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他們真般配,你說
62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他們真般配,你說是不是?阿司?
什麼人啊。
月牙嫌棄的撇撇嘴,但一想到一會兒能見到安易生了,又很快將這點不高興拋之腦後。
不一會兒,洛歡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時尚的包臀裙,披著一件紅色貂皮大衣,雙腿筆直修長,臉蛋化著淡妝,妖而不媚,美的分分鐘都能上畫報。
也不知道是一會兒要出門,還是她天生在家就這樣穿。
她站定,態度還算友好的開口:「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月牙搖頭,客氣一笑:「不了,晚點我跟安易生去外面吃點。」
洛歡點點頭,也沒再跟她客套,便徑直進了餐廳。
女傭已經把早餐送上桌了,蘇祭司打開了餐巾,見只有她一個人進來,薄唇微抿,淡淡命令身後的女傭:「去問問那個女人,要不要吃早餐,不吃一會兒不許單獨給她做。」
洛歡掃一眼他陰鬱的臉色,接話:「我剛剛問了,她說要跟她的那個心理醫生一起出去吃。」
她說要跟她的那個心理醫生一起出去吃。
蘇祭司整理餐巾的動作微微一頓,但也只是片刻時間,很快就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半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濃稠的譏誚痕迹。
等?
那她最好有足夠的耐心,等一個死人來陪她吃早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的boss跟洛歡用完早餐出來了,月牙還坐在地毯上陪千里玩著。
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時間。
當初在孤城的時候,安易生並不住在北家,只是每隔兩天去一次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下午到晚上的這個時間點。
月牙不太清楚他早上是不是要睡到很晚才會醒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
她仰頭看一眼正遠遠的站著,居高臨下的俾睨著自己的男人:「安易生住在哪個房間?我過去看看他醒沒醒。」
話音剛落,樓梯拐角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線中。
安易生換了一套偏休閑的衣服,淺灰色的薄毛衣配米白色的長褲,越發顯得儒雅謙和,英俊逼人。
他從容不迫的下來,微笑著掃過他們:「早,不好意思,第一天來這裡就起晚了。」
月牙忙不迭的站起來,紅著一張小臉搖頭:「沒有沒有,我也剛起。」
蘇祭司的神色在剎那間陰鷙到極點,目光冰冷的看一眼月牙紅撲撲的小臉:「你不是一小時前就下樓了么?」
「……」
有病!好端端的幹嘛拆她的台?
月牙嫌棄的掃他一眼,幾步迎上去:「昨晚睡得好不好?」
「還好,蘇先生為我準備的客房我很滿意,就是半夜進了一隻『老鼠』,好在我剛好不怕老鼠。」
安易生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停頓了幾秒鐘,隨即收回手:「嗯,燒退了,再打兩次點滴就差不多了,吃過早餐了么?」
月牙不太清楚這麼豪華的古堡里怎麼會有老鼠進來,後來又想了想,可能是他住的客卧長久沒有人住,所以女傭並沒怎麼打掃,以至於有老鼠悄悄搬進去了?
「我們去外面吃早餐吧?」
她抬手摸了摸剛剛被他摸過的額頭,眼睛笑成兩彎漂亮的月牙形狀:「聽哥哥說,你以前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剛好帶我們四處去逛逛呀。」
蘇祭司刀子一樣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薄唇抿緊,一字一頓,嘲弄出聲:「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答應你把千裡帶出去吧?」
月牙一怔:「可是我想……」
「月牙。」
安易生淡聲叫住她:「外面不安全,千里還太小,還是讓她在家裡吧,晚上回來再陪她就是了,我先帶你四處看一看,散散心,這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月牙猶豫了下,悶悶點了點頭。
目送著他們離開,洛歡看著年輕男女並肩的身影,笑了下:「這麼一看,他們還真是般配,你說是不是?阿司?」
蘇祭司沒有看她,沒有看離開的兩個人,也沒有說話,直接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洛歡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出聲,轉過頭來,就只來得及看到男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冰冷身影。
紅唇的那一點弧度,就這麼一點點消失不見。
……
「讓路西法滾過來!!!」
男人罕見的暴怒嚇的女傭膽戰心驚,一路狂奔著跑去古堡的另一端,將還在補覺的路西法叫了起來。
男人睏倦的打著哈欠過來,看一眼辦公桌后神色冷怒到極點的蘇祭司:「怎麼了?大清早的生這麼大的氣?」
「這麼點小事,我隨隨便便找個人都能辦的比你漂亮一百倍!」
蘇祭司怒急,將手邊的一份文件狠狠的丟了過去:「路西法,你他媽是不是玩女人玩多了,乾脆變成了女人?」
好端端的,怎麼搞人身攻擊啊。
太不友好了。
路西法微微側首避開了直對著自己腦門飛來的文件,俯下身撿起來,拍了拍,挑眉看他:「怎麼?那醫生沒死?」
他那麼聰明的人,根本不需要問,一聽他的口吻,就知道他在說哪件事。
「好胳膊好腿兒的下樓,你說死沒死?!」
「哦……」
路西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外頭想了想:「我明明記得昨晚給弄死了啊。」
一槍斃命,連聲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安安靜靜的死了。
他懶得過去看一眼,收了槍就走了。
「看來是我小瞧他了。」
他又打個哈欠,將文件丟到桌子上,漫不經心的補充:「放心,今晚不會再出錯了,我會確認他死掉之後,再離開。」
頓了頓,他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在真皮椅中坐下,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瞧著他:「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啊,就算到時候你把他的死推到我頭上來,怕是洛歡也不會相信!那個醫生在還好一點,那個醫生一旦死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怕是要天天吵架冷戰了。」
安易生一死,不管有多少合情合理的解釋,洛歡都不可能真的相信,只會相信是他因為嫉妒,才弄死了他。
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永遠都有一種敏銳又強大的超能力。
蘇祭司不為所動:「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其他的不需要你關心!」
路西法收了玩世不恭的笑,略顯嚴肅的看著他:「阿司,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你可以因為想她傷心而殺了那個醫生,但永遠不能因為嫉妒!」
「……」
「你的私事我本不想管,但就怕你再這麼下去,不但會讓自己陷入求而不能得的地獄中煎熬輪迴,還要失去洛歡,失去你姑媽的支持。」
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也只剩下他的姑媽跟洛歡兩個親人了,如果連她們都離他而去,那他這一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是留著他還是殺了他,你有一天的時間考慮,凌晨2點之前接不到你的消息,我會繼續做我該做的。」
他起身,留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
阿司,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
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
電腦沒有開,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臉,蘇祭司凝眉,忽然闔眸,像是生怕從自己眼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情緒。
……
時針一圈一圈轉動。
漫長的一天,彷彿被拉成了一個沒有盡頭的空間。
蘇祭司從早上進了書房后,就再也沒出來。
挺拔的身形立在落地窗前,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從艷陽高照,等到夜幕降臨。
接近晚上9點多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出現在了視線中,在門口停車,由著警衛里裡外外的檢查了一番,才開入車庫。
很快,一男一女便出現在了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