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 月顏如霜篇:你乖一點,不就可以了?(
553月顏如霜篇:你乖一點,不就可以了?(三更)
很快,門便從外面打開了,兩名身材魁梧強壯的保鏢一左一右的『護送』著白月顏走了進來。
她瞥一眼南莫商的臉色,乾咳一聲:「那什麼……我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而且你看我發的……」
南莫商斂眉,表情寡淡的打斷她:「行李箱打開。」
她愣了下:「啊?」
男人薄唇微抿,側首看向她,目光凌厲迫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大情願的蹲了下來,把行李箱打開,攤開來。
「還記得去南宅的時候我媽給你的玉手鐲吧?」
「……嗯。」
「不見了。」
「……」
白月顏一愣,猛地站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偷了?」
「不然呢?」
男人冷笑一聲:「我似乎只要求你摘下來過一次,再然後你就一直戴著了吧?怎麼?離開的時候你摘下來了?放哪兒了?」
「……」
白月顏呆了呆,一時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好像……似乎……大概……的確是她一直戴著來著。
她皺眉,撩開衣袖看了看,兩個手腕都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溫若甜看看他,又看看她:「什麼玉手鐲?」
南莫商勾勾唇角,漫不經心的噴出一口煙霧,似笑非笑的看著還一臉懵逼的白月顏:「南家的傳家寶,由上一代的兒媳婦傳給下一代的兒媳婦的,枝枝一個,另一個給了她。」
溫若甜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下去,霍地站起身來,情緒激動的連聲音都抖了起來:「這麼重要的東西,叔叔阿姨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給別的女人?我才是你要娶的妻子!」
「可她才是我真正娶了的妻子。」
「……」
溫若甜凝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要再次跑掉的意思。
僵持了十幾秒鐘,她到底還是重重咬住下唇,忍了下來,攥緊拳頭看向白月顏:「你把手鐲還給我,想要錢還是其他東西,莫商都可以給你。」
白月顏一臉無語:「我真沒拿。」
這下是真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賊的話?」
南莫商嗤笑一聲:「既然不想給,那就留這兒,什麼時候給了,什麼時候再走。」
溫若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的視線從頭到尾的將她打量了一遍:「你居然……是個賊?」
頓了頓,又轉頭看向南莫商:「莫商,你居然放心的把一個價值連城的玉手鐲放一個賊手上?」
他的智商呢?那麼善於謀算,睿智沉穩的一個男人,什麼時候也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了?
讓賊保管玉手鐲?
那跟讓狼照顧羊崽有什麼區別?
「哦,是我粗心大意了。」
南莫商笑了下,一句自我檢討的話說出來,倒是聽不出半點後悔的痕迹。
他眯眸瞧著一頭霧水的白月顏:「先把她關卧室里去,什麼時候把玉手鐲教出來,什麼時候放她走。」
「你拿玉手鐲不就想賣了換錢嗎?」
溫若甜盯著她,焦急催促:「只要你把手鐲交出來,多少錢我們都給你!你還想不想走了?快拿出來啊!」
白月顏這次直接懶得去辯解了。
沒錯,她是個賊,這句沒拿的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一直戴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南莫商。
關就關,看他能關她多久!!
……
盛世夜總會。
偌大的包廂,光線迷離暗淡,沒有音樂,也沒有嬌媚可人兒的公主,只有兩個英俊冷沉的男人,同樣挺拔修長的身形,矜貴的氣質,行走的荷爾蒙一般的存在,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前來送酒的服務員紅著臉把酒放下,聲音又嬌又軟:「商少、幽少,還有其他需要的么?」
北幽陽隨手從皮夾里抽出一疊鈔票丟到桌子上,淡聲命令:「我跟商少有點事情要談,讓外面的人都安靜一點。」
女服務員撿起錢,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幽少,我這就去辦。」
南莫商慵懶的靠在沙發里吞雲吐霧,半斂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緒:「幽陽,挖牆腳這種事情,我還以為你這種性子的人一輩子都做不出來。」
「她叫白月顏,不叫溫若甜,我知道你娶的人不是她。」
北幽陽有條不紊的把酒瓶打開,倒入醒酒器中,柔和的光暈模糊了他的俊臉,唯有聲音依舊乾淨漠然:「莫商,從小一起長到大,我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僅此一次,你想要什麼都好,但那個女人,我要定了。」
從小一起長到大。
有好處,也有壞處。
最大的壞處,大概就是彼此之間會太過太過熟悉,他太了解他,這樣克製冷靜的性子,想要愛上一個女人,太難,想要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一見鍾情了,他也不至於連掙扎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對兄弟的女人出手了。
一定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有某種他勢在必得的東西,重要到相較而言,這份兄弟情已經微不足道了。
他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晃了晃,卻並沒有喝,審視的視線落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如果你告訴我你必須要得到她的真正理由,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莫商,你該清楚,就算我不出手,只管等,依照你這麼多年來的戀愛規則,不出兩個月,你還是會厭倦她,到時候我還是會得到她。」
「是么?」他笑了下,對他的這番話不置可否。
沉吟一聲,他才緩緩向後靠了靠:「既然這樣,那你就等2個月好了,看2個月之後,我是不是會如你所願的厭倦了她。」
……
賓利車安靜的行駛在柏油路上,幾番思量后,後座忽然傳來男人低沉清貴的嗓音:「去榆林別墅。」
副駕駛座上的程君聞言,轉身看了過來:「是要見一見那個女人么?」
南莫商扯了扯唇角,半眯的桃花眼中盪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忽然就很好奇,一個小毛賊,是怎麼入了他北大少的眼的。」
難道是偷了他的東西?
可據他所知,北幽陽並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寶貝,他對金錢名利一向沒什麼興趣,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他那個一失蹤就多少年的妹妹北月牙。
但現在,月牙回來了。
……
榆林別墅坐落在郊外,依山傍水,空氣格外的清新,空閑時間,他就會過來住上幾天,沉澱一下心情。
而這兩天,這裡卻多了一位『女客』。
聽到開門的聲響,還在奮力跟手腕上的手銬做鬥爭的花曼曼立刻警覺的站了起來。
見進來的人不是什麼兇殘大哥,居然是個十分帥氣的年輕男人,她有些意外的挑高了眉梢,剛要擺出妖嬈的姿勢來誘惑一下他,沒想到後面接著又進來了個更帥的。
嘖,這俊臉,這長腿,這身材,夠她玩兒一輩子的。
「先生……」
她嘟嘴,媚眼如絲,嬌軟出聲:「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嘛,你這樣子把人家囚在家裡這麼多天,人家好害怕的呀~~~」
程君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出來,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房間內僅有的一張沙發椅后,才搬到了南莫商身後:「南總。」
男人不疾不徐的落座,長腿交疊,一雙風流魅惑的桃花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輕笑:「你叫什麼名字?」
花曼曼的雙手上拷著的手銬,鏈子的另一端是固定在牆壁中的,她的行動範圍被縮短到了周圍兩米之內,想要靠近他都沒辦法。
索性就這麼擺了個妖嬈的姿勢半躺在了床上,小手若有似無的撩撥著裙擺,聲音媚的能滴出水來:「人家叫曼曼,花曼曼……」
「跟白月顏什麼關係?」
「……」
花曼曼一驚,忘記了還在使用的美人計,直接坐了起來,一雙美目滿是驚愕:「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月顏?」
南莫商斂眉,不甚愉悅的搖了搖頭。
兩隻手銬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頃刻間傳遍全身,花曼曼尖叫一聲,整個人都跌回了床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被電麻了。
太不憐香惜玉了!
她喘著氣,慘白著一張小臉,哀怨的瞥他一眼:「先生,這麼對一個女孩子真的好么?」
「你乖一點,不就可以了?」
南莫商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疾不徐的點了根煙:「從現在開始,乖乖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不答、反問、或者是答的不走心……我會很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的,嗯?」
花曼曼咬唇,臉上妖嬈勾魂的小表情終於稍稍收斂一點了。
經驗多了,自然能通過一個男人的反應來判斷他是不是能被她勾.引,這個男人顯然是情場老手了,看得出來剛剛並沒有絲毫努力剋制自己的痕迹,是真的對她不感興趣。
那她再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也是沒用了。
「再問你一遍,你跟白月顏什麼關係?」
她勉強坐起身來,被電的還有些發抖的手攏了攏妖嬈長發,沒好氣的道:「一起長大的關係。」
「姐妹?」
「勉強算吧。」
「她之前偷了的那顆夜明珠,被你偷走了?」
「嗯。」
「放哪兒去了?」
「……」
幾秒鐘的沉默后,又是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痛苦的多,而且時間也長了很多,她尖叫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渾身都在劇烈的抖動著。
一直持續了七八秒鐘的時間,通電才被中斷。
女人火辣的身姿這會兒狼狽又無力的跌落在床上,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男人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西裝衣袖,聲音涼薄到不帶一絲情緒:「我見過很多為財而死的人,你看起來還挺聰明的,沒了一顆夜明珠,同樣能活的逍遙自在,何必強撐。」
「好,我……我帶你去取。」
花曼曼勉強掙扎著坐起來,抬眸看向他「不就一個珠子么?我給你!」
南莫商笑著搖頭:「別拿糊弄那個小毛賊的一套來糊弄我,在哪兒,我說個位置,我派人去取。」
「我交給我一個朋友保管著,除非我親自去,否則他是不會給你們的。」
「是么?」
男人優雅的吐出一口煙霧,隨意而無謂:「那就算了,一顆珠子而已,我不要了,但你的命,我還是順便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