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 月顏如霜篇:還說你不喜歡我?!嗯?(
607月顏如霜篇:還說你不喜歡我?!嗯?(二更)
再怎麼說也是他曾經的女人,他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其他男人糟蹋。
一次次的英雄救美中,最能產生忠貞不渝的感情。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去,她要麼是拚死護住了自己的清白,要麼是被男人殘忍糟蹋,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會給南莫商造成一種心理上的極度衝擊。
不管是出於感動還是愧疚,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忘記她或者是放棄她。
「你確定不去?」她又問了一遍。
幾秒鐘的沉默后,才傳來男人略顯淡漠的嗓音:「她不會有事。」
簡單的五個字,再沒有多餘的解釋。
白月顏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撇撇嘴:「嘖,你可真狠心……」
連拿命相挾的機會都不給她。
想要護一個女人周全,對他南莫商而言太過簡單,派出去一個人在她身邊盯著,耗個十年二十年的不成問題。
他耗得起,可溫若甜耗不起,現在或許還能絞盡腦汁的折騰一下,可一旦時間長了,他久未出現,她的熱情也會被耗干。
對她而言,一個接近於無解的題,到了他面前,卻被生生開闢出一個嶄新的解題思路。
「你以前用這種辦法甩了多少姑娘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很多女人生來就能熟練運用的手段,要是放任不管,總會有那麼幾個一不小心玩大了,把自己命玩兒進去的。」
南莫商在床上躺了下來,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的過去,沉默半晌,才道:「我這兩天,仔細把合同看過了。」
男人單手將她抱在懷裡,撥弄著她烏黑柔順的長發,漫不經心的樣子:「嗯?」
「看到後面才發現,如果我們要離婚,不管過錯方是誰,你都要把你手中南氏集團的90 %的股份讓給我!」
她之前只是跟boss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他會直接不動聲色的把50 %改為90 %,這個股份一旦要出來,恐怕南氏集團到時候要變天了。
身後男人反應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會離婚。」
「那如果我想離婚呢?合約上說了,如果我單方面想要離婚,你必須無條件同意。」
身後男人忽然安靜了下來。
白月顏以為他在思考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等了一會兒,男人溫熱的指尖就落到了她的臉上。
粗糲的指腹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的小臉:「你一直提合約,是為了什麼?」
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窒了窒,才磕磕巴巴的道:「沒、沒有啊,只是覺得那些條款挺有意思的,想跟你細細探討一下而已……」
腦後男人堅硬的胸口微微震動了下,像是低笑了一聲。
「不,你只是怕我有一天會像厭倦了她們一樣厭倦了你,所以才不停的提起,想警告我甩掉你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蒼穹一般詭秘深邃的視線近乎尖銳的刺探進了她的眼底:「還說你不喜歡我?!嗯?!」
白月顏臉色有些白,不知道是他逼的太近讓她產生了極度不舒服的感覺,還是這會兒的確身子不舒服,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忽然崩斷了一樣,她拚命的想要將他推開,略顯慌亂的聲音卻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走開!一身的煙酒味,你想……唔……」
男人陡然落下的薄唇將她的埋怨堵了回去,單手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她的雙手,肆意的享受著惱羞成怒中的小女人的甘甜。
……
你只是怕我有一天會像厭倦了她們一樣厭倦了你。
還說你不喜歡我?
你只是怕我有一天會像厭倦了她們一樣厭倦了你。
還說你不喜歡我?
還說你不喜歡我?
……
男人低沉又充滿愉悅聲音在耳邊魔音穿腦一樣的響著,白月顏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著,卻始終找不到半點睡意。
男人沉重的手臂從身後將她圈進懷裡,薄唇貼了上來:「睡不著?」
她皺眉,煩躁的去推他:「別碰我!」
「生氣了?」
他剛剛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在她說出讓他生氣的話之前堵住她的嘴的。
但一不留神,就擦槍走火了,但過程也很小心謹慎,而且稍稍解渴過後就放過了她,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白月顏背對著他,沒吭聲。
男人被子下的大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盯著她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忽然挑眉:「不是因為被我拆穿了你喜歡我,惱羞成怒的睡不著了吧?」
懷裡的女人身子猛地一僵,隨即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的轉過了身,用力推他:「你出去!睡書房!一個月……不,一年之內都不許進來!出去!」
也虧她沒有留手指甲的習慣,如果留了,這會兒一定毫不猶豫的抓他一個大花臉。
推了半天沒推動,倒是一直把自己推的向後滑,幾次三番要掉下去,又被男人即使抬手撈回來。
南莫商覺得有點好笑:「你怕什麼?我拿一個南氏集團做聘禮來娶你,你還怕最後是我傷了你?」
就算是傷,也從來只有她傷他的份兒。
愛情本身就是一場勝負角逐賽,他還未開始比賽,就自動棄權認輸,她倒是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白月顏闔眸,在他的懷裡,呼吸變得輕而淺。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過。
當初喜歡北幽陽,毫無緣由的相信他不會背叛她,可轉眼間,他跟別的女人親昵的依偎到了一起。
現在……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南莫商,因為從一開始就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大少爺,矜貴,驕傲,風流成性。
這樣的男人,是烈性毒藥,哪怕沾染一點點都會受傷。
多少女人是本著不求愛情,只求富貴的心思做他的女人的?可到頭來,又有幾個能心如寒石,全身而退?
他罌粟,不碰的時候只覺得美好,碰了,就是又愛又恨又割捨不掉的瘋狂迷戀。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時,是很冷靜很理智的。
她一直不覺得她有一點點喜歡他。
她甚至一度為自己的自制力沾沾自喜。
可男人的一句話,像是一根針一樣,戳破了她精心吹起的氣泡,所有的偽裝跟自我催眠瞬間被撕裂開來。
她很慌,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
害怕自己有一天找上門說自己懷孕了,開門的會是另外一個女人,他冷漠的坐在沙發里問那個女人,她哭的好看嗎?
女人說,還行。
他說,那再看一會兒?
女人說,不大想看了。
他說,那還不關上門?
她怕兜兜轉轉,自己也會淪為他的曾經。
這種害怕,讓她生出了一股邪惡的念頭,甚至一度陰暗的期待著他能表露出一點點厭倦她的苗頭,對她冷眼相待也好,對她撒謊成性也罷,讓她一點點的對他失望,該有多好。
可現實卻是,她對他各種冷眼相待,他卻漸漸的被磨的沒了脾氣,由著她鬧,耐心的哄……
她抬手捂著臉,壓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情緒終於在這個冷暖衝擊的夜晚爆發了出來。
「我不相信你,南莫商……我不相信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想喜歡你!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我不想以後跟你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我恨你!!南莫商,你用卑鄙的手段讓我懷孕,我恨你!!」
她哽咽著,滾燙的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浸透了枕頭。
南莫商凝眉,看著她哭的無助又慌亂,像個風雨中無依無靠的孩子一樣。
抬手將她抱緊在懷裡,薄唇吻上她的發頂,他斂眉,啞聲道歉:「抱歉,西西……抱歉……」
如果一早知道你會出現在我生命里,那麼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28年,讓你像喜歡幽陽那樣,毫無顧忌、義無反顧的闖進我懷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