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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面具男的另一面,他一定是個好人

  第184章面具男的另一面,他一定是個好人 

  見晏明珠臉色多有為難,魚都連忙停住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小姐,我的話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晏明珠將枕頭抱進懷裡:「不是為難。 

  其實我也知道你說的話有道理。 

  三王爺的確無辜,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的確很努力。 

  不管是對朝綱還是對百姓,他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這些我都看到了。 

  可是…魚都,我也很無奈。」 

  她愛文謙,所以不願他受一丁點的委屈。 

  她明明知道三王爺很無辜。 

  可只要一想到文謙的決定,她就會無法反駁。 

  她不願意讓他們互相傷害,他們兩個一個是她在這世上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在意的朋友。 

  她想要的是他們能夠和睦相處。 

  可老天爺開的這個玩笑太大了。 

  冷靜如她,現在也已經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思維來思索問題了。 

  或許,魚都的立場反倒能將問題看的更透徹一些。 

  「我真的無法勉強文謙做任何決定。 

  這種時候,我最心疼的人是他。」 

  魚都往前坐了幾分伸手抱住了晏明珠:「小姐,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想太多,我本意不是為了讓你為難。 

  只是覺得該讓你知道我的這些想法而已。」 

  晏明珠很像從容的笑著說一聲沒事兒,可事實上卻是做不到。 

  因為魚都的話的確說到她的心坎兒里去了。 

  她不知道,此刻坐在屋頂上獨自吹著冷風的文謙亦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剛本來要進明珠房裡的。 

  可恰巧卻聽到了明珠和魚都的這一番對話。 

  是他讓明珠變的為難了,本來不想這樣的。 

  他只想讓明珠快快樂樂的,卻不想,原來許多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在他的控制之內。 

  比如,他的身世,郎世儒的身世。 

  他和郎世儒…當真是孽緣呢。 

  晏明珠睡的很晚,一開始是在等文謙。 

  可當發現已經很晚了,文謙可能不會來的時候,她卻又失眠了。 

  她想了許多事情。 

  包括她跟文謙在一起的前因後果。 

  這世上不是講究一個因果循環嗎。 

  如果當初,皇后沒有將文謙和三王爺做對調。 

  那他們的身份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文謙。 

  而三王爺本就是文大人的孩子。 

  他若也能高中狀元,文大人一定會用力的扶持他,讓他在朝堂上能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文大人是個眼界比心高的人,他絕不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娶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庶女。 

  所以,如果當年沒有發生掉包事件。 

  那麼,她是她,文謙是文謙,郎世儒是郎世儒。 

  他們三個人的世界是無法相交的。 

  仔細想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為她跟文謙的相遇做準備。 

  只因為,他們在前世約定過今生。 

  所以,這一世皇后才會將他們調包。 

  文謙愛上蘇茵茵后才會被蘇家嫌棄和反對。 

  皇后才會對文謙動殺機。 

  文謙死後因為戾氣太重,所以才會被人稱之為惡鬼,無人敢跟他配陰婚。 

  也因此,她家太叔公才會為了利益將她出賣,讓她成為他最後一個新娘。 

  莫名其妙的,她竟覺得有些自責,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可是待更清醒了幾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她這是在自己沒事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 

  在為皇后和文相如的狼子野心找借口。 

  這件事情跟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她何苦自尋煩惱呢? 

  她甩了甩頭閉上眼睛用力勸慰自己,該睡了。 

  可是好奇怪,文謙今晚為什麼沒有來呢。 

  是因為下雨了嗎? 

  那他也太沒有毅力了,這點雨算什麼呢。 

  如果下的是雪,他是不是打算雪化之前都不來看她了呢。 

  她生氣了。 

  這樣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的,她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第二天,小雪和魚都都沒有吵她,任由她自己睡到慵懶的醒來。 

  她打了個懶仗翻身趴到枕頭上。 

  枕邊的玉佩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彈跳著坐起身,將玉佩拿起放在手心。 

  這是她與文謙成親那日他送給她的項鏈。 

  在她看來,這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呢。 

  看來文謙昨晚來過了,只是她睡著了。 

  這麼一想,她心下歡喜了許多,順手將項鏈帶到了脖子上。 

  因為郎世儒和歐陽莫離他們都見過這條項鏈,為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直接將項鏈放進了衣領中。 

  她打個懶仗後下床來到門口。 

  小雪一臉的和顏悅色:「小姐,你醒啦。」 

  「恩,魚都呢?」 

  「魚都今早便出去了,說是要去看看夫人。 

  小姐,你怎麼一睜開眼就找魚都呢。」 

  「我是想讓魚都幫我弄洗臉水來著,既然魚都去看我娘了。 

  那就你來幫我打水便是了。」 

  「知道了小姐。」小雪抿唇一笑走到了井口邊打水。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要不要去郊遊呢。 

  上次郊遊被破壞了,我們補一個。」 

  「還是不要了小姐,我現在聽到郊遊兩個字就心好顫。」 

  小雪大力的擺手。 

  晏明珠走到井邊笑道:「小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反正我就是不要去。 

  對了小姐,你不是說每天都要去學習仙術嗎。 

  難道今天不必去了嗎?」 

  晏明珠敲了小雪的肩膀一下:「你是學會報復了對嗎。 

  我只說要去就郊遊嚇唬了你一下。 

  你就說我去學仙術的事兒氣我是不是。」 

  「小姐,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我怎麼會這樣呢。 

  我不過就是提醒你一下嗎。」 

  「不用。」晏明珠瞪了小雪一眼,洗了一把臉就進屋去了。 

  她倒不是生小雪的氣,而是生面具人的氣。 

  吃過早飯後,晏明珠想著這樣好的天氣可不能浪費了。 

  她讓小雪收拾了一下食盒,打算去古樓找文謙和周寒他們。 

  自從周寒決定回來之後,他便住進古樓算是落腳了。 

  晏明珠穿著一身嫩粉色的長裙走在前面,小雪跟在後面。 

  能去見周寒,她倒是極願意的。 

  兩人給魚都留了信后就先出去了。 

  可是才剛走到王府後院的後門口,晏明珠就被一輛有些詭異的馬車給吸引住了。 

  要說詭異,原因無非有三。 

  第一,這馬車就停在王府的馬車前面,比王府的馬車小不止一圈。 

  第二,這馬車明明沒有車夫,馬兒的繩索也沒有套牢,可馬兒竟然乖巧的站在那裡不動。 

  第三,當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馬兒竟然噠噠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了。 

  小雪慢悠悠的挪到了晏明珠的身後:「小姐,這馬…是不是成精了呀。」 

  晏明珠側頭白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的嚇唬人。」 

  「不然你看嗎,它怎麼就跑到我們面前來了呢。」 

  晏明珠上前抬手去撩馬車的車簾。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王府門口裝神弄鬼的嚇唬人。 

  可當真看到馬車上的人時,她倒是將手連忙收回倒退了兩步。 

  小雪並沒有看到馬車裡的情形,所以只根據她後退的腳步就驚嚇了起來。 

  「怎麼了小姐,怎麼了怎麼了。」 

  晏明珠轉身捂住小雪的嘴:「噓。」 

  小雪連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說話了。 

  晏明珠鬆開手,拉著小雪的手躡手躡腳的往自己的馬車邊走。 

  可只走了兩步,她就聽到耳邊傳進一股沉靜有力的聲音。 

  「人貴在言而有信。 

  明明說好了要來學仙術,為何卻不來。」 

  晏明珠咬唇,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 

  因為我是在用秘術傳音給你。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 

  一,乖乖上馬車,跟我去修鍊。 

  二,不顧蘇琯琯的死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可不是你心裡想的那種泛泛之輩。 

  既然能救蘇琯琯,我就可以讓她死。」 

  晏明珠呼口氣轉身走到馬車邊一把撩開車簾望向裡面的面具男不爽。 

  「喂,怕見人的,你什麼意思呀。 

  什麼叫我言而無信。 

  明明是你言而無信。 

  說好了要教給我仙術,結果卻又臨時反悔。 

  如果你不想教的話,當初就該說清楚。 

  幹嘛要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卻不在。 

  現在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你昨天去找過我?」面具人望向她。 

  晏明珠得意的眉揚的老高:「那是自然啊。 

  如果我不去找你的話,怎麼會知道你不在。」 

  「只坐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走了也算是找嗎? 

  我以為你只是路過歇腳而已。」 

  晏明珠傻了一下,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呆了多久。」 

  「修鍊到一定境界自然會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我去了,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修鍊仙術最重要的就是有耐性。 

  第一天只是對你的考驗。 

  我會根據對你的考驗結果決定怎樣開始教你。 

  現在看來你的耐性不足,而且虧的很厲害。」 

  晏明珠心虛了一下,聽他這口氣,怎麼感覺日後自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呢。 

  「小姐,現在怎麼辦。」小雪扯了扯晏明珠的袖子。 

  晏明珠努嘴想了想:「走,上車。」 

  面具男指向小雪:「她便不必去了。」 

  「不可以。」晏明珠高聲:「我怎麼知道我一個人跟你去,你會不會非禮我,你那樣厲害,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我的確很厲害,所以如果我真的想要非禮你,即便你帶上千軍萬馬也沒有用。」 

  好像是個這個道理,「小雪,你去古樓玩兒吧。」 

  「那玩意狀元爺問起你呢。」 

  「就說我去學習了。 

  萬一我死不見屍,就讓他幫我報仇。」 

  小雪的臉都黑了。 

  晏明珠接著莞爾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把你這丫頭給嚇的,我開玩笑的。」 

  「小姐,這種時候你就別開這些無聊的玩笑了好嗎。」 

  小雪氣的直跺腳。 

  晏明珠上了馬車揉了揉她的頭:「行了行了,去見你的如意郎君吧。 

  讓他們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兒。」 

  晏明珠上了馬車之後,馬車簾才剛放下,小雪還沒有來得及後退給馬兒讓路,就見眼前那輛大她五倍有餘的馬車忽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小雪當真是驚嚇到了,連人帶馬車一瞬間消失,這比見鬼還可怕啊。 

  後門這裡現在也沒有人,她心中的恐懼沒有辦法發泄,只能提著食盒撒腿就往古樓方向的路口跑去。 

  她要趕緊告訴狀元爺他們,她遇邪了啊。 

  晏明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煞有其事的撩開車簾往外看。 

  「你這馬實在是厲害,怎麼沒有車夫也走的這樣穩。 

  你都不擔心它會撞到人嗎?」 

  「這是鬼馬。」 

  「什麼?」晏明珠愣了一下:「我沒有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這是鬼馬,死掉的汗血寶馬的魂魄。」 

  「馬也可以成鬼?」 

  「萬物皆有靈,只不過馬死後鬼魂是不會在人間逗留而已。」 

  「那你這個…」 

  面具男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 

  晏明珠這是才發現,馬路兩邊有些奇怪。 

  本來熱鬧繁華的都城,現在卻一片死寂沉沉的。 

  路上行人不多也就算了,偶爾有幾個走過去的也都是用飄的。 

  而所有與這輛馬車擦肩而過的『人』,都會自動為馬車讓路。 

  這根本就不是都城啊,這是什麼鬼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晏明珠這才慢悠悠的轉頭看向身後身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面具男。 

  「地獄之路。」 

  所以,外面的全都是鬼? 

  晏明珠不自覺的往車角落裡縮了縮:「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住的屋舍。」 

  晏明珠想哭的衝動都有了:「你少騙人了,去你的屋舍哪裡需要走什麼地獄之路。」 

  「別大驚小怪的,鬼馬是不能在人間呆太久的。 

  鬼馬帶我們走的地獄之路比人間的路要近的多。」 

  面具男的話音才落,馬車怵然停下了。 

  晏明珠轉頭望去慢悠悠的撩開車簾,就正好看到有個小孩子鬼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小鬼頭倒生的著實可愛,晏明珠看向面具男:「這是要幹嘛?」 

  面具男蹙眉:「看來失策了,早知還是走地面更快。 

  不過…這對於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歷練。」 

  「什麼意思啊你。」晏明珠差點就要吼了。 

  「這個孩子有求於我們,你只要幫了它,就可以點化他。」 

  「我幹嘛要點化他。」晏明珠跟這個見不得人的在一起簡直就要瘋掉了。 

  「你不是想要修仙嗎,這是為你增加修為的好事。」 

  晏明珠心中的火在瘋狂燃燒,她哪裡想要修仙了,明明是他脅迫她的好嗎。 

  面具男飄出馬車,慢悠悠的在小孩兒鬼的面前蹲下:「孩子,你有什麼心愿想說的?」 

  小孩兒可憐巴巴的望著面具男:「大仙,我死的時候,我爹娘答應每年都會給我祭好吃的點心的。 

  可他們已經一連三年沒有再給我燒好吃的點心了。 

  我已經死了五年了,再過幾天我就可以投胎去了,可以讓我娘最後再做一次好吃的點心給我吃嗎,我好想念我娘做的桂花糕的味道。」 

  面具男低頭捏起他腰間的名牌看了一眼點頭:「好,你只管等著便是了。」 

  晏明珠坐在車上,看著一直冷傲的面具男居然放低身姿蹲在孩子鬼面前給那個孩子說話的樣子,心裡竟然泛起一陣暖意。 

  他應該是個很好的好人。」 

  孩子鬼從馬車前讓開,面具男躍回馬車上穩穩的坐下。 

  車簾落下,馬車繼續前行,空氣里一度安靜的只能聽到馬車輪的軲轆聲。 

  「你…」晏明珠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兩人這樣做著有些尷尬,直接問道:「你經常來這裡嗎?他們似乎都認得你呢。」 

  「並沒有。」 

  晏明珠翻白眼,對那個孩子鬼那麼溫柔,對她卻這麼冷冰冰的。 

  這分明就是差別對待嗎。 

  「那麼那個孩子為什麼叫你大仙?」 

  「只有仙使以上級別的仙人才能驅動鬼馬,你不知道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修仙的人。」晏明珠努嘴:「仙使…是很高的級別嗎?」 

  「仙中的第四級。」 

  「仙一共有幾級?」 

  「神仙神仙,神職共四級,仙職共七級。」 

  見面具男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晏明珠心中很是不爽。 

  她是不知道才問的,他生什麼氣嗎。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晏明珠看向他,他不是生氣了嗎。 

  那她是該問呢,還是不該問呢。 

  問了又怕對方生氣。 

  不問…好多事情都很好奇呢。 

  「我該問嗎?」 

  「不懂就問。」 

  「可你剛剛有些生氣了啊。」 

  晏明珠撇嘴,心口不一的太厲害了,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嗎。 

  「我沒有生氣,只是不知道你不懂的事情竟然這樣多。」 

  「那你知道今日白菜多少錢,綠豆多少錢嗎?」晏明珠抱懷眼神中一派神奇:「你知道女子心情好的時候擦什麼顏色的胭脂,心情不好的時候又要擦什麼顏色的胭脂嗎?」 

  「我為何要知道這些。」 

  「是啊,我又不是修仙的人,我又為什麼要懂得你剛剛跟我說的那些。 

  每個人不都是術業有專攻嗎? 

  凡事都有個開始嗎,你不能對我要求太嚴格的。」 

  晏明珠抱懷,終於解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好,剛剛是我有些失態。 

  那自現在開始,你的所有問題我都會認真回答。 

  這樣你可滿意了?」 

  晏明珠偷笑,滿意,當然滿意。 

  「問吧。」 

  晏明珠眼神狡黠的一轉,身子微微前傾。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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