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錯娶毒妃,王爺認栽吧> 【166】秦執忍痛利用女兒。

【166】秦執忍痛利用女兒。

  【166】秦執忍痛利用女兒。 

  但見這個人頂著一絕世無雙的容顏,面容一派清冷,眸光清潤中帶著望不見底的冰寒。 

  「葯,已經沒作用了,還吃著做什麼。」 

  「王爺!」背後的方拓凄然喚了聲。 

  秦執像是沒聽到似的,目光一直凝視著某個方向,好似那個方向站著的是他所愛之人,一瞬不瞬的。 

  「壽王何須如此傷懷,既然那人不來,必然有她自己的理由。」身後,突然響起霍大人似安慰的聲音,可如今的秦執哪裡聽得進去,完全失去了聽辯能力。 

  夜離和黃冥不知情況,但見秦執如此大變化,也愕然心驚伏身跪著不敢起。 

  明知她就在這裡,可是他們卻仍舊無法見面,縱然他要掘地三尺,她也不可能現身,刻意的躲避,讓他身體寸寸成寒,當真如他所想,她只是將女兒還給他,她卻帶著那個人永遠消失嗎? 

  身體被劇烈的疼痛拉扯住,一動也不動,直到天空飄起紛紛細雨,他才覺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碎裂開來,仰了頭放聲大笑。 

  「好!我便如你願,掘地三尺又如何……」 

  眾人都被秦執這突然一聲笑嚇了一跳,呆愣地盯著壓抑自己的秦執,心口卻也跟著這個人堵了起來。 

  「執兒!」 

  「爹爹!」 

  兩道聲音同時從迴廊的方向傳來,顯然是找不到人才從那邊轉過來的,不想會看到這一幕。 

  秦玥看到秦執衣襟間全是血跡,嚇得要哭出來了,衝過去緊緊抱住秦執的大腿,「爹爹,你怎麼了,爹爹……」 

  秦執低頭緩緩看著抱住自己的秦玥,眼神溫淡,沒有了前面的歡笑。然後在眾目之下,一點點的推開了秦玥,淡淡的聲音彷彿是一柄刀刺入人心,「你的娘親不需要爹了,爹也不需要你……」 

  「爹爹……」秦玥猛地睜大眼,烏黑的眼睛溫鹿鹿的,煞是可憐! 

  原本疼愛她的爹爹突然說不要她了,秦玥沒有大哭,只小聲地抽泣著,哀求著:「是不是玥兒哪裡不好?爹爹你說,玥兒改,爹爹不能不要玥兒,我們一起去找娘親,娘親不會不要我們的,爹爹我們去娘親好不好……爹爹……」 

  小孩子想要伸手去扯秦執的衣擺,卻被秦執無情的隔開,淡漠的眼神尤其可怕。 

  秦玥小聲抽噎著,小眼睛哭得紅紅的,小小的身子使勁要往秦執的身上擠。 

  秦執彷彿沒有看到似的,淡淡地轉身過去。 

  「執兒,你這是幹什麼?玥兒還小,你這樣子多傷孩子……」 

  「母妃,」秦執淡雅的聲音透著淡漠的情緒。 

  佘太妃愣愣地看著兒子的背影,一時也紅了眼眶,「她就那麼重要嗎?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狠心推開?」 

  「別讓她靠近本王,只要她不出來,這個孩子就永遠不會被本王承認。」 

  言罷,秦執邁開步伐就走,對身後秦玥和佘太妃的呼喊視而不見。 

  只是在轉角時,秦執再也沒忍住,將藏在袖中泛白的拳頭一下子砸在橫樑上。血跡沿著嘴角淌下,煞是觸目驚心。 

  跟在身後的方拓等人,想扶卻不敢去扶,只能看著秦執自己一步步的踏進了屋子。 

  方拓幾乎咬碎了牙,王爺這樣的做法實在太過極端了,硬是要將王妃逼出來不可。 

  夜離和黃冥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完全跟不上節拍,隱約的又知道這事和那位王妃有關。 

  「方拓。」 

  等了半晌,裡邊終於傳出秦執溫冷的聲線。 

  方拓想也沒想就推門而進,揖手道:「王爺。」 

  裡邊的秦執吩咐了一句后,就離開了霍府。 

  秦玥抽抽噎噎的抱著佘太妃,看著孩子這樣難過,佘太妃也紅了眼眶,不時出聲安慰小玥兒:「你的爹爹只是太過思念你娘親,才會對玥兒凶,玥兒不要去打擾爹爹,等過段時間,你的爹爹就會主動過來認錯了……」 

  小玥兒聽著佘太妃的話,完全不懂。 

  娘親不回來他們一起去找就可以了,為什麼不要玥兒?小玥兒沒弄明白,只知道爹爹不要她了,心裡難過得很,比娘親打她還要疼。 

  最後還是小玥兒自己哭累了,傍晚時才睡過去。 

  佘太妃看著可憐的孩子,不由暗暗抹淚,覺得兒子做得實在太過份了。 

  秦執的做法太過極端,她知道秦執是要利用秦玥來引容天音出來,可是,他這樣傷害自己的女兒,叫佘太妃十分不贊同,還恨不得抽幾下秦執。 

  只是兒子當時的模樣,任誰也不敢去做多餘的事,說多餘的話。 

  看著熟睡的秦玥,佘太妃才抹淚低嘆退了出去,回頭就看到站在前面的霍大人。 

  「孩子可還好?」 

  佘太妃搖了搖頭,「執兒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孩子還小,萬一心中有陰影壓在心裡,孩子這一生只怕都會和他生份了。」 

  說到此處,佘太妃的眼神一暗。 

  霍大人看著她糾心的樣子,也是一時也不知從何安慰起。 

  「那位壽王妃,當年聽聞了一些,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是有誤會了。」 

  「那孩子一走就是五年,音訊全無。執兒當年手下的人做錯了些事,可是她這樣消失掉,執兒可就被害苦了。」 

  五年來,她雖沒有真正的看到兒子生活的樣子,可是從他那些手下嘴裡可打聽到了一二。 

  做娘的,雖然疼得很,可兒子五年來只是表面應付她一聲,背後如何做她哪裡管得住。 

  佘太妃不由擰眉看了霍大人一眼,那眼神的古怪讓霍大人覺得渾身一毛,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爬進了心裡邊,又似從佘太妃的眼裡看到了別有深意的傳達,卻一時不知那是什麼。 

  霍大人就這麼與佘太妃對視著,兩人站在空曠的廊道下,沉默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這雨勢有些偏大時,就聞霍大人開口說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必然也辛苦……」 

  話沒說完,就聽到身邊的佘太妃發出一聲冷然的笑。 

  霍大人愣愣地看著佘太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再開口了。 

  「今日能有我們母子,還得多謝霍大人,」佘太妃吐出譏冷怨怒的話,纖影一轉便大步離開,對身後的人再也置之不理。 

  霍大人心口抽疼,望著佘太妃的背影完全動彈不得。 

  從佘太妃的背影中,看到的全是滄桑的凄楚,這些年來,他知道她過得很苦,這些年來,他一直不敢靠近褚國,遠遠的看著,打聽著,卻仍舊沒有辦法得知她全部的過去。 

  抬目看了看濛濛細雨的天空,天色漸漸陰暗了下來,霍大人站在那裡許久許久后,才慢慢的退離。 

  秦玥抽著鼻子,瞪著紅通通的眼睛,滿眼都是委屈和難過。 

  一條身影像是如約而來,黑暗下,站到了秦玥的榻前,靜靜地看著。 

  「爹爹……」 

  孩子的聲音哽咽而沙啞,叫著黑暗中那道黑影。 

  那人低低一嘆,坐了下來,將從床上坐起來的孩子輕輕抱入懷裡,吸食著爹爹的葯香味,秦玥滿意極了! 

  「玥兒就知道爹爹不會不要玥兒的,爹爹不要趕玥兒走,以後玥兒不調皮了,不惹爹爹生氣了……」 

  「爹沒有不要玥兒,為了逼玥兒的娘親出來,爹只能委屈玥兒一段時間了。」 

  秦玥還是聽不明白,搖了搖頭,「只要爹爹不要趕玥兒走,玥兒會乖乖聽話……」 

  「那玥兒答應爹一件事,好不好。」 

  「嗯,」在秦執的懷裡,小玥兒抹著小臉重重點頭。 

  秦執拉著小玥兒躺在榻間,小玥兒就趴在他的身邊,父女倆開始共討「大事。」 

  直到秦玥再次沉沉睡過去,秦執這才悄悄離開了屋子,接下來就等著某人現身了。 

  但秦執沒想到的是,容天音會如此鐵石心腸,竟然連女兒也不要了。 

  想起當年她的一走了之,秦執也清楚沒有什麼事是容天音做不出來的,只要她敢想,就沒有不敢做的,這就是容天音。 

  「告訴我,到底要我如何,你才肯出來?」 

  又是一個深夜,秦執仍舊無法入眠,從夜離和黃冥的口中得知棺材中人就是神策后,秦執滿是複雜,入眠夜再也無法入睡。 

  她當自己真的神仙不成?復活一個死人?她瘋了? 

  容天音確實是瘋了,而且還不輕。 

  神隱家族已經出現了,隱藏太久,他們還是跑出來了。 

  正如當年的褚國,對神隱家族的到底抱著極大的戒備心,上夷國雖然十分崇敬神力,可是若這些人只會給上夷國帶來災難,就另當別論了。 

  任何一個人,也不想把災難帶到自己身上,上夷國亦是如此。 

  但神隱家族長老會的身份在這片天下中相當的敏感,上夷國不得不派人好生接應招待。 

  而這項招待和接應,如數交給了輾遲眴這個大國師。 

  范峈總算是知道輾遲眴為何相邀,卻原來是防備著這群神隱家族的人。 

  算來,范峈和神隱家族也是有極大過節的,兩個人扛,總比一個人來得強,這個輾遲眴打得到是好主意,只可惜,范峈這個時候也不可能退,不論如何,神隱家族一直對褚國的人耿耿於懷,若不是知道他們在尋找著什麼,范峈都在懷疑神隱者的死他們到底是重視還是忽視。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他們神隱家族確實是重視的。 

  只可惜,五年來,他們一直未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只能先放著仇視的目光,開始在各個角落搜尋著。當然,在遇上機會時,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擊殺。 

  神隱家族的出現,更是讓上夷國的人如臨大敵。皇帝再高上,在神隱家族的這些人面前,只能低頭。 

  做為內閣大學士,也是皇帝身邊得力的左右手之一,霍大人也成為此次的招待者之一。 

  面對上夷國的如臨大敵,神隱家族的人到是自若得很,完全沒有誤闖進別人地盤,給人帶來災害的自覺感。 

  上夷國分心出來應付神隱家族,人人心力交瘁。 

  他們一來就做些什麼,上夷國到是沒有多害怕,只是他們無緣無故的進來,也沒有明確的來意,上夷國皇帝想要問個清楚,完全沒有辦法。 

  做為接應神隱家族,將他們拖后的柳芙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她的能力也就到此了,後面的事就看容天音自己了。 

  諸葛猶自從那天被秦玥耍了還下了毒后,就一直找機會將那孩子弄出來。 

  秦執在這裡處處與他作對,如若不是因為在上夷國,在自己的地盤上,開戰是儘早的事。 

  「皇上,闕神醫已經找到了。」 

  正是諸葛猶沉吟想事之時,一條黑影突然闖進來,朝諸葛猶彙報了一聲。 

  聞言,諸葛猶眼眸一閃,嘴角溢出一抹冷然的笑來。 

  「讓他不必打草驚蛇,將她帶到朕的面前。」 

  「是!」黑影又嗖地一下消失在屋子裡。 

  諸葛猶勾了勾唇,野獸般深邃的黑瞳露出嗜血的紅芒,像一隻正獵食的野獸! 

  「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我諸葛猶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失手的。」說完這話,幽深的瞳眸倏地一縮,陰沉沉一片,「唯有你李銳兒讓我頻頻栽倒,就算你躲到地底下,我也要將你挖出來不可。」 

  眼神的狠辣一閃而逝。 

  秦執找了她幾年,他諸葛猶又何償不是呢?而且在這個找的過程中難免會秦執的人碰上,三天小鬧兩天一大戰,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五年下來,他們二人碰了面就是水和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在上夷國內,也頻頻暗使絆子,找准機會弄死對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諸葛猶才真正的相信容天音當初所說的話,這些古人,果真不是他想像中那般簡單,他那些現代思想放在這裡,很多都無法發揮作用,反而因為一些前衛的動作,叫底下那些人不滿,指的是子民。 

  所以,他後來就換了一個思維方式,成就了如今的齊國。 

  廣納人才是他的第一步,壓制政族的混亂,不再以皇親國戚關係來維持官場,而是像現代那樣,廣納五湖四海的能力異士,但凡你有本事,便可以入朝效力,正所英雄不問出處。 

  諸葛猶的效果十分易顯,秦執也不是笨蛋,他選人只在精,不在多,同時也會厚著臉皮學習一些其他國家的好政策。 

  如此前後較量起來,諸葛猶和秦執完全是強強對抗,你我都有輸和贏。 

  五年下來,到也打出個平手。 

  到是旁邊的一些國家趟機,分走了他們許多精力。 

  直到今天他們才真正的停戰,奔著這個可能出現的容天音來了。 

  如若他們之間不是因為一個容天音鬧成這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諸葛猶披著披風行出了驛宮,恰巧與一同出驛宮的慕容霄碰上,兩人同時冷視而過。 

  詭異的是,他們二人還是並肩而出,那畫風怎麼看都不太對勁。 

  「銳帝這是要出遠門。」 

  「慕容太子這是要打算上哪。」 

  「與銳帝不同道便是,」慕容霄淡淡地道:「銳帝來上夷國只怕也是為了那個人來吧,如若本宮說,在來上夷國之前,那人也與本宮一同爭奪一樣東西,不知銳帝又作何想?」 

  諸葛猶倏地眯眼,「你以為朕會信你。」 

  「信不信,銳帝自己去評定,本宮在想,壽王妃到底還是會來找本宮的。」 

  一句話說完,慕容霄已經走出殿門,跨上了馬車駛離去。 

  而站在原地的諸葛猶則是在思索他對自己說這些的企意,又或者,他只是隨便編造出來的東西,容天音又怎麼可能好端端的跑去梁國見他,其中必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在。 

  可是容天音這三個字魅力實在太大了,明知是陷阱仍舊踏進去。 

  「皇上,這個梁國太子的話只怕不可信。」 

  什麼信息也沒透露,說他見過容天音,其中的真假顯而易見。 

  「派人跟著他,朕到要看看他慕容霄有多大的能耐。」 

  「是。」 

  任何一點機會,他諸葛猶都不會放過,李銳兒,你且等著。 

  慕容霄的話並沒有說假,很快,容天音確實是找上了他,只是,找他的人不是容天音本人,而是一個叫柳芙的女子。 

  慕容霄知道柳芙這個人,畢竟柳芙在梁國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雖是女流之輩,卻有極大的能力,從她在爭奪聚息珠時就可見了。 

  柳芙在見慕容霄之前也並沒有見過容天音的面,只是接到了她的意思,容天音竟然知道她進了國都,柳芙只覺得心驚。 

  容天音在暗地裡的勢力著實的不簡單,能夠在上夷國內掌握了別人不知道的情報,實在令人心驚。這件事還是在三天前,容天音在她沒有進城時就以特殊的方式通知了她,三天後,長老會的那些人果然不能再拖住,進了上夷國。 

  一切,盡在容天音的算計之中。 

  坐在酒樓的雅間的柳芙,突然有種落入容天音局網的錯覺。 

  就好似,所有的人,所有事都在她的計算內,沒有半點的偏差。 

  柳芙也無法尋找到容天音現在的方位,只能按著她的意思去做,在長老會的人動手之前,將上夷國這灘渾水攪得更渾。 

  「容天音啊容天音,你當真讓人覺得可怕。」 

  特別是在看到這次容天音的迅速成長后,柳芙就更加的斷定,在背後容天音有更多的秘密武器,只怕她現身的那部分並不是她現在的全部。 

  想想五年來她所做的,柳芙不由搖頭一笑,對容天音這個人,柳芙現在只能抱著信任的態度,否則,她們是無法合作下去的,為了神策,她必須信容天音。 

  正是沉思間,門被推開,慕容霄一身暗色的錦衣邁進來,貴氣逼人,暗色衫得他更加沉穩,身體修長。 

  慕容霄見到柳芙那刻,眼眸一眯洒然落座。 

  柳芙給兩人斟了懷茶水,外邊天氣陰冷,此時還是蒙蒙一片,不見陽光。 

  陰鬱的天氣總給人一種沉重感,此時二人坐在這裡,更添了幾分壓抑。 

  柳芙動作優雅,面色淺靜,含笑對著慕容霄,率先開了口:「你我都得不到那東西,也算扯平了。不如這樣,我們合作,慕容太子覺得如何?」 

  從柳芙的嘴裡吐出這樣的話,慕容霄只覺得真誠,可正因為是這樣,才讓慕容霄對這個無害的女人戒備了起來。 

  站在身後的彭然正滿含複雜看侃侃而談的柳芙,陌生又熟悉的柳芙讓彭然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柳芙? 

  雖然柳芙前後並沒有變化,可是彭然總覺得自從那天后,他所接觸的柳芙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合作?」慕容霄輕輕一笑,面有譏諷,「柳姑娘以為我們如何合作?那東西若拿到又如何分?且別說這些,柳姑娘又是否有那東西的下落?」 

  面對慕容霄的譏諷,柳芙仍舊靜靜地微笑著,從容道:「不知慕容霄可知上夷國的那位霍大人?」 

  「上夷國殿閣大學士?」 

  柳芙微微一笑,「正是!」 

  慕容霄挑眉,「這人與我們的合作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慕容太子不是找不著那東西的去處嗎?只要慕容太子深查一番,必然會發現有些地方的破綻。」 

  柳芙溫雅又有些高深莫測的話,使和慕容霄倏地眯起了黑瞳來,緊緊盯住柳芙,「難道那奪珠人便是他?」 

  柳芙但笑不語,可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才更顯得這話的可信度。 

  盯住柳芙的笑容半晌,慕容霄說道:「你是容天音的人。」 

  柳芙又是一個但笑不語,將慕容霄的胃口吊足了。 

  梁國皇室是使毒高手,梁國太子身邊跟著的那些世家人手,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大可以使出陰招來迫使柳芙說真話。 

  可是柳芙既然敢單獨來見他們,又準確的說出那珠子的出處,只怕這背後沒少安排。 

  「你既然不是容天音人,又是誰的人?」 

  「慕容太子追究這些又是為何?有一種人,是不願外界所熟知的,慕容太子就當柳芙是那一種人其一,如此,慕容太子可以給個答覆了?」 

  慕容霄卻眯緊了眼眸,笑了一聲,也沒給柳芙任何答覆,起身如來時那樣無聲離去。 

  柳芙也沒有攔下來,到像是早就料定了他的舉動,只是在後面揚聲道了句:「如果慕容太子想好了,只管派人知會一聲,在那之前,柳芙會一直候在這裡。」 

  慕容霄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腳下的步伐未停。 

  且不去管結果如何,柳芙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就算慕容霄不信,也總會派人去查看一番的,那個時候,上夷國的這趟渾水不渾也得渾。 

  柳芙猜不出容天音到底想要幹什麼,按著她的意思去做總會沒錯的。 

  想起自己的身份,卻替著容天音做這樣的事,柳芙不由失笑,將茶水一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一飲而盡。 

  「容天音,別再騙我。」 

  …… 

  上夷國每年有朝鳳節,都舉行得彼是盛大,同時也是上夷國最神聖的節日。 

  相傳在遠古時代,有仙女凡塵在這片土地遇上了自己一生中最愛的人,只是爭戰連年,仙子所愛的人卻因為種族的爭鬥死於非命。 

  仙女為了救愛人,將自己的眼淚流幹了,相傳這仙子的眼淚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可將一切傷修復。最後仙子用自己的眼淚救了愛人,之後的結局大家也是猜測得到的,因為仙子流幹了眼淚,變成了一個凡人,最後兩人白頭到老。 

  故事很簡單,也同時也有很多地方不符邏輯,可這就是傳說,沒有事實的根據。 

  但上夷國之內有仙女池卻是不假的,能修復卻也不假,可起死回生的說法卻是怎麼也不會有人信的。 

  所謂的起死回生,便是治癒外傷與內傷的起死回生,這一點到是讓人相信了。 

  起碼,容天音也這麼試了。 

  仙女池內的水何等的珍貴,在上夷國內,很多人只聽說,卻未曾見過。 

  連本國的人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是他國人士。 

  在三年前,容天音就親自潛入了上夷國,找到了那所謂的仙女池。後來容天音查了很多的典故,發現仙女池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泡的。 

  若是沒有一樣東西的支撐,只會讓傷者更傷,沒有治癒的功能,常人泡入仙女池卻如平常飲水沒有區別。 

  這就是仙女池的神奇之處,沒有輔助工具只會讓傷者更傷。 

  而這東丁西正是容天音拼了命也要奪過來的聚息珠,原本,聚息珠就是出自上夷國的仙女池,也不知道上夷國的聚息珠是怎麼會落入梁國太子之手。 

  剛開始的時候,容天音並沒有猜透,後來四面消息傳來后,就有了另一番猜測,那就是有人利用這一點將諸國的人引進來。 

  那人想要引誰進來,直到現在只有那使計的人知道。 

  上夷國之中,能夠動用聚息珠的來冒險的,只怕不會超過三個人。 

  仙女池被藏在上夷國皇宮最底下,冰冷的地宮將裡邊溫熱的仙女池緊緊守護住,進來的一路,更是機關重重。 

  但這些,根本就難不倒容天音。 

  就在大家都在找她時,卻不知道,她就在他們的腳底下。 

  仙女池繞著四面黃金打造的鏤空的雕圍,也水溫溫熱熱,猶如溫泉般。 

  四面寬高的壁上,全是一些精緻又霸氣的雕刻,獸類的居多。 

  仙女池四面是六階的台階,仙女池被圍在了中央,裊裊輕煙的池中,此時正坐一男一女。 

  男子一頭銀白如雪的發,女子一頭烏黑青絲高高挽起,似乎是不想被池水泡濕臨時挽起來的。 

  白髮男子擁有如神般的俊顏,此時正閉著眼目,長長的睫毛正闔著如蝶的灰影,落在他神俊的臉龐上,添著幾分的柔和。 

  緊閉雙目的他,不再有以往那種淡靜如水的死氣,被池水溫熱的原因,俊臉紅潤,就好像他只是輕輕閉著眼,下一刻就會睜開那雙藏在眼皮下的黑瞳。 

  對面的女子則是有一張絕麗臉孔,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擋的魅惑力,在池水的浸泡下,同樣臉色紅潤,一雙黑眸正緊粘在對面的白髮男子身上。 

  一節雪白的手腕輕輕舉著,細看之下,在水光的映衫下,手中幾乎不可見的銀光微閃著。 

  此二人不是誰,正是進入上夷國就消失的容天音和神策。 

  容天音拿過帕子拭去額間的汗水,眯了眯眼,再看看池中神策的面色,發現有了些變化,眼中總算是有了些鬆懈。 

  「再沒反應,我可要將上夷國掀了不可。」 

  這已經是她施針包加泡葯的第五天了,這些年來,她一直尋找著法子讓他活過來。 

  當年帶神策走後,容天音就用藥壓制了他最後一口氣,只是神策就這麼變成了比植物人還要慘的人。 

  一直來,她不敢嘗試讓他只用自己的藥物。 

  最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輔助的東西,她又怎能輕易的放過。 

  容天音施完針,朝著身後的石門喚了聲:「高螓。」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這才走了進來,看著容天音一身濕的走出池子,自然的走上前去,按著容天音分出來的分量給池水裡加著藥材。 

  容天音進了另一道門換了一身乾衣服,再走出來時,已是滿臉的疲憊。 

  「你已經在池子里折騰了幾天,也該注意自己的身體。」 

  面對高螓的擔憂,容天音笑了笑,斂起臉時才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為神策泡葯,喂葯觀察,再加上施針,她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了。 

  看著容天音面容下的青灰,高螓猶豫了下說:「小姐最近在霍府受到了壽王的冷落,說是不承認孩子,只要公子現身才作數。」 

  聞言,容天音狠狠地蹙緊了眉,「這個人……」 

  「壽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似乎誤會了公子的意思。」 

  說完,高螓的視線一直在容天音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容天音柳眉微蹙:「隨他去吧。」 

  現在的她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他們,神策這些天在渡危險期,要是一個錯眼可就會出現差錯,命就再也挽留不住了。 

  「可是小姐她……」 

  「我會在這兩天抽個空出去一趟,現在神隱家族的人已經進來了,我們得防備他們。若讓他們發現神策的位置,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依照那群老傢伙的思想,必然是要將神策的屍體奪過去的,更不會相信容天音這等復活的荒唐事。 

  容天音不敢讓神策冒這個險,在神策沒有把握醒過來之前,她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狀況。 

  「公子一切小心。」 

  容天音揉了揉眉心地方,對高螓的關心領下了。 

  「這裡的情況隨時給我盯著,有什麼異常,立即彙報。」 

  高螓頷首。 

  容天音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眼,吩咐道:「兩個時辰后,給他重新凈身,讓他躺回棺材去,裡邊的藥材才能讓他更快的吸收。」 

  高螓再次頷首,容天音這才緩步走出石門。 

  看著容天音強撐著自己,高螓抿緊了唇,終是化為一聲嘆息。 

  容天音為了神策,做出太多的犧牲了,但同時,這個男人也為了她,性命也不顧。 

  想到如果這個人一直不醒,是否容天音就會一直這麼下去?突然的,高螓有些害怕事情真會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容天音出得石門,黎叔和紹延上前來,「公子。」 

  「好好守著,這裡需要你們,我去看看玥兒便回。」 

  想到那個人,容天音抿了抿唇,連一個人也不帶就走了。 

  黎叔和紹延滿是擔憂的目送容天時出石門,這裡,是容天音最脆弱的地方,他們必須替她好好守住。 

  容天音的面容貌在上夷國雖不是熟臉,可是如今在上夷國之內,有的卻是識得她的人,她不得不易容成別人,大搖大擺有從上夷國皇宮走出來。 

  而這些,上夷國皇宮的人,卻一無所察。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