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整整一夜,她被褻玩
119 整整一夜,她被褻玩
喬濛不知道呆坐在病床上,指尖是如何顫抖著刪掉那條簡訊和那些照片的,視線模糊著,就想去找陸靳寒。
她沒有一丁點兒的安全感,他們的感情,是不為世人所齒的。
不知如何走到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門半掩著,喬濛剛想推門進去找陸靳寒,可在門后卻聽見一個英文單詞。
——infertilility。
這個單詞,喬濛在考六級時,有特意背過,不孕的,子宮異常的。
小臉,血色盡褪。
步子,不禁往後虛退一步。
隔著門,她的目光能看見陸靳寒挺拔的身影,面色清冷嚴肅,像是打了一層霜。
他們明明靠的距離如此之近,卻讓她忽然覺得,那麼遠,好像遠的,她永遠走不到他身邊。
她大致猜到了醫生所說的話,車禍,導致子宮異常,不孕。
模糊的視線,一點點冷凝,變成淚珠,從眼眶滑落下來。
喬濛往後一步步退,終於,捂著小嘴轉身落荒而逃。
快要窒息一般的痛。
……
她曾經幻想過,要和陸靳寒生可愛的寶寶,可現實一次次將她打擊的粉身碎骨。
回到病房裡,行李還沒收拾好,她只獃獃坐在病床上,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
半晌,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喬濛立刻抹掉了面上的眼淚,吸了吸鼻涕,咬著小嘴乖乖坐好。
陸靳寒推門進來時,喬濛眼裡隱約有霧氣,可柔/軟的唇角已經染上柔和笑意,從床沿跳下來,穿著小皮鞋清脆的踩著步子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入懷,是溫/軟。
陸靳寒的大掌,輕輕落在她纖細背脊上。
敏銳如陸靳寒,亦是感受到喬濛的不對勁。
「陸靳寒,我們要去哪裡?」
男人輕拍著她的背,「回莊園,嗯?」
喬濛又問:「我是不是以後只能住在莊園里?我們是不是只能在這裡在一起?」
陸靳寒一怔,隨即淡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隨時承認我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小女人搖了搖小腦袋,「不要……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說不在意,都是假的,誰不在意世人的眼光?
喬濛從他懷裡退出來,陸靳寒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看著病床上一堆亂糟糟的衣服還沒收拾,伸手將她撈起,抱到床沿上坐著,「乖乖坐著,收拾完了,回家!」
喬濛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陸靳寒收拾。
……
回了莊園,陸靳寒開完一個視頻會議后,合上筆記本,從書房出來,尋找小妻子的身影。
纖纖細細的一道,披著流蘇大擺的方巾,裹在肩頭,站在落滿陽光的落地窗前,安安靜靜。
陸靳寒自她身後從后擁抱住她,長臂將她整個小小的身子輕輕攏進懷裡。
「在想什麼?」
薄唇,輕輕撩著她微涼的小耳朵。
喬濛的頭髮梢,有一點點微微的卷,不像自來卷,而是很柔軟的捲髮弧度,很像小女生們燙的梨花頭,有些髮絲很柔軟的蜷縮在頸窩裡,陸靳寒深深嗅了一口氣,髮絲的馨香,沾染了鼻尖。
她乖巧的往他懷裡靠了靠,「你什麼時候回國?」
他,在英國已經待了超過預期時間。
「這麼想趕我走,嗯?」把玩著她的一抹髮絲,低下黑眸,瞧著她的小臉。
喬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纖小的身子整個鑽進他懷裡,扁著小嘴道:「可是你不能永遠待在這裡陪我,不是嗎?」
大掌,在她背上撫了撫,「濛濛,我打算在英國待一年。」
原本,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可喬濛小臉卻一皺,「那國內呢?公司怎麼辦?」
「爺爺現在還有權做主,國內也早已一切上了軌道,其實我在不在,問題不會太大。」
喬濛的眉心,卻是皺的更厲害了。
陸靳寒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待在這裡陪你,你還不高興了?」
「陸靳寒,我們能不能不要只想著自己?」
她垂著水眸,低著小臉,就靠在他懷裡,淡淡的問。
陸靳寒眸底閃過一抹凌厲,長指扣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被迫對上他的,「什麼意思?」
她的睫毛眨動的有些厲害,心跳在加速,可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說,「為了大家都好,我們能不能分開一段時間?」
其實,她原本想說的是,「為了大家都好,我們分開吧。」,可是,到了嘴邊,卻留有了餘地。
她哪裡敢,說出那種決絕的話。
「分開一段時間?」男人的長腿逼近,將她寸寸逼到落地窗上,抵著,黑眸一凜,「你告訴我,你指的分開一段時間,是多久,嗯?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又或是,一輩子?」
話,咄咄逼人,絲毫不退讓。
喬濛咬了咬小嘴,說出的話,像是潑出去的水,就像他們分開,只是早晚問題,「我……我不知道,如果我們在一起,你遲早會恨我……我們在一起,只是讓世人瞧不起而已……」
「你在乎俗世的眼光?」冷冷反問一聲。
「是,我在乎。」
捏住她下巴的長指,一點點鬆開。
男人的眼底,浮動一抹戾氣,將她重重摁在落地窗上,發了狠的吻。
喬濛支撐不住,軟在他懷裡。
眼角,掉下一抹眼淚。
男人的長指,擦拭那抹淚,不帶任何溫度的反問:「哭了?覺得心痛?」
她雙手捂著小臉,低低哽咽。
陸靳寒冷笑一聲,「喬濛,你自己選擇要跟我分開,現在哭是為什麼?」
她不知所措,只輕輕搖頭。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待在我身邊?」
喬濛整個人都支撐不住,靠著落地窗慢慢滑落。
蹲在那兒,捂著小臉,抽噎著。
陸靳寒卻不放過她,「說!」
拎著她的后脖頸,將她重新壓在落地窗上。
喬濛虛虛弱弱的,顫慄著伸出小手,掌心裡一枚硬幣,「如果……是人頭,我們就在一起。」
呵,她竟然敢將他們的感情和婚姻當做一場遊戲,就這樣決定?
男人長臂一揮,將她的小手打落到一邊,硬幣,陡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彈跳聲。
黑眸眼底,是怒意,沉沉壓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黑壓壓的雲,「不必!既然你想離開,那就滾的遠遠,永遠……別再出現在我視野里!」
喬濛一噎,喉嚨口,一陣酸楚。
「我、我……知道了……」
她會走的遠遠,不會再來打擾他。
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是她要離開的,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喬濛,如你所願!」
男人長腿抬起,朝著大門邁去,然而轉念間,似乎想到什麼,步峰一轉,流星大步的上了樓。
他承諾過,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黑屋子裡。
……
陸靳寒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腰間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喬濛動作小小的掀開背角,輕輕的睡進去,想和他,睡最後一晚。身子剛鑽進去,驀地被男人結實的手臂一把摟過去。
他的身子,壓覆下來,聲音低沉而肅穆。
「喬濛,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他太過強勢,連呼吸都是魄人的,小女人的睫毛輕顫著厲害,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黑色的瞳仁,小手主動環抱住他的脖子,將小臉輕輕埋進了他的肩頭,糯糯的帶著鼻音開口:「陸靳寒,我想跟你好好睡一晚上。」
最後的纏/綿,他……會給嗎?
陸靳寒削薄的唇角牽起,孤峭冷意泛起,「打算今晚睡了我,明早拋棄我?喬濛,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
幾乎是毫無溫柔可言的一場情/事,像是要吞了她,單純的將她當做發/泄對象,這是陸靳寒的怒意。
中間,被他羞辱過,身上,心裡,痛的要命。
整整一/夜,她像是被褻/玩。
翌日,歡、愛過後,他抽/身離去,站在床邊,不帶一絲情緒的冷冷開口:「兩億,你還清了,雖然比暖/床的女支貴點。不過,你現在可以滾了——」
白色襯衫,被男人一揚手,丟到她臉上。
他賞的。
不留餘地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