烏雲伸手揉了揉少女的頭:「我來看看你,順便找你師傅談點事情。」 

  「我師傅這兒正生我的氣呢。 

  你能不能幫我勸勸我師傅,讓他不要生氣了。」 

  「我剛剛聽著,你可是闖了什麼禍呢。」烏雲揚眉,眉眼間帶著一抹笑意。 

  「哎呀,伯伯,這可不能怪我呀。 

  山腳處那邊有一片黃色和白色的小花兒你看到了沒?」 

  「從前是看到了,這次來倒是沒看到。」 

  少女嘟嘴:「哎呀,人家問的就是從前嗎。 

  我聽她們說,在人間,花蜜可以用來做糕點。 

  今天我閑來無事去遛彎兒,見那花兒開的又大又好的。 

  所以就想著採回來點兒試試那花瓣和花蜜是不是真能用來做糕點。 

  我好想嘗嘗糕點的味道呢,聽說真的好吃極了。 

  可我剛要摘的時候,就從花叢里跳出了兩個男妖精。 

  他們說自己是奉命守護那裡的花仙。 

  我哪裡想過這世上還會有男花仙嗎,所以就以為他們騙了我,把他們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沒成想…哼,那兩個小心眼兒的花仙就帶著那一點兒傷來找我師傅告我的狀了。」 

  烏雲抿唇不語。 

  倒是一旁的東郡太都老仙忍不住道:「那是一點兒傷嗎?白瓷都不能動了,黃瓷的法力被你削了一半。 

  它們可是幾萬年在這山間沐浴天地靈氣才有了仙根。 

  你可倒好,只幾下子就把人家的仙根差點剝乾淨了。」 

  男子看上去只像是人間男子二十齣頭的樣子。 

  滿身的仙風道骨,只站在那裡衣袂翻飛的樣子就像是一道風景。 

  再一望他的長相,竟讓人有種遺世獨立的俊美感。 

  那種俊美絕對是一般人所無法能形容的。 

  他的五官像是老天爺親自為其雕琢出來的一般。 

  五官分配勻稱,搭配得益。 

  三庭五眼完全像是按照比例鐫刻的。 

  尤其是他那雙溫柔的眼眸…只一眼就像是那把人溺死在其中一般。 

  此人便是被人稱之為東郡太都老仙的夫渠。 

  雖然已經有萬萬歲的年紀,可樣貌卻自三百歲后再為變過分毫,是以他一直被莽荒稱之為不老神話,也時候莽荒第一美男子。 

  「雨滴,果然如此嗎?」烏雲說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少女嘟嘴一臉不悅的樣子:「可是人間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如果我挑釁他們的時候,他們不要還手,我都不會欺負他們的。 

  師傅,你不常說嗎,敵不動我不動。 

  他們動了我才動的。 

  而且…大家不是都說好男不跟女斗嗎。 

  他們兩個就因為那麼一點點的破花瓣就跟我翻臉。 

  我這暴脾氣怎麼會忍嗎。」 

  夫渠無奈的望向烏云:「聽到了沒有,你說她一句,她有一肚子委屈在等著你。」 

  烏雲搖頭一笑:「這性子倒是隨了她娘。」 

  「我娘?」雨滴挽住烏雲的手臂:「伯伯,我娘也像我這樣機靈嗎?」 

  夫渠飄到她身邊,將她從烏雲身邊拎起:「好了,你那不叫機靈,叫調皮。 

  去,面壁思過去,一會兒我與你彘寬伯伯談完正事兒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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