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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暗夜夫妻篇:她是我的人,這麼解釋,你

  367暗夜夫妻篇:她是我的人,這麼解釋,你清楚了么? 

  鄧萌歪了歪頭,靠在枕頭上,不說話了,目光顯得有些獃滯。 

  季生白掀了掀眼皮,淡淡掃她一眼:「怎麼?心疼了?」 

  鄧萌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心疼說不上,只是心裡總像是堵著什麼東西,說不出的悵然感。 

  明明相遇的時候那麼美好,明明曾經怦然心動到徹夜難眠,明明會因他無意間投過來的一個眼神悸動不已…… 

  可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彼此憎恨,彼此毀滅,彼此失去。 

  頓了頓,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鄭重叮囑他:「何霖那對夫婦這輩子最疼的就是何騰了,現在他出了這事兒,等他們緩過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不知道?」 

  「你覺得,我需要?」 

  涼涼淡淡的六個字,清楚的表達了男人的不屑跟輕蔑。 

  鄧萌一聽就不高興了,坐直身子批評他:「就知道你會是這態度!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聽沒聽過?何霖那對夫妻是真的能為他們的寶貝兒子豁出去一切的!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她抬手捧著他的臉,強迫他面對自己,一字一頓的命令:「你看著我,認真的再回答一遍!」 

  季生白薄唇微抿,黑眸靜靜看進她眼底:「他們如果真的聰明,就該知道傷害你,比直接傷害我要有殺傷力的多!所以,不是我要保護好我自己,而是你要保護你好自己!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亂跑,也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不要獨自去沒有人的地方,不要關機不接我電話。」 

  鄧萌:「……」 

  目瞪口呆。 

  記憶中,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鮮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過。 

  本來在一本正經的教訓他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被他反過來教訓了一頓呢? 

  見她一頭霧水,半晌沒吭聲,男人濃眉微蹙,加重語調:「聽到了沒有?」 

  「呃,聽、聽到了……」 

  他這才滿意,收了毛巾:「躺下休息會兒,有事叫我。」 

  …… 

  晚飯過後,安蘿又吃了一片止痛片,早早的睡下了。 

  鄧萌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到近10點,才等到季生白過來。 

  猶自帶著一身寒涼的濕氣。 

  鄧萌坐起身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鎖緊他。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隨手將沾濕的大衣脫下來掛好,幾步走過去:「怎麼還沒睡?」 

  頓了頓,又補充:「放心,這邊有人守著,只要你不亂跑出去,就不會有危險,安心睡覺。」 

  鄧萌看了眼病床邊熟睡的安蘿,紅唇微抿,打開身上的被子下床:「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著,率先獨自走了出去。 

  季生白站在原地,目光微微閃爍了下,這才轉身跟著她走了出去。 

  順手將病房門關上,一抬頭,就迎上鄧萌滿是狐疑的視線:「季生白,你正正經經的跟我說,那隻菠蘿到底是怎麼傷的?」 

  「怎麼了?」 

  「我先問你的話,你先回答我!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季生白瞧著她帶著微微怒意的小臉:「你想讓我回答你什麼?什麼樣的回答,才能讓你滿意?」 

  鄧萌怒了:「我要的不是滿意,我要的是事實!你就不能認認真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幹嘛總是用你的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 

  今天護士給菠蘿重新上藥包紮的時候,雖然用身子擋著,可她還是無意中瞥到了那傷口,一時震驚,險些直接吐出來。 

  什麼車禍!什麼樣的車禍會造成這麼整齊的傷口邊緣?那明明是用什麼利器切割的! 

  追著菠蘿問了一下午,她堅稱是車禍造成的,車子的什麼東西颳了上去,才造成了這種傷口,可鄧萌怎麼想,都想不出那到底需要以一種怎樣的姿勢跟車子撞上去,才會在鎖骨那一塊留下那麼整齊的傷口。 

  季生白在她憤怒的視線中沉默著,不想騙她,也不想告訴她真相。 

  「好,不說是吧?」 

  鄧萌點點頭,後退一步,將他上下打量一遍:「以你季生白的為人,能讓你不想說的,除了北梵行跟北芊芊這倆貨,就沒其他人了吧?你不說,我找他們問去。」 

  說完,轉身就要往電梯方向走。 

  季生白閉了閉眼,在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抬手將她攔下:「北芊芊乾的。」 

  雖然心裡早已經有了猜測,可當那猜測被證實的時候,卻又是完全另一種感覺。 

  鄧萌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知不覺握緊,抬頭冷冷看著他:「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傷害她?」 

  因為她是她身邊的人?她沒辦法動她,所以乾脆拿她身邊的女傭撒氣? 

  「你出事那晚,我臨時被大哥派去執行任務了,是她打電話通知我你流產了的,這件事情被大哥查出來了,芊芊就拿她來泄憤。」 

  鄧萌怔住。 

  所以說,她鎖骨那巴掌大小的一塊肉被削掉,是因為……她? 

  前面傷害她的小滿,後面傷害她的菠蘿? 

  她怒極反笑,挽了挽衣袖,很好,上次一刀沒捅死她是她的失誤,這次她要再捅不準位置,她就不姓鄧! 

  「鄧萌。」 

  季生白緊了緊扣著她肩膀的手,凝眉看著她:「你不能傷害她。」 

  你不能傷害她。 

  多麼熟悉的感覺。 

  就像當初小滿跟容霏霏結下樑子一樣,無數次的選擇中,南慕白都選擇了他的那個乾妹妹。 

  更何況,這位還是北芊芊的親哥哥。 

  「啊~~~」 

  她長長的拉長了尾音,嘲弄的嗤笑出聲:「差點忘了,你是北芊芊她親哥啊!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傷害她。所以呢?你是打算先把我打趴下了,還是乾脆弄死我以防後顧之憂?」 

  「她不止我一個哥哥,她還有個叫北梵行的哥哥,你傷了她,他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抬手,骨節分明的指落在她臉頰,冷與熱的對碰,一字一句,都是鄭重:「我不介意為了你跟整個北家作對,可那不代表我有十足的把握會讓你從北梵行手中全身而退,鄧萌,我不希望你身處險境,哪怕只有一秒鐘。」 

  鄧萌,我不希望你身處險境,哪怕只有一秒鐘。 

  鄧萌眼眶酸了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馬蛋,這貨要麼木訥的跟塊木頭似的,偶爾說一次情話,居然還能把她感動哭。 

  抬手擦了擦眼淚,她抽噎了下,不甘心:「那怎麼辦?你就由著人家菠蘿白白為我受罪?我良心上過不去,我不服!」 

  季生白輕嘆一口氣,抬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該怎麼補償她,你還在養身體,安靜一點。」 

  她還在抽噎:「怎麼補償?給她錢嗎?」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會補償她就好。」 

  「……」 

  …… 

  凌晨3點。 

  卧室里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音。 

  身軀孤峭挺拔的男人擦拭著短髮從浴室里出來,黑色浴袍下,肌肉曲線分明而性感,滾著幾顆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他漫不經心的將毛巾丟到一邊,冷冽的視線淡淡掃過落地窗前的修長身影:「你最近過來的頻率有些多,注意一下。」 

  「安蘿的事情,是你調查的?」 

  「所以現在是連阿貓阿狗的小事都值得你過來找我一趟了?」 

  「她不是阿貓阿狗,北梵行,收起你傲慢的態度,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在這種事情上計較。」 

  北梵行,收起你傲慢的態度。 

  北梵行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梢,轉過身來,銳利如鷹隼的視線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除了那個鄧萌以外,似乎還沒聽到你為了誰這麼跟我說過話,看來芊芊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個安蘿,對你來說很特別?」 

  不等他回答,北梵行便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劃開屏幕,淡淡的看著:「不介意我私下裡調查了一下她吧?」 

  一句話,逼的落地窗前的男人瞳眸微眯,一瞬間連周身的氣溫都低了幾度。 

  「原來,她就是當初殺害夜粟的那個人?」 

  長指在手機上滑動,男人刀削斧鑿一般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夜家受恩我們北家多年,夜生陪你一起出國曆練,輔佐北家,夜粟10歲開始就在醫學方便展現出了天才般的能力,我們北家培養了他們姐弟多年,把夜粟培養為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又斥巨資為她建立了一個研究所,因為這個女人,我北氏集團保守估計,至少損失5個億,你竟然還把她送到我這裡來?嗯?小白,你想做什麼?」 

  夜生自出生后就體弱多病,夜夫人又是個極為迷信的主兒,求神拜佛多年,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是陽氣太盛被反噬所致,需要找個至陰又旺夫的媳婦兒,否則將來生的孩子十有八.九都要夭折,巴拉巴拉一大堆。 

  夜夫人只得去醫院四處尋找出生時刻至陰的女孩子,勉勉強強找到幾個,結果最後似乎又都不符合條件,一直找了四年,才找到了安蘿。 

  而恰好,安家的兩個家長為了生一胎男孩兒,已經超生了4個孩子了,家中一貧如洗,聽說夜家要用20萬買人後,幾乎是感激涕零,毫不猶豫的就把安蘿賣掉了。 

  安蘿成了夜生的童養媳,巧合的是,自從安蘿到夜家后,夜生的身體竟然真的奇迹般的一點點健壯了起來,夜夫人便對這種說法更加深信不疑了起來。 

  夜生也接受了這個纖細瘦弱的小姑娘,小小年紀,真的像個英勇的丈夫一樣,處處護著安蘿,誰欺負她了,立馬十倍百倍的欺負回去…… 

  唯有一個人,討厭她的存在。 

  夜粟。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她對這種封建迷信的做法簡直厭惡透頂。 

  在她眼中,安蘿不過是個從農村出來的貧賤小丫頭,根本配不上自己優秀又帥氣的弟弟。 

  因此從安蘿進夜家的門第一天起,整整十年,她對她各種看不慣,尤其是夜生不在家的時候,更是百般刁難。 

  聽說,安蘿因為擔心夜粟的從中阻撓,將來會沒辦法成功的嫁給夜生,飛上枝頭變鳳凰,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殘忍的殺害了夜粟。 

  夜家人發現夜粟的時候,她躺在地上,鮮紅的血將她的整個上半身都浸濕了。 

  這些事情,北梵行原本是不大怎麼關心的。 

  只是在去夜家弔唁的時候,聽別人先聊,聽了那麼一兩句。 

  但記憶中,殺害夜粟的那個兇手,是被夜家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的。 

  怎麼會在多年後,突然出現在北家?而且居然還得到了他季生白的青睞? 

  「她是我的人,這麼解釋,你清楚了么?」 

  季生白在他探究的視線中表情不變,像是解釋了,可又像是什麼都沒解釋,說完,便抬了抬下巴:「給她打個電話,道歉。」 

  北梵行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似的,低低冷嗤了一聲:「你要我,道歉?……向一個女傭?」 

  北家人,骨子裡的傲氣真的是無處不在。 

  可事實上,每個人身體里流的血都是紅色的,沒有黃金在裡面,也沒有鑽石在裡面,所謂的高貴血統,說出來他都覺得可笑。 

  「我說了,她是我的人。」 

  季生白單手插.進口袋,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她被芊芊傷了,我不可能坐視不理,你是想我也在芊芊身上削下一塊肉來,還是打個電話過去跟她說一句抱歉?」 

  北梵行嘲諷的笑了下:「所以說,現在比你親妹妹重要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對吧?」 

  「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 

  「……」 

  北梵行忽然就不說話了,眉梢眼角那點不怎麼明顯的笑一點點冷下來。 

  無聲的對峙。 

  一分鐘后,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季生白轉了個身向門口方向走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肉會還給你,想要給她重新縫合上,還是丟掉,你自己選擇。」 

  「季生白!!!!」終於冷怒下來的聲音。 

  男人步伐沒有為此停留片刻,抬手打開門的瞬間,身後,終於傳來男人隱忍而冰冷的聲音:「手機號碼,給我!!」 

  他慢慢轉過身來,表情寡淡的瞧著他:「再說一遍,收起你傲慢的態度,認認真真的道個歉,別讓我逼著你做第二次,那就沒意思了。」 

  「閉嘴!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你說話!所以,你最好乖乖給我閉嘴!」 

  「……」 

  …… 

  斷斷續續的,睡的很不安穩。 

  每次睜眼醒來,都能看到旁邊病床上的鄧萌還醒著,咬著指甲,一副在焦急的等著什麼的樣子。 

  「少夫人,你怎麼還不睡?」 

  鄧萌愣了下,轉頭看她:「你怎麼又醒了?」 

  這才沒一會兒,就醒了三次了。 

  安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睡的不大習慣。」 

  鄧萌想到之前小巧說,她晚上睡覺都不睡床,直接蜷縮在床邊睡,這會兒她說睡的不習慣,應該不是換了環境睡的不習慣,而是睡在床上睡不習慣。 

  突然就有些好奇:「你以前,來北宅以前,都睡哪裡的?」 

  安蘿大概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下,才笑了笑:「睡、睡床。」 

  「怎麼會?我之前明明聽……」 

  話還沒說完,放在桌子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她忙不迭的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紅唇微微勾了勾,清清嗓音接起來:「喂?」 

  「找安蘿。」硬邦邦的三個字,顯示著男人此刻不悅到極點的心情。 

  鄧萌歪了歪腦袋,不大配合:「你找她,電話打我這裡做什麼?不知道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影響別人睡覺很不道德?」 

  「我倒是沒從你的聲音里聽出半點你在睡覺的痕迹。」 

  「……」 

  一句話,把她給噎死了。 

  鄧萌咬咬唇,懶得再跟他廢話,下床把手機遞給安蘿:「吶,找你的,我肚子疼,去趟廁所,你慢慢聊。」 

  安蘿手忙腳亂的接住電話,周圍很安靜,剛剛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聽出那裡面傳出來的冷冰冰的聲音,是誰的了。 

  不安的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放到耳邊,小心翼翼:「你好。」 

  「傷的重不重?」 

  「……」 

  這是,在關心她么? 

  安蘿握著手機,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好長一段時間裡,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要回答他。 

  那邊,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回答的男人瞥了一眼身邊的季生白,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傷的重不重?」 

  那沉穩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安蘿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搖頭搖頭再搖頭,搖完了才反應過來他看不到她的動作,忙又開口:「不重,好多了,謝謝北先生的關心。」 

  「那就好,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 

  很官方的一句說辭,卻讓安蘿受寵若驚。 

  唇瓣因為激動微微顫抖,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想要說很多話,最後卻終結在一個『嗯』字上。 

  然後,那邊的人就掛了電話。 

  安蘿拿著手機,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廁所方向突然傳來女人不滿的聲音:「什麼啊,就這樣?!兩句話就沒了?」 

  這就是季生白說的『道歉』? 

  明明她在他離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北梵行來個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道歉的!!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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