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知道我暴力的一
第79章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知道我暴力的一面。(五更)
鄧萌白他一眼,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
何騰忍不住嘆氣,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幾步上去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便將她帶入了沒什麼人的樓梯口處,一抬手,將門關了上來。
鄧萌頓時就火了,掙扎不開,空著的那隻手一揚,就要甩他耳光,何騰卻早有準備,一抬手便輕鬆扣住,兩手一併,一扣,單手將她手腕束縛在身後,一個傾身便將她逼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低頭,炙熱的呼吸全數噴洒在她臉上,聲音低啞曖昧:「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身後牆壁冰涼,身前緊貼著她身體的軀體堅.硬而滾燙,體內像是竄出一團冰跟火,碰撞激蕩。
鄧萌呼吸有些急促,眼底卻始終都冰冷憤怒:「何騰,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人了,也不會眼瞎看上你!」
何騰低低笑出聲來,瞧著她因為憤怒而急劇欺負的胸脯,抬手輕輕一壓:「喘成這個樣子,是想看我能不能把持的住么?」
鄧萌呼吸一窒,白著臉罵:「賤人,閉嘴!」
按在她柔軟上的長指忽然上衣,勾住了她的下巴,薄薄的唇近在咫尺的靠著她的紅唇,卻並不吻上去。
他潑墨般暗黑的眸里翻滾著洶湧的情愫,直直看進她眼底,笑的像只千年狐狸:「小萌,喜不喜歡我,不上看你嘴上怎麼說的,而是看你眼睛里怎麼說的……」
說話間,薄唇若有似無的摩擦著她的,他輕笑,滿意的察覺到她敏感的身體正因為著曖昧的碰觸而微微顫抖著。
呵,她怎麼會不喜歡他呢?
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她冷冰冰的外表下,掩藏著對他怎樣洶湧的愛意。
「乖,不鬧了好不好?」喉嚨深處終於逸出一聲壓抑的呻吟,他側首,輕輕一個靠近,便吻上了這雙讓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她可真甜。
這些日子,他每次想要吻一吻她,幾乎都要靠強迫的手段,而且幾乎每次都會挂彩,要麼脖子被她抓傷,要麼嘴唇被她咬破……
可這一次,她卻異常的乖巧,沒有掙扎,沒有咒罵,任由他撬開她的唇舌,品嘗她的甘甜美好。
他就知道,她早晚都會控制不住對他的感情,投入他的懷抱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會像他一樣愛她、對她好了。
他漸漸沉迷於這個吻,越吻越粗暴,越吻越深入,直到品嘗到咸澀的味道,才猛然睜開眼睛。
她哭了。
他吃驚的睜大眼,放開了她,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啞聲問:「弄痛你了?」
鄧萌看著他,明明眼底有淚,臉上卻半點哭的表情都沒有。
她看著他,眼底是一片驚人的冷寂:「沒錯,何騰,我愛你。」
何騰凝眉,心裡卻半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直覺的告訴他,她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又繼續冷冷道:「我控制不了我愛你,可我能控制自己不去靠近你,何騰,我媽蒙冤坐了8年的牢,這件事情我記你跟容霏霏一輩子!你們最好不要讓我逮住什麼把柄,否則我會把這筆債十倍百倍的跟你們討回來!」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是她對他最後的宣戰!
曾經的她一無所有,除了咬牙把這份恨跟屈辱吞下去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可現在不一樣,容霏霏的弟弟容子皓資產即將被傾數剝奪,容霏霏這輩子最堅固靠山南慕白娶了郝小滿……
容霏霏的羽翼正在一點點被削弱,或許不久后的某一天,她真的能絕地反擊也說不定。
……
容霏霏出院沒幾天,陳一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正好到了開學的時候,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郝小滿安置好他之後,便坐車回公寓了,剛到樓下,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卡宴。
林謙打開車門,恭敬的對她欠身:「少夫人,先生在等您。」
郝小滿抿抿唇,過去彎腰坐上車,借著模糊的光線看著身邊的男人:「怎麼了?」
溫淡冷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接你回家。」
郝小滿斂眉:「哦……」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淡聲開口:「這些日子去紐約出差了一周,不是故意不來見你。」
「……哦。」
「我沒接到你的電話跟簡訊,是不是就代表你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也沒發過簡訊?」
「……嗯。」
「還在為那件事情生氣?」
「沒。」
視線適應了黑暗,就看清楚了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南慕白不再說話,她就默默坐在他身邊,也不吭聲了。
黑暗中,他的手忽然無聲無息的扣住了她的,又是習慣性的捏了捏,隨即十指緊扣。
這算不算是一種無聲的示好?
她唇角彎了一個很小的弧度,沉默了下,還是忍不住問:「我聽北三少說,你把容子皓打成了個豬頭?」
她原封不動的把北三少的比喻重複了一遍。
南慕白握著她手的長指不動聲色的緊了緊:「沒有,你別聽他亂說。」
「有就有,幹嘛要說沒有?」她皺眉,不滿。
黑暗中,他忽然托著她的臀將她抱到了腿上,長臂圈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摩挲在她頭頂,聲音壓的低低的:「我不希望被你知道我暴力的一面。」
……原來是因為這個。
怕她看到他動手打人的一面,會有不好的印象,那晚才忍著沒動手的么?
她斂眉,紅唇的弧度無聲無息擴大,靠在他肩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淡香,心裡忽然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良久,頭頂上方又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放心,我很少動粗,而且從不打女人。」
車內很安靜,溫度正好,姿勢正好,能感覺到他輕輕起伏的胸膛,呼吸間帶出的溫熱氣息。
像是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睡過覺了一樣,她忽然睏倦的厲害,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聽到他這句話,聲音溫醇好聽。
抱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不覺收緊,她模糊的『嗯』了一聲,很快就睡著了。
……
車身一頓,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一睜眼,卻不是那棟熟悉的貴族公寓。
明亮的路燈下,能看清楚那是兩扇巨大的紅木大門,緊緊閉合,上面掛著一塊貼金牌匾,威嚴肅穆的『南宅』兩個字赫然入眼。
郝小滿哆嗦了下,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是哪裡?」
「家。」簡單直白的一個字。
對她來說卻是異常陌生的一個字。
郝小滿一轉頭,就見南慕白已經下車了,幾步繞過車身,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半抬在空中:「下車。」
郝小滿白著臉,忙不迭的往旁邊縮:「不下。」
「小滿,不想我一直跟別的女人相親的話,就跟我下車。」沉穩冷靜的嗓音。
他站在車外,一手搭在車頂,微微欠身,耐心的等著她。
郝小滿咬唇,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看著他一言不發。
無聲的僵持了一會兒,終究是他先敗下陣來,重新又坐了進去,溫熱的手握住她冰涼的雙手,輕聲問:「你怕什麼?」
他重新坐進來,這讓她心裡踏實了不少,想了想,才開口:「怕你媽潑我水,逼我下跪,罵我不知廉恥。」
南慕白被她逗笑了:「為什麼會這麼想?」
「電視劇里都這麼演的。」
「那是電視劇。」
「電視劇來源於生活啊……」
南慕白沉默了下,忽然輕聲道:「小滿,有我在你身邊呢!」
郝小滿七上八下的心跳,突然就被他這一句話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