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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你真該滾回13年前好好看看,北梵行

  第180章 你真該滾回13年前好好看看,北梵行是怎麼寵我的! 

  南慕白定定看了她幾秒鐘,才收回了手機,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他的這個招手的姿勢,其實很像在叫自己的寵物。 

  郝小滿每次都會乖乖走過去由著他牽著,現在回想一下,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奴性。 

  如果不是她每次都乖乖走過去,他大概也不會習慣性的這麼叫她,不這麼叫她,大概也不會那麼把她當做寵物一樣看待。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南慕白身上大概只傷了胳膊,而且已經處理好了,而南慕青卻明顯的傷的有些重,嘴角還帶著一絲乾涸的血跡。 

  要不是這些傷痕明顯,單是看他此刻明顯在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她真的要以為這倆兄弟的架是以他南慕青的勝利為終結的。 

  她走過去,伸手示意正要給他處理傷口的護士讓開:「我來吧。」 

  南慕白停在半空中的手倏然收緊,燈光下,一雙清冷無波的桃花眼眨眼間蒙上一層幽幽寒霜。 

  小護士猶豫了下:「抱歉,非醫務人員不能……」 

  「讓她來。」南慕青盯著身側的小女人,淡聲命令。 

  小護士咬咬唇,不敢再多說,默默把消毒棉球放下,轉身離開了。 

  郝小滿順手拿起來,沖他微微一笑:「新手,正好拿你練個手,不介意吧?」 

  南慕青挑眉低笑,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流:「當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還是美人兒親自動手為我處理傷口。」 

  她淡淡瞥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身為南家的長子,在打架這種事情上,怎麼著都該技壓你弟弟一籌的。」 

  消毒棉球不輕不重的按在他嘴角的傷口上,男人卻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意,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的近身搏鬥出了名的厲害,而我則喜歡背後傷人,那樣比較有成就感。」 

  「……」這麼直白的承認自己是個小人,南大少爺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對面兩道寒芒直直落在她的臉上,太過凌厲逼人,目測溫度沒有1000攝氏度也得有800攝氏度了。 

  郝小滿抽空抬眸淡淡瞥他一眼:「別看了,你的傷不是已經處理好了么?」 

  「郝、小、滿!」低沉冷郁的聲音。 

  郝小滿卻不再理會他,轉而繼續跟南慕青聊:「話說,我一直覺得男人用自己的強勢欺負一個女人是很沒品的事情,誰惹你不開心,你儘管直接報復他就好,幹嘛要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去呢?」 

  南慕青饒有興緻的挑高了眉梢,頗為意外的將她重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我沒聽錯吧?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傷害慕白?你的老公?」 

  南慕白忽然下床,幾步走到病床邊,眉眼清冷的盯著她:「郝小滿,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說,不要在這裡鬧小孩子脾氣!」 

  他站起來,身高優勢在那裡,氣場便顯得尤其冷厲逼人。 

  郝小滿抬頭靜靜看他一眼:「難道我說的不對?你不是打算繼續讓人家林晚晴替你吃苦受罪吧?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風華正茂的年紀,你難道還想讓她繼續被囚禁在南宅一輩子?」 

  南慕白抿唇,冷冷開口:「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啊,只是覺得你們兩個男人的戰爭,把人家一個無辜的姑娘牽扯在裡面,實在不太好。」 

  南慕青興緻盎然的視線掃過南慕白冷沉到了極點的臉色,沉吟一聲,忽然輕笑著開口:「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主意,你要不要試一試?」 

  她聳肩:「洗耳恭聽!」 

  「要我放過林晚晴也可以,只要……」 

  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微微一個用力,毫無防備的她便踉蹌著俯下了身子。 

  「只要你陪我去美國,這麼多年單身一人,我也覺得無聊透了,如果是你來做我的妻子,我想我應該會有興趣跟你……上床。」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洒在耳畔,卻蔓延出一股鋪天蓋地的冷意。 

  不等郝小滿反應,身體已經被另一股巨大的力道強硬的扳了回去,勉強站穩,一抬眸,南慕青的臉上已經又重重的受了南慕白一拳。 

  他染血的衣領被男人單手揪住,緊緻到足以就這麼生生將他勒死。 

  她聽到男人恍如地獄撒旦一般陰森恐怖的聲音,透著濃郁而血腥的戾氣:「南、慕、青,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話音剛落,又是重重的一拳,像是不解恨似的,下一瞬,又狠狠補了一拳。 

  繞過男人森冷的脊背,刺目的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南慕青臉上讓人悚然的血跡越流越多,而這個男人,卻始終連眨都沒眨一下眼睛。 

  那雙湛湛黑眸中,甚至隱隱透出一股讓人遍體生寒的陰森笑意。 

  她想象不出來,一個人在一拳接一拳的承受這樣的暴力后,怎麼會感知不到半點痛苦。 

  「別打了……」 

  安靜到詭異的急診室里,唯有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你今晚給他的所有傷害,他都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的林晚晴的。」 

  一句話,定格了男人的動作。 

  南慕青抬手,漫不經心的擦去了唇角的血跡,雙眼閃動著狼一樣嗜血野性的光:「又或者……還到你的身上去,也不錯。」 

  那視線清清淡淡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卻沒有如願從她臉上看到半點恐懼。 

  「哦,你想像娶林晚晴一樣娶我啊?」 

  她抬手,慢條斯理的將耳邊碎發攏至耳後,渾不在意的笑出聲來:「可以啊,反正你跟南慕白長得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希望你的床上功夫不要比他差,就算差也不要差太多,你知道的……新婚少婦,需求量總是大一點的。」 

  南慕白的臉色,就在南慕青愉悅的低笑聲中一點點的轉黑。 

  郝小滿淡定的在他殺人般冰冷的視線中拋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別生氣呀,我真的無所謂的,我們也要追求一下時下最流行的換.妻.遊戲,你跟林晚晴一對,我跟南慕青一對,各自歡喜,多好。」 

  男人額頭青筋隱隱開始跳動,盯著她的眸又冷又沉,陰鬱冰冷的聲音里已經是風雨欲來的暗黑壓抑:「郝小滿,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乖乖給我閉嘴!」 

  郝小滿斂眉,從容不迫的把已經用過的消毒棉球丟到垃圾桶里,聲音自始至終都維持在一個水平線上:「南慕白,記得我跟你說過,既然我有了一隻阿拉斯加,就沒必要再要一隻哈士奇了,可事實上,養一隻阿拉斯加或者是一隻哈士奇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差別,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這可能是你大哥願意放過林晚晴的唯一一次機會了,要不要把握住,全在你。」 

  話落,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剛剛走出急診室門口,手腕就被怒意冷然的男人用力扣住,近乎於野蠻的拖著她向外走。 

  那鐵鉗般的力道幾乎要將她骨頭捏至變形,郝小滿一邊咬牙忍著,忍不住再一次開始懷疑,剛剛被那麼暴力的揍,南慕青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嗎? 

  一直將她拖至車邊,男人才驟然鬆了手,卻轉而用身體把她困在了車身與自己之間。 

  停車場光線黯淡,男人過分修長的身軀以45度角斜壓下來,氣息凌厲而逼人,她不得不努力向後仰靠,手肘撐著車前蓋,面無表情的看他:「有話你就說,你知道我腰很軟的,這姿勢我能撐好幾個小時,所以如果你是想用這種辦法讓我覺得不舒服,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話音剛落,下顎忽然被男人重重扣住。 

  他俊臉下壓,緩緩逼近她,連呼出的氣息都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郝小滿,我一直覺得你年紀還小,就算偶爾不知分寸了一些,我也該包容你引導你,可顯然是我把你給寵壞了,讓你連分寸二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 

  「就算我不知道怎麼寫分寸二字,也不需要你來教。」 

  她抬眸,毫不閃避的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吐字清晰:「南慕白,別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你會寵我一樣!你寵我?呵,你真該滾回13年前好好看看,北梵行是怎麼寵我的!他雖然是為了我身體里的那顆腎臟,但至少是把我當做人一樣寵著的!他能連續忙碌兩天兩夜后還記得手把手的教我彈兩個小時的鋼琴,他能在我撒謊把他從一場決定性的會議上騙回來后還二話不說的給我烤動物小餅乾,他從來不會忘記跟我的每個約定,他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如果不是他殘忍的割掉了我一顆腎臟,你以為我還會到你身邊來嗎?來你身邊給你做寵物?!」 

  光影模糊中,纖細脆弱的頸項驟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五指收攏,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喉骨在他指下一點點的變形。 

  男人英俊的臉隱藏在黑暗中,唯有兩點寒芒閃著暴戾殘忍到極致的氣息,那恍如從地底下滲出來的嗓音,卻偏偏又像是帶著笑:「如果?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再寵你,還是搶走了你一顆腎臟!你再不想來我身邊,最後還是成了我南慕白的女人!!」 

  她清清冷冷的笑:「最後這兩個字用的還為時尚早吧?」 

  他笑的更冷:「我倒要看看,誰能從我南慕白手裡把你給搶了去!北梵行?南慕青?呵,我再借給他們十個膽量試試!」 

  「我要離開你,還需要別人搶?我有腿有腳,想走隨時走!」 

  他毫不猶豫的嗤笑出聲:「少婦,招惹了我,想走就走?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一點。」 

  話落,薄唇陡然下壓,卻堪堪擦著她的唇角被她避了開來。 

  他短暫的停頓后,也不執著於親吻她的唇,薄唇轉而落在她臉頰上,一路不輕不重的吻至纖細的頸項,感覺到身下的她微微動了動,片刻后,撐在她身側車身上的手被她握住。 

  掌心攤開,一個細細小小的東西落在了上面。 

  耳畔,傳來她冷靜而決絕的聲音:「我是真的跟你過夠了,南慕白,這段婚姻就當我佔了你的便宜,那個女人的那部分財產我不要了,當贍養費送你了,我們離婚吧,真的。」 

  這風雨飄搖的婚姻才過了短短一年,卻把她的心蹉跎出了蒼老的皺紋。 

  銀色的戒指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著皎潔的光。 

  南慕白靜靜的看了幾秒鐘,薄唇微微動了動:「郝小滿,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惹我生氣呢?」 

  他的聲音里,沒有冷怒,沒有陰鷙,像是單純的很好奇,實在無法理解似的,一句話說出來,像是在問她,但更多的卻像是在自言自語。 

  郝小滿卻陡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來,因為他太過不尋常的反應。 

  …… 

  落地窗外陰雲密布,剛剛初春,就要下一場漂泊大雨的樣子。 

  郝小滿趴在床上,絲質的被單滑落在腰間,露出的後背肌膚滑膩白皙,卻布滿累累青紫的痕迹。 

  已經三天了。 

  那男人瘋了,三天里不去工作,不外出,陪她在家裡做了三天三夜,大有不做死她誓不罷休的狠勁兒。 

  身體明明疲倦的厲害,可閉上眼睛大腦卻又異常的清醒,她想,如果她就這麼死了,一定會被無良媒體大肆報道出去,南氏集團的少夫人慾.求.不.滿,與丈夫大戰三天三夜后精.盡.而亡。 

  這麼勁爆的話題,估計會一.夜之間傳遍全球吧? 

  卧室門一開一關,只穿著一件白色浴袍的英俊男人緩步走過來,盤子里有熬好的鮑魚粥跟幾碟開胃小菜,他屈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聲音平板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既然我不是梵行,你也知道我沒什麼耐性哄你吃,要麼自己吃,要麼我強行喂,你自己選。」 

  她依舊動也不動的看著滾滾而來的烏雲,虛弱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看那片烏雲,像不像一朵黑色鬱金香?」 

  男人攪拌粥的動作倏然一頓。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賺很多很多錢,然後在加勒比那邊買下一座小島,不用很大,夠我住下就好,我要在島上種很多很多的鬱金香,我要養兩隻狗兩隻貓,我要自己動手造一艘小船,白天出去釣魚,晚上就在海邊燒烤,吃最新鮮的魚肉,看大海上空最純粹的夜空,跟最愛的人一起生一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在狂風中不斷變幻的烏雲漸漸拼湊出了那副畫面,鮮明而生動,近在咫尺…… 

  她看到了碧藍的大海,白色的沙灘,紅牆綠瓦的小樓,還有一大片盛放的鬱金香,停泊在海岸的小木船,還有在海邊奔跑的小貓小狗…… 

  可海邊卻只坐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或許她在等誰歸來,或許那個島上真的就只住著她一個人,每天孤獨的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已經三天三夜不曾合上過的眼睛,不知不覺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尚年幼的她坐在別墅三樓的畫室里,認認真真的對身邊男人解釋著自己的畫:「你看,這是星空,這是大海,我希望這海是加勒比海,這是篝火,篝火上烤著你捕來的魚,這個是我養的兩隻狗,這兩隻小貓是你的,這是我,這是你!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接近大師級水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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