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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暗夜夫妻篇:罪惡的小手探向熟睡中的小

  334暗夜夫妻篇:罪惡的小手探向熟睡中的小白白~ 

  像是置身末日,天地之間一片荒蕪蕭條,到處可見倉皇逃竄的人群,耳畔充斥著慘絕人寰的凄厲哀嚎…… 

  她呼吸很淺,整個人都像是跌入了一個混沌不真實的世界里,所有的感官都蔽塞了,彷彿不過是坐在電影院里看了一場極為逼真的災難大片。 

  直到季生白的聲音傳入耳中,透過層層障礙,不甚清晰的傳入她耳中:「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抬頭,睜著一雙失神的水眸整整看著他。 

  夜色中,男人一雙眸子璀璨如星,輪廓分明,嗓音沉著冷靜:「告訴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她怔怔看著他,搖頭。 

  「那就好,來,我先帶你去安全一點的地方。」他說著,俯身將她放了下來。 

  腳尖剛剛著地,尖銳的痛楚驟然傳來,鄧萌猝不及防,痛的叫出聲來。 

  「怎麼了?」 

  「腳……右、右右腳……疼!」 

  季生白沒說話,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地上后,試了試她腳腕,又惹來她一陣驚天動地的喊痛聲。 

  「還好,只是脫臼。」 

  男人抬眸,夜色中,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褲子破了,內褲都露出來了。」 

  鄧萌一驚,下意識的低頭去查看,下一瞬,疼痛猝不及防的襲來,她臉一白,『啊——』的痛叫了一聲。 

  「好了。」男人隨即很小心的放下了她的腳,起身便要離開。 

  黑暗中,她只能看清他一個人,見他起身,鄧萌一下子就慌了,顫著小嗓子問:「你幹嘛去?」 

  「你坐著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 

  「……」 

  鄧萌咬唇,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望著夜色中他漸漸模糊的身影,又不忘叮囑:「你小心一點啊!……早點回來啊!我一個人在這兒……」 

  有點怕啊…… 

  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周圍滿是嗆人的灰塵,她掩著口鼻,聽著從四面八方斷斷續續傳來的哭喊聲,心臟一陣一陣的抽搐,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熟悉的步伐聲,一聲一聲,越走越近。 

  動作遲緩的抬頭,就見男人半跪下身來,把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兩片木板用繩子固定住她的腳踝,動作是專業人員才會有的純屬幹練。 

  眼眶莫名的有些濕熱,她盯著他專註的眉眼,乾巴巴的開口:「對不起啊,把你的車給砸了……」 

  「還有傢具。」男人淡聲補充。 

  她抿抿唇,又小小聲的補充了句:「對不起啊……,回頭你算一算損失有多少,我賠給你。」 

  男人抬眸,湛黑的眸落在她不安的小臉上:「那今晚的這救命之恩,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她語噎,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還能有什麼給他的,只好反問:「……你想要什麼?」 

  「我中文不是很好,但印象中,中國是有句古話的,叫救命之恩,當……」 

  「湧泉相報。」她忙好心補充。 

  男人靜默了一會兒,糾正她:「以身相許。」 

  「……」 

  這還叫中文不好? 

  鄧萌撇撇嘴:「我結婚了,有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生白沒有說話,拉著她的手帶著她站了起來,隨即在她身邊半蹲下:「上來,我背你去醫院。」 

  鄧萌扭捏著推辭:「這樣不太好吧?我不大喜歡欠別人人情的……」 

  「好,那你可以自己走。」 

  男人說完就要起身,鄧萌忙不迭的撲了上去,雙手牢牢抱緊男人的脖頸:「……算了,都欠了這麼多了,再多一點也無妨了。」 

  黑暗中,男人薄削的唇無聲劃出一抹很淺的弧度。 

  …… 

  夜,漆黑如不見光的海底。 

  鄧萌什麼都看不清,甚至辨別不輕東南西北,可身下的男人卻仍舊走的平穩,彷彿戴了夜視鏡,能自動看清一切障礙物一樣。 

  鄧萌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你剛剛說以身相許,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話落,明顯的感覺到身下男人步伐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嗓音淡然:「開玩笑的。」 

  開玩笑的。 

  鄧萌默默的把這四個字在舌尖重複了一遍,忽然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 

  這一生,她需要有個人依靠的時候很多很多,可從來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唯有一個何騰,十次有九次是姍姍來遲。 

  被石塊壓住的那一瞬間,看到所有人都奔跑著湧向出口的那一瞬間,不斷有巨石砸落下來的那一瞬間,是真的絕望了。 

  想她的生命大概就要在這裡終結了,帶著悲哀,難過,不甘,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 

  以至於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有一個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找到她,救出她,幫她骨節複位的時候不忘先轉移她的注意力…… 

  有那麼一瞬間,她私心的希望,他是真的希望她能以身相許的。 

  「季生白,我怎麼覺得你那麼神秘呢?」 

  她趴在他肩頭,歪著腦袋近距離的打量著他毫無瑕疵的俊顏:「你看,你大學明明學的是藝術系,可醫術卻比從醫十幾年的專家還要厲害!你說你身體不好,需要常年在國外休養,可我感覺你身體很棒啊!一點也不像病秧子!還有你明明沒什麼錢,但總給我一種其實是土豪的感覺!你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店裡能買到的,關鍵是什麼你知道嗎?氣質!氣質這東西,是要靠錢才能砸出來的!還有還有,我有時候覺得你像個花花公子,又有時候覺得你應該是那種十分專一的男人!哎,你是不是有雙重性格啊?跟新聞里的那種變態殺人魔似的,一個人分裂出十幾種性格的那種?」 

  「如果是,你怕不怕?」 

  「怕啊,當然怕。」 

  她嘆口氣,把腦袋外像另一邊,看著茫茫夜色:「我跟你說,其實還有一次,我離死亡也很近,當初北家的千金北芊芊因為我跟何騰以前的關係,派了他們北家的殺手來殺我,兩槍!都是最致命的地方!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晚上我一閉上眼睛,就總覺得有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那種感覺還挺驚悚的,睡不好,吃不好,加上傷口一直疼,一個月不到,就瘦了10斤……」 

  她說著說著,發現季生白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到最後,幾乎要停下來了。 

  轉頭,看著他不大好的臉色:「是不是累了?沒事沒事,你放我下來吧,我小心著點兒走,沒問題的。」 

  一邊說著,一邊鬱悶的想,早知道那次之後就不狂吃了,保持著95斤的體重,這會兒季生白應該還能再多堅持幾分鐘。 

  掙扎著要下去,卻發現季生白壓根沒打算鬆手。 

  「哎,鬆手鬆手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生白還是沒有鬆手,只是側首淡淡看她:「如果讓你遇到那個傷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啊?」 

  「你打算怎麼辦?」 

  鄧萌眨眨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個假設性的問題,但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這事兒吧,雖說北芊芊跟北梵行才是背後主謀,那殺手也只是奉命行事,但我這人一向主張大兵小將一起殺的!要是讓我遇到了他,那必須先剝三層皮下來!再拿個機關槍把他突突成螞蜂窩!然後掛到北家的門口暴晒三天三夜,最好嚇到北芊芊魂飛魄散,北梵行日夜難安才好。」 

  說完,還不忘補充:「當然,這得是在我能打的過他的前提下,可能性嘛,無限趨近於零吧!」 

  季生白沒說話,靜默良久,才繼續向前走去。 

  …… 

  餘震一波接一波的襲來,所有人幾乎都不敢去建築物中待著,於是空曠的地方,很快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帳篷。 

  這種時候,帳篷、醫療設施、水跟食物都是急缺的,鄧萌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問了兩次,他沒說,她也沒什麼精力繼續追問了,吃了點東西后便躺下了。 

  但收緊過度,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就那麼眼巴巴的瞧著身邊的男人。 

  季生白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也躺了下來,抬手將她納入懷中:「休息一下,明天還有我們忙的時候。」 

  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可想而知明天搜救隊開始搜救的時候,他們會忙成什麼樣子。 

  他的氣息微冷,又莫名的讓她覺得很暖,不動聲色的往他懷裡拱了拱,小手蹭了蹭,一點點的落到他緊窄的腰腹處,像他抱著自己一樣的回抱著他。 

  「季生白……」 

  「嗯?」 

  「謝謝你來救我。」 

  「嗯。」 

  「你久居國外,民風開放,應該知道有一種吻,是感激的意思吧?」 

  「……嗯。」 

  鄧萌艱難的吞咽了下,在他懷中仰起小腦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那要是我現在親一親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勾.引你?」 

  男人睫毛半斂,靜靜看進她眼底:「不會。」 

  真是太好騙了! 

  鄧萌搭在他腰間的手緊張的攥緊了他的衣服,半撐起身子來,一臉鄭重的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下去。 

  不等貼到他的臉頰,下巴就被男人單手勾住,然後微微移動…… 

  準確無誤的貼上了他微涼又極度柔軟的唇。 

  她睜大眼睛,驚訝、慌亂、羞澀、激動……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只覺得呼吸都要被迫停滯了。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短,短到不足2秒鐘。 

  可鄧萌卻足足回味了2個小時,心跳加速,小鹿亂撞,面紅耳赤,欲.火.焚.身…… 

  恨不得直接恩將仇報的將他就地吃光抹凈。 

  幾次三番將罪惡的小手探向身邊熟睡的季生白的衣擺處,又幾次三番良心發現趕緊收回來。 

  鄧萌啊鄧萌,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你這顆白菜已經賣給北墨生那頭豬了,雖然還沒被拱,但也已經是別的豬的白菜了,又怎麼能惦記著其他的豬呢? 

  不對不對,不能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睡覺睡覺!一覺睡醒了,繼續你清心寡欲的人生吧。 

  深吸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沸騰的熱血,好不容易醞釀出一點睡意,又因為男人一個翻身,突然靠近的俊臉驟然清醒了過來。 

  鄧萌睜大眼睛,僵硬的躺在那裡,雙手交疊放在胸口上,動也不敢動。 

  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鼻尖貼著她的臉頰,只要她稍稍把臉往他那邊移動一下,他就能『吻』上她。 

  太煎熬了,太煎熬了。 

  她閉著眼睛,心臟開始激烈的跳動了起來,幅度之大,幾乎要跳出胸腔。 

  口乾舌燥的撐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撐住,趁自己變白菜精強行反拱他這頭帥豬之前,連滾帶爬的從帳篷里爬了出來。 

  冷風一吹,充血的大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天亮。 

  震級7.8,令孤城四分之一的建築付之一炬,偌大的城市,滿目瘡痍。 

  南氏跟北氏兩大集團第一時間分別捐贈了5000萬的醫用物資跟食物和水,也有四面八方湧來的不少志願者們,帶著食物跟水,自動加入了救援的隊伍里。 

  劫后,重生的氣息越來越濃。 

  整整一天,鄧萌幾乎都在不停的為病人處理傷口,打針換藥,測量血壓,忙到一口飯都沒吃,整個人都近乎虛脫了。 

  坐下來喘口氣,遠遠的就看到季生白帶著三層的盒飯跟保溫杯向這邊走來。 

  一看裡面就裝了好吃的。 

  她激動的攥緊了剛剛拆開的麵包,剛要過去拿,正在給病人換藥的溫雪突然就放下了藥瓶,蹦蹦跳跳的沖了過去,一手習慣性的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去說著什麼。 

  滿滿的希望瞬間變為滿滿的失望。 

  眼瞅著到了嘴邊的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算了,還是專心的吃她的麵包吧。 

  低頭,鬱悶的咬了一口麵包,喝了口涼水,再咬一口麵包,再喝一口涼水…… 

  咬第三口麵包的時候,手腕就被熟悉的溫度扣住了。 

  「別吃那個了,累了一天,補充一點營養。」季生白說著,隨手將盒飯放在桌子上,一層一層打開。 

  鄧萌愣了下,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溫雪的方向。 

  她還站在那裡,噘著嘴,一臉不開心的看著他們。 

  再一看盒飯,是兩人份的壽司跟煎蛋培根之類的東西,香氣四溢,瞬間勾的她肚子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在這種時候,壓根沒幾個飯店是開門營業的,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吃的? 

  見她只是抱著麵包獃獃的看著自己,男人順手把麵包從她手中拿了出來放到一邊,抬了抬下巴:「愣著做什麼?吃啊。」 

  「哦……」 

  她默默拿起筷子來,夾起一個壽司嘗了嘗,味道居然出奇的好,也不知道是真的做的很好吃,還是太餓了的緣故。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湯,喝了一口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剛剛溫雪跟你說什麼了?」 

  「說她餓了,問這是不是帶給她的。」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這是你付錢后讓我幫你帶的。」 

  鄧萌愣了下:「我付了錢?」 

  男人淡聲提醒:「工資卡。」 

  「……」 

  哦,對對對,她的工資卡還在他手裡攥著呢!要也不給,每個月就那千兒八百的,也值得他一直拿著。 

  「一起吃點吧,你今天應該比我們這些護士更累,多吃點。」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一雙筷子遞給了他。 

  季生白看了眼那雙筷子:「我不太習慣用這個,而且今天手術做的有點多,有刀叉沒?」 

  這個倒是,之前就看他用筷子用的費勁,今天又忙了一天,估計更不會用了。 

  「那我給你夾好了。」 

  「……謝謝。」 

  於是,鄧萌吃一個壽司,然後拿起另外一雙筷子來夾一個壽司餵給季生白…… 

  一來二去,護士長看不下去了,氣憤的走過來訓斥她:「鄧萌,這都什麼時候了,生死面前,你一個護士,在這裡跟醫生打情罵俏合適嗎?幹活去!」 

  鄧萌縮了縮脖子,忙放下筷子,剛要起身,就被季生白叫住了。 

  她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眼神示意,又慢慢坐了回去。 

  護士長不高興了,板著臉看著季生白:「季醫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先不說小鄧已經結婚了,你們這樣眉來眼去的合適不合適,先看看這些病人,你……」 

  季生白淡聲打斷她:「今中午,護士長可以莫名其妙的消失兩個小時的時候,怎麼不看看這些病人?鄧護士忙了一天,卻連五分鐘吃飯的時間都不可以有?」 

  護士長臉一白,剛剛的咄咄逼人突然就不見了,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一直在這裡好不好?!只是人太多了,你沒看到我罷了。」 

  「是么?那看來是我錯怪護士長了,不明所以的人,估計還會以為你趁亂驅車去20裡外,跟什麼男人一起慶祝你們的劫後餘生了呢!」 

  鄧萌瞥了季生白一眼。 

  總覺得他這番話說的怪怪的。 

  再看一眼護士長,已經是臉色大變,又驚又怕之下,唇色都白了,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匆匆丟下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轉身匆匆走開了。 

  鄧萌還是第一次見護士長這麼狼狽的模樣,喝了口水,悄悄湊過去:「哎,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吧?護士長在外面有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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