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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澳洲那裡關於兩人的回憶那麼深那麼濃(

  105,澳洲那裡關於兩人的回憶那麼深那麼濃(轉折中) 

  「蘇留白,你做事永遠都這麼縝密不累嗎?」 

  孟暖知道他的用意,澳洲是兩個人開始的地方,如果她不能和他一起回去面對,說明她的心意並不十分堅定,如果她選擇和他一起回去面對,那麼她就沒有退路了。 

  澳洲那裡關於兩人的回憶那麼深那麼濃,別說回去那個出租屋,就單單隻是回到墨爾本那個城市,就足夠讓她觸景生情的了。 

  「累,孟暖,我很累,可放眼望去,凡是能在商界站穩腳跟的人,哪個人不累,習慣就好。」 

  蘇留白走到一邊,取過桌上的煙盒,細長的煙在他修長的手中泛起煙霧,男人順勢倚靠在桌沿,他深邃的眸光藏在裊裊煙霧中,離得她有些遠,她並不是能夠分析出他眼睛里的情緒。 

  可她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睛里不經意流出的落寞和孤寂,孟暖不懂,站在高處的人,為什麼總是愛露出這些情緒。 

  他們在商界無往不利,殺伐果決,幾乎沒有什麼事能成為他的煩惱,他又孤寂什麼呢? 

  「可相對的,你們可以更輕易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不是嗎?我覺得這樣,就算累一點,也沒關係的吧。」她看著他說。 

  他低頭笑,伸出手指彈了彈手中過長的煙灰,「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是值得珍惜的東西,我想珍惜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輕易得到,孟暖,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或許吧,我又不懂得那麼多爾虞我詐,我只知道,每個人活的都很累,相比之下,你已經幸運很多了。」 

  他有著世人都會羨慕的家世權利,英俊的臉龐,挺拔的身子,整個人幾乎接近完美,這樣的他不知要比別人幸運多少倍。 

  蘇留白唇角淡淡的扯出一抹笑,這次,他沒說話。 

  或許孟暖這麼想也對,可她不知道,金錢權利地位甚至外貌,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千帆過盡,能夠留在他心底的,還是當年那場沒有功利心的愛情。 

  那才是他這麼多年,唯一積攢下的財富。 

  孟暖這兩天都沒有睡好,室內很靜,隔音好的幾乎聽不見外面的風雨雷電,仿似消弱了許多,困意漸漸襲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似乎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薄荷剃鬚水味,滿滿的縈繞在鼻翼里。 

  …… 

  孟暖第二天是被一陣陣水流聲吵醒的,張開惺忪的睡眼,看著陌生的房間布置,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高大的男人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袍從浴室走出來,他的黑色碎發上還滴著水,他正用白毛巾擦拭,浴袍大約到他膝蓋左右的位置,上面半敞,露出他的胸毛和腿毛,性感又魅惑。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孟暖這才發現她因為凌亂的睡姿,已經將身上的休閑睡衣睡得七扭八歪,甚至露出了很隱-私的地方。 

  她趕緊坐起身,將被子蓋在身上,往後縮了縮。 

  「趕緊起來去洗一洗,七點半的飛機。」男人聲線醇厚好聽,慵懶的傳過來。 

  孟暖似乎還在適應與他此時相處的狀態,隔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下床,朝浴室走去。 

  他居住的地方似乎永遠都那麼整潔,有時,一絲不苟的都會令作為女人的她自慚形穢。 

  浴室的盥洗盆台上放著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杯子和牙刷都帶著點粉色,是他特意給她準備的? 

  杯子里已經蓄滿了水,牙刷上也已經擠上了牙膏,孟暖端起水杯簌了口,當牙刷碰觸到牙齒的時候,她不知怎麼,突然忍不住眼眶裡要冒出酸熱感,漸漸的變的發紅,然後潮濕的液體順著眼眶落下。 

  去澳洲時,她只有十七歲,認識他的時候也是十七歲,可兩人真正有了親密關係,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一開始與他同住在一起時,她並不能將自己照顧的十分好,有許多事情都是他幫忙,後來,兩人同住在一個房間后,他就更照顧她了。 

  大到洗衣做飯,小到擠牙膏買菜,點點滴滴,彷彿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時間怎麼那麼快,一轉眼,十年都快過去了。 

  女人最美好,最動人的年華,她都獻給了這個男人。 

  她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皮膚相比當年,似乎暗沉了一些也鬆弛了一些,眼睛下常年有著青色,眉眼間是疲態,沒有一絲活力,許是太長時間沒有好好的觀察自己,如今細細一看,她覺得心驚。 

  女人的二十七歲,應該是稍有些成熟,卻不失風情,稍有些俏皮,卻不失優雅。 

  反觀自己,每天都奔走於生活的重擔中,甚至都沒有時間去好好的打理自己,化妝,逛街,敷面膜,這些女人的日常,仿似離她遙遠的不能再遙遠。 

  累嗎?當然累,一個人帶著孩子和病重的母親,怎麼不累? 

  那會因為這樣的疲累,而去重新接近接受這個男人嗎? 

  她苦笑搖頭,看著鏡中自己的堅定眼神,答案是,她不會,她面對感情,圖的永遠是這個男人的本身,而非他的條件。 

  如果她貪圖那些,她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想要逢場做戲無傷大雅的玩一玩的男人,這些年她不是沒有碰到過,之所以全都無果,是因為她的心裡始終有個洞。 

  那洞沒有底,也沒有人能填平,除了這個男人。 

  「好了嗎?」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孟暖放下牙具,轉回身笑,「嗯,好了。」 

  可能是平時素顏慣了,她沒有化妝的習慣,最多的時候就只是擦擦乳液,頭髮利落的紮起馬尾,五分鐘就可以搞定。 

  男人已經換了一身清爽的西服,是那種非常時尚的顏色,帶著點墨綠色,卻並不十分深,裡面是件高檔的白色襯衫,領口微微露出,疊在西服外套上面,襯衫的紐扣沒有繫到頂端,上面微微露出男人的頸項,沒有打領帶,比之平時一絲不苟的形象,生生的多出了幾分親和感。 

  昨晚他陪她回隔壁取衣服時,順便將她出差帶的所有東西都挪了過來,衣服全在她的皮箱里,她隨便換上一身就可以了。 

  劉同開車行走在還很潮濕的梅州街道上,颱風過境,有許多樹枝落花被吹到街道上,多少有些秋天的味道了。 

  孟暖與他並肩坐在後座上,看著窗外的狼藉,心裡微微觸動。 

  男人察覺她過分的沉默,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她回頭,沒有抽回手,任由他握著。 

  車子終於上了機場高速,速度維持在一百邁,使得兩側路邊的風景在急速倒退,孟暖正看著,手機卻響起,打斷了她思緒。 

  是母親的電話,她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抖了抖。 

  「小暖,媽媽可以答應你留下這個孩子,可你必須跟那個男人斷的徹徹底底,如果將來你要有一絲一毫想要跟她藕斷絲連的想法,別怪媽媽心狠,將你和這個孩子分開。」 

  「小暖,媽媽年歲大了,你二伯二伯母將我們母女趕出孟家,為的什麼你比我清楚,我雖然不在乎那些榮華富貴,卻不得不在乎你爸爸身後應得的那些,小暖,答應媽媽,永遠永遠都不要欺騙我。」 

  五年前,她為了留下這個孩子,與母親攤了牌。 

  她不吃不喝很多天,就是為了留下孩子,母親終究沒有扭過她,答應她可以留下,但前提是,她與蘇留白這輩子,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這幾天的疲累和颱風,搞的她心裡雜亂無章,竟然忘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蘇留白也看到了她屏顯上面的名字,擁了擁她,示意她接電話。 

  孟暖僵硬的笑笑,按下了掛機鍵。 

  母親是個很敏銳的人,她撒沒撒謊她一耳便可以聽出來,更何況,她還不擅長撒謊。 

  就像是做了許多心虛的事情,她變得有些坐立不安,澳洲之行,對於此時的她,是並不想拒絕的,可其他的因素她也不得不考慮。 

  她與他之間本就隔著千山萬水,就算兩人放下一切,想要走到一起,也註定會難上加難。 

  梅州國際機場,在颱風過境后,滯留在梅州的旅客紛紛趕來機場,迎來了旅客返鄉的熱潮,他握著她的手穿過擁擠的人潮,一步一步堅定的向前走。 

  孟暖被動的跟著他的腳步,每走一步,內心的猶豫便增加一分。 

  這時,他終於拉著她走到了安檢區,他回身看她,卻見她又拿起上衣口袋裡的手機,正低頭看著,他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還是媽媽兩個字。 

  「為什麼不接?」 

  他察覺到了異樣,似乎從她母親電話打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蘇留白……」她終於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孟暖,已經走到這了,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他皺眉,拉著她又朝前走了兩步,可女人用著全身的力量在抵抗。 

  「我們就是有緣無分,你不知道嗎?」 

  她眼底泛起潮濕,就算去了澳洲,就算她原諒了他,就算他沒有娶孟依晨,就算他們走過了這些大大小小的障礙,可她能走過母親的那一關嗎? 

  母親那樣強勢,她根本就拗不過她的脾氣。 

  「我知道當年我做的事情,你母親一定會對我有反感情緒,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孟暖,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而不是你的母親,你明白嗎?」 

  他的聲音有些大,雙手甚至激動的覆上她的雙肩,帶著力量搖晃著。 

  孟暖早已淚如雨下,她明白,她怎麼不明白,可她不能那麼自私,母親為了她留下這個孩子,放棄了那麼多。 

  本可以享受的榮華富貴,本可以擁有的健康身體,這些,她用什麼去彌補? 

  「蘇留白,我的事情從來都不重要,我拗不過她,當年她一意孤行的送我到澳洲,可以做到對我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現在,她依然可以,她比我狠多了,所以別再逼我了。」 

  母親的性格強勢到可怕,從小到大,她沒做過一件忤逆母親的事情,除了其其的事情外。 

  如果她再因為這個男人忤逆她一次,她根本就不敢想象,母親會是怎麼樣的歇斯底里和瘋狂。 

  「所以,你這是打算放棄了?」蘇留白的聲音有些緊,略帶苦澀。 

  「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她也跟著低下頭,看著晶瑩的淚滴滑落在機場大廳的地面上,周圍人來人往,聲音嘈雜,她像是聽不到,也感覺不到,只能聽到面前男人過重的呼吸和他看過來的灼熱目光。 

  「我知道是我的回應造成了你的錯覺,對不起,都怪我,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冷笑,「孟暖,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是不是錯覺,我能分得清楚。」 

  孟暖的電話繼續響起,她已經兩通沒接,如果這次再不接,難免母親察覺什麼。 

  她剛要按下通話鍵,手裡一輕,手機瞬間被男人拿了過去,他沒接,而是轉身走向機場相對僻靜一點的地方。 

  孟暖緊張的跟在他身後,「蘇留白,你不能接,趕緊把手機還給我!」 

  男人恍若未聞,徑自邁著大步走在前面,孟暖拉他,他根本不給任何反應,似乎已經是怒極了。 

  「蘇留白,你不要這樣,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呢?孟依晨她很好,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但是你們各方面條件都那麼相配,將來打造一個商業帝國,甚至走向世界,都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你又在執著什麼呢?」 

  他突然轉回身,「孟暖,你到底要口是心非到什麼時候,前兩天說莉莎比孟依晨適合我,現在又告訴我孟依晨也很適合我,是不是為了拒絕我,你覺得這世界上的每個女人都很適合我,只要除了你,告訴我,是不是?」 

  孟暖的淚在流,可卻不狼狽,「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你從沒在乎過這些,當年我們根本就不會離婚,說到底,罪魁禍首在你那,我原諒也好,不原諒也好,都是我的選擇,我們都是成年男女,偶爾接個吻,有個肢體接觸很正常,蘇總不要總是夾雜著過多的想法,你不累,我都累。」 

  她又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只要他稍稍一動,她便可以攻擊而上,將他殺的片甲不留。 

  手機斷了又響,蘇留白蹙眉想去接,孟暖惦著腳尖阻止,「蘇留白,求求你,就算我求求你好不好,這電話你不能接。」 

  她臨走時跟母親說出差,但並沒有說跟誰,她這些年身邊根本就沒有男人出現過,母親一直都懷疑她根本沒有忘記過他,如果他此時接了電話,母親敏銳,會認出他的聲音,以後,她別提上班了,就連出家門,都會變成一種奢侈。 

  他逼近,修長的雙腿靠近,伸出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腰身,將她貼近自己,另一隻手抬高,上面高高舉著還在震動的電話,她仰著頭,看著男人眼睛里難掩的怒氣。 

  「我不接也可以,只要你乖乖聽話。」他的聲音很輕,又帶著難言的緊張。 

  「別逼我。」她哭著開口,眼淚滴滴答答的,像下不完的雨。 

  「如果這時不逼你,孟暖,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主動跨出一步的,我太了解你了。」 

  蘇留白擁著她,將她的頭狠狠的按在胸膛上,到底按下了通話鍵。 

  「喂,我是蘇留白……」男人淡淡的開口,孟暖死死咬住唇,該來的暴風雨,不管到什時候,終究還是會來的。 

  「咦,怎麼是個男聲……我找……我媽媽。」是個小女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十分可愛。 

  蘇留白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乎鬆了一口氣,將電話遞還給她,「是你女兒。」 

  孟暖顯然也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電話,想退出他的懷抱,他卻沒讓,她剛剛已經被嚇的沒有力氣,他一拉,又重重的跌回他的胸膛前。 

  「怎麼了,寶貝?」孟暖溫柔的問,帶著熟練,似乎對母親的這個角色駕馭的很好。 

  「媽媽,外婆剛剛不聽醫生的叮囑,非要出門逛街買衣服,我勸不住她,所以就想著給你打電話求救,結果你那麼久沒接,她已經出去了。」 

  孟暖蹙眉,「那外婆為什麼非要逛街買衣服?」 

  「外婆說過幾天是什麼孟家家宴,要買一身漂亮的衣服。」其其不懂外婆說的是什麼家宴,只是原話重複。 

  其其雖然年紀小,可學話學的已經有模有樣,她很聰明,或許是因為遺傳他遺傳的比較多的原因。 

  「嗯,那你自己呆在醫院裡要乖乖聽話,等外婆回來,你讓外婆給我打電話,知道嗎?」孟暖囑咐。 

  其其咯咯笑,「包在我身上。」小聲音甜甜脆脆的回答。 

  孟暖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其,剛剛媽媽的電話被一位叔叔接了的事情,千萬不要跟外婆說,知道嗎?」 

  其其疑惑,「媽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其其,鬼鬼祟祟的。」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只要記住媽媽的囑咐,知道嗎?」孟暖聲音變的嚴肅。 

  其其鬼靈精怪的弄出了幾聲怪異的聲音,隨後才回答,「知道了,媽媽。」 

  掛斷電話后,孟暖腿一軟,還好男人的臂膀有力,扶住了她。 

  「你女兒……她多大了?」蘇留白還是忍不住問。 

  孟暖氣他剛剛的行為,故意將其其出生的年月日說的很準確,「10年的11月27日。」 

  他們是在10年一月份離婚分手,那是不是說明她離婚回澳洲后,緊接著就與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並有了孩子? 

  蘇留白髮現,這種事情不能多想,如果想多了,那股嫉妒會將他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聽聲音就古靈精怪的,應該很像你吧?」他又問。 

  孟暖搖頭,「不,像孩子爸爸多一些。」 

  蘇留白的身體果然在聽到她的回答后更加僵硬了,漸漸的鬆開她,「還有十五分鐘就登記了,我們先去過安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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