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嫁妝
在這件事後,又過了半個月,山上在次來了一人,這次是一名女子。
依舊是沒有打任何的招呼直接就是越過了結界到達了山頂。
不僅如此,還在吳七寶與姬稷二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進入到了望江月的房間中。
她一把抄起望江月將其抱起,走出了房門等待了一會兒。
吳七寶與姬稷終於是姍姍來遲。
在震驚了一下來人的美貌之後。
吳七寶向前一步詢問道:“前輩是何人?”
“左道那小子呢?”她沒有回答,並且反問了一句。
聽到她的詢問,吳七寶略微鬆了一口氣,能夠說出師父的名字,說明是認識的,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惡意。
“師父外出為望師叔尋找解毒之法。”他老老實實的回答。
“哼!算他有點良心,等他回來告訴他,月兒我帶走了。”說完就要離開。
但一道小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姬稷一臉正色的說道:“你不能帶走師叔。”
她驚訝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攔自己。
“小家夥,別以為你是左道的徒弟,我就不揍你,就是那小子在我麵前也要老老實實的。”她聲音空靈,如同嫋嫋仙樂之音,使人不自覺的就沉浸在其中。
“前輩,師叔如今身受重傷,應該留在山上靜養。”吳七寶話說的滴水不漏,但其中的意思無疑也是不允許她將望江月帶走。
此話說完,他們就感受到麵前這個漂亮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越來越強,一道無形的氣場擴散開來。
在這霸道的氣勢之下,山頂寂靜一片,連蟲子都噤了聲。
吳七寶本就傷勢未愈,在這霸道的氣場之下臉色蒼白,身體都晃了幾下,姬稷也好不到哪兒去,已經是用盡全力去抵抗了。
明明是修為越來越高了,但卻越發的感到無力。師妹被帶走的時候是這樣,師兄被放血的時候是這樣,如今師叔又要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帶走,他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了。
他想要變強!
在這氣勢的壓迫之下,他回想起之前那一幕幕的屈辱時刻,又想到當年他被趕出家門之時,身邊的護衛一個又一個死去的樣子。
他喘著粗氣,這一道道回憶就如同一柄柄刀子插到他的心口。
他生來就是一個尊貴的人,身體中流的是尊貴的血液,
但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踩在腳下,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這樣的他如何能夠重新回去!
姬稷感受自己的心髒在瘋狂的跳動,滾燙的血液在顫動。
他抬起頭,一雙金色的眸子看著江聆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不能把她帶走。”
江聆雪在看到這雙眼睛之時怔了一下,蹙著眉頭在腦中想著自己是在哪裏見過的這種眼睛來著。
良久她才說道:“你姓姬?”雖然是問句,但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姬稷昂起頭:“既然知道我的姓氏,那你就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惹不起的!”
江聆雪眨眨眼道:“不就是北境那個犄角旮旯地嘛!姬本道那個老家夥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一個小屁孩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說著一隻手拍了一下姬稷的腦袋,發出“啪”的一聲聲響。
姬稷捂著額頭,齜牙咧嘴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就算姑奶奶我給你的一點不尊重長輩的教訓。”
然後她的手中出現了兩張符籙,送到了吳七寶與姬稷二人的麵前道:“這就算我給你們兩個小輩的見麵禮了。”
吳七寶與姬稷二人相對一眼,同時說道:“我們不會受你的賄賂的,把師叔還給我們,除非你把我們打死。”
江聆雪笑眯眯的問道:“為什麽呢?你們不過相處了一年而已,為了她你們願意付出生命?”
吳七寶說道:“師叔是我們的親人。”
姬稷在一旁點點頭。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不需要打死你們,還能把你們的師叔帶走。”
二人相對一眼,姬稷眼睛一亮堅定地說道:“得加錢!”
江聆雪“.……”
“好小子,竟然算計起我來了。”她饒有興趣的說道。
她沒想到著兩個小子竟然是在自己眼前演了一出戲,恐怕他們早就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了。
“拜見師叔祖。”二人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江聆雪從身上拿出了兩方印章遞到他們的麵前:“滴上血,就可以認主了,用法就有你們自己去參透吧。”
“謝師叔祖!”二人起身。
江聆雪看向姬稷,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你應該是姬本道最小的那個孫子吧,左道這小子不適合當你師父,我過幾天幫你找一個合適你的。”
姬稷立刻認真的說道:“我曾經立過誓絕不會背叛師門的,我就是死,從這山頂跳下去,也絕不會另拜他師的!”
吳七寶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江聆雪不可置否的說道:“等他來了你再說這話吧,我先走了。”
“恭送師叔祖。”
她微微點頭,身影消失在了山頂。
吳七寶與姬稷相互伸出了大拇指,表示給對方點讚。
“師兄,你是如何看出這是師叔祖的?”姬稷這時問出了他的問題。
吳七寶笑著說道:“在師叔祖身上我沒有感受到一點的惡意,而且她對師叔與師父的稱呼都有所透露,最重要的是……”
“是什麽?”
“她長的太漂亮了!讓我自覺將她往好的方向猜,不過還好猜對了!”
“猜,猜的?”姬稷瞪大了眼睛說道。
吳七寶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讓我去說要加錢這句話!”姬稷大喊道。
“因為我怕猜錯。”
“吳七寶,我跟你拚了!”
……
走出了天靈宗的江聆雪臉色終於繃不住了,一臉的寒氣。
“師叔祖,師叔祖,師叔祖……”
她不斷的重複著這道稱呼,心中的氣也越來越多。
“我這麽的年輕貌美,竟然被叫做師叔祖了!這一聽就應該是叫那種快要死的老頭子的稱呼。”
“還有我為自己留的嫁妝又少了一點!就記在左道的小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