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要你們分手
那個幫助她一起策劃告白的吳赫。
那天奮不顧身跑來推開門救她的吳赫。
在醫院病床上和她分別,說要等他回來的吳赫。
竟然現在告訴她說,他已經死了,早在四年前的手術就死了,多麽可笑!
一道刺眼的強光照射過來,她一下回過神,猛的推開眼前吻住自己的人,卻被齊昊廷反手護在懷裏,齊昊廷眯著眼睛去看那道刺眼的車燈。
車內的閆遠冷漠的看著不遠處的他們,剛才的擁吻全部被他看見眼裏,他也清晰的看見,邢菲沒有閃躲。
邢菲要從齊昊廷懷抱掙脫出來,再看那輛車時,車已經快速閃過她的身旁。
她回頭,後退一步遠離齊昊廷,“我很感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沒有你,我恐怕就不能站在這裏了,但是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的情感,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吧。”
她現在需要自己一個人好好消化一下,事情太多太亂。
齊昊廷沒有上前阻攔她,看著她打車離去,消失在一片燈光中。
他這才拿出手機,陌生的號碼又發來消息。
“說清楚了嗎?”
齊昊廷皺著眉回複,“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就當我樂於助人。”
他今天就是收到這個陌生人的短信才去調查的,結果卻出人意料,也讓他產生了極大的擔憂。
邢菲跌跌撞撞走回家中,屋內的燈也沒有顧得上去開,隻身一人坐在黑暗中。
路燈透過窗戶照進些光亮,她看著地上映射的影子,漆黑,虛假。
直接倒在床上,無力的躺著,一片寂靜。
高級餐廳,華麗的西餐桌前,男人靜坐,黑色的西服更襯著嚴肅的低氣壓。
餐廳經理再次上前小聲詢問,“先生,現在需要上菜了嗎?”
閆遠抬腕看一眼手表,“不用。”
經理訕笑著點頭退下,整個一層就隻有閆遠自己在中間靜坐。
他在等,邢菲會不會來,她還是否記得兩人的約定。
指針即將指向十二點,情人節就要度過,閆遠拿起紅酒杯,抬手將最後半杯紅酒也一飲而盡。
擺手示意,經理立刻走上前,等待著他的吩咐。
“取消吧。”他開口,經理錯愕一下後連忙應和,閆遠站起身,一身寒氣將經理震的發抖,直到他出去才緩過氣。
閆遠招來司機送回自己的公寓,沒有去找邢菲,他已經給了他一晚上的時間來彌補了,可她就這樣浪費在那個男人身上。
時間真是個神奇的存在,它可以將過往掩藏,也輕易的將現實揭開。
他回到書房,按下電話鍵,“我要齊昊廷和邢菲所有的消息。”
不一會資料就傳到他的郵箱,他本不願意調查,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必要了解的。
邢菲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眼睛有些幹澀,照鏡子看果然紅腫的像個大核桃,不免歎氣,這個樣子怎麽上班。
好在自由時間較多,她沒有著急去公司,一邊拿出冰袋敷眼睛,一邊打電話給齊昊廷,她想了很多,還有些事情要問清楚。
齊昊廷接到邢菲的電話有些驚訝,不再猶豫馬上接起。
“你昨天既然調查了,那我問你,你查到了他死亡的原因了嗎?”那方聲音異常冷靜,他也把心中想說的萬千話語放下。
“這也是很奇怪的一點,那件事情異常隱蔽,我隻查到了他的手術記錄和結果,連接受的什麽手術都查不到。”
聽到這些邢菲反倒呼出一口氣,既然如此閆遠很可能還不知道當年的事。
“好,謝謝。”邢菲禮貌的回答,隨即直接掛斷。
說她這樣不講情誼也好,恩將仇報也罷,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齊昊廷,更何況那個唐突的吻。
直到再不走會遲到邢菲才不情願的出門,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對待閆遠,現在事情好像都變得複雜起來。
滕瑩瑩見邢菲一來便拉近辦公室,將一個禮盒遞到她麵前,打開裏麵是個最新款手機,這個可比她之前的價格貴兩倍不止。
“不用這麽貴重的,我之前的不值錢,況且還用了很長時間。”邢菲不想收,手推拒著。
滕瑩瑩又移到她麵前,“你這樣說不就見外了嗎,不管怎麽說是我想彌補你,鄭重道歉,你不收就是不原諒我啊。”
這話讓邢菲無法拒絕,隻能收起來,“我之後請你吃飯吧。”
“好啊,這個我可喜歡。”滕瑩瑩笑著同意。
手下如此貴重的歉禮邢菲有些過意不去,滕瑩瑩坐在座位上,手拄著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對了,昨天你和總裁怎麽樣?”
邢菲眼神黯淡,搖搖頭,“沒聯係上他。”
滕瑩瑩假似遺憾,“真是可惜,說到底還都是我耽誤了。”
“沒有,是我有些事忙忘了。”
“好吧,我就不多問了,你也去上班吧。”
邢菲點頭,關門退出來,捏著手機盒走回座位,將原來的手機卡安上去,打開手機。
沒有任何未接電話提示,她還是有些失望,無奈的趴在桌上,閆遠啊閆遠,你為什麽不趕快打來電話,好讓我有借口問你呢。
下班時邢菲也沒接到閆遠的聯係,哪怕連有關他的事情都沒聽到,心灰意冷,收拾好包就離開。
街道的路燈已經亮起,邢菲繞著近道走向小區,比較空蕩,還沒走幾步突然眼前一黑,被人用布蒙住頭向後扯,她驚得掙紮,卻不及對方一絲力氣。
隻知道自己在車裏,不知開到了什麽地方,後來被推下車,好像又進入電梯,最後聽見了開門聲。
腦袋上的布被拽下來,刺眼的光讓邢菲下意識躲開,再回神看見坐在前方軟椅的中年女人——閆遠的母親,一身華麗低調的裝扮,保養的極好的皮膚,要不是邢菲知道她大概已經五十多歲都不敢相信。
現在在一個小屋子裏,沒有太多的擺設,明晃晃的燈掛在上方。
“不知道阿姨把我綁到這來是因為什麽?”她直接開口。
閆母有著慈祥的笑,“很簡單,我想讓你和閆遠分手。”
簡單?邢菲不禁想笑,她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多少年了,阿姨難道就不可以換種說法嗎?”
閆母還是端著儀容,“既然知道還不知羞恥嗎?邢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父親殺人犯無惡不作,你還奢求來攀附我們?多少年死不悔改,我之前一直提防你們母女,看來還是不及你們的勾引厲害。”
邢菲自認一直夠容忍,但萬萬不能當她的麵詆毀父母,“那又如何,你的兒子不照樣還是和我在一起了,過年也沒有回去陪你,老實的留在我身邊。”很想刺激她,諷刺她。
提到這件事,閆母氣的站起來,大步走上前狠狠扇邢菲一巴掌,“你算什麽東西,還敢跟我頂嘴,本想著你老實離開我也就饒你一馬。”
邢菲偏過被扇痛的臉,“饒了我?我沒低人一等憑什麽要你的饒恕!”她一直恨的就是富人區裏所有人對她們鄙視的眼神,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
身旁的保鏢突然上前踢邢菲膝蓋後方,邢菲還被綁住雙手,猝不及防,直接跪倒在地,膝蓋疼痛鑽心而來。
閆母這才笑著回到座位上,“你既然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我就來教教你。”
又開口:“你想要什麽,直接說吧。”
邢菲無語的笑,萬萬沒想到這種老套的情節會發生在她身上。
“我想要你整個家產,你給嗎?”她跪坐在地上大聲說,她決不能低頭。
閆母笑容揚起,“沒教養,既然這樣我也就告訴你,聽說你有幾個不錯的夥伴吧。”說完拿起一旁桌上的照片甩到邢菲麵前,邢菲低頭看,隨即睜大眼睛。
“低俗,卑劣。”邢菲憤恨的看著坐在軟椅上的閆母,“你想做的無非就是讓我和閆遠分開是嗎?”
閆母點頭,邢菲扯開笑容,“好,我答應你,我去跟你兒子說分手。”但如果他不同意,那就不怪她了。
閆母輕哼,“我等著你的結果。”說罷起身,保鏢走上前解開她的繩索,走出屋子。
一時間,整個房子隻剩下邢菲一個人跪坐著。
邢菲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冷汗,剛才一直強忍著疼,現在整個人都是抖的,不知坐著休息多久才勉強支撐起身體,踉蹌的出門,路上又險些跌倒。
不知身在何處,街道上一輛過路車都沒有,她坐到馬路邊,翻開聯係人,打給關關,沒有人接聽。
她的朋友也少的可憐,加上她不願意麻煩別人,隻能靜靜坐在路邊等待過路車。
突然對麵迎來光亮,她緩慢起身,向外招手,車平穩的停在她麵前,車窗降下,齊昊廷擔憂的臉露出。
邢菲驚訝的後退,“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齊昊廷開門下車,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等會再解釋,你還有哪受傷了?”
邢菲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出現的時候,“我腿受傷了。”
齊昊廷知道她身上傷,趕快抱起她,送進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