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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我只記得當時怎麼躲著不讓他得逞了

  第287章我只記得當時怎麼躲著不讓他得逞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將近一點鐘了。 

  窗子打開著,徐徐夜風帶著微微的寒意吹進來,病房裡空氣很清新,不過也有點冷。 

  她把飯盒放到桌子上,見男人仍舊穿著單薄的病患服靠坐在床頭翻看著文件,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你不冷嗎?」 

  她知道他體溫天生偏低,對冷氣溫尤其沒什麼感覺,但還是覺得問一下比較保險,萬一冷呢? 

  男人抬手將文件合上放到一邊,神色冷峻疏離,淡淡掃她一眼:「衣櫃里有外套,不介意的話,可以幫我拿件過來。」 

  郝小滿眨眨眼,總覺得他的態度跟說話的語氣都怪怪的,但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乖乖過去。 

  打開衣櫃,才發現連他身上穿的病患服都是新做的,衣櫃里還放著三套一模一樣的,除此以外,還有幾套西裝襯衣,換洗的內衣等等…… 

  她默默看了會兒,拿出一件灰色的休閑外套來,走回去,稍稍往前遞了遞,見他正專心致志的拆著飯盒,並沒有打算伸手接的樣子,猶豫了下,還是傾身幫他披上了。 

  「大晚上的,吃其他的東西不太好,就給你買了兩份粥,幾碟開胃菜,你先湊合著吃點好了,想吃什麼,明早給北三少打電話讓你們家的廚子做了給你送過來。」 

  「陪我一起吃點。」清冷涼淡的嗓音,習慣性的帶著命令式的口吻。 

  郝小滿搖搖頭,在床尾坐了下來:「不了,我剛剛在家裡吃了宵夜過來的。」 

  男人攪拌粥的動作毫無預警的停頓了一下。 

  睫毛半斂,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從她的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他一點點抿起的唇瓣。 

  郝小滿愣了兩秒鐘,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 

  她離開孤城的這三天,他肯定是知道的,或許她回來后不久,他就知道了,可她卻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甚至在家裡吃了宵夜之後,才過來看他…… 

  周圍安靜的能聽到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聲音。 

  她尷尬咬唇,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指捏著勺子,攪動著碗里的粥,卻遲遲沒有送入口中。 

  雙手無意識的糾纏在一起,她低頭沉默了會兒,才鄭重其事的開口:「北梵行,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早一點跟你說清楚的好……」 

  那天他說,以後帶她去加勒比海,養她喜歡的小貓小狗,看她喜歡的黑色鬱金香,她沒有回答他。 

  不是因為沒有答案才沒有回答,是早已經有了答案,但他剛剛經歷了那麼大的創傷,她實在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寂靜中,男人的聲音乾淨而冷漠:「所以不需要再說一遍。」 

  郝小滿剛剛鼓足勇氣想要一口氣說完,就被他這平靜冷淡到了極點的嗓音打斷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垂眸,一勺一勺極為斯文優雅的喝著粥,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愣是沒有發出半個音節。 

  其實很想問一句,既然知道,那他是不是打算把注意力從她的身上移開,重新為他以後的人生打算一下了? 

  北家的二少爺都已經結婚了,他這個大少爺還單著,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 

  不過這又是他私人的事情,她好像沒有什麼立場跟身份去干涉。 

  默默的坐在那裡,等著他吃完,把東西收拾起來,把桌子擦乾淨后,見他又拿起一邊的文件來打算繼續工作的樣子,她抬了手腕看了看時間,輕咳一聲:「已經2點了……我覺得你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有什麼工作明天再做吧?」 

  「嗯,忙完這些就睡。」 

  「……」 

  郝小滿想到自己之前就是不斷的熬夜,拚命工作工作,或許身體垮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想著想著,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直接過去將文件從他手中抽出來丟到一邊:「別看了,睡覺,不想變得跟我一樣的話,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格外注意休息了。」 

  男人靜默了幾秒鐘,抬首,湛黑的眸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灑了一片細碎的鑽石,熠熠奪目:「你體會過的傷痛,我都會一一體會一次,這是我欠你的。」 

  郝小滿愣了下。 

  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他在複製她前面的人生,他在刻意熬枯自己的身體,他在等著自己的身體跟她的身體一樣枯萎病弱…… 

  說不清楚那一瞬間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身體像是被高壓電狠狠電擊到,麻木中生滋生出一股尖銳的痛意,像是又回到了那個細雨綿綿的晚上,她撐著疲憊到了極點的身體,踉踉蹌蹌一路從醫院門口衝進來,越跑越累,越跑越疲憊,然後,無力的蹲下來。 

  身體像是被生生撕裂成兩半,那尖銳的痛楚從體內深處蒸發出來,除了哭,她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泄的渠道。 

  啪—— 

  尖銳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 

  病房門隨即被推開,門外守著的幾個彪形大漢沖了進來,不等動手,就被男人一聲冰冷的命令喝止住了:「出去!」 

  一陣死寂般的靜默后,幾個人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男人過分白皙俊美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站在病床邊的女人渾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著,彷彿她才是挨打的那個人一樣。 

  激烈的情緒在體內瘋狂的竄動,她幾乎要拼勁全身力氣,才能控制著自己不去再甩給他一耳光。 

  「北梵行,你折磨自己,究竟是想減輕你的罪孽感,還是想加重我的罪孽感?!」 

  她看著他,眸底不知不覺覆上了一層水光,驚痛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皆是沉重:「是看我過的不夠狼狽凄慘嗎?是生怕我晚上睡的心安理得嗎?你以補償我的名義摘掉自己一顆腎臟,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想過,就現在想一想!實在想不出來,就參照一下當初你摘走我腎臟時的感受!你當初有多後悔,我現在就有多後悔!你當初有多生不如死,我現在就有多生不如死!你想把自己的身體熬到油盡燈枯,你想看著我把自己的命賠給你嗎?!」 

  她冷笑一聲,後退一步:「北梵行,不管是16年前還是16年後,你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自私又殘忍!」 

  …… 

  衝出病房,像是身後有個什麼怪物在一路追趕著自己似的,她走的又快又急,幾次險些被自己絆倒,穩住身形後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電梯停在了一樓,她站在電梯口,明明知道沒什麼用,卻還是拚命的按著鄉下的鍵,彷彿那樣就能讓電梯上來的快一店似的。 

  直到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皺眉,反射性甩開了他的手。 

  下一瞬,手腕再度被那隻大手牢牢扣住,她掙扎著想要掙脫,卻徒勞的發現那股力道越收越緊。 

  她轉身,冷冷抬頭看他:「放開!繼續回去熬你的夜,最好趕在今年之內把你的身體累垮,讓北三少好好恨恨我,讓你爸媽好好恨恨我,然後看著我因為良心難安,日夜難眠,最後乾脆自殺以……」 

  「我錯了。」 

  男人平靜冰涼的嗓音打斷了她怒極之下憤怒的咆哮,他看著他,濃密的眼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弧度完美的扇形,那雙湛黑湛黑的眸罕見的帶了一絲不知所措:「對不起,是我錯了,你不要這樣。」 

  郝小滿情緒還處於極度的波動狀態,喘著氣,惱恨的瞪著他,淚水漣漣:「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窮凶極惡的劊子手,利用你的愧疚感逼迫你摘走一顆腎臟!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就因為她一句不想再見到他,他就賭氣摘走自己的一顆腎臟!!! 

  「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失血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喃喃的重複著這蒼白無力的三個字:「我以為……你恨我,你會很樂意看到我變得跟你一樣……對不起……是我不對,你……不要哭。」 

  情緒一旦出現了裂口,那些強忍了許多天的委屈後悔跟心痛便洶湧著冒了出來,她索性不管不顧的蹲了下來,放聲大哭。 

  …… 

  凌晨三點鐘。 

  鄧萌被女傭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叫醒,莫名其妙的被載到了醫院,哈欠連天的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蹲在那裡哭的嗓子都啞了,還間歇性的抽噎著的郝小滿。 

  她身邊,向來沉穩冷靜的跟天生就沒有感情的男人正抬手捏著眉心,輪廓分明的側臉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無能為力的焦躁。 

  視線在他們之間來來回回幾次,她走過去,抬腳踢了踢郝小滿的屁股:「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醫院裡來哭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被這男的強吻了才哭的,就算是,對比一下你倆的顏值,怎麼算都是你在佔便宜好嗎?」 

  「……」 

  郝小滿崩潰了一晚上的情緒,被她這一句話治好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崩潰的情緒。 

  她怎麼就比北梵行差了?被北梵行強吻怎麼就是占他便宜了?還有,不要亂踢她的屁股!!! 

  很想起來跟她對峙一番,可哭了太長時間了,她實在沒力氣跟她吵了,更何況嗓子也壓了,吵起來,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不划算。 

  顯然鄧萌的這一腳不止踢到了郝小滿的屁股上,還踢到了北梵行的心坎兒里,男人眉頭不輕不重的皺了下,看著她的眼神冷列如刀:「叫你來是哄她的,不是踢她的。」 

  「哦。」 

  鄧萌雙臂環胸,嘲弄的睨著他:「我還以為被孤城女性們熱烈追捧的頂級男神有多麼厲害呢,原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哭一哭怎麼了?女人沒事兒就喜歡哭,你至於大半夜的把我弄過來?不知道我天一亮就要來這該死的破醫院上班?」 

  男人眯了眯眼,盯著她的視線帶了幾分警告:「女人,說話之前,記得看清楚你說話的對象。」 

  「對象?」 

  鄧萌挑眉,表情不屑:「北先生好大的氣場!北氏集團的總裁這個身份就這麼讓你覺得驕傲?可在我眼裡,你也不過只是個……唔。」 

  她皺眉,掙扎著想要將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移開,聲音含糊的叫:「你……方凱唔……」 

  郝小滿也顧不得哭了,一手用力的捂著鄧萌的嘴巴,睜著一雙腫成了核桃的眼睛看著他:「唔,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哭夠了,有點累,得回家睡覺了,晚安。」 

  說著,不由分說的推著鄧萌進了電梯。 

  電梯門在面前合上,鄧萌還氣不過的樣子,戳著她的肩膀罵:「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北氏集團的總裁,全世界的人就都得對他跪舔?!跟北芊芊一個貨色的男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看到他就討厭!」 

  郝小滿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你現在人在他們北家,想要對付何家,對付何騰,對付容霏霏,就需要北家人的幫忙!你該知道得罪了北梵行,對你復仇沒有半點益處吧?」 

  鄧萌哼了哼,大概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沒有再繼續反駁。 

  頓了頓,又側首打量著她哭成了小花貓似的臉:「話說,到底哭什麼?看你衣服整齊,頭髮整齊的模樣,應該沒被他強吧?」 

  郝小滿悶了悶,搖頭:「沒事兒,就吵了一架,氣頭上就哭了。」 

  「我這邊兒也是,回去就被逮著一頓教訓,什麼身為北家的二少夫人,以後做事要多考慮,不能隨隨便便跟個孩子似的……什麼出去玩之前至少該跟他說一聲……什麼以後出門要帶保鏢,萬一被綁架了怎麼辦……嘮嘮叨叨,比我媽還煩人!」 

  「……北墨生?」 

  「除了他,還能有誰?」 

  郝小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頓了頓,又忽然好奇的看她:「你們……嗯,洞房了沒?」 

  算一算,他們結婚也有不少日子了,好像都沒聽她提到過婚後的某些隱秘的生活。 

  當初她跟南慕白剛結婚那會兒,她跟小苗可是一有時間就抓著她拷問各種床上生活,包括南慕白某個地方的長度,持久度以及頻繁度…… 

  記得當時她還興緻勃勃的說,以後找老公,也要比照著南慕白這樣的標準來,這樣等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時,才不至於空虛寂寞冷。 

  不知道北墨生的能力,有沒有達到她預期中的標準? 

  「洞什麼房。」 

  鄧萌撇撇嘴,沒好氣的冷哼:「你跟那貨住兩天就知道了,整個一不知性.欲為何物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從來都是純潔無比的,連手都不碰一下的!倒是那死河豚精,逮到機會就往我身上貼,臉皮厚的怎麼罵都罵不走,噁心死我了!」 

  「……」 

  剛剛那陣酣暢淋漓的哭,哭的腦袋有點疼,郝小滿一手捏著眉心,攢了好一會兒力氣,才開口:「枕邊風枕邊風,你要先睡到他枕邊,才能給他吹風,才能把他拉到你身邊來。」 

  電梯門在面前打開,她沒什麼力氣,索性直接靠到了她身上,繼續給她出謀劃策:「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婚姻都搭進去了,又何妨把身體給他,更何況他的外貌俊秀清雅,你也不會吃多少虧。鄧萌,你該知道,在北家,北墨生是你唯一的出路跟機會,你必須全力以赴抓住他。」 

  也就是她一直太彪悍了,北墨生大概也知道對她來強的會吃力不討好,一不小心鬧大了,他身為男人臉上也掛不住。 

  如果是她主動,憑她的姿色,想要勾住北墨生的魂兒,應該是分分鐘的事情。 

  具體例子可參照何騰…… 

  她的話說完,鄧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反應。 

  她也不繼續逼她,給她足夠的時間跟空間去想清楚到底要怎麼做。 

  直到驅車把她送到北宅,她坐在車上,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你跟南慕白做的時候……是、嗯……怎麼勾.引他的?」 

  雖然她們在大學的時候,從電腦上看了不少片子,增加了不少理論經驗,但真要面臨實戰了,還是覺得怯場。 

  還是聽一聽現實中的比較妥當點。 

  郝小滿靠在座椅里,抽了張濕巾擦拭了一下因為哭過而變得有些緊繃的臉部肌膚,順便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開口:「南慕白跟北墨生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分分鐘都在想著怎麼撲倒我!我只記得當時怎麼躲著不讓他得逞了,忘記什麼時候勾.引過他了。」 

  鄧萌:「……」 

  菇涼,你再這麼裝純潔,我們的友誼可能要走到頭了…… 

  「不過這個都一樣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不就是把卧室布置的浪漫一點,穿的暴露一點性感一點,像北墨生那種可能還沒開過葷的男人,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哦。」 

  「哎!」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攔住剛要下車的女人,鄭重其事的叮囑她:「有一點千萬要記住!準備避.孕.套,你該知道一旦懷孕,對你來說會是個多大的阻礙吧?」 

  到時候,她不僅會化主動為被動,還有可能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在北家這個牢籠中。 

  鄧萌愣了下,乾咳一聲,又很不屑的擺擺手:「知道!我又不蠢,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戴.套!放心放心!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郝小滿一看她一開始懵懂又獃滯的表情就知道她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又忍不住叮囑了一遍:「千萬要記住!就算過程中出了點小意外,你也要記得吃藥!」 

  「知道了知道了。」鄧萌不耐煩的點頭,跳下車,想了想,又轉頭看她:「你說,他會不會是個GAY?」 

  不然怎麼娶了老婆都不碰一下?正常男人,應該都會像南慕白那樣,不等結婚就分分鐘想著撲倒對方才是。 

  郝小滿很認真的看著她:「你最好祈禱他不是!否則……你基本上等於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鄧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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