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金枝欲婿篇:你沒良心,嗚嗚……
516金枝欲婿篇:你沒良心,嗚嗚……
確定沒在外面發現可疑的人後,季枝枝這才轉身回來,沒好氣的盯著她:「說!你是不是蘇祭司派來監視我們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行蹤的?」
話音剛落,女人就很不客氣的丟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在跟我開國際玩笑嗎?蘇大boss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們這種小嘍啰能見到的,中間還不知道夾了多少小boss呢!」
見他們都不說話,審視的視線盯著自己,她被看的一陣不舒服:「真的啊!我只聽說過boss的名字,至於真人什麼模樣,真的從來沒見過!我給你們打個比方,如果說boss是西方那如來佛祖,那我就是佛祖座下十大弟子中最小的弟子家裡出逃的老虎精大王洞里的小弟手裡的小嘍啰!你們覺得boss大人如果需要人,會找到我嗎?」
季枝枝默了默。
這麼一聽,還真是……夠慘的。
難怪沒聽說過蘇祭司還干偷雞摸狗的這種勾當,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裡還有這麼一號小嘍啰。
也對,他要真派人來盯著他們,怎麼也得派幾個身手利索,心狠手辣的角色,弄個小賊過來,也不頂什麼用。
這麼想著,緊繃的神經就放鬆了下來,又重新坐了回去。
「既然你沒有任務,就把珠子還給我啊!你一直藏著有什麼用?」
女人悶了悶,白皙俏麗的小臉又變得愁雲慘霧了起來,不管她怎麼說,就是不吭聲。
季枝枝漸漸的沒了耐心:「說不說?不說把你丟海里餵魚了啊!」
貝齒重重咬緊下唇,直到泛出青白的痕迹,女人才搖了搖頭:「珠子……真不在我這裡,我那次受了很重的傷,把它給了我一個朋友暫為保管,想著好了后能找個好點的賣家,結果她帶著珠子跑了……」
她說著,還無限哀怨的瞥了季枝枝一眼。
「看什麼看?我還能眼睜睜的站那裡看著你偷了我珠子跑了?當時沒把你胳膊卸下來就不錯了!」
「……」
女人鼓了鼓腮幫,又無限幽怨的掃了她一眼。
季子川沉吟一聲,才淡淡開口:「你有你那個朋友的資料么?」
「沒有,我們這些人,都是被老大坑蒙拐騙過去的,互相誰都不清楚誰的身份,而且她跑了,如果被老大抓到,也是要打死的,肯定是不敢貿貿然露面的。」
不然,也不至於拿著珠子銷聲匿跡這麼久,就是想避避風頭再拿出來賣。
季枝枝懊惱的用力錘了錘身下的床褥:「既然珠子你給我弄不回來了,那就乾脆把你送進監獄里好了!省的你再繼續偷盜害人!」
女人眨眨眼睛,一雙明眸閃著狡黠的暗光:「送進去是可以,不過我看你們這樣子……可不像是單純來度假,是逃到這裡來的吧?」
說著,還給了他們一個十分陽光燦爛的笑。
她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字裡行間的威脅意味卻已經很明顯了。
季枝枝剛剛起身去外面查看可疑人的動作,被她看進了嚴重,她常年被仇人追殺,自然知道那個動作代表著什麼。
「女人,在最無力反抗的時候,做出威脅人的事情來,可不是個明智之舉。」
季子川起身,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要陪我們一段時間了,直到我們離開這裡為止。」
女人輕嗤一聲:「你確定你留的下我?」
她是賊,呸呸呸,她是盜,最擅長的就是逃跑,這會兒被他們盯著跑不掉,等什麼時候他們一不留神,她分分鐘跑給他們看!
季枝枝上前一步,拿肩膀頂了頂男人的手臂,叮囑:「想想辦法,這女人的身手我見過,不止會點拳腳功夫,逃跑的速度更是一流!」
剛剛也就她在水裡憋的時間太長了,被救上岸后還沒緩過勁兒來,才被她捉住了,要不還得讓她跑了。
季子川上下打量著地板上的女人,片刻后,才扯扯唇角:「你既然是蘇祭司的人,那應該聽說過ST013吧?」
季枝枝皺了皺眉。
ST013?那什麼鬼東西?
被幫著的女人同樣一頭霧水,但男人咬出這串數字時的語調跟眼神,都讓她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很謹慎的搖了搖頭:「沒……有……,那是什麼?」
季子川挑了挑眉。
看來她說的沒錯,在蘇祭司那裡,她的確是個小嘍啰,小到連ST013都沒聽說過。
「ST013是一種神經毒素,分為13種,一種毒素配備一種血清,毒性本身不烈,但很難排出體外,時間一長,人就會癱瘓,一旦注射錯了血清,毒素會立刻加劇,在短短一到兩個小時之內致人死亡!」
也就是說,給她注射了毒素后,除非他親口告訴她注射的到底是哪種毒素,否則她就只有等死,又或者去搏一搏,還能有十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活下來。
但誰又敢拿自己的命,去搏那十三分之一的可能性。
女人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下一瞬,忽然就兩眼淚汪汪了,委委屈屈的嗓音:「你……你看上去挺正派的一個男人,怎麼……怎麼能把這麼陰毒的招數用在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身上……嗚嗚……你沒良心……嗚嗚……」
季子川神色淡然:「你怕什麼?只要你乖乖待在這裡別亂跑,幾天後我們離開的時候,自然就會把血清給你。」
「我不要!」
女人小腦袋一仰,『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眼淚就真的禿嚕禿嚕往下掉:「你們放了我,嗚嗚……你們這對野蠻男女,你們沒人性……你們以多欺少……嗚嗚……」
季枝枝生怕她再哭一會兒,季子川會心軟,忙不迭的抱著他的胳膊把他推到門口:「我在這兒盯著他,你讓人去取那葯!」
季子川斂眉,沉吟片刻,從行李箱里拿了槍出來遞進她手心:「我去一會兒就過來,你注意安全,別靠近她,也別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嗯?」
季枝枝愣了下。
聽他這口吻,應該是看出來這個女人只是在演戲了。
眼淚永遠是一個女人最強有力的武器,很多男人一旦遇到女人哭,腦袋就開始混亂了,一旦慌了手腳,有時候就會造成極為恐怖的後果。
她還以為,他也逃不出那個定律。
畢竟每次她一哭,他的態度就明顯的開始軟化,該不答應她的,很快就答應了。
紅唇彎出一抹很淺的弧度,她點了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好,你快去快回。」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季枝枝轉了個身,把玩著指間的槍,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別亂動,一會兒槍走火了,可就不大好了。」
說著,還走到行李箱邊,不疾不徐的給槍安裝上了消音器。
女人還在抽抽搭搭,小鹿斑比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睛眨巴著:「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們的事情的,嗚嗚……」
「大家都是女人,你知道女人的眼淚對另一個女人只會造成反影響吧?」
「……」
「省省力氣,你也舒坦,我也舒坦。」
她漫不經心的在擔任竹椅中坐了下來,喝著椰汁,打量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抿抿小嘴兒,老大不高興的丟出三個字:「白月顏。」
季枝枝嗆咳了下,猛地坐直了身子,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她:「北月牙?」
「聽力不好?白、月、顏!!白天的白,月亮的月,顏色的顏!!」
「……」
季枝枝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仍舊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這麼一看,她好像的確有點像她大伯母安蘿,至於究竟哪兒像,她也說不大清楚。
「你幾歲了?」
「幹嘛?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啊?」
「再頂嘴?」
「……」
白月顏撇撇嘴,敢怒不敢言的瞪她一眼:「我說了我是孤兒,至於多大……我也不清楚,應該在20左右了吧?」
年齡剛好吻合,模樣也差不多,又是蘇祭司手裡的人……
……
季子川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把槍丟到了一邊,正蹲在地上給那個女人解繩子。
他神色一凜,幾個大步上前把她帶了起來,冷聲呵斥:「我怎麼叮囑你的?嗯?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我知道知道。」
季枝枝眼睛因為興奮而顯出幾分光亮來,指著地上的女人:「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像誰?」
季子川冷銳的視線就從她的臉上,落到了那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的臉上。
盯著看了幾秒鐘:「沒有。」
「你再仔細看看呀。」
「……像誰?」
「大伯母?」
「……」
季子川眉心一沉,不悅的看向她:「先不管她像不像,就算真的像,你就因為她像,就把她繩子解開了?」
蘇祭司費盡心思的把月牙偷走,又怎麼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把她丟到一個自己管都懶得管的邊角旮旯里去?
他預料中的月牙,至少應該會被培養成一個出色的殺手的,也唯有這樣,他才能把她當做一把利刃,插到北氏集團的心臟上。
「我有99 %的把握,她肯定就是月牙!」
季枝枝挽著他的胳膊,邀功似的小模樣:「你知道她名字叫什麼嗎?白月顏!你聽聽,白月顏,北月牙,多像啊!根本就是她好不好?!」
季子川抬手戳了她的額頭:「連DNA報告,都只敢用99 %這個比率,你光是憑感覺,就到99 %了?」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意思?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比那些什麼科學啊,科技什麼的強一百倍?她就是月牙!!」
「等拿到DNA檢測報告再說什麼第六感也不遲!」
「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女人,我沒有第六感,我只能依靠科學!」
「季子川!!!」
季枝枝剛剛吼完,一邊的白月顏已經哭著撲到了季枝枝懷裡:「嗚嗚,我終於找到家了!你不知道我這麼多年來過的多辛苦,嗚嗚……」
「得了得了。」
季枝枝沒好氣的推開她:「你這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白月顏不幹了。
這麼催情的時候,來點兒催情的眼淚也有錯?
屈指擦掉下巴上掛著的淚珠兒,她沒好氣的哼了哼:「既然你說我是北氏集團的千金,那我爸媽應該很有錢有勢吧?」
季子川雙手負在身後,依舊是冷靜沉著的模樣,一字一頓:「先別著急叫爸媽,DNA對比結果出來了,再叫也不遲。」
白月顏不搭理他,拿下巴指了指他們的行李箱:「那裡面,都是錢吧?」
季枝枝『嗯』了一聲,打量著她:「所以呢?」
白月顏笑了起來,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小牙:「先給我一半吧,回頭等我認祖歸宗了,再把錢給你們。」
那麼大一袋現金,她一張口就要拿一半,倒是獅子大開口啊。
季枝枝擰了眉頭:「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白月顏眨眨眼:「當然……有我的用處,你先給我點!」
她說著,上前一步就要自己拿,季枝枝忙不迭的抬手做了個『停步』的手勢:「等等等等!」
「嗯?」
「你既然是我北家的人,從現在開始,自然是要跟我們一起走的,吃喝玩樂都在一起,用錢的時候,我會給你錢的。」
「……」
白月顏鼓了鼓腮幫,明顯不大高興,但見季子川自始至終都用一種極度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咬了咬唇,到底還是沒敢吭聲。
……
晚餐依舊很豐盛,季子川吃的一向不多,多數時候都是在幫枝枝夾菜,薄蟹殼,倒飲料,幫她擦唇角的油膩。
他的動作隨意而自然,有時候甚至都不需要看一下她的杯子,就知道該加果汁了,好像已經這麼照顧她很多很多年了一樣。
一頓飯下來,季枝枝的手碰都沒碰那些蝦殼蟹殼一下,保持著白皙乾淨的狀態。
白月顏一開始還能狼吞虎咽的吃飯,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注意力就被他的一舉一動吸引過去了。
無意識的一聲嘆息,悄悄泄露了心底那一點點的悵然若失。
「三年前,我也遇到過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如果放在以前,季枝枝對這種事情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後來在美國那邊漸漸放開了,認識了很多朋友,慢慢的,也會對一些八卦流言產生興趣。
聽她這麼說,很有故事的樣子,於是很快接話:「然後呢?」
「然後?」
白月顏單手托腮:「然後我看他那麼喜歡我,就跟他坦白說我是個盜,然後就把他嚇跑了,臨跑前還狠狠的鄙視了我一番!」
「……」
季枝枝眼瞎口中的蟹肉,豎起右手食指來擺了擺,不以為然:「還是太單純啊!這種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去呢?你看我!隱藏的多麼完美!才把他牢牢拴在身邊的!」
季子川垂眸,饒有興緻的模樣:「隱藏什麼了?」
「太多了,但是不能說!說了你就嚇跑了。」
「那就……比如一個?」
「比如一個?比如一個就比如一個!」
季枝枝放了刀叉,轉了個身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知道我在對異性最好奇的時候,曾經在早上偷偷溜到你房間里,查看你是不是真的如網上說的那樣,會晨.勃嗎?」
季子川唇角那微微的一點弧度,就這麼生生僵住了。
「咳……咳咳咳……」白月顏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彎腰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看把看吧?這種事情是不能告訴你的!會毀掉我女神形象的!」
季枝枝哼了哼,重新拿起刀叉來,瞥一眼對面的女人:「話說,按照你的能力,想偷個百兒八十萬的,過上好日子應該不成問題,怎麼就鬧到身無分文的?花錢這麼兇殘?」
白月顏扯扯唇角,自嘲一笑:「哪有!我有二三十個姐妹,有30歲的,也有隻有七八歲的,老大好賭又涉毒,缺錢的時候,就逼著我們出去賺錢!偷也好,賣也罷,反正每個月都要至少交給他1萬美元的!」
「一旦一連三個月交不滿錢,就會被他直接賣掉做女支女。」
「有的姐妹學了很多遍,還是不擅長做這一行,三個月期限越靠越近,逼急了就去搶,我們那地方是個三不管地帶,到處都是窮凶極惡的人,被發現了,很容易就給弄死了。」
「後來沒辦法,我就只能替她們抗下了要交的錢,每個月要偷到26萬美元,或者是價值26萬美元的東西,老大一開始還會派人盯著我,後來知道只要我姐妹們還在他手裡,我就不可能跑掉后,就不怎麼管我了,由著我滿世界的跑,反正只要能給他搞到錢就好。」
季枝枝聽的一陣皺眉:「就這麼齷齪?靠個女人賺錢自己花?」
「齷齪的事情多了去了。」
白月顏聳聳肩:「他不止好毒玩賭,還喜好女色!我小時候,親眼見過他在我們面前糟蹋其他年長的姐姐,大概14歲左右的時候吧?他就開始打我的主意了,有一次喝醉了,想來硬的,我說他糟蹋了我的那一天,就是他搖錢樹斷掉的時候!」
她說著說著,忽然冷笑一聲:「事實上,他從我這裡弄來的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了他的老大!也就因為這個,他才在他的兄弟們之間很混得開!聽我這麼說后,還想威脅我,說如果我死了,我姐妹們也要跟我陪葬,我說她們不死也跟死差不多了,乾脆陪我一起走吧,老大就怕了,到底還是放我走了,所以我每個月除了那26萬美元以外,還要額外交給他4萬美元,作為我姐妹們的貞潔費,他保證不會再碰她們。」
「畜生!」
季枝枝聽的一陣惡寒,憤憤咬著吸管:「回頭讓我碰到他,直接宰了喂狗!!」
季子川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寡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在那邊,就從來沒遇到過什麼特別一點的事情?沒有人跟你提起過孤城?」
「沒有。」
白月顏搖頭,頓了頓,忽然笑了一聲,眉梢挑高,明艷生動:「怎麼?更覺得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了是不是?」
「蘇祭司大費周章的偷走了月牙,如果想折磨她,有的是辦法,丟給一個無惡不作的混混手裡不聞不問,不是他的作風。」
「我倒是聽說過boss的大名。」
白月顏喝了口水,皺著眉頭做回想狀:「聽說他小的時候家裡突遭變故,一夜之間,親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只剩下了一個姑姑,還有一個不到1歲的妹妹,聽說他很疼他那個妹妹,我們這個……」
她說著,抬手指了指耳後的指甲大小的小貓形狀的紋身:「就是因為他那個妹妹喜歡布偶貓,於是布偶貓就成了我們這些人的標誌性紋身,走到哪裡,只要露出來,別人就知道我們是boss的人,基本上沒誰願意招惹。」
「妹妹?」
季枝枝明顯的吃了一驚。
馬蛋,猜錯了!她原本以為那麼惹蘇祭司心疼的女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來著,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妹妹!
季子川對此卻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蘇祭司有個妹妹這件事情,他回孤城后,看到爸爸跟大伯的調查資料就知道了,但關鍵是,因為他做的是軍火生意,危險性太高,每天都在跟死神打交道,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把這個妹妹藏起來了。
他們費了很大的勁,調查了他的許多行蹤,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個妹妹的任何蹤跡。
甚至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只知道她應該在20歲左右,養了一隻布偶貓。
「你知不知道他的這個妹妹,養在哪裡?」他問。
白月顏半斂著眉眼,嬌嫩明媚的側臉弧度說不出的魅,搖頭:「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招惹了那麼多仇家,為了安全起見,這個妹妹一直沒放在身邊,聽說連他身邊的幾個親信都不知道,只有他跟他姑媽知道。」
頓了頓,又『咦』了一聲:「你們怎麼知道他的?感覺還有深仇大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