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戲
67,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戲
果然,她猜的沒錯,林達對她的成見來自蘇留白。
孟暖沒裝糊塗,「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孟暖,你敢拍著良心說,你對他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林達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她理解林達的心情,卻並不贊同她的做法。
「林達。」孟暖拋開兩人上司下屬的身份,反問她,「這話,你有什麼立場問我?」
「你喜歡誰愛誰我不管,也管不著,反過來的道理是一樣的,不是嗎?」
孟暖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她今天來赴蘇留白這個約就是個錯誤。
「蘇總應該不知道孟依晨私下這麼跋扈事情吧?」林達又道。
孟暖腳步未停,繼續向前走,林達的聲音繼續傳來,「尤其你堂姐還是個偽裝的高手,不然怎麼可能打敗任何人,包括你,不是嗎?」
「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蘇留白愛她信任她,才會這樣。」
孟暖終於停下了腳步,「沒用的林達,你在我這再挑撥也沒有用,我不可能當你的盾牌去與孟依晨較量什麼,答案你早就看到了。」
孟暖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把一切看的太明白,太透徹,有時候糊塗一些不是更好嗎?
走出停車場,滂沱大雨又開始在城中肆虐起來,青州的夏天還是這麼柔情多雨,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看來這世界上能靠的住的,除了自己還是自己。
……
蘇留白站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入口處,高大的身姿半倚在車身上,手指夾著根煙,已經吸了一半。
孟依晨剛從另一頭走過來,便遠遠的看到了他。
「阿白,你怎麼在這裡?」聲音柔軟甜膩。
蘇留白單手插進兜里,「沒事,就剛剛去看了場戲!」
「什麼戲?」孟依晨問。
「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戲。」
他這話讓孟依晨聽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
「怎麼突然去看這種戲?」孟依晨走過去,親密的環住他的臂彎。
「因為我最近總結出了一個道理,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未必是真的,要用心。」
「年輕的時候,總是太容易相信被別人動過手腳的故事,覺得吃虧,而且會錯過許多生命中最應該珍惜的東西,我很後悔。」
孟依晨蹙眉,「阿白,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蘇留白又撈過一根煙點燃,「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懂的!」
……
孟暖被調到總經辦后,工作量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晚上的兼職,她被迫辭掉了。
還好,現在的薪水足夠支付母親的醫藥費和其其的日常花銷,不然,她又該體會兩者不能兼得的苦悶了。
與白氏的合作並未順利簽下,蘇留白因為這個事,這幾天在加班,連帶著總經辦所有的人,也在加班。
孟暖是新調上來的,比不了總經辦的老員工,所以,什麼事都得問都得學。
長久下來,她下班的時間從最開始的五點變成了現在的八點。
手指在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直到打下最後一個字,孟暖才捨得抬頭伸伸懶腰。
左右一看,才發現總經辦的人已經走的一個不剩,只剩下自己。
看了一眼時鐘,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怪不得大家都走光了,再晚就沒有公車了。
孟暖存儲文件,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桌面,關電腦下班。
確定電源關閉后緊接著鎖門,走到電梯口時,沒想到會碰到蘇留白。
孟暖窘迫,明明有總裁專用梯他不用,幹嘛非跑來跟員工擠一個電梯。
「怎麼才下班?」蘇留白問她。
「手裡頭有些活沒幹完。」她回應。
這是兩人出差,經過荒唐的那一夜后,第一次獨處。
他看起來完全沒受什麼影響,可她卻覺得不舒服,但又說不清哪裡不舒服。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她故意站在里側,與他保持距離,可空間密閉,到處都充斥著他懾人的男性氣息。
他伸手直接按了負一樓鍵,可她得在一樓下。
不得已,她靠過去,伸手要去按鍵,卻被他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握住。
「我送你回去。」
孟暖像是觸電般縮回手,扯動唇角輕聲笑,「怎麼能麻煩蘇總……」
「不麻煩,不用客氣。」
蘇留白打斷她的客套,語氣不輕不重,卻滿滿的溢著他身上特有的優雅貴氣。
他唇角噙著一抹好看的笑,正俯身看著她。
孟暖想,這男人是想跟她玩煽情那一套?
忽的——電梯晃了幾晃。
燈光緊接著閃了幾下,瞬間,電梯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每個女人都有幾個軟肋,譬如孟暖,她的軟肋就是怕黑怕雷,尤其怕。
「蘇留白……」她叫他。
上一秒還很排斥他臉上的表情,這一秒,她卻出奇的需要他。
女人是不是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動物?
「別怕,我在這呢!」
她下意識的往他身邊靠去,尋找著安全感。
溫暖從身旁慢慢的包圍過來,每個字從他的薄唇吐出,竟出奇的好聽,令她心安。
他伸出手臂,孟暖感覺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她有些愣住,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這男人的臂力嚇人。
「你……」
攸的,未盡的語聲淹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里,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性,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的探索過每一個角落,嘴裡是他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煙味。
孟暖覺得,他對她態度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不過是成年男女間的一個吻,能有什麼不同,她卻感覺到了他的珍惜,那麼小心翼翼。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孟暖從來不知道,女人也有一天會像男人一樣,有著迫切的生理需要,是不是太久沒有那種生活,也會渴望呢?
許久,久到她呼吸困難的時候,他才終於放過她。
「很甜!」他在對她說情話?
「蘇留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暖猜不透他,他是覺得她好玩嗎?想要的時候就拿過來,不想要的時候,隨手就丟了。
「字面上的意思!」
他沒反駁他的用意,他居然默認了?
「你覺得我是那麼開放的人?可以跟前夫玩偷情遊戲?」
笑話,全都是個笑話,他是在做夢嗎?一定是在做夢。
「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給我一些時間不行嗎?」
他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攥在她的腰間,力道重的令她忍不住皺眉。
孟暖笑了,且是笑中帶淚,「解釋什麼?解釋你五年前為什麼突然要跟我離婚?勒令我打掉孩子?還是解釋那冰冷的手術刀劃過我身體時,我的那種痛苦無助?」
「蘇留白,你讓我覺得噁心。」
是的,那是種令人作嘔的噁心。
「就只有你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母親為什麼雙眼失明,為什麼會一輩子都活在那種暗無天日中,失去老公疼愛,失去她原本圓滿的家庭?」
黑暗中,他在低吼,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聲音中不難辨出,他的痛苦不會比她少。
「你在說什麼?」孟暖愣了。
「沒什麼!」蘇留白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跟我喊了一通,不害怕了嗎?」
孟暖退後,覺得還是跟他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她現在腦子特別亂,根本想不清楚事情,她需要冷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人發現這部電梯里困著人?我們不會在這裡呆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