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難道我還能逼著你跟慕白離婚,然後
第204章 難道我還能逼著你跟慕白離婚,然後嫁給我?(二更)
大概是鄧萌遇人不淑,有何騰那廝在那裡比對著,她看誰都覺得跟鄧萌配一臉。
比如說那個季生白,比如說這個面具男,嗯,北三少也挺不錯的,歡喜冤家的絕配,唔,其實那個北墨生也是不錯的,斯文儒雅,偏偏俊朗,可惜就是身體不太好……
想到身體不好,就又想到了南慕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傷的真的不重,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是凍傷?還是被冰划傷?要不就是受到北極熊的攻擊了?
魚剛剛烤出來的功夫,遠遠的便傳來一陣陣如雷鳴的聲響。
郝小滿跟鄧萌幾乎是同時抬頭看了過去,就見一輛直升機慢慢由遠及近,最後居然在他們附近不遠處落了下來。
郝小滿這下是相信面具男是真的沒有『好奇心』這種東西了,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下,專心致志的烤著魚。
「不是說這邊太遠,直升機過來了就沒辦法回去的嗎?」鄧萌站起來,順手拿起身邊的望遠鏡看了過去。
郝小滿第一反應就是南慕白回來找她了,但轉念一想,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現在距離面具男告訴她們南慕白回去,才不過過了短短3個小時,就算南慕白回去之後立刻往這邊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的。
下一瞬,就聽鄧萌冷冷笑出聲來:「喲,這不是你們家北大少么?這是來英雄救美了?」
郝小滿怔了怔,也站起身來,她手邊沒有望遠鏡,隔的距離雖遠,卻也能依稀模糊的辨認出那抹挺拔冷肅的身影。
真的是北梵行!
她不悅皺眉,視線收回,落到了面具男臉上:「是你告訴他我們的位置的?」
男人看她一眼都懶得看,面無表情的將魚翻了一翻:「不是說北大少很恐怖,他問我你的位置,你覺得我敢不回答?」
這麼『沒骨氣』的話,卻用這麼狂拽酷炫的口吻說出來,郝小滿一時間都沒辦法分辨清楚他是真的『不敢』,還是在嘲諷她。
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一陣鋪天蓋地的風雪,郝小滿縮了縮身子,又坐了回去。
男人踩過積雪一步一步靠近的聲音近在咫尺。
最後,終於在她身前站定。
「聽說你病了。」冰冷凜冽的聲音,與天地間的風雪連成一片。
郝小滿鎮定了一下心神,仰頭給了他一個客氣的笑:「謝謝關心,我現在好多了,你其實不用特意過來的,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男人沒說話,在她身前半跪下來,摘下手上的手套,試了試她的額頭。
他的手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冷,像是有人抓了一捧冰雪貼在了額頭上似的,郝小滿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
「你在發高燒。」越發冷峻的聲音。
郝小滿低垂著頭『嗯』了一聲:「已經吃了葯了,差不多快恢復正常了,是你手太涼了,才顯得……」
話還沒說完,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紙袋,倒出了幾顆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葯遞給了她,隨即側首看向另一邊的鄧萌跟面具男:「水。」
鄧萌翻翻白眼,沒動。
她跟北家有仇,不願意聽北梵行的命令也就算了,沒料到身側的男人,一個在北梵行手裡打工的,居然也膽敢不聽boss的命令。
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在那裡烤魚。
鄧萌想了想,算了,畢竟是要給小滿吃藥,她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口氣,拿小滿的身體撒氣,起身去拿水。
早知道就買點高檔的葯了,也不至於讓的病拖拖拉拉了這麼長時間卻不見好。
……
北梵行帶來的葯的確有效果,郝小滿吃完之後便進帳篷里小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后,身體的那股酸軟疲憊感便明顯的減輕了許多,試了試額頭,也不那麼燙了。
北梵行就坐在她身側翻看著一本書,見她醒了,隨手把書合上,從保溫杯里倒出了一些鮑魚粥遞了過來:「喝點粥。」
郝小滿咬唇,默默伸手接過來:「謝謝。」
粥的味道不錯,她這幾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燒退了,肚子的確餓了,這會兒胃口大開,一碗粥很快就喝光了。
自始至終,男人就只說了那一句話,三個字。
她喝粥的功夫,男人的視線就靜靜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麼。
喝粥的時候還能裝作看不到,這會兒喝完了,被他過分專註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她輕咳一聲,沒話找話:「鄧萌他們呢?」
「釣魚去了。」
這個男人說話一向能有多簡潔就有多簡潔,郝小滿需要自動腦補一下。
比如說那隻她親眼看著它被釣上來、被宰殺、被燒烤的魚,現在應該是全進了鄧萌的肚子了。
可憐她吃了葯之後睡了一小覺,醒來后連根魚刺都沒見到。
鄧萌喜歡吃魚是出了名的,一條魚應該是不夠她塞牙縫的,看面具男燒烤的功夫也是不錯,應該是很美味,美味到她還想再吃一條。
於是兩人就歡快的去釣魚了。
她抿抿唇,趁機告狀:「你找的這個保鏢實在太不合格,一路上都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面無表情的擰開一盒軟膏,平板著語調問:「你希望我怎麼處罰他?」
「……呃。」
她也不是想要他處罰了,只是有些憤憤不平,告個狀發泄一下罷了,至少他把鄧萌照顧的很好啊,她病倒了,總好過鄧萌病倒。
剛要說句什麼,左手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這才看到他食指指腹上已經擠了一些透明的藥膏。
手指落在男人冰涼的掌心處,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臉色微微一變,她尷尬的想要把手抽.出.來:「我、我自己來好了……」
男人卻不動聲色的加重了力道,均勻的將藥膏塗抹在她微微腫起的手背上:「你不需要對我這麼戒備,不過是上個葯而已,難道我還能以此逼著你跟慕白離婚,然後嫁給我?」
郝小滿:「……」
當初她就是對他太沒戒備,才慘遭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次重創,對於他,她的排斥已經成了本能反應。
總覺得靠太近,會再次受傷。
躊躇了好一會兒,她才試探著開口:「聽說南慕白回去了,你……有沒有見到他?」
男人落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動的手指微微一頓,片刻后,才若無其事的繼續:「見到了。」
郝小滿一激動,忙接話:「聽說他受傷了,嚴重嗎?」
「不算嚴重,只是凍傷了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凍傷?
她臉色一白,她穿的這麼厚實,手都凍成了這樣,更何況是南慕白……
「真的沒問題嗎?凍傷如果嚴重的話,不是需要截肢的嗎?他……」
男人眉頭狠狠一皺,抬眸厲聲打斷她:「如果是需要截肢的凍傷,我就不會說『不算嚴重』了!是我表達有問題,還是你理解能力有問題?」
郝小滿:「……」
她只是那麼一問,他用得著發這麼大的脾氣?
像是也察覺到自己的態度不太好,男人闔眸,握著她手指的五指無意識的用力,好一會兒,才平心靜氣的道:「放心,一個月之內,他會恢復如初。」
她唇瓣動了動,本來還想再問幾句的,見他臉色不愉的樣子,到底還是沒敢再繼續說,悶悶的『哦』了一聲。
一陣尷尬的靜默。
給第二隻手上藥的時候,男人突然毫無預警的問她:「如果換做是我被流放到這裡,你會不會也來找我?」
纖細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她咬唇,乾笑出聲:「怎麼會,你們北家又不像南家有那麼變態的規矩。」
「我是說如果。」
「……」
等待的幾秒鐘里,男人的手就停留在那一處,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咒語一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