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濛濛乖,摟著老公的脖子,嗯?
109 濛濛乖,摟著老公的脖子,嗯?
離開時,喬濛連忙拾掇好衣服,生怕哪顆紐扣沒扣,走了光,被那臭流芒看了去!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報警!報警你知道嗎!110你知道嗎?!」
那臭流芒看著自己剛完成的美畫,笑著糾正她:「報警電話是999!」
喬濛氣的小臉通紅,還三九感冒靈呢!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我叫我老公,把你送警察局!」
那臭流芒一臉不在乎,把扣押的手機還給她,「你應該慶幸,等我把這幅畫賣出去,你就紅了!」
「紅、紅你個大頭鬼!」
喬濛怕他撲上來亂來,立刻抱著手臂,嚇得小臉慘白的一溜煙跑了。
等走到大街上時,她已經迷路了。
站在十字路口,分不清東南西北,腳踏車也給丟了。
想到剛才受委屈的事情,小鼻子酸溜溜的。
……
街頭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靜靜停靠。
英國男人將手裡剛完成的畫,交給車裡的美婦,「白夫人,這是你要的,我要的呢?」
白曉勾勾嘴角,對這幅畫,顯然很滿意,對助理使了個眼色。
那助理,便將厚重的信封遞給英國男人,並且吩咐:「你的封口費。不過,這件事如果你敢透露出去半個字……」
那英國男人掂量了一下手掌里的錢,滿意的笑著說:「我很快就要去布萊頓,所以,你不會再看見我。」
「很好。」
……
喬濛一邊找路,一邊給陸靳寒打電話。
陸靳寒接到喬濛電話時,正在開一個會議。
她的聲音啞啞的,糯糯的,很像她平時的哭腔。
男人微微蹙眉,放柔了聲音低聲問:「怎麼回事?」
喬濛站在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頭,扁著小嘴紅了眼:「我迷路了,腳踏車也被人偷了……」
手,手也破了。
和那臭流芒對抗時,木棍上的刺,不小心划傷的。
「站在原地,告訴我,周圍有什麼建築物,我馬上過來。」
喬濛看了半天,也就看見一根大柱子,「我就看見一根大柱子,陸靳寒,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她都覺得有些挫敗,被人欺負了,這會對他說,還要麻煩他來找她。
「是挺沒用。好了,乖乖站在原地,我知道你在哪裡了。」
大柱子,那麼富有標誌性和文化性的東西,被她說成大柱子,也不知道英國女王知道了,會不會派人把她揍一頓。
陸靳寒一路都沒掛掉電話,五分鐘后,一身黑色挺闊大衣,身長玉立的站在她身後。
「濛濛。」
「嗯?」
「回頭。」
喬濛紅著眼回頭,便看見陽光下,那道挺拔的身影,佇立在她身後的不遠處,光線籠罩在他周身,俊美又不陰柔,讓街頭不少英國女性回眸。
她小臉一垮,把受傷的小手背到身後去,垂著臉兒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去。
陸靳寒微微垂著頭,見她不乖的樣子,啞聲指責,「騎車摔了?手給我看。」
她要是騎車摔了就好了……
「才不是……」
倔的像頭小牛。
直到男人一記冷眼掃過去,她才嚇得縮了下肩頭,乖乖伸出小手給他看。
「怎麼弄的?」皮外傷,不嚴重。
喬濛說不出話來,他又問:「車怎麼丟的?被人搶了?」
她被他問的什麼都說不出,委屈的酸著小鼻子撲進他懷裡,「你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他再問,她就要露餡兒了。
要是被他知道,她去給人做裸/體模特,會不會直接捏死她。
她撲進來的那一瞬,陸靳寒有微微的怔忪。
半空的大手,終是落在了她小腦袋上,寵溺的揉了揉,「答應你單獨出來,是我決策有問題。」
喬濛用小手戳他的胸膛,委屈一時無處發/泄,只衝他撒嬌:「就是就是!」
在他懷裡,小聲哽咽了一聲。
男人低下俊臉來,附到她耳邊,輕吻了幾下,安撫著:「好了,濛濛乖。」
喬濛忍俊不禁,不想笑的,又破涕而笑,小手捶了他肩頭一下,「我又不是你的小寵物……」
「你可比小寵物難養多了。」
她就那麼仰著小臉視線燙呼呼的盯著他。
陸靳寒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走了。」
他的公司就在附近,所以步行過來,也只需要五分鐘。
喬濛賴在原地不走。
陸靳寒側身看她,瞧了瞧她的腳,「腳又扭了?」
她扁扁小嘴,「好像有點。你背我。」
於是——
倫敦切爾西這個貴族區,便出了頭一個在大街上,背女人的男人。
喬濛賴在他背上,眼睛熱熱的,「陸靳寒,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手,圈緊他的脖子。
她也不是故意的,一想到幾天後的分別,她幹什麼都想賴在他身上了。
以後,離開他,她應該會吃很多苦頭,可是怎麼辦,為了他,她心甘情願離開他身邊。
「過分什麼?」
小女人湊到他耳邊,抱歉的說:「其實我的腳好好的,沒扭到……」
「嗯,我知道。」
「那……」
「妻子偶爾撒撒嬌,情有可原。」
喬濛喉嚨口一股又酸又熱的情緒,堵在那兒,上不來下不去。
靠在他肩上,很安穩。
在他肩上,連小小的哭泣,都變成一種幸福。
「濛濛。」
「嗯?」不要叫她,她現在不想說話。
「待會老公回去還要繼續開會,你確定要把鼻涕糊在老公衣服上?」
喬濛:「……」
小手撫上去,用自己的襯衫袖子幫他擦。
陸靳寒一隻大手托著她的小臋,一隻大手伸過來,扣住了她的小手,「好了,逗你呢。」
喬濛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可是真弄上去了……我幫你擦……」
「乖乖的,摟著我的脖子,別再亂動,嗯?」
她咬著唇,哽咽著說:「陸靳寒……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好到,讓她貪戀。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北城那麼多女人想要成為陸太太,那麼多女人,想要站在陸靳寒身邊,因為,成為陸太太,不僅可以坐擁千億家產,還可以享受到更寶貴的,陸靳寒全部的溫柔和愛。
一嘗,便淬心蝕骨,入了骨子,入了血液,再也拔不出來了。
喬濛沉陷在這種情愫里,傻傻的,一步步往下掉,好像快要萬劫不復了。
陸靳寒拍拍她的臋,「陸先生不對陸太太好,對誰好?」
他好像要背著她,走到天荒地老里。
如果真的就這樣走到白髮蒼蒼,那樣也很美好。
……
不遠處,那輛黑色賓利升上車窗。
裡面的美婦臉色青白:「不成體統!竟然大街上就背著個小丫頭片子走!這個喬濛,我當真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助理坐在駕駛位上,倒是笑了笑,覺得前面那對小夫妻,彼此真的相愛。
白曉冷哼一聲,看著那幅露出整個背部近乎裸/體的人/體畫像,眯了眯眼。
如果將這幅畫掛到知名畫廊,切爾西這樣一個小小區,陸靳寒不可能看不見。
喬濛會在他心裡,變成什麼樣的女人?
水姓楊花,亦或是不守婦道。
這幅畫,看上去,裡面的女人,可像是全/裸的!
隱隱綽綽的曲線,讓人遐想連篇。
很難想到作畫人,和這個模特到底有怎樣的曖妹關係!
……
陸靳寒把喬濛背到辦公室里,親自給她處理了手上的傷口,見她眼睛紅通通的,吩咐她:「不要亂跑,在這裡休息下,我開完會帶你去吃午餐。」
喬濛乖巧的點點頭,陸靳寒單膝跪在羊毛毯上,幫她貼上創可貼。
處理傷口時,他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認真。
「好了,別沾水。」
喬濛卻傾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陸靳寒……」
「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鬆開手臂,「你快去開會吧。」
陸靳寒眼角餘光一掃,眉頭蹙了蹙,伸手落在她襯衫上,「怎麼少了一顆扣子?」
喬濛一驚,他過分銳利的目光,讓她偷偷打了個寒顫,「會不會……是剛剛你背我的時候,蹭掉了?」
可她心裡想的更大的可能卻是,可能在那間畫室里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