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她不是孽種,是我
623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她不是孽種,是我的女兒!
月牙微微抿唇,沒吭聲。
僵持了足足3分鐘時間,貴婦人唇角才勾出一抹輕鄙的弧度,轉身走了出去。
月牙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重新把千里抱起來,兩名身高馬大的西裝男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到了她身後……
……
銀灰色的保時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駛入城堡,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身劃出一道道炫目的弧線,穩穩的停進了車庫。
風流俊雅的男人下車,隨意的靠著車身點了根煙,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蓄滿了笑意。
幾秒鐘后,一輛白色賓利隨即出現在視線中,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駛入車庫。
路西斯下車,用力甩上車門,罵罵咧咧的踹了一腳輪胎:「什麼東西!!」
路西法笑了下,笑容妖邪而放肆:「每次輸了都要怪到車的身上,做你的車可真是可憐。」
「少他媽廢話!」
路西斯還在暴怒中,一張張狂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丟到他的車頂上:「拿去!」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便利貼,寫著剛剛在咖啡廳里遇到的那個美女的手機號碼。
的確是個頂級尤.物,連路西斯都有點動心思了,更何況是生活極度奢侈糜爛的路西法。
明明知道跟他賽車,90 %的可能性會輸,卻還是沒辦法忍受他挑釁的話。
媽的,輸了就輸了,不就一女人么?他懶得跟他爭!
白皙修長的指隨意的將便利貼拿了過來,路西法眉梢挑高:「謝了。」
話音剛落,就見路西斯已經皺緊了眉頭,視線越過他看向了遠處。
他轉頭,甚至不需要過問,就已經輕而易舉的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斜靠著車身的身體站直,他拿出手機,剛剛找到蘇祭司的手機號碼,不等撥過去,就被路西斯制止了:「你幹什麼?」
路西法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不答反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別忘了,她是北家的人!」
你別忘了,她是北家的人……
路西法忽然就笑了,笑意卻沒有半點滲入眼底:「她是北家的人怎麼了?北家滅了阿司滿門,阿司恨她入骨也就算了,你又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向來玩世不恭的男人,一旦咄咄逼人起來,便尤其的讓人心驚。
路西斯在他略顯銳利的逼視中,窒了窒。
好一會兒,才清清嗓音道:「當然!我們兄弟倆現在是阿司的人,阿司的仇人自然就是我們的仇人!」
「阿司的仇人是阿司的仇人,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路西法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推開,聲音明明還是極致的柔,卻又顯出幾分不容置喙的陰冷:「我知道你對洛歡的心思,但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是千里的親生媽媽!跟當初蘇家的滅門慘案也沒有半點關係!真那麼想替阿司分憂解難,就去孤城滅了北家!滅不了,也別擱這兒拿個女人出氣,未免太低級了。」
她來這兒好幾天了,阿司要真想報復她,自然會親自動手。
就算是蘇姨想要處理她,也至少要阿司點頭,阿司要是點頭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干涉。
……
初春時節,一盆冷水兜頭潑過來,那股尖銳的冷意像是刀子一樣生生的刮過肌膚,不留半點傷痕,又足夠讓她體會一把痛不欲生的滋味。
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細碎的冰渣順著髮絲滑過臉龐,月牙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黑白分明的眸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貴婦人。
蘇珍點了根很細的煙,徐徐的抽著。
女人中,極少有人將煙抽的像她這樣優雅又充滿藝術感。
「我一向不喜歡為難女人,可是你可真是讓我為難……」
她說著,自始至終都背對著她,一開口,說的卻是極為純真的中文:「阿司當初強.暴你只是為了羞辱你,羞辱北家,沒想到你居然能為了找到牽制他的辦法,生下這個孽種。」
孽種。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刺激的月牙神經突突直跳。
因為極度的寒冷而泛白的唇動了動,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糾正她:「她不是孽種,是我的女兒!」
「呵……」
蘇珍笑了下,轉過身來,刀子一樣鋒利的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不要告訴我,你當初決定留下她的時候,沒考慮過阿司會跟你來搶奪孩子。」
「……」
「你篤定了阿司一定會去搶自己的女兒,所以才生下她,好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來他身邊的理由,然後呢?臨過來的時候,北家是怎麼叮囑你的?要你用什麼辦法傷害阿司?」
「……」
冰渣混合著冰水浸透衣服,刺激麻木著她的神經,月牙幾乎要努力集中精神,才能聽清楚她的話。
一字一句,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顫抖的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勉強吐出三個字來:「我沒有。」
蘇珍打量著她,頗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不出來,你倒是比你表面上看起來要能忍一些。」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已經自動自發的提起了另一桶冰水,毫不猶豫的對著座椅中的女人潑了過去。
椅子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沖的猛地向後滑去,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