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魔力

  “姑娘難道不願意嗎?”美男再次開口問道。


  華瑤搖頭,她實在是不願意說出她不會這三個字,那樣豈不是要被他恥笑?

  於是,她站起身,渾身不自在的走到古箏旁,憑著記憶去談那首她唯一談過的曲子《高山流水》。


  好生澀的音調,美男忍不住的抬眼看了看低頭彈得十分認真的華瑤,並沒有半分嘲笑的意思。


  “該死!接下來是怎樣呢?”華瑤忍不住的拍了拍腦袋。


  身後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壓力,緊接著,她的手被一隻大手抱著,在琴弦上緩緩的彈奏起來。


  天呢!她怎麽就沒發現他靠過來了呢?這家夥難道是在趁機占她的便宜嗎?可是為什麽她卻有種十分享受的感覺呢。


  “換你彈好了!”華瑤果斷的站起身,驚慌失措的跳離了他的包圍。


  美男不由得被華瑤的舉動逗笑了。


  但是他並沒有推辭,反而是大方的坐下,撫動琴弦,讓陣陣悅耳的琴聲飄進她的耳朵,沁入她的心脾。


  她漸漸地被他的琴聲吸引了,隨著曲子美麗的意境淡淡的微笑。


  一曲彈罷,她忍不住的鼓掌叫好:“你彈得真是太好了!大師級別的!”


  美男並沒有謙讓,反而是主動的笑著建議:“既然你尊我為大師,那我就收了你這個資質還算不錯的徒弟好了。”


  “好啊!”如此天籟之音,誰不想學啊?但是話一出口,她立刻就有尷尬,仿佛心中莫名的有種期待剛才那種被他擁在懷裏彈琴的情形。


  天呢!華瑤啊華瑤,你連人家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怎麽就對人家著了迷呢?


  美男仿佛看出了華瑤的心事一般,魅惑的勾起嘴角,一步步的逼近她。


  糟了,心髒肯定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華瑤從來都沒有如此不知所措過。


  “你幹什麽?”華瑤一邊緩緩的後退,一邊故作鎮定的責問。


  美男不語,抬手為她撫了撫額前淩亂的碎發:“我能幹什麽啊?隻是想要將你的臉看得更清楚一些。”


  華瑤驚愕的抬頭,看到的依舊是那雙讓她有些許熟悉的眼眸。


  “你……”她有心想要將心裏的疑問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就有咽了回去。


  美男淡淡的一笑:“你對我若有仰慕之意,就不必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盡管大膽的表達出來,我會考慮給你這個機會的。”


  完了!他竟然真的猜到她在想什麽了。


  “憑什麽說我仰慕你啊?別仗著自己那幾分姿色就狂妄自大好不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華瑤極力的用憤怒掩飾內心的窘迫。


  美男仿佛並不在乎她的大呼小叫,繼續保持著邪魅的笑容,向她再逼近半步。


  華瑤本能的想要後退,無奈他的手早已從背後攬住了她的纖腰,任她再怎麽掙紮都動彈不得。


  “放開!”華瑤驚慌失措的扭動腰肢。


  美男美眸低垂,勾魂般的眼神讓華瑤瞬間窒息,她情不自禁的安靜了下來。


  他靠的越來越近了,性感的雙唇終於碰觸到她柔嫩的唇瓣。


  “色狼!”華瑤如夢初醒般的猛胎膝蓋,向他毫無防備的下身重重的攻擊。


  “啊!”多好看的一張臉瞬間擰在了一起,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匆忙逃脫的華瑤,哭笑不得。


  屋外的幾個小廝警覺的衝了進來,關切的詢問:“太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抓她回來?”


  美男眉毛緊皺的跌坐在凳子上,指著領頭的小廝罵道:“一飛,你也沒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怎麽稱呼我呢?你難道忘了來湘國之前我是怎麽交代你的嗎?”


  一飛懊悔的低頭:“請太……,請吳王世子恕罪!”


  “哎!世子出使的隊伍還沒到達湘國,哪來的吳王世子啊?”美男惱怒的拍著桌子,哭笑不得。


  “屬下知錯,請公子恕罪!”一飛慌忙又改了一下稱呼。


  美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來他就是代替吳王世子宇文琪出使湘國的秦國太子,宇文澤。


  因為他不喜歡前呼後擁的儀仗,更不喜歡大隊人馬同行時如螞蟻般的前進速度,所以悄悄地帶著幾個貼身侍衛,打先一步騎快馬來到了陽城。


  “你們都出去候著吧,我想先休息一下。”宇文澤對著他們揮揮手,然後自顧自的做著深呼吸,盡量的減輕下身的疼痛。


  這個女人真惡毒,若是真的斷了他的命根子,那他們秦國皇室豈不是後繼無人了?

  午夜時分,華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腦子裏總感覺亂亂的呢?

  華瑤煩躁的起身,推開窗戶,仰視天空中皎潔的月亮。


  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沒有抬頭看過天空了,月亮好圓,依稀的記得當初的華瑤瑤跟倪昊在月光下你儂我儂的甜蜜情景。


  變了,一切都變了!現在看來那些虛假的回憶隻會將她傷得更深。


  或許是因為上天同情我,所以才會讓我來到這裏的吧?那兩個該死的狗男女一定是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了。


  華瑤這樣想著,心裏倒是平衡了許多。


  那個美男的影子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史無前例的心跳加速,史無前例的不知所措,每每想起都會讓她的臉蛋兒發燙。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動情了,前生的傷害還未撫平,難道不得長些記性嗎?


  華瑤,你的未來你做主,千萬不要再在兒女私情麵前摔跤了。


  她堅定了信念之後,對自己大聲的說句“加油!”,然後爬上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華燈初上,煙雨樓門前又像以往一樣,熙熙攘攘的。


  華瑤帶著念芹匆匆的從後門進入,回頭仔細的掃視一下四周,見沒人跟來,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小姐,你到底在躲什麽啊?又沒有人跟著我們,你幹嘛一路上走得這麽快,我都快累死了。”念芹一邊用手撫著喉嚨,一邊喘著粗氣。


  華瑤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就說你缺乏鍛煉了,以後多跟著我走走不就好了。”


  兩人如以往那樣,徑直的向著華瑤的房間走去。


  咦?門怎麽開著?那個人不會是還沒有離開吧?

  管事的聽說話華瑤來了,匆忙的趕了過來。


  “掌櫃的,您來了!”


  華瑤點頭,然後指著麵前虛掩著的房門,問道:“這門是誰打開的啊?”


  管事的聞言,驚愕的看著華瑤:“難道掌櫃的不知道嗎?昨天晚上那個人,他說是你約了他在這裏見麵,所以我就開門讓他先進去了。”


  華瑤聞言,立刻就氣呼呼的衝了進去。


  “喂!你給我出來!”


  天呢,他竟然躺在她的床上,這會兒正睡得香甜呢。


  念芹跟在身後,看到如此的情形,也不由得驚得長大了嘴巴。


  這個男人這樣做,簡直就是找死嘛。


  下一刻,華瑤已經衝到了床邊,用力的揪著男人的鼻子,直到他清醒,然後痛的從床上跳起來為止。


  “你瘋了嗎!”宇文澤又驚又怒的看著華瑤。


  該死的女人,他可是秦國堂堂的太子爺,她怎麽敢這麽對他?


  好吧,就算不知者無罪吧,她這樣也太過野蠻了吧?

  “你才瘋了呢?為什麽要睡我的床?那是我的床!”一向潔癖的她這會兒真的是怒到了極點。


  昨天她是怎麽了?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隨隨便便的男人著迷失眠!


  宇文澤一臉的無辜,撫著疼痛難忍的鼻子邪魅的笑道:“我知道那是你的床,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樣啊!再說了,我隻是睡了你的床而已,又沒有睡你,誰讓你把你的床弄得那麽軟呢?”


  “下流!”華瑤惱怒的向宇文澤飛去一拳。


  宇文澤卻順勢一躲,生生的將她攬在了懷裏。


  “放開!”華瑤見自己無法掙脫,隻得惱怒的大聲嗬斥他。


  來到這裏以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夠製服他的對手,老天爺啊,你為什麽讓這麽下流的人擁有這麽高深的功力呢?


  “越是叫的大聲我就越不放。”宇文澤眯著眼邪魅的笑。


  “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華瑤氣急敗壞的衝著宇文澤大喊。


  宇文澤卻越發的抱得緊了。


  “混蛋!我……”華瑤剛要再次破口大罵,嘴巴卻被他渾厚的雙唇堵住了。


  天呢!我的吻!


  華瑤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了銀狐男人跟她的初吻,他的唇跟他的好像,難道男人們的唇都這麽有魔力嗎?


  她突然覺得有些渾身無力,掙紮停止了,就連怒火也消失了一半。


  “小姐!我來幫你!”念芹喊罷,一個瓷質的花瓶便砸在了宇文澤的頭上,他的雙手猛然間放鬆了,他的唇也在那一瞬間抽離,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滑倒在了地上。


  血一點點的浸濕了地毯。


  “念芹,你幹嘛打他啊?”華瑤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責怪念芹,她分明是在解救她啊。


  念芹一臉的無辜,看著地上流著血的宇文澤,膽怯的說道:“他不會死了吧?”


  華瑤卻是匆忙的躬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還有呼吸。


  “快去那些止血藥和繃帶過來。”華瑤說著,跟管事的一起將宇文澤扶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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