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她跟我離婚了怎麼辦
64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她跟我離婚了怎麼辦?你賠我個媳婦?
守株待兔的遊戲,玩的多了,未免就有些膩了。
夜晚的醫院,沒了白日里熱鬧的景象,在幽幽寒月的清冷銀光下,顯出幾分陰森的氣息。
蘇祭司一身黑色風衣將身材襯的格外頎長挺拔,碧藍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著直對著自己眉心的槍:「你也真耐得住性子,就不怕我在裡面一個心情不好,再睡了你妹妹幾次?」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本就擅長琢磨人心,更何況是仇敵的兒子。
要怎麼在一句話之間狠狠戳上北幽陽的軟肋,再清楚不過。
北月牙被他綁架后侵.犯生女的事情,大概是他心臟上一輩子都不會結疤的一道傷了。
可今晚的北幽陽,卻似乎顯得格外鎮定。
他斜靠著車身,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屈指彈了彈指間的煙,一雙清漠寒涼的眸子對上他的:「睡了就睡了,好歹她丟的只是身子,總好過你,丟了身,也丟了心。」
蘇祭司潔身自好的事情不算是秘聞,只要有能力調查到他的私事的人,就不難知道這一點。
聽說就連他的未婚妻洛歡,工作之餘,住在他那裡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睡在另一個卧室里的。
洛歡性子要強,生的性感,在情事上卻十分的被動,蘇祭司如果不主動提,她是肯定拉不下面子主動向他求歡的。
他性.無能的傳聞,也是在那時候傳出來的,直到現在有了女兒,這傳聞卻依舊時不時的被有心人私下裡提起。
不管他之前掩飾的有多好,單單隻是今晚這一次,就足夠證明某些事情了。
安易生為什麼會遭到暗殺,月牙受傷后他一個工於心計的軍火商boss居然就這麼隻身過來了,要說他對月牙沒感情,那大概也只能是騙騙他自己了。
這個發現,讓北幽陽覺得諷刺,諷刺之餘又只剩下了冷漠。
丟了身也好,丟了心也罷,今晚他的命,是一定要丟在他這裡了。
——睡了就睡了,好歹她丟的只是身子,總好過你,丟了身,也丟了心。
蘇祭司唇角的那點弧度一點點淡去:「北幽陽,你未免太抬舉你的妹妹了,她對我而言,連茶餘飯後的點心都算不上,太嫩,太沒味道。」
「哦。」
北幽陽慵懶寡淡的應了一聲,站直身體,隨手從身邊的人手中接過了槍,筆直的對準他的眉心:「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地獄里看看,有沒有適合你胃口的女人好了。」
「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男人單手落進口袋,大概是長久的遊走於槍口邊緣,被數支槍口對準了胸口跟眉心,蘇祭司的神色卻依然雲淡風輕的像是來度假的一般:「畢竟你槍口對準了我的同時,說不定哪只槍口,也對準了你的寶貝妹妹。」
砰——
子彈擦著男人的衣角滑過,深深的嵌入他身後的牆壁中。
北幽陽抬頭看了眼高聳入雲的病房樓,面色一點點陰鷙冰寒下來:「蘇祭司,你拿女人的命自保?」
蘇祭司屈指掃了掃被子彈擦過的衣角,漫不經心的口吻:「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我是不是今晚死,是不是死在你手裡,但只要我死了,就一定會帶上北月牙!」
他活著,她要生活在他的監視之下,不管是在美國還是在孤城。
他死了,她也休想把他忘的乾乾淨淨,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北幽陽扣著扳機的食指一點點收攏,暗黑的眸底有寒冰一層層的凍結。
蘇祭司垂首看了看腕錶,抬頭對他微微一笑:「你有1分鐘的時間考慮,畢竟……萬一我只是在騙你呢?萬一我捨不得月牙陪我死呢?你說是不是?」
「……」
一場變態的心理遊戲。
恐怕連心理醫生在這裡,也一時沒辦法琢磨透他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任何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在死亡之前,拉上自己喜歡的女人給自己陪葬。
可關鍵是……
誰又敢確定,他蘇祭司的心理是正常的?
一個從小就經歷了滅門之仇的男人,一個常年遊走於黑白兩道的男人,一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男人,要說他心理是正常的,太冒險。
北幽陽當然可以冒這個險,可蘇祭司拋出來的賭注太大。
他的親妹妹北月牙!
他尋覓了這麼久,虧欠了這麼多,還沒來得及好好補償她的妹妹!
黑色跑車在夜色中疾馳而過,撞開了幾個試圖阻攔的人,筆直的衝到了他們中間。
車窗降下,路西斯眉梢挑高,囂張又狂妄的對他們吹了聲口哨:「大晚上的,這麼多人來歡送我們?」
北幽陽目光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
這種緊要關頭,如果說蘇祭司安排了什麼人來接他,那麼一定會是他最為信賴的兄弟——路西法!
可出現在駕駛座上的人,卻是路西法的弟弟路西斯。
也就是說,路西法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在執行。
比如……
暗殺月牙!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蘇祭司不疾不徐的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嘲弄出聲:「北幽陽,我們來日方長。」
跑車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北幽陽薄唇緊抿:「再派三倍的人進病房,寸步不離的守著大小姐!其餘的人,跟我來!」
數量黑色轎車剛剛駛出醫院,就被一排橫列著的轎車堵住了路。
溫淡英俊的男人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手工西裝,斜靠著車身抽著煙,漫不經心的對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幽陽,今晚怕是要堵一堵你了。」
車門被重重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北幽陽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咬出他的名字:「南、莫、商!!!」
南莫商攤手,一臉無辜:「沒辦法,我也很不喜歡他,可誰讓他是西西的哥哥,他死了,西西會很傷心的,一旦知道我本來能幫忙卻又沒幫忙,一不小心跟我離婚怎麼辦?你賠我個媳婦兒?」
「……」
……
1小時后,剛剛把兒子哄睡下的白月顏一轉身,就被站在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
「你去哪兒了?跟人打架了?!」
一邊說著一邊捧著他的臉,凝眉看著他唇角的淤青,氣不打一處來:「誰打的?你跟我說!我去把他偷的一條褲子都不剩!」
南莫商心事重重的樣子,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白月顏急了:「你說啊!」
要不是看這傷是在唇角,一看就是男人打出來的,她估計要把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跟別的女人聯繫到一起去了。
最近兒子鬧騰的厲害,非得她抱著才肯睡,一放下就醒,開始哭鬧。
算下來也該有大半個月了,她幾乎早晚都照顧著兒子,沒怎麼陪他,惹的他很是不滿,她偶爾也會懷疑他會不會按捺不住出去找女人,但好在生氣雖生氣,一直很乖,沒有帶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道回家過。
南莫商抬手撥弄了她懷裡兒子軟糯的小臉,嘆口氣:「你哥哥今晚突然過來了。」
白月顏倒吸一口涼氣,驚嚇之餘險些把懷裡的兒子給丟了。
「他瘋了是不是?!不知道北幽陽正愁找不到機會報仇嗎?!他自己送上門來?!」
「所以啊……」
「他來做什麼?北幽陽發現他了嗎?他受傷了嗎?離開了嗎?!」
她問的越是著急,南莫商就越是不願意回答:「算了,我現在好累,平白為了你哥哥挨了幽陽一拳……」
他不動聲色的拉長尾音。
白月顏呆了呆,立刻心疼的踮起腳尖:「來,我給你吹吹……」
她一湊上前,剛剛還熟睡的兒子就閉著眼睛哇哇哭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