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昨晚失誤過一次,我怎麼可能還讓自己失
133,昨晚失誤過一次,我怎麼可能還讓自己失誤(轉折)
「聽誰說的?」蘇留白的腿特別長,孟暖側坐在上面,雙腿是懸空的,她晃了晃他,略帶調皮,「這話,似乎不像從蘇大總裁這樣身份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有人教?」
蘇留白好看的眉微擰,似乎很不滿她的問話,英俊的臉從她的前胸抬起,看向她,「我難得想認真的說一版文藝點的情話給你聽,結果,你就是這個態度?隨隨便便給我打斷了?」
孟暖投降,「那……你繼續說。」
「……」蘇留白瞪她,沒說話。
「說啊,我還想聽呢,喝了酒後,才知道誰最愛你,你最愛誰,那麼,到底誰最愛你,你最愛誰?」
他看著她,眼神炙熱,「目前來說,我只能確定我最愛誰。」
她推了他一下,「幹嘛賣關子?」
「要不……我也把你灌醉,看看你叫的到底是誰的名字,有沒有昨晚叫的好聽?嗯?」
蘇留白已經快三十歲了,這個年齡的男人已經見過了各色各樣的美女,他成熟理智,有男人的擔當,當然,在男女的情-事方面,也是箇中高手,與他談戀愛的時候,他無需任何的動作,只需要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會讓對方感受到甜蜜和悸動,此刻的孟暖,心裡是甜蜜的,也是悸動的。
她承認她愛他,很愛他,愛他的成熟理智愛他的偶爾的幽默風趣更愛他的言行舉止間帶給她的感動和溫暖。
「剛剛在酒吧包間里,我灌自己喝下烈酒的時候……」他伸出手,在喉嚨和胃之間上下擺動,似乎在想著貼切一點的形容詞,「除了感覺酒辣之外,腦袋整個是空白的,然後突然就想到了那句話,那是我出差,在飛機上無聊時,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的一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醉酒後,才知道誰最愛你,你最愛誰。」
「然後我就分神仔細分析了下這句話,覺得一半說的很對,因為我體驗了在醉酒,腦袋一片空白的時的那種感受,而且,第一個浮現在我腦海里的女人,確實就是我最愛的女人。」
「她是誰啊?」孟暖低垂著頭,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
她雖然低著頭,但感官卻很靈敏,感覺到了他氣息的接近,他薄唇輕啟,淺淺的呼吸聲繚繞在她的耳廓周圍。
「如果我說是我母親,你會不會生氣?」他逗她。
孟暖閉了閉眼,感覺十分尷尬,隨後伸手指向外邊,轉移話題,「當然不會生氣了,你快看車子已經下高架橋了,馬上到別墅了,車速還挺快的哈!」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以前喜歡粘我的時候,自信可比現在大多了。」他說的是五年前,在澳洲的時候。
「以前是以前,我現在……有什麼資本自信?」
如今的兩人身份地位懸殊,就算彼此不提不念,但那條溝渠並不會因為逃避就不存在,反而在遇到這種敏感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表現的極其不自信,甚至自我懷疑。
「我就那麼讓你沒安全感嗎?」他撩起一縷她的頭髮,湊到鼻間,嗅著,「我知道我現在承諾不了給你女人最重視的婚姻,但我整個人整顆心都在你那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是自信的,生氣了可以對我歇斯底里,無聊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甚至在想我關心我的時候,可以……隨時撲倒我。」
車子在慢慢減速,直至停靠在蘇蕁別墅前,她挪動,想從他的腿上下去,他卻用了力,不讓她掙脫。
喝了酒後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輕佻浮滑,而她還應付不來這樣的他。
「別鬧了,劉同看著呢。」她躲避他的吻,和他不規矩的手。
「他有那個眼力見,知道我急,沒時間搭理他。」他抽空說。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她躲的渾身是汗,這個男人若是霸道起來,根本就令她無力招架,「別別,都到別墅了……」
「提醒的很對。」他笑著喘息,大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臀線上揉了幾下。
看她實在不願意,他也就不再逗她。
蘇留白下車,孟暖跟著挪動,在他的身後下車,雙腳還沒等落地,單肩挎包便被他拿過去掛在脖子上,下一秒,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環抱了起來。
「不用和劉同打個招呼嗎?」孟暖穩穩的呆在他的懷裡,埋著臉,悶著聲問他。
「他知道該怎麼做,你現在腦子想的不應該是我們上樓后的事情嗎?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去,還是一起?」
他的雙臂如鐵,橫在她的背後和腿彎處,硬的有些硌人,她一雙手臂圈在他的頸項上,聽到他的話后,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和一個即將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在一起,多少還是要有些很強的心裡素質,不然真的會被嚇到。
他的腳步穩健,高級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別墅里黑暗一片,只有青石板路旁的昏黃路燈散發出幽靜的光,和天上滿月灑下來的微弱光暈,孟暖抬起腕錶看了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了。
到了門口,蘇留白將她輕輕的放下,因為她的單肩挎包掛在他的勃頸上,她只好站在他的身前,低頭打開挎包的拉鏈,裡面的東西有些亂,她翻找了一陣,才拿出鑰匙,開了門。
蘇留白讓孟暖在門口等他,先走了進去,修長的手指按向門口的燈具開關,讓室內從黑暗瞬間變成了燈火通明,孟暖小心的朝前走,適應著怎麼能不用受傷的腳踝走路使力。
鞋跟的動靜引來了男人的視線,「別動,我抱你。」
「不要了,弄的我像個殘疾人一樣,我現在提前適應一下,好過周一上班現適應,其實經過昨晚一夜和白天的休息,腳踝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可以簡單的受力走路了。」
「上班了我不能時刻盯著你,但休息的這幾天必須靜養,不能走路。」
他霸道的抱起她,走向客廳的沙發,彎腰將她放在高級的沙發坐墊上。
「我去鎖別墅外面的門,你等我一下。」
當初設計進-入別墅大門的門鎖時,設計師建議他用遙控鎖,但他並未同意,一個是遙控的東西,很容易出現故障,無法做到真正的安全,另一個就是,他喜歡凡事親力親為,而湊巧的是,大姐和他的想法一樣,所以別墅大門,就設計成了普通的暗鎖,需要人親自去鎖,他還記得當時設計師驚詫的眼光,似乎十分不相信。
或者說是有錢人的怪癖也好,人在高處的時候,其實更渴望得到的,其實就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平靜和心態。
鎖門回來,他又將進戶門的二道鎖鎖上,才走向沙發抱起她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將她抱坐在大床的床沿上,自己則是直接躺了下去,怎麼說也喝了不少,雖然不至於醉,但整個人多少有些輕飄飄的,有些難受,發暈。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款的西服外套,上面已經有些褶皺,她拉他,「先去洗澡吧,洗澡睡覺舒服些。」
蘇留白大手扯向她的手臂,輕輕一拉,將她拉向了自己的懷裡。
「陪我躺兩分鐘,我馬上就去洗。」
躺了一會,似乎不那麼難受了,他放開她,去沖了一個涼水澡,出來時,他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大手上是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頭髮上的水珠。
他站在浴室與床中間,看著她的身體,「看什麼?」
「才發現你今晚上穿的這條裙子挺顯身形,明明那麼瘦,怎麼還是穿出了讓我欲罷不能的樣子,嗯?」
孟暖低頭想繞過他,沒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她走路慢,輕輕鬆鬆就被他攔了下來,慢慢的,慢慢的後退,直到她的背部抵在了浴室的門板上。
「明天我得飛澳洲一趟,大約去五天,回來就是公司十周年慶典,沒有我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回來的時候,我只想看到你胖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寬大的身體輕輕鬆鬆的遮住了她的身體,連帶著她的視線也一併遮擋住,目光平視,只能看到他的赤-裸的胸膛,和上面性感的胸毛。
「怎麼去的那麼突然?那……你走後,我就去黎夏那呆著吧。」
這別墅本身就是他姐姐的,再加上兩人的關係還沒到在彼此家人面前肆無忌憚的份上,除了這些,最主要的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畢竟孟依晨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就算蘇蕁在開明,在護著自己的弟弟,心裡也不會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吧?
因為在乎他,所以更想在他的家人面前留下完美的印象。
「嗯,也好,走之前我送你過去。」他同意了。
周六周日姐姐都不會回來,沒人照應她,再就是她性格愛糾結,他不在,她覺得哪裡呆著舒服就去哪裡。
「去洗澡吧。」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時間不早了。」
她點頭,他卻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雙臂依然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完全的圈圍在他的掌控中。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是讓她去洗澡嗎?怎麼不動?
「讓開點啊,我要進去了。」
孟暖下意識的伸手推他,卻碰觸到了他過熱的體溫和結實的肌肉,像觸電般,她迅速收回雙手,有些尷尬,或者說,她還沒有適應兩個人親密后的這種獨處,跟五年前不一樣,那時的兩人正大光明,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而現在,煩惱大於快樂,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是的,這種感覺,總結來說,就叫罪惡感。
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閃著絲絲光亮,俯身低頭,薄唇慢慢的湊到她的耳邊說,「剛剛忘了讓劉同停車買避孕套了,我的車放在月色門口了,這裡又比較偏僻,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閃躲,推拒他,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快讓開。」
「不過……阿莫的房間應該有,只是不知道放在哪了,我得給阿莫打個電話……」
她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很不好受,「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不要打了,我不想總是給你家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本身就很有壓力,你的家人,也無形中的增大了這股壓力,我怕我會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終於表現出了自己真實的情緒,她其實很想問心無愧,很想無動於衷,可往往事情都會與她想的方向背道而馳。
「孟暖,剛剛我在酒吧的包廂里喝酒的時候,你知道我除了想到你,還想到了什麼嗎?那就是你的怯懦,你總是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方法來保護自己,只是你不知道,你退一步,我就要前進兩步,你退兩步,我就要前進四步,這種情況下的你,根本就對我沒有任何信心,你只是換了種方式來表現你的怯懦,用這種躲避來逃避該面對的問題。」
「孟暖,我在蘇氏的員工和商場的對手眼中,絕對算不上是好人,甚至,有些聲名狼藉,可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我蘇留白愛的女人,所以,我會盡我的全力對你好,關心你,愛護你,直到我能成為你眼裡值得託付的好男人為止,我不怕千難萬險,就怕你不肯真正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你聽進去了,就徹底的敞開心扉,接納我包容我,如果你依然固步自封,就當我今晚說的都是醉話,不要有壓力,知道嗎?」
這番話,他已經說的很誠懇了,她捫心自問,是不是心裡有一刻,哪怕是一刻是真正已經接受他了的?
答案是沒有,一刻都沒有,如果真正接受的話,她不會將其其的身世瞞到現在,就算下了許多次決心,可真正到執行的時候,都會變的異常困難。
她,果然是容易讓人失望的女人。
他漸漸後退,頭頂的燈光從他的背後一點一點的射過來,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眼睛,擋住那片燈光,幾乎是下一秒,她就反身拉開浴室的門,走進去,上了鎖。
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片,她走到盥洗盆旁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潑臉,冰涼的刺激感令她的眼睛舒服了一些,她抬起頭,看向鏡子,冷水順著臉流下,其中有一道是溫熱的,她苦笑著將臉上的水漬抹乾凈。
愛上一個男人不容易,愛上一個優秀的男人更不容易,她總是反覆糾結,在關鍵時刻打退堂鼓,終會有一天讓他徹底失望的吧。
她不敢想象那一天,他英俊的眉眼被失望的神色覆蓋的那一天。
簡單的沖了澡,走出去時,他已經躺在了床的一側,手上是一隻燃了一半的煙,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他下意識的看過來,明亮的檯燈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片暖色的光影,讓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過來,我給你吹頭髮。」他將手中的煙掐滅,按在了床頭櫃的玻璃煙灰缸里。
玻璃煙灰缸旁邊擺著一個紅色的吹風機,那一頭已經連上了插座,這個場景給她強烈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從她進浴室時,已經開始準備了這一切,所以在她出來時,才這麼從容不迫。
她乖乖的走過去,背對著他坐下,他坐在她的背後,一手握著吹風機,一手擺弄她的頭髮,夜深人靜,室內只有吹風機響動的聲音。
五分鐘后,他手上對她的頭髮的觸感和平時一樣,他才停止了動作。
吹風機的轟鳴聲突然消失,令她一時間覺得安靜極了,剛剛臨出浴室前,已經下定告訴他其其身世的決心,又有些動搖。
「蘇留白……」她叫他。
「嗯,怎麼了?」男人又恢復了她浴室時的那個姿勢,從床頭櫃的煙盒上捻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回應她。
「等你出差回來的時候,我有一件特別特別好的事情告訴你,也是一件你聽了以後會特別開心的事情。」她緊張的絞著手,差點就因為激動脫口而出那個塵封了五年的秘密。
蘇留白蹙眉,笑著調侃,「還有什麼事情比你全身心的信任我,接納我,更讓我來的開心的?」
她半轉身,看著他,「我保證這件事情,會比我信任你接納你更讓你開心。」
「哦……」男人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大手一拉,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她很輕,半個身子壓在身上,完全沒有重量,「不如現在就告訴我,讓我開心開心。」
她搖頭,「只能等你出差回來告訴你。」
接下來的幾天她要先告訴其其關於她爸爸的事情,讓她的心裡有個準備,然後……找個機會跟母親滲透一下她和蘇留白的事情,只是,在滲透之前,她還要先確定一下母親的態度。
如果完全說不通,她不能硬來,畢竟母親的心臟病很嚴重,而她又剛好是個喜歡掌控一切的性格,如果太突然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他總是嫌她的腳步慢,跟不上他的節奏,可他又怎麼知道她的苦楚,母親的養育之恩,她怎麼能隨便忤逆?
一根煙又吸盡,他還打算吸,她卻伸手阻止。
「已經吸好幾根了,壓力大的時候,就這樣又喝酒又抽煙的,時間長了,身體怎麼受得了?」
「那……你幫我釋放釋放?」他又開始耍流氓,上下其手。
「不是說沒有避孕套嗎?」
她躲他,拿這個當理由,雖然現在是排卵期,挺安全的,但是昨晚已經不安全一次了,她實在不敢再這麼放縱一次了,而且,他說以後一定會做好萬全的安全措施,她不想養成他總是急切,忘記做措施的習慣。
「誰說沒有的?昨晚失誤過一次,我怎麼可能還讓自己失誤?」
她被他壓在身下,他太重了,她都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那你剛剛還那麼說,總是逗我好玩嗎?」她氣急敗壞。
「我今天去藥店買安全套的時候,售貨員問我買什麼味道的,我想了想,你愛吃西瓜,所以買的西瓜口味,喜歡嗎?」
孟暖已經沒有了脾氣,有氣無力,「喜歡,你做什麼我都喜歡,這樣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