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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現在才想讓我停下,是不是太晚了?(大

  103,現在才想讓我停下,是不是太晚了?(大轉折) 

  孟暖房間的落地窗被窗帘遮住,沒開燈,裡面幾乎漆黑一片,酒店裡窗戶隔音很好,可就算隔音再好,也能聽到窗外颱風猙獰咆哮的聲音,閃電滑過天空,在窗前穿梭,映在窗帘上,忽明忽暗,緊接著上空就響起了雷聲,迅速在天空中炸開。 

  雷電好像憋足了力量,發出一聲可怕的、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好似在頭頂的上方響起,她蜷起身子,嚇的趕緊捂住耳朵,屏住呼吸,等著又一波心驚感過去。 

  男人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個緊繃的弧度,又是一道閃電滑過,黑蒙蒙的天空,劃出一線亮光,掃去了黑暗帶來的沉悶,也掃去了男人臉上的緊張到冰冷的線條,他試著微微向上翹起僵硬的嘴角,可卻沒有成功,在閃電劃過的光亮中可以看出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顯示出一種近乎變態的蒼白。 

  他的大手有些搖晃伸出,輕輕的觸探到她的肩膀上,她忍不住的瑟縮躲避,睫毛微顫,像是受了傷的小動物,再也禁不住任何的觸摸和驚嚇。 

  「去我房裡,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羽毛,撩撥著她的心。 

  她依然固執的縮在角落裡,咬著唇沉默,對他的提議不動心是假的,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忍不住的想靠近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和力量,可是,如果她為了這次的害怕,而讓以往鑄成的銅牆鐵壁在此時功虧一簣,她覺得會很得不償失。 

  也怕,會時不時的總想起他的溫暖,更怕,戒不掉這種想依賴的感覺。 

  孟暖承認自己現實,就連在這處於崩潰的狀態中,她都會冷靜的分析,現實的令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她苦澀的想,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變得這樣現實可怕? 

  他的手漸漸的加大了力度,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手扣住她的香肩,一手環繞住她的細腿,站起身,將她穩穩橫抱在了懷裡。 

  身體突然的懸空,令孟暖有些害怕,她天生膽子小,不敢用力掙扎,怕摔下去。 

  她的一雙小手緊緊環著他的頸項,嬌小的身子隨著他的走動而輕微的搖動,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她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眼眸,對方的臉突然俯下,後頸被穿過髮絲的大手按住,唇貼上一個柔軟的帶著煙酒味的物體,孟暖立即愣住,不知所措的望著對方的雙眸,甚至忘記了掙扎。 

  唇瓣間傳來的溫潤觸感,他邊走邊吻,走廊上還站著劉同和酒店的經理,孟暖害怕,想躲,卻被男人的唇緊緊的壓迫著,不容許她有一絲的逃脫。 

  酒店經理是個明白人,趕緊退下去忙自己的事了,劉同也很有眼力見,幫著推開隔壁總統套房的門,直到那兩道糾纏的身影走進去,他又順手幫著帶上,像完成了什麼沉重的任務似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蘇留白的總統套房也沒有開燈,裡面黑暗一片,偶爾有驚雷和閃電劃過,映照著男人的臉,尤其他的眼中是輕柔透亮,如煙似水的情動,孟暖在他的懷裡被動的承受著他的一切,懸空的感覺令她沒有安全感,她的一雙小手從他的頸項上滑下來,改為揪住他胸前的襯衫,生怕他一個用力,自己就會跌下去。 

  他的唇舌帶著滑-濕灼熱,在她的口腔里肆無忌憚的橫掃著,他宿醉,喝了許多紅酒,又抽了那麼多煙,嘴裡都是紅酒混著香煙的味道,孟暖不適應這麼濃烈的氣味,皺著眉嗚咽,她的兩瓣朱唇微張散發出幽蘭氣息,似有似無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從她口中溢出,聽在男人的耳里自動轉變成呻-吟聲,男人扶在她後腦髮絲后的手更加用力,唇上的力度也跟著加重,用力的索取的馨香和甜美。 

  窗外,猙獰的颱風咆哮著,像一個邪惡的魔鬼,放肆的撕扯著整個世界,屋內是一片火熱,女人在男人的懷裡漸漸的化成一灘水,任由他更深入的探索。 

  他的大手從她的背後抄過去,將她上半身板正,視線與他平齊,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膛,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臉靠的極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如綢緞般滑膩的臉上露出的紅暈,和她眼裡那層霧蒙蒙水潤潤的潮濕,臉上泛起的紅潮和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也都盡入他的眼底。 

  大約過了很久,久到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男人終於停了下來,呼吸有些重,噴洒在她的頸項上,有些微癢。 

  男人將女人穩穩的放在地上,將她緊緊的抵在門板上,抬手開燈,室內一片光亮,顯然兩個人還沒有從剛才的深吻中走出來,眼睛里都帶著些迷醉,彼此望著對方。 

  男人身上的白襯衫在剛剛的糾纏中,紐扣已經全被散落在地,領口大開,露出他結實精壯的胸膛,在燈光的映照下,麥色的肌膚似乎泛著光亮。 

  他的頭髮很凌亂,平時用髮蠟固定的一絲不苟,可此時卻顯得十分蓬鬆散亂,俊顏有些憔悴,挺直的鼻樑下有著青色的胡茬,他的臉上似乎還帶著些醉意,並不十分清明,一身名牌的高級衣服,包裹著他瘦削卻不失陽剛的身子,雖然帶著褶皺,但依然貴氣逼人。 

  突然一個霹靂照亮了天幕,大風在無情地在窗外呼嘯,大雨像瓢潑一樣往下澆,雨水裹著沙石還有風聲,像是世界末日了一樣。 

  那響雷從頭頂滾過,沒了他的氣息和懷抱,孟暖不自覺得抬起已經嚇的顫抖的雙手,捂住耳朵,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帶給她安全感。 

  「好了好了,不怕。」 

  男人終究不忍心,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她,眼神晶亮的仿若夜空中閃爍著的星辰。 

  「蘇留白你鬆開我,你不是已經接受我的祝福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我們不該這樣?」她在他的懷裡輕顫著,掙扎著,睫毛已是不自覺的潮濕。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樣?彼此孤獨終老嗎?還是找一個不愛的人的結合,過著日復一日行屍走肉的生活?孟暖,如果我想這麼過,當初我根本就不會再接近你,你不明白嗎?」 

  他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壓抑,單手支撐在她的身側,不受控制的想要發泄,想要錘擊門板,可又怕嚇到她。 

  她的肩膀縮在一起,像是受驚的小鹿,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輕輕的啄,抬起她已是淚濕的小臉,唇慢慢的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誘惑,借著酒意再次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紅唇之上,她並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的承受著他的愛意,不知是已經麻木了還是在做著無聲的反抗。 

  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雪白的肌膚在他的手心裡留下滑膩的觸感,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來,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製的自己,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 

  這回的吻相比剛才更細緻一些,彷彿是在引-誘著她,很慢,很慢很慢,她的淚像是外面的暴雨,並沒有停歇的意思。 

  她似乎終於受不了他的摩挲和試探,想要掙脫,察覺到她的動作,他立馬加深了這個吻,熾熱纏綿,她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可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如果再不推開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百般的掙扎仍然讓她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和熱烈的吻,她一時情急,張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嘴唇之上,趁他吃痛瑟縮之際用力狠狠的推開了他,揚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室內,她的手心有些發麻,證明她用了全力,男人的唇角留下一道鮮紅,他抬手隨意的抹了一下,深不見底的瞳孔出迸發出懾人的冷光。 

  他更加逼近了她一些,「孟暖,別逼著我放無-賴,你知道,我對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紳士。」 

  「蘇總在威脅我?不怕我將這些告訴你的未婚妻?告訴二伯?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實面目?」 

  她的眼睛里有恨,那麼明顯,想必他會看的很清楚。 

  是的,她不想再隱瞞,不想再偽裝,她就是恨他,恨他當年的無情,恨他現在的多情,明明當年放手的那麼徹底,明明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她怕,她禁不住他的誘惑,也怕,她再也不想管那些仇恨世俗,隨著自己的心意,待在他的身邊。 

  可她到底還是拋不下那些,所以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果斷的拒絕。 

  她不怕他的糾纏,只怕自己會投降。 

  他深邃的眼眸里閃著絲絲光亮,慢慢的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沉性感,說,「我不怕,孟暖,既然我想做,就不怕任何人知道。」 

  「你瘋了嗎?」她的雙手貼在他的胸膛,正好是他的心臟的位置,那裡跳的很快。 

  「如果我說我沒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孟暖,我承認我瘋了,想你想的發瘋,每次閉上眼睛,都是我們在澳洲纏-綿的畫面,你低低的呻吟聲,長發撩過我的臉,一手就可以握過來的腰身,還有雪白肌膚上留下我的各種吻痕指痕,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下化成水,聲音小小的求著饒,而我每次都會越來越狠,看著你在我身-下,變的妖-媚,變得勾人魂魄,每晚入睡,那些畫面都會在我的大腦里,揮之不去。」 

  「嚴重的時候,我甚至要服下很多顆安眠藥,才能入睡,才能不想你。」 

  「孟暖,你告訴我,我怎麼放手,怎麼讓你走?」 

  孟暖一襲衛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因為剛剛他的兇猛,寬大的衛衣有些走形,正好停留在她胸前的柔軟至上,若隱若現,他看見后,深邃的眸光變的貪婪,像是化身野-獸了一般。 

  「蘇留白,你只是習慣了我的身體,那不是想,那是欲-望,只要你願意,我相信等著你寵愛的女人能從青州的城東排到城西,為什麼非要糾著過去不放?」 

  孟暖因為哭泣,星眸已經變的紅腫,她仰著頭,睫毛上掛著無辜的淚珠,清純中夾雜著些許嫵媚,而她卻不自知。 

  「孟暖,我是男人,比你更分的清什麼是想念,什麼是欲-望。」 

  他低頭,再次攫取住她清甜的雙唇,她感覺到她的唇瓣被人輕輕的含住,沒有霸道的索取,沒有急切的欲-望,只是細細的描繪,緩緩的親吻,她雖然在男女之事上經驗少的可憐,大部分都來自於這一個男人,可她卻知道,他動情的時候,並不會很霸道也不會很急切,就是簡單的親吻,細細的描繪。 

  心,隨著他的話,和他的吻,漸漸淪陷,她的腦中漸漸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變得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想感受他,其他的,她不想在乎了,她抗拒的太累了,她真的不想再抗拒了。 

  感覺到她的迎合自己的吻,男人的心跳變的更快,將她的雙手抬高搭上自己的肩膀,吻慢慢加深,麻麻的觸電感從唇瓣傳出,在兩個人的身體里蔓延開來。 

  他的吻時而蜻蜓點水的劃過她的唇,時而如野獸般瘋狂掠奪,她只是承受,有時簡單的回應,其他的時候,她讓自己腦袋裡的思緒放空,只是隨著身體真實的反應而享受著現在與他難得的悸動和親吻。 

  他的唇再次離開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衛衣中,正握著她胸前的柔-軟,時而用力時而輕輕的揉-捻。 

  她的臉很紅,是那種滿臉暈紅,一雙水霧瀰漫的黑色眼眸撞入她的眼帘,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黑色,帶著動-情的黑色,那裡面的太黑太深,她有些怕,也像是理智回歸,伸出一雙小手,阻止他的一雙大手繼續揉動。 

  「現在才想讓我停下,是不是太晚了?」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與她抵在一起,話說的曖昧不清。 

  她偏過頭躲避他帶著濃重煙酒味的氣息,實話實說,「你好臟。」 

  「那……是要我去洗一下再繼續?」他在她耳邊吹著風,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變輕,反而更加用力。 

  孟暖咬唇,「不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調節,這太快了。」 

  她好不容易被他迷惑住,他可不想輕易的放棄這次機會。 

  「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五年前不知道做了多少遍,還快什麼?我們彼此的敏-感點在哪裡,需要多大的撞擊力度,喜歡什麼姿勢,不是都知道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把那麼私密的話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她氣惱,抬眸看著他,「你不是最喜歡乾淨嗎?有潔癖的嗎?怎麼可以不洗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潔癖都是因人而異的,就算你再臟,我也不嫌棄!」 

  他故意曲解她話的意思,她更加氣惱,想用力的推開他,可能是剛剛的那一耳光讓他長了經驗,他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她面前,無論她如何扭動,都躲不開他的大手。 

  「蘇留白……」 

  她的身體被他弄的越來越軟,她靠在門板上向下滑去,男人空出一隻手去扶,卻被她趁機躲了出去,瞬間,便離他有三四步的距離。 

  男人的一側臉被她剛剛扇過去的耳光弄的有些紅腫,燈光照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更加凸顯了他臉上的那個五個小手指印。 

  他朝她走去,她揪著身上的衛衣,下意識的後退,直到背抵在房間的牆壁上,無路可退,才停下。 

  「如果你實在不想,今天我也不會多勉強,這次颱風過境后,和我回一趟澳洲好不好?」 

  他終於不再有所動作,他可以為了她忍住欲-望,卻不能允許她繼續逃脫,因為,這或許是兩人之間最後的機會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她淡淡的開口,卻被他輕聲打斷。 

  「是關於那個孩子嗎?」蘇留白接過話,「孟暖,當年讓你打掉那個孩子,我就知道老天會給我懲罰,所以,那些我都我不在乎。」 

  他說的話她有些不懂,難道他早就知道她留下了當年的那個孩子?可他這幾年為什麼絕口不提?也從來沒有找過她? 

  太多太多的疑問化成探究和震驚看向他,而她的眼神被男人理解成了促狹和揶揄,或許是他太激動,失去了平時的敏銳和沉穩,根本就沒有仔細分辨女人眼裡的傳達出的信息。 

  「那次在超市偶遇后,我開車回去的路上,看見你和黎夏牽著的一個小女孩,那是你的孩子吧?我知道五年的時間什麼都可以改變,你有過其他的男人,甚至和他生過孩子,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現在想要的是留在我身邊。」 

  孟暖張大眼睛,原來他以為那個孩子流掉了,原來他以為其其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可是,他為什麼那麼肯定的認為其其不是他的孩子? 

  她腦子裡思緒萬千,可她下意識想隱瞞,不想讓他知道其其是他的孩子,他們現在的關係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分道揚鑣,如果讓他知道其其是他的孩子,難免分開的時候,會多出許多的麻煩。 

  「原來你見過了?」她不自在的笑,她沒撒過謊,眼神有些閃爍。 

  蘇留白難得讓她放下心防,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嬌柔和美麗,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嗯,見過了,她……很可愛。」 

  他的話說的輕鬆,可她卻能夠聽出他話里的沉痛,心一軟,想說些什麼,可轉念一想他當年絕情的臉和話,又覺得是他自作自受,就像他說的,算是對他的懲罰。 

  「她,確實很可愛。」她附和著他的話,假裝沒聽懂他話里情緒。 

  蘇留白的心裡有痛感劃過,如果說他心裡一點都不在乎她有過另一個男人,甚至為他生過一個孩子,那是假的,可在乎又能怎麼樣呢?這種結局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他沒有資格嫉妒,也沒有資格後悔。 

  「看過你牽著那個小女孩的畫面,我就在想,如果當年我們的那個孩子沒有流掉的話,會跟她一般大了吧,或許也跟她一樣可愛。」 

  孟暖的眼眶紅了起來,笑中帶淚,「原來你也會後悔,我以為你蘇留白的人生中從沒有過後悔呢?」 

  孟暖的揶揄,令蘇留白的心裡更痛了,忍不住落寞的點頭,「或許當年的那個決定,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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