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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金枝欲婿篇:收了別的男人的玫瑰,還想

  520金枝欲婿篇:收了別的男人的玫瑰,還想要我的玫瑰? 

  前一秒還溫潤謙和的男人,后一秒就化身嗜血撒旦一般,依舊俊美優雅,卻又無限邪惡陰狠。 

  「是不是一定要親眼看到亞瑟的手指或者眼睛,你才肯相信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他眯眸,視線肆意的打量著她的小臉:「西西,別浪費了你這張臉,也別浪費了我的精力!見到北幽陽的機會不多,我替你爭取到,如果你不能表現出讓我滿意的『一見鍾情』來,就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心狠,聽明白了嗎?」 

  男人修長有力的身體極具侵略性的壓覆在自己身上,蘇西渾身都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連聲音都帶了微微的哽咽:「我恨你!蘇祭司,你不配做我的哥哥!!人渣!!」 

  男人低笑,長指撥弄了一下她自然卷翹的睫毛,聲音輕柔又陰邪:「罵夠了么?罵夠了,就收一收你的眼淚,留著用到北幽陽那裡去,勾到他魂兒了,才有資格回來繼續罵我,嗯?」 

  「……」 

  …… 

  光線落進眼底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躺在雲端。 

  有什麼冰涼而柔軟的東西落在臉頰上,耳邊傳來男人熟悉又沙啞的嗓音:「枝枝,我等了好久……你終於醒了。」 

  「嗯哼……」 

  她含糊的應了聲,努力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睜開眼睛,一張鬍子拉碴的俊臉出現在眼前,她嚇了一跳,身子一動,立刻痛的悶哼出聲。 

  「別亂動,別把傷口崩裂了。」他立刻抬手按住她肩膀,擰著眉頭叮囑。 

  「我不想動啊這位先生……」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睨他一眼:「可是剛剛從鬼門關里逛了一趟回來,一睜眼,你就這模樣,很嚇人好不好……」 

  他雖然不跟爸一樣有那麼嚴重的潔癖,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衣冠整潔,同一件衣服絕對不會穿兩天,每天至少洗兩次澡,工作生活的地方,也同樣見不得一點灰塵…… 

  她還從來沒見他長鬍子的模樣。 

  確切的說,她從來不覺得像他這種俊美斯文,皮膚甚至比她還要白皙細膩幾分的男人,居然也會長鬍子!! 

  「嗯,我一會兒就去把鬍子颳了。」 

  他說著,冰涼的手一直貼合著她的小臉:「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還好,就是傷口有點疼……」 

  「子彈射穿了你的肺。」 

  他低低嘆息一聲,饒是確定她這會兒意識清醒的躺在他身邊,卻還是心有餘悸:「送醫院都來不及!直接在北宅進行的手術,爸親自操刀。」 

  北家原本就有急診室,醫療器械也都是最先進的,雖然基本上用不到,但每天都有醫生跟護士輪流值班,以防任何萬一。 

  那天她被送去急診室后,醫生一見被送進來的人是她,整個人都慌了,拿手術刀的手都在發抖,直接被季生白踢出了手術室。 

  「哦……」 

  她吶吶應了聲,頓了頓,才問:「妖妖呢?沒受傷吧?」 

  「沒有,她很好。」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 

  「媽剛走沒一會兒,帶了些吃的來,要不要吃一點?」 

  「也行,剛好餓了。」 

  她點點頭,瞥一眼他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你還是先把鬍子颳了吧,感覺好奇怪……」 

  季子川無奈瞥她一眼,起身剛要去洗手間,她又慌忙叫住他:「等等等等——」 

  「嗯?」 

  「把我手機給我。」 

  「做什麼?」 

  「給我就對了。」 

  「……」 

  男人抿唇,過去拿了她的手機遞給她,就見她把相機打開,然後把鏡頭對準了他:「來,說個茄子~」 

  「……」 

  季子川擰著眉頭,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她。 

  剛醒了就開鬧!傷這麼重,差點沒挺過來,醒來也不見半點心有餘悸的痕迹,若無其事的像是只是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似的。 

  等了一會兒沒見到他有動靜,季枝枝撇撇小嘴,也不堅持,就著他這張不大愉悅的俊臉咔嚓咔嚓拍了幾張,心滿意足:「好了,去颳了吧。」 

  雖然看著彆扭,但留幾張做紀念也不錯,怎麼看怎麼好笑。 

  季子川進了洗手間,卻順手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她能隱約聽到他在裡面叮叮噹噹的聲音。 

  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她咧咧唇角:「季子川?」 

  「嗯?」 

  「我中槍那會兒,是不是你過來抱我起來的?」 

  「嗯。」 

  「哦,我還以為是我當時疼的太厲害了,出現幻覺了呢!」 

  洗手間里就安靜了下來。 

  「季子川?」她又叫他。 

  「嗯?」 

  「你當時哭了沒?」 

  「……」 

  洗手間里又安靜了下來。 

  季枝枝歪了歪腦袋,盯著敞開的門口,又問了一遍:「你當時哭了嗎?還是只是我看錯了?要不就是我疼太厲害了,我自己哭的?」 

  吐血前幾秒鐘,她依稀記得臉上一直有溫熱的液體滑過,可當時一切都太混亂了,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她的,還是他的,又或者根本就是幻覺。 

  足足作過了十幾秒鐘,裡面才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沒有,你看錯了。」 

  「……哦。」 

  季子川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恢復了乾淨冷峻的模樣,靠的近了,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須后水的清香。 

  她這會兒動彈不了,算他走運,否則一定想方設法的在這兒睡了他! 

  但這麼齷齪的心思是一定肯定不能表現在臉上的,她眨眨眼,一臉純真爛漫的模樣瞧著他:「如果按照喂飯小哥的顏值來定價,你喂一餐,估計要1000萬起拍。」 

  季子川擰開保溫杯,從裡面倒了些粥出來,又把幾個小菜一份份的擺好,聞言,看都沒看她一眼:「你現在身體不方便,所以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別欲.火.焚.身了。」 

  什麼人啊。 

  她鼓鼓腮幫,嘴硬狡辯:「我哪有!我只是誇獎你長得好看而已,這樣也不行?」 

  「你那露骨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心思。」 

  「……」 

  男人白皙修長的指捏著勺子,攪拌了幾下后,舀了一小勺起來,放到唇下吹了吹,確定不熱了,這才遞到她唇邊。 

  她張口含住。 

  正吃著,病房門被敲了敲,不等季子川開口,房門已經被打開了。 

  南莫商一身名貴的手工西裝,很正式,像是剛剛從某個正式場合中出來的,襯得身材挺拔瘦削。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功的從一個風靡萬千少女的少年,蛻變成了叱吒商場的精英商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手裡捧著一束開的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走了進來,見到她,眉梢挑高:「醒了?」 

  季子川瞥了眼他手中的玫瑰,眉心狠狠沉了沉。 

  季枝枝抬手結果他遞過來的花,聞了聞,歡喜的笑眯了眼睛:「謝謝。」 

  南莫商單手插進口袋,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略顯紅潤的小臉:「每天來看你一次,每天帶一束玫瑰過來,可惜都被你的子川哥哥給丟掉了,嘖嘖,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上來就告狀。 

  季枝枝沒好氣的瞥季子川一眼:「幹嘛丟掉?多可惜!都沒見你送過我玫瑰!」 

  男人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收了別的男人的玫瑰,還想收我的玫瑰?」 

  南莫商忽然就笑了:「都收了我的玫瑰了,還收你的玫瑰做什麼?」 

  季枝枝:「……」 

  季子川薄唇微抿,抬手將粥放回桌子上,起身隨意的將挽至手肘的衣袖一層一層的放了下來,波瀾不驚的語調:「以前看你未成年,不想跟你過多計較,現在既然長大了,要不要跟我切磋一下?剛好最近有時間。」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明明一個髒字都沒說,卻不漏痕迹的在輩分上壓了他一頭。 

  南莫商危險的眯了眯眼,冷笑:「好啊,剛好我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以前忍著沒說,怕你傷在我一個未成年手裡太難堪,現在既然長大了,應該就不需要有這種顧慮了哦?」 

  「加我一個!」 

  一聽說有架要打,季枝枝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舉起還扎著針的手:「加我一個加我一個!等我一個月!咱約在盛世夜總會三樓!pk制度,第二名第三名要給第一名端茶倒水,鞠躬哈腰一個月!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季子川:「……」 

  南莫商:「……」 

  …… 

  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傷口還沒好利索,但她實在不喜歡那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堅持了好幾次,季子川到底還是沒堅守住,把她帶回了家。 

  在醫院裡的這些天,陸陸續續的,親朋好友們幾乎都來看過她了,唯獨沒見妖妖的身影。 

  直到回了北宅,睡了一小覺,醒來的時候,才看到她坐在床邊,目光獃獃的看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坐了起來,光線模糊,看不大清楚她的臉,於是順手把燈打開了。 

  這才發現她小臉都瘦了一圈,長發剪短了,整個人都沒有了以往的朝氣蓬勃。 

  靜默片刻,到底還是她先開口:「去哪兒了?一整天沒見你人?」 

  季妖妖低著頭,雙手無意識的扯著衣袖下擺,好一會兒,才幹巴巴的道:「等蘇祭司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出國。」 

  季枝枝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變化,聞言,打開被子下了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看著樓下波光粼粼的水池,好一會兒,才淡聲道:「當年因為大伯的一句話,姑姑直接跳進了水池裡,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對於情這個字,北家的人彷彿永遠都是偏執而瘋狂的。 

  不論是愛情還是親情。 

  聽說當初大伯為了南莫商的媽媽,也曾經在冰天雪地的時候跳過一次河,最後又賠上了自己的一顆腎臟。 

  聽說二伯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不知道是怕自己身體不好耽誤了對方,還是其他原因,始終都沒有邁出去那一步,至此,終身未娶。 

  聽說三叔喜歡上了大伯母的妹妹,一夜之間從風流三少變成了三好男人,不喝酒,不抽煙,不花天酒地,苦追了好多年,卻終究還是被情傷的遍體鱗傷,直到現在,同樣未娶。 

  要麼生,要麼死,要麼孤獨一生。 

  「當年離開季家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孤獨一生的準備,像二伯一樣,像三叔一樣,像大伯母的妹妹一樣……守著一段情,過完這一生。」 

  她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頭擰著眉頭,早已淚眼婆娑的妖妖:「如果說你13歲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只是對季子川佔有慾太過強烈,長大了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就好了,那麼現在……我承認,你對季子川的感情,不是佔有慾,不是依賴,的確是愛情。」 

  季妖妖閉著眼睛,眼睫毛急劇的顫抖著,滾滾淚珠卻還是一顆接一顆的滑落。 

  「妖妖,我沒辦法把季子川讓給你,但我隨時可以把我的命讓給你。」 

  她看著她,呼吸清淺,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鑽心的疼:「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你跟二伯,跟三叔,跟我一樣偏執又瘋狂,不要一個人……很辛苦,很孤單。」 

  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收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季妖妖睜開眼睛,明明眼淚還在不斷的滾落,卻笑出了聲:「是嗎?在你眼裡,只有你,二伯跟三叔,才是那種痴情到為了一個人一生孤獨,而我是那種一出國就忘記了季子川,開開心心生活的人?」 

  季枝枝凝眉:「妖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當年以為子川哥哥死了,我交往了一個男朋友,我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半點子川哥哥給我的感覺,可是沒有!他連碰一碰我的手指頭,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季枝枝,那兩年裡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孤單難受,我一樣覺得孤單難受,甚至找不到一絲絲排解的出口……」 

  她起身,抬手用力的擦拭掉了臉上的淚痕,重新恢復了驕傲又倔強的模樣:「但既然你拿你的命救了我一命,既然子川哥哥選擇的是你,那麼我願意選擇退出!你只需要接受就好,至於將來我要選擇的路,你不要看,不要管,也不要過問,從今以後,我們只需要做一對知道彼此存在,又永遠不會出現在對方生活里的姐妹就好。」 

  季枝枝闔眸,輕輕呼出一口氣。 

  門重重的在她面前合上。 

  她重新轉過身,水杯中的水已經涼的差不多了,她仰頭,一口一口喝光,然後把它放回桌子上。 

  當的一聲響。 

  從今以後,我們只需要做一對知道彼此存在,又永遠不會出現在對方生活里的姐妹就好。 

  …… 

  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緣故,過來這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蘇西就足足病了大半個月。 

  為了她治療方便,也因為那個房間只有一個房間一個浴室,她跟蘇祭司雖然是兄妹,但畢竟都已經成年,睡在一起不大好,於是就讓她住進了後院的急診室。 

  當初聽白月顏提起蘇祭司這個妹妹的時候,季枝枝就對她十分好奇,聽說她被找到了,還帶來了北宅,吃過晚飯後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剛剛走出主樓,迎面就跟剛剛從集團回來的北幽陽撞了個面,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倒吸了兩口冷氣,問他:「我去瞧瞧蘇祭司的那個妹妹什麼樣,你要不要一起去?」 

  「沒興趣。」 

  平板無波到極點的三個字。 

  這人的人生可真沒意思,整天除了吃飯工作睡覺,也不去夜總會,也不交女朋友,也不喝酒抽煙,也不跟朋友聚會嗨皮,真的是無聊透頂。 

  季枝枝順手攔了他一下:「一起過去看看唄,萬一是個美女呢?」 

  頓了頓,又補充:「不,你看蘇祭司那顏值,他妹妹美女無疑啊!說不定你倆一見鍾情,咱們北家跟他們蘇家就化干戈為玉帛了呢?」 

  北幽陽很禮貌優雅的給了她一個『你有病嗎?』的眼神。 

  季子川拿著一件女式外套走了出來,一邊抖開給枝枝穿上,一邊看他一眼:「剛下班?」 

  「嗯。」 

  「先進去吃晚餐吧。」 

  「別啊,咱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布偶貓傳說中的主人唄。」 

  季枝枝不依不饒的挽住了北幽陽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帶著他往後院走。 

  北幽陽大概是他們北家唯一一個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男人了,從小到大沒見他跟誰紅過臉,罵過誰又或者是打過誰,這會兒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卻也十分紳士的沒蠻力掙脫她。 

  只是轉頭淡淡看了眼季子川:「有時間別總忙著工作,該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女人了。」 

  季子川漫不經心的戴著皮手套,聞言,看都沒看他一眼:「她脾氣不好,你們多忍讓一下就好。」 

  「……」 

  …… 

  因為蘇西的到來,後院的急診室那邊增派了很多保鏢,他們過去的時候,女傭剛剛端著晚餐走出來,牛排跟義大利面,幾乎都沒怎麼動。 

  季枝枝瞥了眼:「她吃了多少?」 

  「大概兩三口,就說想吐,吃不下去……」 

  這麼下去,不得活活餓死? 

  季枝枝聽的一陣皺眉,揮揮手讓女傭走了,三個人肩並肩的走了進去。 

  見他們過來,守在病房門外的保鏢很快開了門。 

  季枝枝第一個進去的。 

  蘇西靠在床頭,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衣,她的皮膚本身就白皙,這會兒因為生病,俏臉越發慘白,卻絲毫不顯難看,反倒平添了一抹病美人的柔弱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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