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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金枝欲婿篇:你是我的曲奇小餅乾啊!

  510金枝欲婿篇:你是我的曲奇小餅乾啊! 

  一大清早,季生白跟季子川就去了北宅。 

  關於那個九頭六臂的怪物boss的事情,季子川明顯不想讓她插手了,季枝枝也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吵架,索性直接不問了。 

  正吃著早餐,季妖妖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早。」 

  一邊落座,一邊環視一周:「子川哥哥呢?」 

  「跟你爸去北家了,大概要商討關於那個男人跟營救月牙的事情。」 

  鄧萌說著,瞥她一眼,沒好氣的輕斥:「最近越來越懶了,睡到9點多還這模樣,看看你姐,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子川哥哥回來,我昨晚太興奮了嘛。」 

  季妖妖不大高興的頂嘴,視線不知不覺就飄到了對面正在面無表情用餐的季枝枝臉上:「喂,你都回來了,不打算跟莫商哥哥見個面什麼的?」 

  季枝枝眼觀鼻鼻觀心,冷冷丟出一句:「你關心的太多了。」 

  「我是你妹妹,關心關心你再正常不過了好嗎?!再說了……你不要以為你找到了子川哥哥,你們倆就能再有點什麼,我告訴你,你去美國的那幾年,子川哥哥別提有多寵我了,他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別對他死纏爛打!」 

  鄧萌擰了眉頭,不贊同的壓低聲音叫她的名字:「妖妖!」 

  「幹嘛啊?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媽你又不是沒親眼看到子川哥哥是怎麼疼我的!」 

  鄧萌窒了窒,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季枝枝。 

  事實上,枝枝離開的那幾年裡,子川的確將妖妖寵到了天上。 

  他對妖妖幾乎是有求必應的,有時候她撒嬌不肯吃飯,要他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親自喂她,她發燒感冒,他半夜親自送她去醫院,甚至一度放下工作陪她出去旅遊…… 

  她從來沒見他這麼寵一個女孩子過,饒是當初對枝枝,也從來沒這樣。 

  見她不說話,季妖妖得意揚眉:「看吧?不是我撒謊吧?你要是親眼見識過子川哥哥有多疼我,估計就能徹底死心了!」 

  「妖妖!」 

  「沒事兒,媽……」 

  季枝枝慢條斯理的拿了餐巾擦拭了下唇角,抬眸看向一邊候著的女傭:「去樓上把二小姐的急救藥拿下來,免得一會兒她受刺激過度,再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季妖妖眉梢眼角的得意就被凝固住了。 

  「季枝枝,你什麼意思?!」 

  季枝枝卻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似的,眉眼冰冷的看一眼站在那裡的女傭:「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 

  她很少用這種口吻對下人說話,某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在空氣中四散開來,女傭嚇的哆嗦了下,忙不迭的應聲:「是,大小姐。」 

  偌大的餐桌,一瞬間陷入了某種詭異又尷尬的沉默中。 

  饒是知道她是從自己肚子中出來的,從小養到大的女兒,鄧萌有時候還是對枝枝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她性格太像季生白,陰暗面一旦迸發出來,靠近她周身十米之內,都會覺得渾身冷的直起雞皮疙瘩。 

  比如此刻。 

  明明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給人一種極度壓抑又惶惑的感覺了。 

  季枝枝慢條斯理的拿著餐刀撥弄著盤子里還沒吃完的早點,聲音冷到不帶一絲溫度:「妖妖,你是我妹妹,從看著你出生,到陪著你長大,我自認在很多事情上,都做到了身為姐姐的讓步。」 

  她說著,抬眸,看著季妖妖白凈妖嬈的小臉,目光從未有過的冷靜冰寒:「有些東西,我可以讓你一次,兩次,無數次,但有些東西,讓一次,已經是極限了!季子川是我的,從他第一天來季家,從他跟我說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是我的了!你要跟我爭,我就跟你爭到底!」 

  季妖妖小臉慘白,渾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季枝枝,你——」 

  「先別激動,等我把話說完。」 

  季枝枝隨手丟了餐刀,雙臂環胸慢條斯理的靠向椅背,聲音依舊是從未有過的決絕冷酷:「當初你心臟病發,我很難過,很內疚,我甚至一度在想,如果我又因為你跟季子川在一起而心臟病發,你是不是就能把他還給我?爸是不是就不會再跟我說讓我試著放棄季子川了?可是不好意思的很,我雖然早產一個多月,可身體卻棒的跟牛似的。」 

  她哼了一聲,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壓根沒笑:「可慢慢的,我發現,我的心臟其實也出問題了,開始發霉,開始腐爛,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鄧萌的臉色在她平靜中又透著死寂的聲音中一點點慘白下去:「枝枝……,你別這樣……」 

  季枝枝這次是真的笑了起來,眸底鋪著一層很淺的水光,看向鄧萌:「媽,我發現我其實沒想象中的那麼在乎你,在乎爸,在乎妖妖……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傷心,不在乎爸是不是為難,不在乎妖妖是不是為此而死,……但季子川,是我的!」 

  她站起身來,椅子摩擦過地板,發出尖銳的聲響。 

  就那麼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不好意思,養了這麼多年,養了我這麼個白眼兒狼出來,今天開始,我會從這個家搬出去!但季子川,季妖妖你最好放棄!否則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狠了。」 

  話落,轉身,剛剛邁出一步,又忽然頓住。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無意識的收緊了下,她窒了窒,看著餐廳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季子川。 

  依舊是一身裁剪合身的名貴手工西裝,標準的商場精英模樣,側臉剛毅冷肅,眸子暗沉深邃如浩瀚宇宙,充滿了神秘與未知。 

  「子川哥哥!」 

  季妖妖霍地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大叫:「季枝枝她瘋了!!!你告訴她,你根本不喜歡她!!你讓她死心,你讓她死了這條心!!!」 

  怎麼能不喜歡呢? 

  季子川凝眉,視線專註而虔誠的看著一步之遙,倔強又決絕的站在自己對面的小女人。 

  怎麼能不喜歡她呢…… 

  他低低嘆息一聲,上前一步,長指勾起她的下顎,冰涼又柔軟的唇準確無誤的尋到她的,輾轉,深吻。 

  她的身體僵硬的厲害,又在他懷裡一點點柔軟了下來。 

  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到底還是沒忍住,晶瑩剔透的淚珠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又被他無聲無息的吻去。 

  季妖妖整個人都呆住了,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若無旁人的肆意纏吻著,心臟急劇收縮又急劇膨脹。 

  唇色一點點泛出青紫的痕迹,然後整個人就那麼軟軟的倒了下去。 

  「妖妖——」 

  「二小姐……」 

  …… 

  盛世酒店。 

  總統套房內,季枝枝洗了臉,坐在床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的擦拭著:「我沒事,你去看看她吧。」 

  季子川幫她把行李箱放到床下,抬手脫下外套丟在一邊,在她身邊坐下,拿過毛巾來力道適中的幫她擦了擦小臉:「她在醫院很安全,現在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嗯?」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男人抬腳碰了碰蜷縮在毛毯上的布偶貓的尾巴:「忘了他說的話了?」 

  還是對她而言,那不過只是一句沒什麼攻擊力的威脅? 

  季枝枝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想起來,『哦』了一聲:「那你就更得離我遠一點了,他要我的命,你在這邊,不是更危險。」 

  季子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好吧,他要是真走了,那就不是他季子川了。 

  難怪來的時候還特意帶了那麼多的保鏢。 

  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仰頭看著他,終於露出了一點點小女人才會有的不安跟忐忑:「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男人沒什麼表情:「嗯。」 

  本來可以用更溫和一點的辦法來處理的,但她卻選擇了最決絕,最不留餘地的方式,跟他們攤牌。 

  季枝枝鼓了鼓腮幫:「你怪我?我去美國那幾年,你把她寵上天的事情,我還沒怪你,你反過來怪我?」 

  他淡淡看她一眼:「你知道我為什麼對她百依百順。」 

  「……」 

  好吧,她的確知道。 

  因為以為自己睡了妖妖,沒辦法在感情方面彌補她,就只好竭盡一切的滿足她的小要求,以減輕心裡的罪惡感。 

  但知道歸知道,想一想他是怎麼寵妖妖的,她還是覺得頭頂一陣陣冒火。 

  嫉妒,嫉妒的要發瘋了。 

  季子川輕輕嘆息一聲,垂首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餓不餓?給你做點吃的?」 

  「不餓。」 

  她搖頭,頓了頓,又補充:「你抱著我睡會兒吧,有點累了……」 

  他抬手摸摸她的小臉,輕輕『嗯』了一聲。 

  …… 

  睡的很不好,一直驚醒,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他就在身邊,呼吸均勻,就又沉沉睡去。 

  斷斷續續的,一直睡到夜幕降臨,她這才稍稍恢復了一點精神,一睜眼,就見季子川正專心致志的拿她的頭髮編著辮子。 

  季枝枝:「……」 

  男人皺著眉頭,沒理會她無語的表情:「枝枝,我多長時間沒給你綁過頭髮了?」 

  「大概,從我小學畢業后?」 

  季枝枝沒好氣的把頭髮從他手中搶救過來:「那時候真心沒好意思戳穿你,你的手只適合用來殺人跟做飯,真的不適合編頭髮,很醜。」 

  「嗯?」低低的一聲哼,上揚的尾音,不難聽出男人的不滿。 

  季枝枝渣渣眼睛,忙捉過他的大手環住自己的腰:「哦,還適合抱著我!」 

  他微微垂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啞:「最近哪兒都不要去,我到哪兒,你跟到哪兒,知不知道?」 

  一開始是打算給她多安排一些人守在外面的,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放心,還是待在身邊,親眼看著比較安全一點。 

  「安心啦。」 

  季枝枝對他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他的貓質還在我手裡呢!怎麼可能輕易動手!放心放心!」 

  「我看起來像是很放心的樣子?」 

  「所以我才讓你放心嘛。」 

  「我要是能放心,還會讓自己不放心?」 

  「……」 

  季枝枝張了張口,被他繞的有點暈,一時找不到話反駁,悶了悶:「好吧。」 

  又抱了一會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季子川手長,替她拿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就冷了下來。 

  「誰啊?」 

  「你未婚夫。」平板到沒一點起伏的聲音。 

  季枝枝沒理會他的挖苦,伸手接了過來,劃開接聽:「嗯。」 

  「恭喜啊,還真給你瞎貓碰到死耗子,把死了兩年的男人又活著帶回來了。」 

  季枝枝哼了哼,腦袋在男人胸口蹭了蹭,找了個舒適點的姿勢躺好:「同喜同喜,我給你把哥哥找回來了,從今以後,就正式改口叫嫂子吧。」 

  「你確定?他貌似一直在對我大伯跟大伯母避而不見,好像並沒有要回南家的打算。」 

  「……」 

  季枝枝愣了下,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季子川的臉色。 

  他們靠的太近,南莫商說的話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倒是一直沒提他的親生爸媽有試圖跟他見面的事情。 

  乾咳一聲:「那什麼,我現在有點忙,回頭聊。」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季子川翻了個身,靠著床頭坐了起來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明明什麼都沒說,臉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季枝枝卻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他這會兒壓抑又冷寂的情緒。 

  靠過去,小手慢條斯理的幫他整理著白襯衣的領口:「你要不想見他們,我替你去見見也成。」 

  「見什麼?」 

  「……」 

  解釋啊什麼的,當初樓瀟瀟不肯要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啊,萬一這個原因他可以接受呢? 

  「不許去!」 

  男人垂眸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警告:「不許跟他們見面,也不許聽任何解釋,知不知道?」 

  這會兒可不是觸他逆鱗的好時候,季枝枝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 

  季子川親自做的晚餐,四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菜。 

  季枝枝洗了洗手,跑過來點了腳尖吧唧親了他臉頰一口:「辛苦了,川川。」 

  季子川端著湯碗的手一抖,險些直接丟地上去。 

  默默看她一眼:「別這樣叫我,不好聽。」 

  季枝枝眨眨眼:「那就……子子?」 

  「……」 

  「季季?」 

  越來越奇怪了。 

  季子川搖搖頭:「你還是叫我季子川吧。」 

  「不好啊,你看別的情侶,交往後都會互相取昵稱的。」 

  季枝枝坐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單手托腮瞧著他帥的一塌糊塗的俊臉:「要不我叫你honey吧。」 

  這下不等季子川皺眉,自己就先皺了眉頭:「呃,好奇怪啊……老公?嘖,有點矯情,要不就……親愛的?嗯,太露骨了,那就……小餅乾吧?曲奇小餅乾,我喜歡吃……」 

  嘟嘟囔囔的話,消失在相貼的唇瓣間。 

  她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等反應,他已經又退了開來,大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別說話,吃飯,嗯?」 

  季枝枝咬唇,欲語還休的瞥他一眼。 

  就曲奇小餅乾了。 

  …… 

  剛吃了沒幾口,房門被敲了敲,季枝枝剛要起身,男人已經搶先一步起身了:「我過去看看。」 

  季枝枝又慢慢坐了回去,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幾秒鐘后,鄧萌跟季生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季枝枝坐在那裡看著他們,一瞬間,忽然生出一種極度陌生的感覺來。 

  明明,他們生養了她,給了她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優渥尊貴的生活,可還是莫名的,覺得陌生。 

  紅唇動了動,生硬的開口:「爸,媽。」 

  鄧萌眼睛有些紅,看著她,從未有過的難過。 

  季枝枝分不清楚這難過,是因為她搬出了季家,還是因為……躺在醫院裡的她的妹妹。 

  季生白走過去,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嗓音涼淡:「先吃晚餐吧,吃過之後,我們再談一談。」 

  這會兒,哪兒還有心情吃飯。 

  季枝枝艱澀吞咽了下,又喝了口水,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們泡茶。」 

  …… 

  茶香裊裊,季子川大手下滑,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淡聲開口:「爸,媽,妖妖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也只能很抱歉,給不了她任何東西了,至於以前的事情,我會親自去跟她解釋清楚的。」 

  「我今天過來,不是聽你們的兒女情長的。」 

  季生白把玩著茶杯,寡淡的嗓音中又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冷硬:「現在整個孤城都不安全,你們跑來酒店住,是生怕蘇祭司找不到機會下手?」 

  季枝枝抿唇:「我會照顧好自己。」 

  「你是我女兒,在你出嫁之前,我需要的不是你照顧好自己,是我照顧好你!」 

  是我照顧好你。 

  那麼理所當然的一句話。 

  季枝枝扯了扯唇角,不清楚自己是感動的想笑,還是嘲弄的想笑。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照顧。」 

  她抬頭,目光筆直的迎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爸,更需要你照顧的女兒,在醫院裡躺著呢,至於我……你最好不要浪費太多感情了,大概是因為我會是那種不孝順的孽障,要不要,其實都沒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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