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他到底老不老,她還不清楚?!(二更)
111 他到底老不老,她還不清楚?!(二更)
喬濛歪著小腦袋,眨著大眼神采奕奕的盯著男人的俊臉。
「陸靳寒,你是在吃醋嗎?」
「是,滿意了?」這男人,臉皮厚的和牆一樣,完全不知道臉紅的。
喬濛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軟軟的撒嬌,她拱著小腦袋在他胸膛里,小聲說:「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吃醋……蕭墨在我眼裡,根本就不算男人……」
陸靳寒太陽穴跳了跳,「你說什麼?」
小手,撫著他精緻的襯衫紐扣,咬著小嘴說:「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女人……」
「那你說,誰在你眼裡,算是男人?」
懷中的小女人,紅著耳根垂著小臉,害羞的抬不起臉兒來。
他還好意思問,誰有那個本事,把她弄的臉紅心跳的,就只有他了……
喬濛驀地抬頭,「我肚子好餓!陸靳寒我們回家煮吃的吧!」
「避而不答,該罰!」
一記大掌,落在她臋上。
喬濛嗚咽了一聲,「凶我還打我,我好可憐哦……」
陸靳寒忍俊不禁的笑。
喬濛抱著他的手臂,蹦躂蹦躂的往車邊走。
「蕭墨跟我說,你的胃,很早以前就被你弄壞了,不過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幫你養回來的……」
可說完后,她忽然停下了步子,心裡一陣拔涼。
以後?他們之間,還有以後嗎?
她抬頭,看看他半明半暗的俊臉。
「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喬濛打馬虎眼,搖搖小手:「沒、沒什麼,蕭墨還說,讓我看著你,不許你為了應酬喝酒!」
他的胃,就是給酒弄壞的。
「這個蕭墨,改天我一定封了他的嘴!」
喬濛卻深吸一口氣,有些后怕,抱了抱他,「陸靳寒……」
「嗯。」
「不要拿你的身體開玩笑,我會擔心,我會心疼。」
就算她以後不在他身邊,他也要好好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濛濛,你現在越來越像管事婆,管這管那,管太多,小心老的快。」
喬濛在他懷裡像個小貓一樣嗚咽一聲,「唔……那就老吧。反正我和你差那麼多歲……」
陸靳寒:「……」
這小東西,是在嫌棄他老?!
他到底老不老,她還不清楚?!
……
回了別墅,喬濛煮著羹湯,湯煮開了,她用小勺舀了一點嘗嘗味道。
不咸不淡,味道剛好。
靠在廚房邊的男人,身長玉立,看著他的小妻子,脫了羽絨服,只穿了他的襯衫碧玉婷婷的站在廚房裡,為她洗手做羹湯。
畫面,賞心悅目。
喬濛正盛著湯,腰上忽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緊緊環繞在她腰上。
身後清冽的男性氣息,將她密實的包圍。
他彎下頎長的腰身來,俊臉就擱在她單薄的肩頭,看著她素手纖纖的往碗里盛湯,微微嘆息一聲。
在三十二歲之前,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完整的家,印象中,父親和母親白曉總是貌合神離。
可在遇見喬濛之後,她總能不經意間給他一種家的溫暖,或許就是這樣的溫暖,別人給不起,所以,陸靳寒才稀罕喬濛。
有時候愛情,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生,就像他對喬濛,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更是兩種極端性格,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教育,或是別的種種,喬濛沒有一樣是適合他的。
可這小東西,卻不經意的,走進他心裡。陸靳寒最愛的是什麼,是喬濛仰著小臉看向他時,眼裡滿滿的都是他。那是喬濛和別的女人看他時,最不一樣的地方。
韓碧看他時,目光亦是深情,可卻空洞,空洞的,好像眼球裡面,有的只是一個名叫陸靳寒的,而這個叫陸靳寒的,不管到底是誰,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陸靳寒是個擁有怎樣的人。
眼神最欺騙不了人,喬濛看他時,眼裡只滿滿的,是他這個人。
喬濛在他懷裡動了動,「你要不要先嘗嘗我做的湯?」
用雕刻精美的圖案小瓷勺舀了一勺,轉身遞到他嘴邊。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喝?」
有人,這樣自誇?
陸靳寒也不薄了她的面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又重新摟住她的腰,開口道:「我爺爺當年給我爸定下一條規矩,二十五歲以後才許成家,可那年我爸二十四歲,遇上了白曉,幾乎要和家裡撕破臉。那年白曉十八歲,比我爸小了足足六歲,爺爺不同意這門親事,覺得不管是我爸,還是白曉,兩個人的年紀都太小,對自己的人生和這個世界,認知尚淺。不過不管爺爺如何極力反對,白曉還是進了陸家的門,因為當時,白曉肚子里,已經有了我哥。事實證明,爺爺是對的,白曉做了有辱陸家臉面的事情,害爸和大哥命喪黃泉。所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她。」
喬濛抬起小臉,在他懷裡微微轉身,伸手抱住他。
他從沒主動與她說起過關於白曉的事情,更沒有一下子說過上一輩這麼多事情。
「只要你開心,我都支持你。」
陸靳寒深沉的黑眸,認真的凝視著她的小臉,「到了我這裡,三十二歲遲遲不結婚,爺爺想著法子催。濛濛,可你才十八歲,你跟我在一起,真的不是一時衝動?白曉當年,對我爸,或許有的只是崇拜,你呢?」
三十二歲的他,對自己的人生,和這個世界,都有了一定的認知,並且認定了一個人,很難再變,更不太可能移情別戀。
喬濛,是他的劫,他渡不過,便想牢牢的抓住她。
哪怕折斷她的翅膀和羽翼,也想自私的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但十八歲的小女孩,懂什麼是愛?
撩/撥幾下,心猿意馬,很容易將那種陌生情愫當***情。
喬濛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努著小嘴說:「可怎樣才算愛?我沒和別的男人談過戀愛,只有和你有過,我的眼睛里,腦子裡,心裡,就只有你。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情不自禁的想你,你在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不夠近,總想黏著你……」
要分別了,她更想被他時刻抱在懷裡。
小手,探上他的左邊肋骨,輕輕揉著,「聽蕭墨說,你得過胃癌,吃過很多苦,我就難受的想哭……」
說著說著,眼眶便漸漸濕了,皺著小臉有些惱的問:「就算大哥走了,爺爺怎麼捨得把擔子全部壓在你身上?難道陸家的事業真的比你的命還要重要?人要是沒了,要錢幹什麼?我不管,以後不許你為了應酬喝酒,不許你熬夜工作……你知不知道,這個胃,如果弄壞,會丟小命的……」
小女人纖細嫩白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襯衫,幾乎在掌心裡揉皺。
陸靳寒卻低下臉來,壓在她耳邊輕輕的一句:「喬濛,你知道你和白曉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什麼?」
小女人烏亮的大眼裡,濕漉漉的,卻澄澈的彷彿一汪清水。
他低頭吻她的額頭,「白曉在乎的,是一個怎樣的陸振寧,可喬濛在乎的,是陸靳寒這個人好不好。」
喬濛暈乎乎的,被他繞的有點糊塗,「那你覺得,我愛不愛你?」
男人長臂一撈,將她抱上廚房的流理台,長腿站在她雙月退之間,壓在她耳邊,聲線性/感低迷:「愛,愛慘了。」
喬濛把湯碗抱過來,咕噥著:「那你要把湯喝完。」
她做的,山藥排骨湯,養胃的。
「喝完有什麼獎勵?」
光明正大的,要福/利!
可喬濛還不想拒絕,紅著耳根用小手點了點自己的唇瓣,「喝、喝完……有香吻獎勵。」
「你是在給自己送福/利?」陸靳寒挑著眉頭問。
喬濛捂臉,明明是他這頭老牛想吃嫩草,還說她想吃他這塊老豆腐!
好吧,其實有一點點,想嘗嘗……老豆腐的味道……據說老豆腐比嫩豆腐鮮美來著……
……
吃完飯後,陸靳寒牽著喬濛的小手,在切爾西區街道上閑逛。
附近有很多活動,喬濛對繪畫很感興趣,拉著陸靳寒進了一家畫廊。
裡面有素描,有油畫,風格各異,有不少,還在雜誌和美術書上見過。
前面,人扎堆。
「陸靳寒,我們去前面看看,那兒圍了好多人,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