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他的小妻子流落在外,挨餓受凍,疼了他
078 他的小妻子流落在外,挨餓受凍,疼了他的心(一更)
陸靳寒摁了三遍公寓門鈴,羅佳這才慢悠悠的扭著腰去開門。
張開門,露出一條細小的縫,羅佳伸著脖子探出去,「喲,陸教授,您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呀?」
陸靳寒沒有一句廢話,開門見山道:「我要見喬濛。」
「濛濛可不在我這兒,您找錯地兒了吧?老婆丟了,也不能是我給你藏起來的吧?」
羅佳抱著手臂一面冷嘲熱諷,一面心裡凄凄,他該不會期末給她個大鴨蛋成績吧?
為了喬濛,她可是連分兒都不要了!
英俊優雅的男人,第一次對女人「動了手」,把羅佳從門內華麗麗的給拎了出去,直接關上門,闊步往房間里走。
門外羅佳穿著一身睡衣,捶著門板大叫:「喂!陸靳寒你怎麼這麼流芒!快開門讓我進去!哎呀!你煩死了!濛濛躲在衣櫥里啦!你快給我開門!」
有沒有搞錯,這是她家!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把她給丟出來了?
陸靳寒走到衣櫥面前,沒有伸手直接拉開那門,而是沉著面色嚴肅道:「如果你不想見我,大可躲在裡面一輩子,喬濛,我說過的話你是沒放在心上,還是不信任我?你為什麼就那麼篤定那瓶葯是避孕藥?」
躲在衣櫥里的喬濛,輕輕推開了一條細縫,透過微光,在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陸靳寒。
她捂著嘴,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就算只是作為一名醫生,我也不可能會讓一個對避孕藥過敏的人去服用,還是你覺得,自己在我心裡,連只小白鼠都不如?」
喬濛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手背上,她的心很亂,像一團毛線,理不清任何頭緒。
陸靳寒很少會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他眸底有些慍怒,可面上更多的卻是波瀾不驚,「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男人背過身時,低低嘆出一口氣。
羅佳在外面又跳又叫,等到門打開之時,竟然沒看見陸靳寒提著喬濛出來,她還以為,陸靳寒會直接把喬濛給揪出去,帶回家狠狠打一頓。
臨走時,陸靳寒回眸淡淡吩咐:「喬濛有哮喘,有事打電話。」
羅佳一怔,望著男人清俊孤峭的背影,一時揣摩不透這男人深沉的心思,如果不喜歡喬濛,怎麼會知道喬濛有哮喘病?
連她,和喬濛做了四五年的閨蜜,都不知道喬濛有哮喘病。
羅佳進了屋子后,就看見喬濛坐在打開的衣櫥下面,手臂抱著雙膝,在發獃。
「真不去追啊?陸靳寒可是走了啊,他車真要開走了。」
喬濛搖搖頭,喪氣的說:「不追了。」
「如果他真的給你吃的不是避孕藥,那是什麼葯啊?」
喬濛腦子暈乎乎的,根本想不起來,何況她對醫學和藥物完全不精通,如果藥瓶上沒有明確的說明,光看葯粒,她是不可能看出是什麼類型的藥物的。
「我也不知道……」
羅佳嘆息一聲,坐到她身邊來,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咱們濛濛居然有喜歡的男人了,這個……真的是男人。」
不同於之前她們常常調侃司徒翰和喬濛,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會喜歡陽光的大男孩,那是一種喜歡,迷戀,甚至可以偷偷的暗戀,永遠不說出口也沒關係。
可陸靳寒,是個成熟優秀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喬濛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
喬濛失驚的像個受傷的小鹿,吸溜著小鼻子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陸靳寒多一點,還是怕他多一點。我更不知道,我喜歡他的初衷是什麼,我好像……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喜歡上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爺爺的關係,還有那一億的債務。
「傻瓜,和陸靳寒那種男人朝夕相處,就算你不喜歡男人也會愛上他的。他成熟,他英俊,他多金……更重要的是,他有比你更多的情感閱歷,他的世界對你來說,是一個未知又綺麗森林,你害怕,可是你還是受不住誘/惑的想去探索。」
喬濛紅著眼哭,茫然的抬起小臉看著羅佳,「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羅佳臉色一僵,手勾了勾耳邊的髮絲,若無其事道:「書上看來的。」
……
喬濛在羅佳公寓這兒連續住了三天,上課放學吃飯溫書,熬夜看CAD教程,好像時間都被擠滿了,不容許她有一點點的分心。
羅佳忍到第三天,第四天晚上的時候,帶了一個金髮碧眼的法國交換留學生回來,兩人一進門,就開始熱吻,恨不得在客廳里就要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喬濛正在廚房煮飯,端著盤子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立刻丟下盤子,捂著眼睛,拿了外套連鞋都沒來及換就匆匆跑出去。
羅佳有很多個男朋友,喬濛一直在想,她怎麼能應付的過來呢。毫不誇張的說,一個月三十天,羅佳的那些男朋友,都要提前排隊才能和她約上會。
羅佳很漂亮,是那種囂張又嫵媚的出挑,上高中時,她和羅佳走在一起,學校男生的回頭率百分百,送情書這種事,她也不是只幫陸靳寒干過,她也收到過一大摞情書,只不過,都是托她交給羅佳的。
十一月的夜晚,有些涼意,喬濛裹著身上單薄的針織衫外套,趿拉著拖鞋慢悠悠的在公寓下面晃蕩。
晃蕩了大約一個小時,她的手快凍僵了,抬頭看看四樓的燈,滅了。
那個老外,不會今晚要在家裡睡一/夜吧?
她沒有公寓的鑰匙,羅佳此時肯定忙的不亦樂乎,根本顧不上她,怎麼還有空給她開門?
完了,手機和零錢都沒帶,大晚上的,她不會要在公寓下面的花園過/夜吧?
坐在石凳上,鼻子酸溜溜的,有些塞住,好像好幾天前在陸靳寒辦公室泡澡的時候就凍到了,喉嚨一直有些癢,鼻涕呼啦呼啦的,現在這麼一凍,好像更嚴重了。
她趴在石桌上,又冷又餓。
……
不遠處,一輛隱藏在深處的黑色世爵,裡面的男人,正目光深深的盯著這邊纖小的人。
撥了個電話給羅佳,電話接通,口氣冰涼刺骨:「喬濛趴在外面的石桌上受凍,你在幹什麼?」
不給對方一句反駁的機會,直接掐掉電話。
打開車門,步伐沉穩,大步流星的往石桌這邊走來。
這小女人,穿著一條白色的九分褲,露出一小截白的透明的腳踝,凍的有些紅,她怎麼就這樣不會照顧自己。
不是說羅佳是她最好的閨蜜,最好的閨蜜就這樣對她?為了和自己男朋友過上瀟洒愉快的一/夜,就把她給趕出來了?
走到那小小的人背後之時,她還沒感受到動靜,整個人便被驀地騰空抱起。
「啊……」
小小的驚叫。
清透的眸子,對上的,是一雙熟悉幽深的黑眸。
「很熱是不是,在這兒乘涼?」
陸靳寒蹙著眉頭,嗓音嚴厲,幾近訓斥的語氣。
喬濛凍的鼻尖紅通通的,眼底卻一股股的熱氣往外冒,小嘴卻犟的很:「我不冷,你放我下來!」
「你所謂的好閨蜜,就這樣對你,嗯?」
抱著她,闊步往車裡走。
「是我自己跑出來的,和羅佳沒關係。」
「是,和她沒關係,她不知道家裡還有個你,就帶男朋友回來過/夜?」
陸靳寒像是真的被惹怒了,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喬濛小臉漲紅,一個字也反駁不出口。
只是,她不知道,他不是在和羅佳生氣,也不是在和她生氣,他是……過意不去,生自己的氣。
他怎麼會糊塗到這個地步,放任她在外面受委屈?
如果那天把她帶走,今天她就不會受凍。
把她抱上車后,打開暖氣,將車上的風衣摁在她單薄纖弱的肩頭。
小女人試圖剝下來,卻被他一記冷眼,嚇得縮回了小手,乖乖的罩上風衣。
喬濛一直在打噴嚏,陸靳寒取了一個白色小藥瓶倒出兩粒葯,擰開純凈水一同遞給她。
喬濛愣了下,盯著他掌心的葯粒,有些發怔。
陸靳寒淡淡開口:「感冒藥。」
小女人烏溜溜的大眼,裡面全是吃驚,所以,那天早晨吃的,也是感冒藥?
伸出小手,遲疑的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