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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暗夜夫妻篇:看來是我太久沒好好疼你了

  330暗夜夫妻篇:看來是我太久沒好好疼你了……(一更) 

  不一會兒回來了,手中拎著兩袋她之前用的瀉藥,當著她的面拆開,倒進水杯里。 

  鄧萌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坐了起來,在他喝下第二口的時候用力抬手把水杯搶了過來,氣急敗壞的罵:「季生白,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這好好的身體,喝了一袋,就差點掛了,他這常年生病吃藥的,要是一次性兩袋喝下去,不非得喝出人命來? 

  這是用生命在泡妞啊!關鍵是他泡個絕世大美女也就算了,跟她一已婚婦女叫什麼真? 

  隨手把那杯水倒進垃圾桶里,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但我問你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好。」 

  「那晚到底是你強的我,還是我強的你?」 

  燈光明亮,男人俊俏的臉自始至終都平靜無波,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家客廳有安裝監視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那晚的視頻給你看,進家門后你就開始脫我衣……」 

  「行行行行行!」 

  鄧萌忽然無比痛苦的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頓了頓,才鬱悶的捂著臉,叮囑:「不管有什麼視頻,音頻還是圖片,你都得給我銷毀!一點痕迹都不能留,知不知道?」 

  「知道。」 

  答應的倒是很利索,不過男人嘛,在這方面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而且她還是北家的少夫人,鬼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拿這東西威脅她。 

  「來,把你手機拿出來給我看看。」 

  季生白薄唇微抿,並沒有動作:「手機是私人物品吧?」 

  「你拿不拿?」 

  她微微傾身,扯著他的衣袖把他拉到了床邊,也不管他怎麼回答了,伸手就開始在他口袋裡摸索,最後在左邊的休閑褲口袋裡找到了。 

  季生白還在強調:「手機是私人東西,你不能隨便翻看別人的手機。」 

  「再廢話信不信我揍你?!」 

  她不耐煩的威脅,拎起他的右手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試指紋,右邊手指試完了,沒解開,勾了勾手示意他把左手遞過來。 

  季生白默默把左手遞到她手心,還不忘批判一句:「你這樣侵犯別人的隱私很不好。」 

  「很不好?你留著這種不健康的視頻就好了?告訴你,就算是我強的你,也不準留視頻!我可不想成為下一波艷.照.門的女主角!」 

  終於用他的左手無名指解鎖,她忙不迭的點進去,有好幾個視頻,本來想點開看一看的,又怕看到她化身色.狼強行玷污良家少男的場面,猶豫了下,索性直接全選,給他刪除了。 

  季生白站在一邊看著,也沒阻止,只是在她刪除后不太高興的提醒:「這些都是一些很珍貴的大型手術視頻。」 

  「嗯哼。」 

  鄧萌不甚在意的應了聲,一個一個軟體仔細翻找,發現都沒登錄,於是抬頭看他:「平時用什麼郵箱?」 

  「……」 

  「說不說?不說我給你把手機摔了信不信?!」 

  「……QQ。」 

  「qq號,密碼!」 

  「這都是私人……」 

  「說不說?!」 

  「……」 

  …… 

  經過一晚上的『刑訊逼供』,本著寧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總算把他全部的賬號里全部的視頻都給刪除了。 

  然後又逼著他把ipad拿過來,把裡面的視頻也刪了個乾乾淨淨,一直折騰到晚上10點多,吃過季生白給她買的盒飯,又吃了點季生白給她切好的水果,喝了半杯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下睡了。 

  夜深人靜,病床上的小女人早已因為那半杯水,陷入深睡眠狀態。 

  男人微涼的唇瓣落下來,吻著她精緻明艷的小臉,長指靈活的挑開她的衣衫紐扣,又倏然頓住。 

  半闔的眼眸睜開的瞬間,白日里的純良無害消失殆盡,凌厲凜冽中拋出一抹血腥寒光。 

  一抹身材姣好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病房。 

  長發披肩,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冷冽的像是一縷沒有血液流動的孤魂,那是讓南家大少南慕青魂牽夢縈了多少年的女人。 

  樓瀟瀟。 

  病床上,男人側身躺在熟睡女人的身邊,長指滑過懷中女人弧度完美的紅唇,嗓音卻寒涼如冰:「不知道南慕白的人在盯著你?這麼點規矩都不懂了?」 

  美麗女人微微頷首,紅唇緊抿:「對不起,白少。」 

  「說吧,什麼事?」 

  「我希望可以重回組織。」 

  男人單手撐額,淡淡瞥她一眼:「不可以。」 

  南慕青現在知道她是跟北家有關係的,一旦她再次消失不見,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對北家挖根挖底,試圖把她找出來。 

  這是個很冒險的辦法,不值得。 

  樓瀟瀟靜默良久,忽然無聲無息的跪了下去:「白少,我懇求你,幫幫我。」 

  就像當初幫助只有五歲的她一樣,就像當初幫她假死逃開那命中一劫一樣,幫幫她。 

  「瀟瀟,你該知道,如果當初你能按照我的計劃順利的走下去,你的仇,我們北家的業,不會拖到現在還這麼不清不楚。」 

  季生白坐起身來,漫不經心的捲起身邊女人的一縷髮絲在指間纏繞著:「我在你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到頭來你不但一事無成,反倒給我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你該知道,留你到現在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手上的動作溫柔到極致,說出來的話卻又殘忍到冷血。 

  女人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收攏,紅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好一會兒,才嗓音沙啞的開口:「對不起,白少。」 

  「我不需要對不起,我需要的是你行動上的報答!恨他也好,愛他也罷,乖乖待在南慕青身邊就好,必要的時候,該給南慕白添麻煩的時候就添麻煩,讓他少把主意打到北家這裡來!」 

  「……是。」 

  …… 

  三天後,北宅。 

  大雪紛飛,鄧萌剛剛把自己的那輛小QQ停穩,隱隱約約就聽到一陣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從偏樓里傳來。 

  忙打開車門下車,踩著厚厚的積雪仰頭看向陽台,什麼都沒看到,不過乒乓聲響倒是越來越清晰了。 

  不是進賊了吧? 

  ……應該不至於。 

  北宅的安保系統是完善的,一般的賊進不來,就算能進來,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的摔東西,卻還沒引來警衛。 

  收了鑰匙一路小跑著進去,剛剛開門,就看到小巧不安的站在樓下,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睛看著她:「少夫人。」 

  她平時都是在主樓幫忙的,除非她叫她,否則一般是不會主動過來的。 

  鄧萌撥弄了一下頭髮上的雪花,脫下外套來,仰頭看了眼樓梯:「樓上怎麼這麼大動靜?是不是北墨生回來了?」 

  「不是,二少爺沒回來,是……大小姐跟姑爺。」 

  「……」 

  鄧萌凝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誰?」 

  北芊芊跟何騰? 

  她倆又不住這棟樓,吵架就吵架好了,幹嘛跑她這裡來? 

  咬咬唇,一邊卷著衣袖一邊往樓上沖,小巧又急又怕,在原地轉了一圈,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乒乓聲響是從她的卧室里傳來的,鄧萌一手推開門,滿屋的狼藉跟氣勢洶洶對峙著的一對男女便映入了眼帘。 

  見她進來,何騰一手撐腰,一手扶著額頭,冷笑著看了眼北芊芊:「你滿意了?」 

  「是啊,看你這麼可悲又可憐,一個人活在過去,是挺滿意的!」 

  北芊芊面色蒼白,或許是因為打砸東西用了太多的力氣,臉上覆著一層薄汗,看起來脆弱的像是隨時都會倒下,氣場卻又強大到近乎咄咄逼人。 

  說完,踩著一地的狼藉便走了過來,走過鄧萌身邊的時候,肩膀重重的撞了她一下。 

  鄧萌被她撞的一個趔趄,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再一轉頭,何騰也冷著臉從她身邊走了出去。 

  有病吧? 

  在她卧室里吵完架,連聲對不起都不知道說,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就是他們豪門的什麼狗屁修養? 

  鄧萌本來想叫住他們要點賠償的,但想了想,整個卧室里,除了她以外,貌似都是北家的東西,就算北芊芊砸了,她也沒什麼立場去質問她。 

  「怎麼回事?」 

  她轉身看向身邊的小巧:「這倆人是不是一起瘋了?跑我這裡來砸東西?」 

  小巧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眼巴巴的瞧著她:「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小姐在姑爺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些……嗯,您的照片跟用過的發箍、毛巾跟瓶瓶罐罐的,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大小姐就要過來看看您是不是也保留著姑爺的東西……」 

  哦,怪不得把床單都給掀了。 

  鄧萌以前的確保留過何騰的不少東西,新聞雜誌上關於他的所有的報道,她都會剪下來收藏起來,這麼多年積攢下來,多到幾乎能裝滿兩個半米高的紙箱。 

  後來,何騰就跟北芊芊滾了床單。 

  再後來,她就一把火把那些東西全燒了。 

  聳聳肩,她有些無趣的揮揮手:「成了,就這樣吧,我到樓下去吃點東西,你把這裡收拾收拾,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丟掉吧。」 

  「好的,少夫人。」 

  …… 

  在廚房裡下了一袋泡麵,想了想,又去冰箱里拿了個雞蛋,正放著,廚房門就被重重的推開了。 

  那『砰』的一聲響,嚇的她險些沒拿穩雞蛋殼,直接丟泡麵里。 

  抬頭一看,正是去而復返的何騰。 

  平日里總是放蕩不羈的男人,罕見的冷著臉,目光沉沉的盯著她:「那些東西,去哪兒了?」 

  她隨手把雞蛋殼丟垃圾桶里,拿毛巾擦拭了一下手指:「什麼東西?」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 

  「抱歉,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收藏的我的那些東西!衣服、書本、鋼筆、雜誌……我知道你收藏了,放哪裡去了?」 

  鄧萌靜默了一會兒,抬頭冷冷看他:「燒了。」 

  那些東西,是她整個孤苦無依的少年時代的象徵。 

  無依無靠,滿心委屈跟憤怒,螻蟻一般苟且偷生,惶惑不安,對未來一片茫然,除了收集一切有關他的東西勉強給自己一點支撐以外,完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而那段時間,卻是他何騰最自由洒脫的時候,在國外,上著他的名牌大學,辦著他的豪華派對,開著他的豪華跑車,載著他的漂亮女同學…… 

  現如今,她從那段恥辱又艱難的歲月里掙扎出來了。 

  現如今,他過夠了醉生夢死的豪門闊少生活,想要尋找簡樸純真的愛情真諦了。 

  可時光早已經交錯而過,他想要的,她以前給不起,現在不屑給。 

  何騰像是受了什麼很大的刺激似的,臉都白了,語調怪異的重複:「燒了?鄧萌,你說你燒了?」 

  「燒了。」 

  她也重複,自始至終都冷靜又淡定:「我說我不愛你了,你不相信,可事實擺在那裡,由不得你不相信。」 

  何騰閉了閉眼,忽然就笑了起來。 

  抬手,漫不經心的將領帶扯了下來:「看來是我太久沒好好疼你了,以至於都讓你忘記了愛我的感覺了,是我的錯,這就彌補你。」 

  他的語調罕見的帶了一絲邪佞的氣息,每說一句話就向前走一步。 

  鄧萌被他佔過不少次便宜,可沒有哪一次,這麼明顯的感受到來自於他的威脅。 

  一手扶著琉理台,她白著臉一步一步後退,很怕,又不得不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何騰,你別亂來!你要碰了我,先不說北芊芊,北梵行第一個不會放過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拖著跟我的關係,不就為了你爸媽嗎?你想要你爸媽跟著你……」 

  越說何騰靠的越近,越說聲音越顫抖。 

  直到他突然一個大步上前,直接將她逼到了死角中。 

  鄧萌猛地閉上眼,尖叫一聲,本能的抬腳踹了過去。 

  腳踝被男人單手握住,順勢一拉,直接將她帶入了懷中,薄唇下壓,強硬而不容拒絕的尋找她不斷躲閃的唇。 

  「滾開!何騰,我讓你滾開啊!」 

  鄧萌受驚,整個人都拚命的掙扎了起來:「救命!小巧——救……」 

  控制著自己的強硬力道驟然撤去,耳畔『啪』的一聲響,隨即傳來男人痛苦的一聲悶哼。 

  一條黑色軟鞭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凌厲的弧度,帶著破空之聲急轉直下,準確無誤的甩落在何騰的脖子上,瞬間鮮血淋漓。 

  鄧萌沒怎麼見過世面,很沒出息的嚇的尖叫出聲。 

  眼見女人還要再度甩鞭,立刻回過神來,急忙喊停:「等一下——」 

  蛇信一般吐在半空中的軟鞭頹然落了下去。 

  美麗而冰冷的女人站在廚房門口,一雙美目波光粼粼,盯著她頸項處那串若隱若現的寶石,恭敬而禮貌的詢問:「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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