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讓我張嘴我就張嘴
656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讓我張嘴我就張嘴?萬一是毒藥呢?
月牙知道自己闖了禍,咬了咬唇,破天荒的忍著沒吭聲。
倒是路西法,雙臂環胸靠著樓梯扶手,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們:「剛剛在洗手間里就聽到你們吵吵嚷嚷的聲音了,阿司,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是個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情浪費這麼多唇舌的人。」
剛剛的那一番吵,都快抵得上他平日里三天說的話了。
蘇祭司冷冷瞥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從月牙懷裡把千里抱了過來,轉身出去了。
路西法垂眸,低低笑了一聲,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沙發裡面色煞白的洛歡,隨即抬步筆直的向著白月顏走了過去。
白月顏原本還在發獃,眼角餘光掃到他對著自己過來,下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路狂奔了出去:「boss!boss你等等我——」
男人盯著她狂奔的小身影,薄唇扯出一點弧度來,轉了個方向跟了上去。
月牙抬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等心跳聲不再那麼激烈了,這才向外面走去,路過沙發邊的時候,忽然被洛歡叫住:「北月牙。」
她站定,轉頭看向她。
洛歡站起身來,隨手撥弄了一下海藻般的栗色捲髮,慢慢走到她面前:「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沒見你戴婚戒呢?」
她個子高,站的這麼近,身形上就形成了一種壓迫感,再加上這樣明顯帶著攻擊性的話,月牙的警惕心被勾了起來。
她後退一步:「洛小姐關心的未免有些太多了,我的私事,似乎沒必要跟你報告吧?」
洛歡雙臂環胸,轉了個身,隔著落地窗看向遠處的男人:「也對,再優秀的男人,在阿司面前都是要黯然失色的,你生下阿司的孩子,也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
頓了頓,她又忽然笑了下:「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也不說破了,但勸你一句,最好還是不要留在這裡,你跟阿司越是親近,你、還有千里,就越是危險。」
月牙淡淡看她一眼:「想我離開?可以!只要你能幫說服蘇祭司讓我把千裡帶回去,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踏足這裡一步!」
話落,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洛歡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的身影,半晌,忽而冷笑出聲。
……
古堡內,昏醉后的男人還在呼呼大睡。
女傭敲門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他被吵醒,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幾次,終於按捺不住,從赤果著上半身下床,暴躁的打開門:「你最好保證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別怪我砍了你的手腳丟出去做乞丐!!」
女傭被他暴戾如獅子的模樣嚇的一個哆嗦,低下頭小小聲的道:「對不起,可、可是……洛小姐她……她、她……」
一聽到洛歡的名字,路西斯眼底的煩躁跟憤怒瞬間消散,擰緊眉頭看她:「歡兒?歡兒怎麼了?」
「洛小姐她說要離開boss,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收拾行李……」
女傭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推的一個踉蹌,等站穩身子,再抬頭,走廊里已經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
不等推開卧室門,就能聽到女人低低的哽咽聲。
路西斯的心臟一下子擰到了一起,幾步衝過去將洛歡剛剛疊好的衣服扯了過來:「你這是幹什麼?!」
洛歡紅著眼睛沒去看他,又從旁邊拿過來一件衣服開始疊:「不用你管!」
路西斯又把衣服扯了過來,一手煩躁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沖她吼:「好端端的,你總得有個為什麼吧?跟阿司吵架了?!」
洛歡別過臉,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沒有。」
「還沒有,哭成這樣都算沒有,那真有事兒了,你不得打算把這兒給淹了?!」
路西斯向來是個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懶得掩飾自己的情緒,總覺得不管什麼發泄出來才是好的。
可洛歡卻剛好跟他相反,不管有什麼事情,他越是逼問,她就越是別彆扭扭的不說。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耐下性子來,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了擦小臉:「先別哭了,哭成這樣,你就不怕阿司回來后看到嫌棄你?」
她一向注意在阿司面前的形象,這會兒哭的妝都花了,倒不至於丑,但肯定是不漂亮的。
洛歡抽噎著,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里滿是委屈:「北月牙過來了。」
路西斯一愣,隨即低咒一聲。
早該想到是因為那個女人的!
「怎麼?她給你氣受了?」他皺眉,心疼的幫她擦著小臉。
「她要在這裡長住,阿司也答應了,請了Steve幫她量身定做的衣服,她剛剛要帶千里出去逛街,他就親自陪著去了!還不允許我跟著……」
洛歡越說越委屈,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阿司他已經鬼迷心竅了,我還賴在這裡做什麼?倒不如乾脆直接走,留出空間來讓他們一家三口和和樂樂的過日子。」
路西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阿司他瘋了是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他不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帶千里出去的嗎?!」
「對啊,結果那個北月牙說了他兩句,他就巴巴的同意了……」
「……」
……
走到車庫邊,路西法單手拍了拍自己新買的保時捷,輕佻的對白月顏勾了勾手指:「來,小顏,師父跟你一輛車。」
白月顏嚇的慌忙躲到蘇祭司身邊:「我跟boss一輛。」
蘇祭司隨手將鑰匙丟給路西法:「你來開車。」
路西法接住了鑰匙,纏在指尖晃著:「開一輛車多沒意思,你們打擾我們,我們打擾你們的。」
蘇祭司沒說話,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路西法在說話,花樣百出的占白月顏口舌上的便宜。
千里上車沒一會兒就窩在她懷裡睡了。
月牙單手托腮靠著車窗發獃。
之前的確只是想帶著千里出來逛一逛,給自己買點東西,也給她買點東西。
但臨出門之前跟洛歡的一番交談后,她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如果想要逃跑,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但事先沒有跟哥哥商量過,這一次恐怕也只能先做一下鋪墊。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總不會每次都有時間陪在她們身邊,只要他不在,哥哥那邊再好好安排一下,她們想要跑……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在的時候,你絕對不可能帶千里出半步的門!」
男人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月牙一下子就回過了神,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他。
這男人會讀心術嗎?……還是她剛剛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見她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蘇祭司唇角扯出一絲鄙薄的冷笑:「你的那點小心思,就差用字寫在臉上了!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我女兒?做夢!」
「你、你有病啊!」
月牙鼓了鼓勇氣,竭力讓自己顯得坦坦蕩蕩一點:「我只是在想千里睡著了,一會兒要怎麼給她試衣服而已……」
「別辯解了,聽聽你這心虛的聲音……」
駕駛座上的路西法從後視鏡里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在阿司眼皮子底下撒謊,至少得做到像我們小顏這樣,面不改色心不跳才對。」
一邊說著,還空出一隻手來去摸白月顏的小腦袋。
白月顏立刻縮著脖子往旁邊靠,不讓他碰。
月牙氣惱的瞪他一眼:「你好好開你的車,瞎插什麼話?!」
蘇祭司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葯來,倒出兩粒后遞到她唇邊:「張嘴。」
她皺眉:「什麼?」
「張嘴!」
「你不說是什麼東西,說讓我張嘴我就張嘴?萬一是毒藥呢?我看起來就那麼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