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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撒嬌的秦執,任性的秦執!

  【118】撒嬌的秦執,任性的秦執! 

  容天音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將秦執放在農舍家的小榻上后,就陷入了昏迷。 

  替他將傷口處理了,在附近的村民中找到了一些藥草,磨成了藥丸,送入了秦執的嘴唇中,幾次都失敗了,只好送到嘴裡替他渡了幾次才勉強讓他吃完。 

  縱然是這樣,秦執仍舊昏迷不醒。 

  容天音不放心將他一個人放在這裡,那些人隨時都會追到了這裡,所以,她必須要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從身上脫了些首飾,典賣掉換了銀錢后,容天音從鎮上顧了輛馬車將秦執帶離了這塊危險的地方,然後找個有良藥的地方好好休養。 

  還真不說,容天音就很幸運的找到了,自個一個人找了個深山野地的地方住了下來,秦執這些天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因為怕他勞車頓足,容天音沒敢走遠,也沒敢太近。 

  她一個人好辦,可是帶上一個重傷的秦執,那就麻煩了。 

  樹立在山澗之中,容天音在山間採取著藥物,繼續供給昏迷不醒的秦執,正巧,也許是以前的柴夫們經常到這一帶砍柴,此處正有一間小屋子可以供他們遮風擋雨。 

  每一天,容天音出去的時間不敢隔得太久,生怕這山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弄壞了秦執。 

  容天音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照顧著昏迷不醒的秦執,卻不知道外面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時間回到五天前,也就是容天音他們失蹤的第二天。 

  * 

  蘭蔻佟臨江而立,徐風將她的髮絲吹得飛飄起,面容精緻而繃緊,一雙眼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位置,彷彿那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的眼。 

  身後,是一道修長的身影,闕修觀她半晌,道:「如若真的捨不得,又何不去尋找?我們的人已經下游去尋了,或許你能得到料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蘭蔻佟抿著唇,冷冷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闕修,「沒什麼不一定。」 

  闕修覺得這個女人很合自己的胃口,特別是發狠的樣子,特別的吸引人! 

  得不到的,寧願毀掉,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蛇蠍心腸,但就是這份蛇蠍心腸反倒是吸引了闕修。 

  「看來,我們之間的共同點還真不少呢!」闕修似笑非笑地看著蘭蔻佟。 

  蘭蔻佟從喉嚨里發出一道淡淡的冷笑,「共同點?我們之間似乎沒有那種東西吧,闕修,我與你只是合作交系,不要將你那些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蘭蔻佟用她惡劣的態度表明了她的拒絕,更直接指出了他看她眼神不對的事實。 

  闕修眼眸一眯,「看來蘭小姐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勸你不要妄想用你對付別人的那套方式用在我的身上,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蘭蔻佟終究還是一個狠角色,面對闕修這樣邪性的男人,她仍舊能毫不客氣的摞下這樣的一句話。 

  看來,秦執落水生死不明的事讓蘭蔻佟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容天音與秦執一起跳進水裡前,秦執的身上有很深的傷勢,再加上他的身體,必然是撐不過去的。 

  「是嗎?」闕修眸子眯成了一線,然後伸手扣住了欲離去的蘭蔻佟,「那麼我們就試試。」 

  這樣的蘭蔻佟越是讓闕修感興趣,從他的眼裡可以看到獵捕的深味,那是一種讓蘭蔻佟覺得不安的眼神。 

  「放手,」蘭蔻佟惱羞成怒。 

  「如若我不放呢?」闕修的眼突然靠近上來。 

  蘭蔻佟擰眉,冷冷地仰視著闕修,兩個人在沉默中對峙著,誰也不讓著誰。 

  「你對壽王有情,那個人未必會對你手下留情,只怕昨夜你的出現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壽王妃這個人,看著可不簡單。」在容天音出手的那剎那,闕修覺得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蘭蔻佟當然知道容天音的不簡單,所以她才會對容天音下死手,沒想到卻讓他給擋了去。 

  為了容天音,他當真可以做到了那一步。 

  那一幕,是何等的刺眼,何等的讓她痛苦,因為秦執對容天音動心了!竟然為了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以前的秦執絕對不會這樣做。 

  「所以呢?」蘭蔻佟發出冰冷的反問。 

  「所以,你要將他們找出來,不要留活口。」闕修勾著唇,發出無聲的冷笑。 

  蘭蔻佟挑眉,「你們的人一直在追擊他們,可是你們卻無功而返。」 

  「但是我相信你!」闕修氣息突地撲近。 

  「你要幹什麼,」蘭蔻佟伸手,擋開了他曖昧動作。 

  「自然是謹防隔牆有耳啊。」 

  「闕修,聽說你的妻子是從自己的堂弟手中奪過來的。」蘭蔻佟一句話,讓闕修的臉徹底的一黑。 

  「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回去看好你美麗的妻子,聽說你的堂弟已經回來了,這件事讓你沒少頭疼,」蘭蔻佟趁著闕修震怒之際抽回了手。 

  闕修眯著危險的眼眸看著她,「沒想到你還在乎這些。」 

  「並不是在乎,是知己知彼罷了。」蘭蔻佟對調查他的事一點也沒有隱瞞。 

  「蘭小姐在齊國內的勢力到是讓闕某十分驚訝,」闕修沒想到這個蘭蔻佟竟然將手伸到了闕氏里了。 

  如果闕修知道蘭蔻佟和黎月聯繫上了,甚至是達成了某種可能性的謀私,定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輕鬆的站在這裡了。 

  「怎麼了?」蘭蔻佟挑唇一笑,「闕神醫緊張了?」 

  看蘭蔻佟如此得意的笑容,闕修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闕某隻是意外罷了。」 

  「你的妻子一直對闕越念念不忘,闕修,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你最好是收起你那些噁心的想法。」蘭蔻佟是何等人,又豈會不知道闕修心底里那點想法。 

  被戳穿心思的闕修卻是沒有一點的尷尬和惱羞成怒,反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她,「闕某難道配不得蘭小姐?」 

  「你不配。」 

  「你到是實誠,」但是他闕修看上的人,又怎麼可能逃得掉,「為了壽王,蘭小姐一直守身如玉,就不覺得如此很不值嗎?」所以,惱羞成怒吧,去把那兩個可能還活著的人給滅了。 

  「你……」 

  「蘭小姐不要忘了闕某是醫者,有些東西一眼便看出來了。」闕修的笑容,邪性十足。 

  蘭蔻佟緊緊抿著唇,咬著牙,陰測測道:「我會去,我蘭蔻佟得不到的,寧願毀掉。」 

  看著蘭蔻佟帶著滿身的怨恨離開,闕修滿意地笑了笑。 

  「這才是我闕修看上的人,敢做到了最狠!」闕修覺得心情好了起來。只要蘭蔻佟在,再加上諸葛猶的死士,那兩個人必然是逃不掉的。 

  至於闕越,他也該好好的收拾一番了,就算那個女人並非是他所愛,可是也是他的妻,闕越就算是回來了,也只能尊稱那個女人為一聲堂嫂。 

  對奪別人的東西,闕修有一種扭曲的偏好。 

  闕氏。 

  上至長老,下至徒弟,皆在丹青堂聚集著。 

  闕越聽聞了秦執與容天音的事後,卻被族中的人給拖住了步伐。 

  如果不是闕修特意請來這些人坐在這裡,闕越只怕現在已不坐在這裡了。 

  秦執是他的好友,他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秦執在齊國出事,若說齊國皇帝沒有插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闕越更是將這條懷疑的線索引到了闕修的身上,此事只怕闕修也參與了其中。 

  特別是在看到闕氏眾長老坐在這裡后,闕越就更加的確認了一件事,闕修是忍不住要向他出手了。 

  千百年的闕氏,又怎麼可能毀在了闕修的手裡。 

  祖宗傳下來的醫術,怎麼可以用在那種地方,不治人,卻是害人性命,這樣的醫術並不叫醫術,那叫做毒術。 

  闕修緩步走進,如今他是年輕的當家主人,地位崇然。 

  側位上坐著闕夫人,黎月! 

  可黎月的視線始終是落在了闕越的身上,完全沒有將自己的丈夫看在眼裡。 

  「今日眾長老,族人,還有各位師兄弟都在,闕修就說一句話,」闕修站在堂中央,冷冷地出聲道:「闕越早就在幾年前離開了闕氏,更把手中的權交託出來,更在祠堂前立誓過不會回闕氏。如今,他卻出現在這裡,各位長老,族人,師兄弟們,你們且說說,做為闕氏的家主又當如何做?」 

  闕修一番話出來,丹青堂內一片寂靜。 

  因為闕越的醫術大家有目共睹,相較於闕修所做的,確實是不得人心。 

  可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很多事情都必須遷就著。 

  現在闕越這個人出現,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千百年的傳承皆由闕氏血脈接手,如今闕姓的,卻是少之又少了,而真正有純正血統的,也唯有闕修與闕越了,其餘的闕姓人都只是帶了一些血緣關係,並不深厚。 

  闕修的話一落,闕越慢慢地放下手裡捧著的涼茶,緩慢抬起頭來,「你的做法有違祖訓,我闕越有特權毀約,因為你的不尊守。」 

  闕越的話十分的穩,沒有半點的慌意。 

  「違背?」闕修彷彿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那麼說來,你是要回來罷免我的位置了?」 

  「有何不可?」闕越唇瓣一勾,吐字清晰。 

  闕修徒然眯起了眼,冷冷地看著淡定自若的闕越。 

  他意然說有何不可? 

  這算什麼?當真是想要罷了他的職不可嗎? 

  「確實是沒有什麼不可的,但是,你闕越要以什麼身份罷免我?」闕修眼神越發的陰冷了。 

  「闕修,」闕越緩慢地出聲,「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闕氏內,我不想與你翻臉,但是你若是執迷不悟,後果如何,你當是知道的。」 

  闕越的話,平緩卻相當的有威脅重量,長老們,師兄弟們,族人之中皆無人替闕修說話。 

  闕修突然有種自甩巴掌的錯覺。 

  「今日到此結束,」闕越沖長老們一揖身,「闕越還有緊要人命要救助,還請長們原諒闕越的先辭。」 

  言罷,闕越不再給闕修絆住自己的機會,轉身離去。 

  黎月捏著拳,站了起身,深深地凝視著闕越走遠的背影。 

  闕修見此,眼眸一冷,有個大膽的算計劃過腦。 

  闕修冷著臉看向黎月,「你跟我來。」 

  黎月眉頭微皺,卻是真的跟著闕修走了,留下的一堂長老和眾人皆退去。 

  在離開丹青堂前,闕修對身邊的幾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見幾人繞過另一條廊道,拐著離開了。 

  黎月隨著闕修進了一間安靜的屋子,直白問:「你想要說什麼。」 

  「你對闕越的心思到是沒減半分,」闕修譏諷道。 

  「那又如何?」黎月挑眉道。 

  「既然是這樣,我可以成全你。」 

  黎月倏地抬頭,眼底閃過驚喜,但很快被自己的理智給掩藏過去了,「你的條件。」 

  和聰明人說話,腦子根本就不必費。 

  「自然是條件的,去將他攔下來,」闕修如是說,「你可知他急著要去救的是誰?」 

  黎月眉心一跳,馬上閃過容天音那張臉,容天音和秦執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齊國,想必不用多久,連褚國那邊都會收到消息了。 

  闕越當真是為了那個女人而去的? 

  大家都知道壽王活不太久,遲早有一日是要死掉的,等他一死,容天音可不就成了寡婦了?所以,闕越敢打容天音主意的事,黎月覺得很可能。 

  「好,」黎月咬牙答應,推開門離開。 

  闕越一時大意,在黎月追出來后還讓她近了身。 

  雖然他們自詡醫術很厲害,但也有時候會被某些東西迷惑住,比如現在,只稍他一個不留神就中了奸計。 

  他是沒有想到黎月會如此的大膽,竟敢在他的身上下藥。 

  來不及去取解藥,黎月第二波的葯就撒了過來。 

  「師兄,對不住了。」黎月手一招,身後馬上走出兩個人將昏沉的闕越給帶走了。 

  闕越陷入黑暗的那刻,覺得自己對這些人太過仁心了,可惜,現在他後悔已然來不及了,唯一讓他著急的還是秦執和容天音的失蹤。 

  也就是闕越中了這麼一計,讓容天音在深山野林里多呆了一段時間,提心弔膽了許多天。 

  * 

  方拓他們是回來了,可是他們不是重傷就是失蹤,沒有失蹤的卻被關在驛宮中養傷,這隻不過是銳帝另一種囚禁他們的方式罷了。 

  戴弦與幾人如今下落不明,方拓重傷什麼也不能做,很多事都受到了阻制。 

  現在只希望王妃能夠替他們照顧好王爺,他們很快就會搬救援過來。 

  諸葛猶確實在限制了秦執身邊人的行動,對平西王與秦執之間的秘密行為,諸葛猶當真是惱羞成怒的。 

  容天音的失蹤使得諸葛猶的內心裡十分的沉壓,總覺得一口氣無法喘過來。 

  容天音消失的第三天,諸葛猶已經連續剷除了不少反黨,齊國中心地帶,霎時覆蓋惶恐。 

  人人自危。 

  諸葛猶的大行動,說明了他前面早做好了打算。 

  選擇這個時候出手,誰也沒有想到的。 

  諸葛猶用自己的手段,將那些反抗之心收得服服貼貼的。 

  秦執與容天音的遇難,最難過的日子也就莫過於秦玉了,這個已經在齊國被冷落兩個月的新皇后,到現在她仍舊沒有辦法進入皇帝真正的後宮,她連齊國的半個皇后也不算。 

  只要新皇后入後宮,為了鞏固一些勢力,皇帝必然馬上會迎娶一些新妃入後宮,以充足後宮的空虛。 

  「夏紫,你說這次皇兄他們能夠化險為夷嗎?」對比之前的秦玉,眼前的秦玉似乎像是那種深宮怨婦般,氣質沉沉,完全失去了所有的靈性。 

  曾經的秦玉早已是一去不復返了。 

  「公主……」夏紫看著一天天肖瘦下去,臉上笑容一點點失去的秦玉,喉頭像是哽住了什麼,竟是一時沒法將殘忍的話說出來。 

  本就與壽王不親的公主,卻在異國里,成為了唯一可依靠的人。 

  如今,這個依靠下落不明,那些個侯先的妃子們就頻頻在這邊走動,對公主冷笑譏諷。 

  公主為了忍一時風平浪靜,竟也如此受下了。 

  本以為尋得如意郎君,卻不想,公主的遭遇竟如此慘然。 

  想到皇帝喜歡的人是壽王妃,夏紫真替公主不值。 

  「公主,一定會沒事的,就算壽王殿下真的出事了,我們背後還有褚國啊!」 

  「夏紫,你不懂的。」褚國那邊,早已與她無關了。 

  「公主……」 

  秦玉有些獃滯地注視著前方,一句話再也沒有開口說。 

  夏紫陪在秦玉的身邊許久,也沒有見她要動的意思,不由擔憂了起來。 

  正是這時,從來未曾出現過的諸葛猶突然來了。 

  那一聲皇上駕到從大老遠就傳來了,秦玉先是微微一驚,面色平靜地緩步走出殿門迎接。 

  「不須多禮。」 

  諸葛猶在她沒有福禮之前將她虛托住。 

  秦玉也就從善如流地收了動作,「不知皇上要來,殿內也沒有準備好。」 

  「朕來只是看看,無須多餘的準備,」諸葛猶的聲音淡冷之極。 

  秦玉微咬了下唇,垂首站在他的身邊,不敢再動。 

  諸葛猶掃了眼低眉順眼的秦玉,淡淡道:「你七皇兄的事,朕很抱歉,沒能及時將他們救回來。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秦玉微微一顫,諸葛猶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秦玉不是個愚蠢的,覺得此事定然是與皇帝有關,也許皇兄與皇嫂這一出,只怕是他有意的安排。皇兄也便罷了,可是皇嫂,秦玉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連心愛的人都不放過。 

  難道這個人,當真是冷心冷肺嗎? 

  「皇上他……」 

  「夏紫,這裡是齊國,並非褚國啊。」秦玉的聲音有些顫抖,就算是在褚國,那個地方已經不再屬於她的家,自從母妃去后,她公主的身份似乎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如若不是這次和親,只怕她連嫁個好人家的機會也沒有。 

  「公主,我們可以派人找壽王殿下,如若沒有壽王殿下,只怕這封后大典會——」夏紫不敢多說,只是抹著淚替曜麗公主感到委屈。 

  「沒用的,他若想殺了七皇兄,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公主,您的意思是皇上他……」 

  「如若不將皇兄殺害了,又怎麼可能獨佔皇嫂?只是皇上也沒有想到,七皇嫂會和七皇兄一塊兒失蹤了,以七皇嫂對七皇兄的感覺,只怕是要好事多磨了。」秦玉苦澀道。 

  夏紫愣了愣,「皇上他當真是想要留住壽王妃。」 

  曜麗公主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那不是已經明擺著的事實嗎? 

  「也許沒有那麼簡單,齊國的天,早就變了。」 

  秦玉抬著頭,笑容是苦的,眼神是遙遠的。 

  * 

  容天音和秦執失蹤的第四天,諸葛猶開始失去了耐性,如果再找不到,只怕有生變。 

  想到那個女子又要從自己的眼下消失,諸葛猶就無法容忍。 

  「皇上,有線索了,」一道聲音從身後暗格內傳出,正立於案前的諸葛猶聞言,倏地眯了眼。 

  「人呢。」 

  「只是尋到了一些蹤跡,三天前,有一處小鎮出現了他們的身影,之後就失去蹤影,屬下等還在追查中。」 

  諸葛猶聽到這些話,一顆提起的心也終是放了下來,她沒有死! 

  但同時,秦執也好好的,有她在,必然是不會讓秦執有事的,他最清楚她的能力,似乎沒有什麼不是她能做到的。 

  「一定要找到她,」諸葛猶抿著薄利的唇,冷然道。 

  身後的人應了一聲便消失了。 

  另一邊,嘉平郡主領著父親的軍隊光明正大的一種搜尋,企圖想要找出秦執和容天音。 

  平西王對女兒也是放之任之,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諸葛猶聽到嘉平郡主的行動,並沒有別的表示,也沒有派人去攔截,更不會去暗殺。 

  似乎也是期待著嘉平郡主找到那兩個人。 

  可惜,他們幾批人在齊國境內尋找了數日,仍舊沒有秦執和容天音的身影,似乎,他們一下子從齊國境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闕越被黎月迷倒之後,卻沒有防備到闕修的心裡陰暗,闕修將他們雙雙放倒在床榻上,以捉姦在床的戲碼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闕越是個怎樣的人,連自己的兄嫂都不放過。 

  闕越這出事在闕氏之中掀起了一陣波濤駭浪,此後的闕越就猶如置身風浪口,與闕修真正的打破那點手足之情。 

  闕越的仁心換來的結果卻是自己的毀滅,對黎月,闕越早就沒有了那點心思,可是闕修卻能利用自己的女人做到這份上來,實在令他噁心。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闕越被完全擋住了,秦執那的昏迷一直持續到了第十天都沒有等到闕越的出現。 

  容天音中途接手,也不是真正的專業醫生,有些東西只能靠偏方來治療。 

  好比如現在。 

  容天音好不容易在森山裡找到了一群可供他用量的靈狐血。 

  她沒想到能夠在這片地帶找到靈狐這種東西,古代的原生態還是比較完好的。 

  容天音每天給秦執喂進新鮮血液,他的體內原先就有她下的兩種相抵的劇毒,後面靠毒來刺激他的神經也開始有了些作用。 

  躺了十天的秦執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臉色蒼白蒼白的,讓她一顆心根本就沒法放下。 

  今天的容天音繼續渡血,含了幾口腥膩的血渡入秦執的唇中,腥味是極難聞的,容天音卻可以在這些天時每天渡三次。 

  直到最後一口時,容天音正要撤退出去,一隻手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欲離開的動作重新按了回來,一條舌頭伸了過來。 

  容天音嚇了一跳的同時也驚喜不已,「唔唔……」 

  掙扎了幾下,秦執剛剛醒過來的氣力還是不如容天音的,不過幾下就掙開了,兩人的唇上,全是血液,看上去有些詭異的血腥。 

  容天音顧不得去計較這突然其來的熱吻,拿過身邊的一塊洗得乾淨的舊布替秦執拭去唇邊的血跡,「秦執,你可終於醒了!」 

  聲音一出,容天音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哽咽得難受。 

  秦執睜著黑眸,靜靜地看著容天音細心的伺候,緩慢的伸出手就要替她拭去嘴邊的血,容天音急忙擋他的動作,「臟。」 

  用拭過他嘴唇的布在她的嘴邊抹了幾下,再觀秦執的精神,容天音拿過他的手把著脈,暗暗送了一口氣。 

  「肯定餓了吧,我去去就來,忍一忍。」 

  睡了十天的人,就算是天天喝血,也不可能得到充饑作用。 

  秦執看著小跑出去的倩影,微微動了下自己略有些僵硬的手指頭,那雙溫潤卻深邃的眼眸靜靜地打量著這間簡陋的屋子。 

  不多會兒,容天音就拿了一些野果,手上還打了獵食,熟練的在門外搭起了火堆,用身上的短匕處理著兔子毛。 

  從秦執躺著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陽光下柔和的身影。 

  秦執一時看得入了迷,正低頭為他備食的容天音,側著臉在陽光下忙碌著,背景是自然的山澗,秦執突然有一種他們隱世于山林之間的錯覺。 

  短暫的美好,令秦執不由神往。 

  感覺到裡邊的人投出來的視線,容天音抬了抬頭,撞進秦執溫潤的雙眼,道:「再等一等就好了。」 

  看著容天音為他所做的,秦執嘴角邊慢慢溢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等容天音處理好兔子,燒得香噴噴后回來小心翼翼的將秦執扶起,讓他靠在她纖細的肩頭,一手艱難地撕著兔子肉放在秦執的唇邊,一點點的喂著他。 

  輕輕嚼動的秦執,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動作。 

  她的動作很小心,還不時的將熱得發燙的肉遞到唇邊吹了幾下再給他喂上。 

  秦執這個時候就會眯一下眼眸,深黑的漩渦慢慢的攪動著。 

  如果氣力上允許,他必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絕佳機會。 

  想要狠狠的吻住替他吹食的紅唇。 

  正努力餵食的容天音壓根就不知道懷裡人那點色色的想法,只管細心的替他吹著食,喂著。 

  等兔子肉吃得差不多了,容天音就停了下來,剛開始吃還是不能吃得太多了。 

  小心翼翼的將他重新放回硬硬的木板床上,有些焦急問:「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看著容天音照顧他如同在照顧著一尊瓷娃娃般,秦執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極是受用。 

  「已經好多了,小音,謝謝你……」 

  秦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若不是周遭環境安靜,容天音都沒法聽清楚他說什麼。 

  秦執開口了,容天音暗送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在那瞬間活了過來,「我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容天音極力的壓住自己微哽的聲音 

  「怎麼會,只要小音還醒著,為夫又怎敢睡過去,」秦執的聲音清晰了一些。 

  「你剛剛醒過來,別說太多話,」容天音急忙阻止他,剛剛恢復一些力氣,可不能浪費了。 

  秦執卻是搖了搖頭,「小音,這榻板極硬,還是扶為夫出去走走吧。」 

  看著外面的陽光如此美好,他不想錯過。 

  容天音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他,又轉身看了看外面,咬了咬牙,道:「不行,你身體沒恢復過來之前都得躺著。」 

  秦執眨了眨眼,黑幽的眼瞳里閃過一些哀求與撒嬌! 

  容天音被他這陌生的目光盯得臉上火辣辣的,秦執竟然向她撒嬌? 

  這,這…… 

  怎麼感覺有點彆扭又讓她片刻間心軟。 

  「你別用這麼看我,我扶你起來就是,不過,你得聽我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 

  秦執眯著笑眼,頷首。 

  容天音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了起來,秦執幾乎是將所有的力量向她身上靠過來,秦執的身材修長,容天音站在他的身邊顯得嬌小玲瓏,他整個人都挨在她的身上,就跟拖行沒有什麼區別。 

  身高的距離還是必須在意的,就比如現在,容天音吃力的「拖」著他慢慢走出門邊的兩級台階。 

  然後尋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讓他坐了下來,容天音吁了一口氣。 

  在印象當中,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照顧著一個人。 

  每一分力量都拿捏得極是有分寸,生怕弄壞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著。 

  「小音,為夫腿僵了些。」 

  看著秦執緩慢的伸出兩條修長的腿,容天音抹了抹汗,趕緊蹲在他的面前,用她靈活的雙手細細地揉捏著他的腿部。 

  看著低頭在自己前面賣力的容天音,秦執享受地眯了眯眼。 

  「小音,為夫餓了,想吃你親手燒的肉。」 

  容天音馬上跑到林子里獵食,回來重複之前的動作,處理乾淨獵物,生火,燒肉。 

  燒好了,在秦執的任性下,兩個人你喂我,我喂你的終於將燒肉吃完。 

  「小音,為夫渴了。」 

  容天音噠噠跑到溪邊拿葉子盛了一些回來,就著容天音的手,秦執慢慢地飲著甘甜的水。 

  喝完水,秦執對著那片林子說:「小音,為夫想吃新鮮的果子。」 

  於是容天音像子猴子一樣爬樹摘果,送到他的面前。 

  兩人分著將野果吃完后,秦執又開口:「為夫累了,小音,過來。」 

  容天音納悶地靠近了些,在秦執的示意下坐在他的背後,讓他有個背倚靠著。 

  兩人對著明媚的陽光靠坐著,直到無限美好的陽光緩緩西落,兩個人卻仍舊享受著山間的寧靜! 

  在黑夜降臨時,秦執低沉的聲音傳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小音願意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像現在這樣。」 

  「你已經想好要隱居山林了嗎?」容天音略顯疲憊的聲音低低傳來。 

  秦執微微愣了下,繼而笑道:「小音是願意的,是嗎?」 

  「秦執,你沒法幫到的事的,還是不要心存幻想了,你我都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是不可能出現在我們身上的。」 

  避世於他們而言,那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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