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素心夫人的同夥兒不會放過我的
第136章素心夫人的同夥兒不會放過我的
「柳橙是殺人兇手，我為什麼要見她。」蘭敏兒不停搖頭：「你別想騙我了。」
晏明珠伸手握住蘭敏兒的雙肩：「你還不懂嗎，柳橙根本就不是兇手。
真正的兇手是素心。
你仔細想想，是誰告訴你我是鬼的。」
蘭敏兒愣了一下：「是素心。」
晏明珠點頭：「素心告訴你我是鬼的當天，你就遇到了鬼。
可是在素心告訴你之前，你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怪事吧。」
蘭敏兒點了點頭：「對。」
「素心說，丁兒見到了鬼，可是丁兒現在死了。
我們死無對證。
素心說她自己也看到了鬼。
可是為什麼，看到了鬼的素心沒事兒，你卻被吸了精氣？」
蘭敏兒沉默著沒有做聲。
晏明珠起身淡然的看向蘭敏兒：「事情的真相今天下午可能就能揭開。
你願意相信也好，不願相信也罷，我是清白的。
反正今天下午我就要去找答案。
你若相信我，就跟著我和我大師兄歐陽莫離一起去刑部確認。
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以後你就永遠的躲在被窩裡想起那夜的事情就恐懼吧。
我只能幫到你這裡了。」
「你是說今天下午歐陽大人也一起去？」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有什麼資格隨便出入刑部？」
蘭敏兒堅定的點頭：「那我去。」
晏明珠無語，原來她的可信度竟然這樣的差。
這些人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真是氣死人了。
「那到時我派人來叫你。」
晏明珠說完就往外走去。
她來到院子里，安兒和惠兒見她出來，兩人連忙跑進了屋裡去。
見蘭敏兒還活著，兩人都鬆了口氣。
晏明珠走到小雪身邊。
小雪神秘兮兮的問道：「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一堆鬧心事兒，別問了，走吧。」
晏明珠挽著小雪的手臂走出了蘭軒。
但願現在還有辦法破解蘭敏兒身上的災難吧。
反正她儘力了，盡人事聽天命。
下午，歐陽莫離來王府找晏明珠。
晏明珠讓小雪去請蘭敏兒。
蘭敏兒帶著安兒來到大門口與歐陽莫離和晏明珠會和。
見蘭敏兒也要去，歐陽莫離問晏明珠：「蘭側妃也去？」
「恩，師兄別問了，走吧。」
幾人上了馬車一起來到了刑部。
歐陽莫離憑藉自己的令牌帶晏明珠和蘭敏兒兩人進入了地牢。
找到關押柳橙的地方。
柳橙正背靠在牆邊安靜的坐著。
獄卒躬身對歐陽莫離道：「歐陽大人，您要找的犯人在這裡。」
歐陽莫離擺手：「可以了，你先退下吧。」
獄卒福身離去。
柳橙見晏明珠和蘭側妃來了，她慢悠悠的按著牆站起身警惕的看向牢門外的三人。
晏明珠上前雙手握住牢門：「柳橙，坐牢的滋味如何？」
柳橙看向她：「你們要做什麼？
我都已經認罪了，難道還不夠嗎？」
「人分明就不是你殺的，為什麼要認罪？」
晏明珠臉色凌厲了幾分：「你可知你現在這種行為是在包庇兇手。
你的包庇，可能會害了第二個丁兒，第三個丁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橙背過什麼不看三人：「你們走吧，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跟你們說的。」
「素心身上的鬼長什麼樣子，你可能形容的出來。」
晏明珠並沒有放棄，反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自己要問的問題。
她看到柳橙身子瑟縮了一下。
看來柳橙的確是見過的。
「柳橙，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我在王府里打聽過，你與丁兒感情很好。
你們情同姐妹，你沒有理由會殺她。
現在丁兒死了，魂魄都下落不明。
你不幫你的好姐妹報仇，反倒還幫兇手承擔罪責。
你有想過丁兒的感受嗎。
你這樣做不是讓丁兒白死了嗎。」
晏明珠聲音愣了幾分，音量也明顯有所提高。
可是柳橙並不為所動。
見晏明珠有些怒氣，歐陽莫離上前按住了晏明珠的肩膀。
他對晏明珠使個眼色，晏明珠給歐陽莫離讓開地方。
歐陽莫離對著牢房中柳橙道：「柳橙，你現在即便認了罪也是沒有用的。
素心不會感恩於你的。
因為她什麼也不會知道。」
柳橙頓了頓轉身：「歐陽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素心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我師傅司正大人已經將素心軒給封印。
素心被控制在了素心軒里，她根本就出不來。
所以我說你現在即便死了也是白死。」
柳橙握拳不語。
歐陽莫離揚眉，沒想到柳橙的嘴倒是挺硬的。
「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這些，那我問你，丁兒的舌頭在哪裡。
她人已經不在了，你總要給她留下具全屍吧。」
「什麼？」柳橙愣了一下。
歐陽莫離與晏明珠對望一眼，柳橙不知道丁兒死時已被人拔了舌頭的事情嗎。
「丁兒死時，舌頭已經被人切掉了，你不知道嗎？」
柳橙抬手掩住自己的唇，驚恐的望向門口的人。
這表情，晏明珠已經瞭然於心，柳橙果然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兇手。
柳橙抬手掩唇的手臂上衣袖滑下，胳膊上露出了幾塊淤青。
晏明珠指著她胳膊上的淤青喊道：「你身上為什麼也有淤青？」
柳橙連忙將手放下，用袖子擋住了手臂。
「這是…不小心碰的。」
看到這些，蘭敏兒驚訝道：「丁兒和柳橙最近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晏明珠搖頭：「一定是非人的待遇。
不然誰會寧願在牢獄里求死都不求生呢。」
柳橙跪地，臉上表情有些茫然。
晏明珠蹲下身，與柳橙保持視線齊平。
「柳橙，你還是什麼都不說嗎。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素心已經被關起來了。
她什麼都做不了的，你不必害怕。」
柳橙握拳，身體在顫慄。
這個樣子的柳橙，晏明珠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她側身仰頭看向蘭敏兒，這不就是蘭敏兒今天上午時的樣子嗎。
柳橙沉默了半響，就在三人都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
她哭著搖頭：「沒有用的，你們只關住了夫人是沒有用的。
她還有同夥，即便我告訴了你們真相，我也還是要死。
夫人的同夥不會放過我的。
我若是被當做死刑犯砍了頭。
興許還能成為鬼在這世間遊盪些時日。
可若是被夫人的同夥殺死，她會把我的魂魄吞掉的。
我會像丁兒一樣，永遠的從這世上消失掉。」
柳橙說著伸出雙手將自己緊緊的抱住：「我害怕，我不想就那樣死去。」
「同夥？是誰？」
柳橙顫抖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她搖了搖頭，不做聲。
「你們走吧，我求你們了，別再來找我了。
就讓我這樣安安靜靜的死掉吧。
我現在只想死去，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想要。」
「如果我能保護你呢。」歐陽莫離看向她義正言辭：「我可以帶你去司正府。
司正府周圍守衛森嚴，上空設有防禦惡鬼的結界。
只要你乖乖的守在司正府里，我可以保你性命無憂。」
柳橙搖頭：「司正大人，謝謝你幫我。
可是我不能用我家人的性命來下這場看不到未來的賭注。
我爹身體不好，家裡全靠我娘一個人在維持生計。
我下面還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
我們家人本來就已經夠苦了。
我不能為了我自己而不管我一家七口的性命。
即便辛苦，我也希望他們全都好好的活著。」
柳橙說著跪在了三人面前，給三人重重的磕頭。
「明珠姑娘，你說的對，我與丁兒情同姐妹，丁兒的確不是我殺的，可我寧可她是我殺死的。
如果她是我殺死的，她興許不用那麼遭罪。
當我推開房門，看到有惡鬼在吸食丁兒魂魄的時候，我整個靈魂都在顫慄。
我看到丁兒在側頭看著我，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在求我救她。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因為害怕。
我以為昨晚我也會死，只是沒想到，當時我下意識的一聲尖叫竟然引起了王府巡邏侍衛的注意。
侍衛的到來引起了轟動，我算是保了我自己一命。
現在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是最好的。
我不想承受像丁兒一樣的痛苦。
謝謝你們願意相信我的清白。
求你們了，你們都離開吧。」
晏明珠還想說什麼，可歐陽莫離卻拉住了她。
「明珠，我們先走吧。」
「不，不可以。」晏明珠搖頭：「師兄，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我們現在是在強人所難。
明珠，你還不懂嗎，柳橙也想活。
可是她害怕那些鬼會將報復的手段用在她家人的身上。
她在犧牲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
我們可以承諾保護柳橙。
可是柳橙家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呢？
只要不把惡鬼除掉。
我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你懂嗎？」
晏明珠氣的拳頭緊握，臉色鐵青。
她多恨自己的無能。
如果自己有能力除掉那些惡鬼該有多好。
歐陽莫離拉著晏明珠往外走。
蘭敏兒見狀也連忙跟上。
三人才走了幾步，就只聽柳橙湊上前喊道：「蘭側妃，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蘭敏兒心瑟縮了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晏明珠也走了回來。
柳橙咬唇，想了片刻道：「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夫人的那個同夥好像就躲在你的院落里。」
蘭敏兒踉蹌兩步跌坐在地：「你說什麼？」
晏明珠上前將蘭敏兒攙扶起：「你沒事吧。」
蘭敏兒似是沒有聽到晏明珠的話，她上前緊緊握住牢門：「那鬼為什麼會躲在我的院落里，為什麼。」
柳橙搖了搖頭：「你別激動，我也只是猜測。
我現在提醒你，只是想要你小心。
因為我不夠確定。」
「你這樣猜測的依據是什麼？」
晏明珠來到蘭敏兒身邊問柳橙。
「有一天我當值的時候，我在門口聽到夫人一個人在屋裡自言自語。
她說，富人家的女兒身上的精氣味道如何？
她還說，別把她弄死了，好好躲在那裡，別被人發現，萬一被人收了可沒人管你。
當時我以為夫人說的富人家的女兒指的是明珠姑娘。
可直到昨晚我在獄里才想明白了。
那個人不是明珠姑娘。
因為明珠姑娘是司正大人的徒弟，她是多少會些驅鬼術的。
而且我聽說明珠姑娘從前的夫君就是個鬼。
明珠姑娘的眼睛是一定能看到鬼的。
如果她身邊有鬼，明珠姑娘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她身邊沒有。
如若不是明珠姑娘，那這個人就只能是你了。
雖然你是官家女子，可你家也很有錢。
所以我才會提醒你，要你小心一些。」
蘭敏兒腿軟的跪坐在地上，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忽然就招惹上了鬼。
我不要被吃掉，我不要。」
蘭敏兒說著回身抓住了歐陽莫離的衣擺：「歐陽大人，你不是司正嗎。
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歐陽莫離將她拉起：「先回車上再說。」
蘭敏兒的腿已經嚇軟了，她這一路幾乎是被歐陽莫離拖出刑部的。
晏明珠轉頭看向牢房中的柳橙：「柳橙，你放心，我會儘力保護你的。
我一定要將這些惡鬼除掉還你清白的。」
柳橙搖頭：「無所謂了明珠姑娘，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丁兒死時的畫面。
這樣活著太痛苦了。
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能夠離開素心夫人身邊，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明珠姑娘，你走吧，以後別再管我了。」
晏明珠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說的再好聽又有什麼用呢，做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她沒有再看柳橙，轉身跟著歐陽莫離的腳步離開了。
來到馬車上，晏明珠看著已經嚇破了膽兒的蘭敏兒蹙眉。
她一直在碎碎念『我不要死，不要死，救救我，救救我吧。』
歐陽莫離看向晏明珠：「蘭側妃這種狀態如何帶她回王府？
只怕一會去就會被發現的。」
晏明珠沉聲，後悔帶她來了。
沒想到柳橙會說出剛剛那番話，屋裡有鬼這種事兒換做是誰都應該會害怕吧。
想當初太叔公要她嫁進鬼樓的時候，她頭一晚也差點嚇掉了魂兒。
「我去了蘭軒兩次，為何都沒有發現裡面有陰氣，會不會是柳橙猜測錯了？」
「也有這種可能。」
「可是為以防萬一，我們總要幫幫她呀。
師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她躲過這一劫。」
歐陽莫離看向蘭敏兒印堂處的煞氣，心中大嘆，難。
「師兄，你為何不說話呢？有沒有辦法幫她呀。」
看到歐陽莫離為難的神色，晏明珠心想，難道蘭敏兒真的是大限將至了嗎？
「想幫她，必須得先找到文謙。」
「文謙？」晏明珠驚訝，這事兒跟文謙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